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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生气了?
婳懿也察觉古蔺一直在盯着裕厘看,便好奇的问了古蔺:“你这样盯着我儿子看,就不怕吓着他?”
古蔺现在全身几乎都是被白布给包扎着伤口,只露出了眼睛和嘴巴,加上本就是个没有完全化形完整的妖兽,有些口齿不清的说着:“他的眼睛很好看。”
“哈哈哈,你这家伙嘴还甜。”婳懿只当古蔺说的这话是在赞美裕厘了,她也是认为其实紫瞳是这大陆上最美的眼睛,她也不知怎的打从心眼里有些喜欢上这小妖怪。
星莲眼看着天也越来越晚了,想着若是婳懿在这里时间太长,怕是皇上会怪罪了婳懿,何况,她有着身孕,在这阴深潮湿的地方待的时间太久了,也不宜于她的身子休养。
“主子,时间不早了。”星莲小声的提醒着婳懿,她怀中抱着靖媛,眼看着靖媛眼皮沉沉的,好像是马上要睡着了般,婳懿一脸慈爱的看着靖媛,这丫头方才还有些害怕,眼下竟然要睡着了,这性子还真如她这般的随和。
“好了,我也该走了,你先好好的睡一觉,明日一雉他们会带你去一个安全的地方,一路上你要好生听他们的话哦,不然.....”婳懿的话还没有说完,她没有再说下去,因为她知道狐狸是很聪明的,她的意思想来古蔺也是能明白的。
古蔺本是有些惊恐,他不知道面前的这个女人的真实身份,只是他现在不知为何,心中对她很是信任。
婳懿见他没有说话,只是莞尔一笑后,看了一眼一雉,一雉便明白了婳懿的意思,给古蔺下了沉睡咒,渐渐的,古蔺的眼皮沉沉,缓缓的闭上了双眼.....
在古蔺睡去后,一雉将他抱进笼子里,将笼子关好后,一雉往婳懿的腹中打了两道灵气,这样是为了保护婳懿腹中的孩子不受寒气的侵蚀,何况她今日本就动用了两次灵气来医治古蔺。
“我的孩子没事吧。”
“回主子,小主子很是健全。”一雉这样说了后,婳懿心下也放心了些,不过一雉素来是个警惕的,他忽而想起之前邪里同他说的那件事情,心下还是有些顾忌,“主子,属下有些担心那李将军,若是他派了人半路拦截咱们,那伤及了无辜就不好了。”
一雉说的伤及无辜,自然是怕他伤及了无辜,想他活了千年,就是似雪和邪里也是活了几百年的,那李将军就算是真的派人拦路他们,受伤的也只会是那些无辜的将领而已。
“那就给他个机会好了,只是,莫要伤及无辜就是,对了,我瞧着这李将军为人不好,要是能在他的身边安插个咱们的人,那早晚也是有用得上的地方。”婳懿的意思很是明了,一雉也能明白,太后从前在先帝的后宫能够坐上贵妃的位子,无非是因为出身高贵,还有他的兄长是统领着巡防营,而今的李婕妤不正是步了当年太后的后尘。
婳懿虽不愿算计旁人,可她绝不会允许旁人成了她的威胁,也不能让李族成为皇上的威胁,而今皇上登基,眼看着兼彦渐渐长大,只怕是李族有些人是要坐不住的。
“主子是在想什么?”一雉突然问婳懿,那看她的眼神,带着满满的一丝笑意,想来是看出了婳懿心中所想吧。
“一雉,你的心思不该在似雪的身上?怎么还要来猜我的心思,真是个朝三暮四的男人。”婳懿邪魅的凤眸看着一雉,那小脸上还带着捉弄他的意思。
邪里在一旁笑得欢快,丝毫没有一丝掩饰,不如星莲和似雪悄悄的偷笑。
“哈哈哈,一雉胆子肥了,竟敢当着似雪的面....何况,这可是你主子。”邪里是不愿放弃任何一个可以嘲笑一雉的机会,他本就是由一雉扶养长大,而他偏偏是一点儿也没有将一雉当成长辈般的来对待,而是跟个他的好友般的来相处,而一雉也是没有一丝的介意,都只一笑而过。
几人就这样在说说笑笑中离开了慎刑司,而婳懿在走到慎刑司门口时,脸上的笑意就再也笑不起来,而是小脸发白的呆站在门口,因为此时皇上正脸色难看的在门口站着,婳懿是绝对不可能再笑得出来。
婳懿想着她进去的时间也不长,而如今就这样暴露了,想来是有人去皇上的跟前告状,至于是什么告的状.....婳懿转过头,看了下在身后的肖启,心想着这个大嘴巴!
