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16岁少女成为母亲这件事

　　166（两仪式，时间线：太宰4岁）
　　在我被查出有孕的那一天，黑桐好像变成了傻子，不知道一天天在傻乐些什么，笑的怪恶心的。
　　但发现的那一天都快过了孕前期了，我体质好并没有什么不适，也没有对自己的认知有什么变化，似乎是因为这个让他有些紧张。
　　记不得是哪天了，在前些日子我收到了来着道上的邀请函，那是一张推不掉的邀请函。
　　我必须去，倒不是因为我是家主什么的，而是因为我想看看他们到底可以整出什么幺蛾子。
　　但这件事□□也知道了，就给暂住日本的立花打了电话，我一开始没有想到这个，以为只是单纯的问候罢了，这种电话是常有的。
　　但这看似人畜无害的家伙开口就是。
　　“是这样的，立花，还有几个月式就不太方便行动了，我想贴身照顾她，所以……”
　　给立花吓的马上问我怎么了。
　　好，没拦住，立花这家伙又要胡思幻想了，我瞪了他一眼，他还在笑。
　　我拿着手机，那头还在传来立花急切的询问，这时候我不好好回答那肯定会出问题，说不定立花会直接杀到家，我只得实话实说。
　　“立花，我怀孕了，就是……”
　　“啊？！哦，疼……”
　　我听着立花那边传来的动静，她好像是撞翻了什么东西，这么大动静。
　　“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现在才说？”
　　我不擅长解释这个，看了一眼在旁边看戏的黑桐干也，示意他来接电话解释。
　　“就是这么回事，再过几个月式她就不太方便行动了，所以希望你来做她的代理人。”
　　“好！好！没有时间我都要空出来！绝对完成组织交给我的任务！”
　　她听起来很激动，声音了都充满了喜悦。
　　“立花，这是关于道上的事，是要抛头露面的事，还是在考虑一下吧，这次是黑桐这家伙太着急了，病急乱投医，而且不是还有秋隆吗，你不要担心了。”
　　“我估计是你推脱不了的邀请吧，只有这个干也才会给我打电话，对吧。”
　　确实如此，我还是要知道那些个脑袋空空的“大人物”一天到晚在思考些什么的，但我这个样子去确实是不太方便，但这个代理人一点要身上有一点本事，秋隆一个人是一定不够的……
　　“话是这么说的。”
　　我还是不擅长话术。
　　“还是说你不信任我吗，式，而且我最近刚好没有什么事，而且又是几个月之后的事，相信你家干也先生可以把对家的底裤都查出来，到时候我手里握着那么多的信息，我还怕什么？而且这是日本，这么个小地方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她定是自信的笑着说这句话的，我都可以想象的她那张笑嘻嘻的脸了。
　　“好，我知道了，立花。”
　　黑桐这家伙真是的，就知道我拿立花没辙。
　　167、（玛修，时间线：太宰4岁）
　　是式小姐他们家是电话，前辈接电话的时候面色已经可以说不只是担忧了，但这转变的很快，马上又说自己最近没有什么事，不是说过一阵子要去法国的实验室吗？
　　接着她高高兴兴的挂断了电话，然后说要告诉我们应该喜讯，在去定正装礼服的路上边走边说。
　　“礼服？这么突然？”
　　“不突然，几个月后，我们要替式去参加一个晚宴，在那种场合是要穿正装的，我们要提前准备好才行，可不能丢式的脸。”
　　她一边起身，一边关上电脑。
　　“干脆把sa酱一起带上吧，我差不多也是这个时候有了属于自己的第一套正装。”
　　她像摸小狗似得摸sa酱的头，把孩子头发搓的乱七八糟的，明明之前一副很沉重的样子，真好。是发生了什么好事呢？
　　“所以到底是怎么了。”
　　“是我们家sa酱可以当哥哥了，你的式阿姨要给你生一个小弟弟或许妹妹了！”
　　我第一次听到前辈用这么明确的口吻去点出sa酱的性别，我看着她抱起孩子就甩着转圈圈，停下来后，又拉着孩子说话。
　　“当哥哥可是一种很光荣的事情，哥哥很好的话，做妹妹的也会很幸福。”
　　“那，立立花也有哥哥吗？”
　　“我最喜欢哥哥了，我的哥哥是世界上最好的哥哥。”
　　孩子晕头转向的问出来这个本是禁/忌的问题，但是立花前辈却笑着回答了，她眼神清冽，纯净不掺杂一丝杂质，笑得可甜，还微微露出一点虎牙，在那一刻，我好像看见了一直以来笼罩着这个家的某种令人痛苦的东西它……好像随着立花前辈的这声笑而烟消云散了。
　　提起那个人似乎不用再小心翼翼的，那个人的死亡似乎不是什么禁/忌的话题了，我们真的开始了新的生活，有了新的开始，不再被过往的离去而悲伤，不再为了痛苦而改变自己。
