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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n值
“什么叫偷的？！”
唐喜词虽然知道自己是弱势的一方，但任谁平白受了这冤枉也好不到哪去。
只见楚司梵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言语的不妥，没有继续下去，“抱歉，是我应激了。”
凌钰在唐喜词怀里看着这剑拔弩张的场景，有心想要缓和，只是他现在透明团子的身份只要一开口必定是意义不明的“叽唔”，倒没有开口的必要。
如果他能打开玩家面板的话，一切都会好很多，至少沟通上没什么问题，现在急也不知道往哪个方向急——毕竟唐喜词已经算是回家的路的人，如果真和楚司梵结仇的话，两个队伍本身就算有摩擦了。
凌钰虽然不怕事，但也不想平白无故就多了个仇人，正寻思着要怎么做才好，就见楚司梵的身后闪过去熟悉的身影，那洛丽塔独特的画风，让凌钰一眼就认出来那是A。
为什么A会在小鱼罐头公司？
看起来还像是偷偷进来的一样，来不及多想，凌钰近乎凭着本能冲了进去，跟着蹿，消失在唐喜词和楚司梵的视野外。
他依稀能听到那身后疑惑的“啊”，不过反正他在那儿也没什么用，倒不如顺其自然，他来看看A到底要做些什么。
虽然他来小鱼罐头公司的次数不算多，但也不是完全不熟悉，悄悄地跟着A爬上翻下，就见那个原本警惕四处看的A突然到了一处狭小的储物室，凌钰没有迟疑地跟了上去，却被猛然抱起——
“让我看看是什么东西……嗯？”A一把吊着他晃悠，凌钰有些头晕，但头晕的时候发现自己面前有玩家面板在晃动——
面板！
玩家面板可以用了！
凌钰瞬间惊醒，只是在打开面板的时候陷入了沉默，那面板不是他熟悉的玩家001或者古神的仆从，而是一个从来没见过的、新的身份。
【姓名：凌钰
身份：独立精神体
生命：满格
san值：您还是无比清醒呢，恭喜您之前金蝉脱壳以至于没被吞噬~但您找的到您那身体吗！？】
凌钰还在思考这后面堪称调侃的一句话，却听见上面A若有所思的声音：“史莱姆？这边养的宠物？”
“机械五代的数据里可没有这些。”
凌钰的注意力几乎在听到娃娃A说了什么之后就立刻转移了，机械五代！？
那东西不是死了吗？不然他们摆烂的咸鱼们也不可能拿到初心来改变VB67星的所属权！
凌钰还想再听些什么，他知道自己这个样子很难让人有什么戒心，只是A嘟囔了这一句就没有说些什么。
凌钰有些烦躁，倒是关了那个奇怪的面板，他从头到尾都没有搞明白过A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只是隐约知道对方是个傀儡，但也不知道对方后面的操纵者是谁，而且A……真的很有自己的思想。
从内测的时候就一直在交手的A，甚至进入自由军后一手将自己实力提上来的A，他的交接人A……
可是他每次发生什么的时候几乎都能见A的身影，就算是巧合也巧合过头了，凌钰虽然知道无巧不成书，但这不耽误他怀疑这里面有什么坑。
毕竟咸鱼队被VB67星全通缉的时候也见了A，如今A又不知道因为什么要混入小鱼罐头有限公司。
不等凌钰想点别的信息来理清这之间的逻辑，就见那个A抱着它毫不犹豫地从那狭窄的地方走了出来，抖了抖洛丽塔裙子上并不存在的灰，自言自语：
“G可是不让我搞别的呢，不过这个小东西可不能坏事，先带着好了。”
凌钰抬头能在视野范围内看到A那耳边小小的耳钉联络器，只见A按着那个联络器不知道在听着什么，过了一会儿放下了手。
A很快就抱着它游走到小鱼罐头的实验室内部，那里有很多研究资料。
小鱼罐头有限公司主要是一家科技公司，研究的东西也是机械化或者仿造人之类的，当初楚司梵也提过，一方面是经济利益，另一方面则是为了他们自己能够获得更多的有效信息。
凌钰一开始猜A是要拿什么资料，不过看对方目不斜视的样子很明显对这里的资料没有任何感兴趣的点。
只见A走到了一个研究内部，在被发现之前突然变成了一个透明的完全被隐藏的存在，躲过了那些侦查的机器，到了最里面，那高大的管内竟然有一条人鱼。
凌钰不是第一次见人鱼这类生物，最大的印象也是从他卡池里抽出来的。
可眼前的人鱼很明显和自己从卡池里抽出来的那个完全不一样，没有那么多的攻击性，更像是被拔出了利齿或者从一开始就作为食物那样的……准确的说，是人造人鱼。
楚司梵没有提过这个，凌钰不确定这是否是对方知道的存在，毕竟小鱼罐头公司是全权交给楚司梵来管理的，而他手里基本上都是玩家资源，能源石之类的。
“果然在这……可怜的鱼。”
A的声音放缓了，不知道为什么，那怜惜的语句却带着某种兴奋。
凌钰看见对方不知道拿着什么东西就直接取了那人鱼，到了手里一个小巧的试管内部。