“兼沂哥哥,你来了,我将那东西的伤口给包扎好了,你来接我了。”婳懿是何其的聪明,几步就走到了皇上的跟前,一手放在他的手上,讨好的说道。这时候首要的事情,是要先讨好皇上,至于那叫肖启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皇上叹息了一声,将牵着婳懿的手随她走近轿子,这下子婳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皇上这是要让她马上回到轿子里,尤其是这更深露重,皇上只怕是会担心她的身子。
皇上在看着婳懿坐进轿子后,他才上了轿撵,一路上徐坚都不敢看着皇上,不过不用看也知道,皇上这一路都没有说话,且婳懿大着肚子还悄悄的去了慎刑司,这样的事情想来皇上的脸色也不会太好看吧。
在回到翊坤宫后,婳懿直接就被皇上给带进了颐华居,这次是皇上见着靖媛和裕厘,唯一一次没有看他姐弟二人,倒也不是不喜欢他们了,只是他是心中气恼他们这让他不省心的娘亲,不然也不会再进去颐华居前,吩咐徐坚去传来太医。
“兼沂哥哥,你生气了吗?”婳懿扑到皇上的怀里,小声的同他说道,见他没有拒绝自己抱他,她心下也暗自窃喜,这样也能证明皇上并没有完全的气恼她,哪就好办了,“嗯~你这样不理人家,从前还说是不会不理我,骗子。”
皇上这时候看着婳懿,一手摸着婳懿的小脸,低着头吻了下去,不过这个吻他并没有持续太久,就将婳懿打横抱起往寝殿走去,婳懿心中打了个冷战,他这是要做什么婳懿是很清楚的,而眼下她的情况....根本就不可以做这样的事情啊,想着这里,婳懿也连忙推开了皇上,只是皇上不知怎么,就是不肯离开,说着还将婳懿的衣裳脱了下来.......
“兼沂哥哥,这样不可以......嗯....你....不要这样.....”显然皇上并不想给婳懿说话的机会,而是自顾的继续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皇上丝毫没有给婳懿一丝机会,在皇上将她的肚兜给扯下后,婳懿是真的怕了,她怕她的孩子会因此而受伤,也怕她和皇上都会后悔.....
在皇上正要进一步的时候,他没有再继续,只是静静的看着婳懿,看婳懿那满是惊恐的双眼,他承认他是心疼了,也承认他方才就是故意的,若不这样惩罚她一下,婳懿怕是会不知道自己如今的情况,他亲手摸着婳懿的秀发,将她头上的首饰都一一的取下来,婳懿从来不喜欢戴着这些首饰睡觉。
“你。”婳懿见皇上没有继续了他后续的事情,不知哪里来的好奇心,便开口问了皇上。
“怎么?爱妃想要?”皇上语气暧昧的问她。
“不是,我,你。”婳懿竟不知怎么有些紧张,忽而她发觉自己的胸前....下意识的赶紧拿身旁的被子盖在自己身上,可惜计谋没有得逞,她瞧瞧伸出去的小手被皇上给制止,将她的手放在她的头顶上,低头吻住了婳懿的唇。
婳懿平息的恐惧又再次重燃起,而她的嘴被皇上给封住,双手也被皇上给制止,什么话也说不得。
不过这次很快的,皇上便放过了婳懿,也松开了婳懿的双手,因为方才皇上有些用力的缘故,婳懿的手腕处都被他给握红了。
“兼沂哥哥....”婳懿有些委屈的盯着皇上看,只是她似乎是忘了自己此刻衣不蔽体的模样。
皇上目光有些灼热的看着婳懿,其实他方才也险些城门失火,本来只是想吓吓她的,若非是她有着身孕,只怕是.....