　　一直以来，我和立花前辈都保持这某种平衡，有些什么东西如履薄冰，我们只是小心翼翼的绕开那个我们都有伤痛的地方，那是道又深又长的伤口，难以痊愈而且一点会留下渗人的疤痕。
　　我们一直害怕这道可怕的伤口再次传来疼痛，所以拼了命的忽视。
　　但有这么一天，我们发现这伤口带来的疼痛好像没有我们相信的那么痛了。
　　“是那个，那个是我们家的全家福。”
　　她步伐轻盈的走到电视柜边，那里放着一个小小的相框，明明这个相框一直在那里，但是无论是我也好，还是sa酱也好都好像是第一次看见这个相框。
　　“这个是我的爸爸，妈妈，哥哥，还有我，这个什么是我几岁来着？无所谓了。”
　　她一屁股坐在地上，给sa酱介绍她的家人。
　　“我的妈妈可是个大美人，我长得像妈妈，所以我也可以说是个小美女。”
　　“但我的妈妈早就成为石头了，无所谓了，去定衣服吧！”
　　立花前辈起身，从客厅茶几上捞起自己的机车钥匙，她总是乱放东西，为什么不是丢，因为她记得东西放在哪里了，倒不会像无头苍蝇一样乱窜。
　　“走吧，希望那家店的位置没有变化。”
　　但还没有出门，悠一先生又来了，他拿着一大堆东西，说是阿姨给立花前辈的，一看全部都是吃的，嘴里还重复着阿姨的话。
　　“我妈说英国还是法国的饭不好吃，所以准备了吃的，还制备了味噌酱给你，哦，还有……”
　　“不去英国，悠一。”
　　她拉去边上的小家伙，看了一眼我示意我跟上。
　　“先放厨房吧，我晚上会去跟阿姨道谢的。”
　　“你要出门吗？去干什么。”
　　悠一先生把东西放在了鞋柜边，问立花前辈，而前辈一边给孩子从鞋柜里拿出鞋子放在地上，一边回答他。
　　“去定一身正装，几个月后有一个晚宴要参加。”
　　简单明了，如果是早上的那个状态，立花前辈说不定会小小的发一发牢骚，就是那种“明明都看见我在穿鞋了，还问我出不出门，这不是在问废话吗？”那种，不过这种状态也是只有在熟人面前才有。
　　……立花前辈都不会这样和我说话。
　　“现在就准备吗？这么早？”
　　“嗯，毕竟是正装嘛，是要点时间，还有给孩子去买一个手表。”
　　“手表吗！谢谢妈妈！”
　　就连手表的影子都还没有看见，这孩子就先谢上了。
　　“我……我也去。”
　　“啊？”
　　连我都走出门了，他憋了半天，吐出一句他也要去。
　　“你去干什么，凑热闹吗？”
　　前辈竖起食指，转了转手上的钥匙，问。
　　“我的车可是机车，载不了这么多人。”
　　168（立花，时间线，太宰4岁）
　　在我说出我的车载不了怎么多人的时候，就是在拒绝了他了。
　　可我忘了悠一那听不懂人话的脑袋，他马上说，他可以打的士，我们一起。
　　“你看，让小孩子吹冷风也不好，刚好我下次在校演讲的时候也需要正装。”
　　这句话让我想起来还是小婴儿时期的sa酱，他有些肠胀气，不舒服，总是要抱着要不就一直哭。
　　那是从母胎里带出的不健康，或许还有我们两个都不太会照顾小孩的原因，尽力了，真的。
　　确实，吹冷风时间长了，孩子容易肠胃不好。
　　“那好吧，是我考虑不周，谢谢了悠一。”
　　日本的的士可以说是我去过的几个国家里贵的名列前茅的了，我是必不可能让悠一出钱的，他还是学生，靠的还是家里，但我一样。
　　所以我把小孩子塞给了玛修，自己坐在了前座，报了地址，那家店听妈妈说是奶奶出嫁前就在这了的，妈妈这辈子的礼服、成衣都是在那里订做的。
　　店长是个老爷爷，直到我这一代身体还是很硬朗，我的表演礼服也是他做的，手艺一级棒。
　　路上没有人说话，就连孩子都很安静，真的是奇了怪了。
　　我回头看了一眼，哦，睡着了。
　　有点远，在偏郊区的地方，但是酒香不怕巷子深，我看着那家古色古香的成衣店门口停了几辆车，也不能停在店门口，我就提前下车了。
　　玛修抱孩子抱的有点手麻，我出声让悠一抱着，自己结了账，他就用那种哀怨的眼神看着我。
　　什么嘛，给你减负还不要？
　　不管你了。
　　我拉着刚下车的玛修，越过店门口的车辆，走进店里。
　　店里的装修是老式的标准的和式装修，是要拖鞋的，我看了一眼前台，那里站了不少人，一名似乎和我差不多大似乎要小一点的女孩子似乎在央求着什么，边上的孩子们也在帮着说什么。
　　我为我的第一反应感到有点诧异。
　　孩子？明明看起来就比我小一点，我怎么会这么想。
　　“求求你了，姐姐，让我订这件吧。”
　　“我真的没有这个决定权，而且您连预约都没有，这……”
　　“就不能变通一点吗？”