凌钰看着那小拇指大的人鱼缩在试管内，不禁想到了一直被自己放在精神空间内部的蓝蓝以及乌乌。
他已经很久没让它们出来了，而且……如果他猜得不错，那几个来历不明的恐怕也没有真正很老实地呆在他的精神空间内部，就像羽羽被扒了马后甚至连象征性的掩饰都没有。
凌钰想着别的事情的空隙，A已经带着他离开了这个小鱼罐头公司，看得出来对方的目的就是一个小人鱼而已，凌钰好奇那个人鱼到底有什么用。
不过……那人鱼大概没什么人权，毕竟在小鱼罐头公司那里也是在高大的管中的。
“这个小东西到底扔了还是带回去？”
A晃了晃透明精神体，很明显是陷入了犹豫，凌钰有些想跟对方走，主要是好奇自由军到底在干什么。
他已经很久没有接到自由军的任务了，虽然他也算自由军的一员，但给与他高度自由的同时，凌钰自己也隐约能感受到自己其实并不是那么受信任。
不过这也是正常的。
“带回去算了。”
A终于下定了决心，捞着透明精神体团子离开。
但凌钰发现自己的视觉和感官被屏蔽了，大概是A做了什么让他完全隔绝外面的一切，凌钰其实并不担心对方会伤害自己，毕竟自己只是个随处可见的史莱姆而已，不能带来任何利益价值。
比起伤害，凌钰更多的是能感受到好感，大概就是那种遇到还蛮可爱的感觉的样子。
他的精神体遇上的认识或不认识的人都会对他比较有好感，具体体现在从封枭、凌梨金、唐喜词、A之间的转手，这种微妙的“万人迷”让他有些复杂的心绪，习惯性的思考让凌钰很快就意识到了这是什么。
用游戏的话语来说就是亲近度。
或者初始好感。
大概是因为透明团子不具有任何攻击性和自保能力，所以会用这种方式降低其他人的敌视和伤害，大概是一种生物本能。
凌钰其实并不反感这个属性，虽然听起来有些怪，但玩游戏多的自然都会明白，这其实是个优点，在不过度的情况下。类似于幸运值，这种玄乎的属性有时候可能会有意想不到的惊喜。
……
大概过了很久，凌钰都快睡着的时候，突然获得了感知，没有那种屏蔽的感觉了。
A在一个阴暗的房间内，那房间不算大，但却有凌钰的熟人……或者说，两个都是熟人。
一个是当初那个修理店老板，另一个就是骨溪。
骨溪——
还是那样优雅矜贵地坐在修理店老板那对面，虽然身处在这乱糟糟的地方，但依旧挡不住那养尊处优的贵气。
大概是因为自己是精神体透明团子的缘故，他甚至能看见平时以人形看不见的那个……骨溪头顶的透明触角。
对方是虫族。
也是在这个时候有了更鲜明的区别，毕竟平时触角不显露的时候，比起虫族，更像是一个人类少年。
至于旁边的修理店老板，也是当初接济他让他有了工作的，只听得A喊了一声：“G，我回来了。”
随着A的手抛出抛物线丢过去的那装着人鱼的试管，那个被称为G的老板一把接住。
凌钰看着这一切的互动，没有发出“叽唔”的声音，但脑海中却全都串起来了，自由军背后的老板是G，A的主人G，以及当初自己从来不知道到底叫什么的老板，他们都是一个人。
也是眼前这个人。
“你怀里的是什么？”
几乎不是第一次问的话，这次却从骨溪的口中说了出来，只见骨溪像是看到什么熟人一样突然走到了A的面前，将那个透明精神团子拎起来。
“哎？”
A很明显不想放手，但在G的示意下只能撇了撇嘴选择放弃。
骨溪将这透明团子抱在怀里，那动作算不上温柔，修长的手指也一下一下地抚摸着那果冻一样的外表，凌钰有些酥麻的感觉，但到底没有反抗。
因为刚才骨溪附着他耳边小声地笑着：“凌钰，你怎么这样了？”
心知对方看出来自己了，而骨溪也算自己名义上的男朋友，在对方会切实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来之前，凌钰不打算做出什么任性的行为。
“既然谈话结束了，那我就带着它走了。”
骨溪没有跟G客气，或者说，凌钰能很明显地感受到骨溪的身份地位是比G高的。
凌钰很好奇骨溪和G之前到底在聊什么，但如今也开不了口。
只见那骨溪抱着它直接舒展开巨大的虫翼，倏地飞到了长青的空中，在那3D立体的虚幻五彩图画中穿过，旋转飞行，扰乱了不少好好飞行的悬浮车之类。
风刮的凌钰有些睁不开眼，但到底是在怀里被那锋利而耀眼的虫翼遮住了，他其实没有特别难受的感觉。
“好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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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san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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