“起来吧,你这样子丑死了。”皇上说完,没有再看婳懿,而是走到寝殿中的衣柜那里,拿了件干净的寝衣,走到婳懿跟前。
皇上见婳懿躺着床上,没有要起来的样子,将寝衣放在床榻旁,说道:“怎么?需要朕伺候你更衣?”
婳懿还是没有动,扁着嘴巴躺着不动,眼睛看也不看皇上,皇上知道这是婳懿这是生气,等着皇上上前哄着她,做了这样的事情还想让他来哄,“你是想让朕继续方才的事情?”
皇上的意思不言而喻,他带着威胁的语气对婳懿说,而后他没有再说话,坐到婳懿的身边,白玉的双手去脱了婳懿的衣裳。
“我自己来!”婳懿伸手打掉皇上的手,她心中是气恼,想着都进来这样时候了,皇上还没有要哄她的样子,反而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吓唬她。
见婳懿不愿意,皇上倒是也不勉强,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寝殿。
“王八蛋!”婳懿见皇上这样倾直的走出去,没有一点要回头的样子,想着从前他可都会上前来哄着自己,如今日这般的事情,是绝对没有过的。
婳懿在一阵幽怨中穿好了寝衣,她没有直接出去,而是坐在铜镜前将自己的发髻松开,黑黑的长发随意的落在她身后,婳懿看了下镜子中的自己,好像也没有什么变化,如今这副身体是比从前要年轻了些,总归也是才不过十九年而已,先前的那副身躯实在是已经破败不堪了。
想着自己还没有用晚膳,婳懿低着头看了下肚子,“唉,为了你,为娘就原谅你父亲不来哄我吧。”
婳懿走到寝殿外时,皇上正坐在偏殿的罗汉床上,手中只拿着一本书在看,身旁是跪着的贺太医和绿歌,这二人看着好像是跪了有些时候,见着婳懿出来,只敢偷偷的看了婳懿一眼.....
“兼沂哥哥,你干嘛让他们都跪着。”这是在明知故问,这二人一个是负责她的坐胎太医,一个是她宫中的掌事姑姑,皇上不罚他二人罚谁?
皇上没有理会婳懿,只顾着看着自己手中的书籍,而贺太医在婳懿坐好后,便主动的给她请脉,“回皇上,娘娘腹中皇子一切正常,想来那,慎刑司阴气重,微臣给娘娘开一剂祛除风寒的药来给娘娘服下,休养些时日就好了。”
贺太医说完后,婳懿自然是不会说什么,他的意思很是明了,就是婳懿要喝药,而这很明显,还不都是皇上的旨意吗?
一想起要喝那苦苦的药水,婳懿就觉得反胃,悄悄的看了下皇上,见他宛如一个外人一般,不对,是一个透明人般的坐在那里看书,婳懿就这样看着他,过了一会儿,她见皇上还是不理自己,换了副端庄的模样,温柔一笑对贺太医说道:“如此,本宫腹中的孩子就有劳太医了。”
这样总行了吧,不就是想让自己喝药嘛,有什么?大不了就是多吃点蜜饯就是,婳懿这样安慰着自己。
“兼沂哥哥,贺太医都给我瞧过了,你就不要生气嘛,何况,这跪久了膝盖疼。”婳懿见皇上依然没有理会她,又厚着脸皮说道。
皇上将手中的书籍缓缓放下,脸上凝重的看着婳懿,这样的脸色和眼神让婳懿心下一颤,果然皇上这是真的生气了,她赶紧乖乖的低下头,等着皇上骂她两句,气消了就好了。
可是婳懿等了皇上骂她,等了良久都不听见有皇上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便主动的起身,作势要跪在皇上的身边,婳懿从来没有给他行过礼,更何况是下跪这样的事情,果不其然的,皇上见她如此,马上就起来扶着她不准她跪在地上。
而皇上心中的怒气显然是没有消散,不耐烦的挥着手,示意贺太医和绿歌二人出去。
“兼沂哥哥,你别生气嘛,大不了你管我几天禁闭,我都认了就是。”这是婳懿最后的底线,大不了就是在宫中关些时候,反正等着皇上心情好些自己又可以出宫去走走。
“你是不是想着,将你关几天禁闭,在等着朕气消了后,再给朕撒娇,这样你就可以出去了?”果然是皇上,是婳懿的夫君,一下就猜中了婳懿心中所想。
然婳懿这活了两千年,增长的不止是功力和阅历还有脸皮,她的厚脸皮是连兼廉都甘拜下风的,“人家这回是真心的吗,若是你一直恼我,就将我关在这翊坤宫里,直到你消气为止。”
“若是朕一直都不消气呢?”
皇上这样问婳懿,正好给了婳懿一个立功表现,大大赞扬他的机会,婳懿抬起脸,笑脸盈盈,目光崇拜的看着皇上,“怎么会!我的兼沂哥哥是天下最大度的人,也是最疼爱我的,怎会一直都不消气呢。”
“调皮。”皇上失笑的敲了下她的脑袋,其实在婳懿要下跪的时候,皇上就已经不生气了,这丫头是真的被自己给宠坏了。
忽而皇上将婳懿搂在怀中,语气有些伤感的说着:“你可知今日你在猎场离开朕身边时,朕有多担心你,还背着朕去了慎刑司,那是个什么地方你不会不知道?若是你的身子有什么,朕会自责。”
“兼沂哥哥,你放心,那东西伤不了我的,而且我给他把脉的时候发现,他最多也就只能活到明年了。”婳懿这样说是想让皇上安心,这样的东西在人族的眼中,毕竟是异物,是不会被接受的,可是婳懿却知道他不过是因为法力不足而又到了化形期,最终化形失败的可怜人而已。
“明年?那你岂不是坑了朕十两黄金。”
“兼沂哥哥小气,不过就十两而已嘛,再说你师父比你更小气,先后派人写了好几封书信给我,让我还钱。”婳懿心中也很是气恼,明明自己就嫁给了他徒弟,这木族借了墨门的银子还要还,简直是好没道理。
皇上沉沉的笑着,他将婳懿抱起来坐在罗汉床上,轻轻抚摸着她的黑发,看她的神情也没有了方才那样的凝重和冷漠,而是以往的温和和宠溺,“呵呵,谁让你拖欠了这样久?师尊从来不是小气之人,朕想着他或许是在墨门无聊了,从前朕还偶尔回去一趟,如今政务缠身,已是有两三年没有回去见过师尊了。”
“不去见他也好,让他一个人待着,兼沂哥哥你是不知道你这个师父有多小气,从前我不过偷喝了他两壶酒,他就追着人家跑了几公里,天,回想起那时候我才十岁呢,他为了两壶酒竟这样的残忍来追杀我。”皇上是知道婳懿说的事情,想来那时候婳懿偷墨虚太师酒的时候,他和纪风正好在墨门修炼,只因那时是闭关修炼,便没有出门见了婳懿。
“你将师尊的两壶千年雪山给喝光了,这可是从前师爷亲手酿制,放了将近五十年师尊都不舍得喝,却被你这一个小娃娃给喝光了,你说说他能不生你气?不过想来,当时你在墨门时,我为何要闭关呢,错过了与你相识的机会。”皇上遗憾的语气是认真的,关于婳懿到墨门的事情,他心中还一直懊恼,当初怎没有早些识得他,为何要同纪风去闭关,好在天不负他,不然,他怕是这辈子都要错过了婳懿。
婳懿看着皇上这一脸遗憾的样子,心中想着自己当初去墨门还不是为了看你,谁让你在闭关,又故意将墨虚太师的酒给偷喝,也是为了闹出大一些的动静,让你从闭关中出来,谁知你这样的不解风情,闭关了那么久。
“对了,兼沂哥哥,咱们成亲的时候,墨虚老头还没有给贺礼对不对。”婳懿不知为何突然说起这事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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