　　“是啊，通融一下吧。”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但在这里，规矩就是规矩，那个前台小姐也只是个打工人，不要为难人家嘛。
　　等等……
　　预约！
　　我给忘了！说到底我根本就没有一个人来过，都是爸爸妈妈，或者是哥哥来处理这些事，我一次也没有干过。
　　啊啊啊啊啊啊！！！
　　我在心里无声呐喊着。
　　怎么办，对了，先冷静，至少不可以被看出来。
　　哦，贵宾预约名册，我记得妈妈的名字应该登记在上面的，还有登记的电话，那个预留电话哥哥应该换过了吧。
　　那还有时间，今天先来换号码好了，下次再来量尺码、选料、定款式。
　　“你好，我是来换预留登记号码的。”
　　“好的，请稍等一下。”
　　那名前台小姐马上转变情绪，开始为我服务，但那些孩子还是在不依不饶的缠着她。
　　“但是我们这里……”
　　“几位，您可以先给自己的父母打电话确定预约。”
　　“但……”
　　“请几位让让，不要耽误我的时间。”
　　我必须要开口说话了，要不然这事成不了了。
　　我了解这个年龄段的少年少女，他们身上总是有一股不服气的感觉，还不听劝。
　　说实在的，要不是我是master，有的人的安排我还真不听，当了御主的好处就是哪怕我选择了一条不太好走，甚至可以说是荒谬的路，我的从者们也会走下去。
　　这是只属于我的特权，不是吗？
　　“请问尊姓？”
　　“中原，唔，要不再找找藤丸？”
　　我报出来两个姓氏，原因是因为我并不确定留在联系账的是哪一个。
　　“好的，请在会客室稍等。”
　　那几个孩子，尤其是其中的一个男孩子，他看上去非常不服气。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这就店的经营模式本来就是这样的，这么多年都是这样的，我估计只有店长爷爷还在，那就不会出现变化，而且本来也不缺生意。
　　“好的。”
　　我带着我这边那几位去了我熟悉的会客厅，那里是典型的小和式房间，推拉门。
　　对了。茶叶，还有我家自留的杯子，我记得在……
　　啊，找到了，还在老地方，我随手拿了出来。
　　负责接待的服务过来了，带着名册，端着盘子，带来了茶和点心，身后那是……那几个孩子？
　　？？？
　　什么东西？
　　算了，就当没有看见好了。
　　“请。”
　　“要一壶新的，用这个壶，不，还是算了，要果汁，我们这边有小孩子。”
　　我学着母亲的样子招呼着，但是看了看还在睡觉的孩子，还是决定把茶换成果汁。
　　刚刚的那个女孩子擅自落座在我的对面，用非常炙热的眼神看着我，看的玛修都在问我认不认识她们。
　　不认识，当然不认识了。
　　我边翻着名册边摇头，藤丸氏没有找到，在中原氏找到了，留的是……爸爸的联系方式？
　　算了，再加上我的就好了，这不是什么大事。
　　“所以有什么事吗？几位，这可是一户一间的会客室，这么多人有些拥挤了。”
　　“是，这样的，我希望姐姐你能帮帮我。”
　　开口的女孩看上去充满诚恳，可我又不是我那滥好人的哥哥，没有那么好笑。
　　“什么事？”
　　真失礼，在什么场合，要符合什么样的标准，用什么口吻说话，这孩子完全不知道。
　　我们两个都没有预约，但她被堵在了门口，可我却受到了招待，想想都好笑。
　　“是这样的，我需要一件能登大雅之堂的礼服，像我这样的人能抓到的唯一的翻身的机会就这一次了。”
　　听听，这是在说什么，多大的孩子就在说这种话。真是好像，这个年纪就应该去好好读书，去享受校园生活，每天为自己是不是买得起新的饰品什么的，或者是自己和朋友之间出了点小误会该怎么解决之类的。
　　……
　　对啊，这个年级的孩子就是应该过这样的日子。
　　……
　　“我决绝，第一，我没有这样的义务去帮你，第二，我看你是学生吧。”
　　我提起自己带来的笔，开始写下联系方式，看都懒得看她一眼。
　　“这里的衣物可不是一个学生可以消费的起的。”

　　“但我真的很需要……”
　　“再需要也不是这样做的理由，要看着自己的实力去做，你在第一步就被拦住了，作为客人连应有的招待都没有，你真的，算了。”
　　我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只是觉得这样不好。
　　也没有敲门，又有人推开了门。
　　谁啊，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抬眼看去，是武仁爷爷，他还拿着我家自留的茶杯。
　　他是这家店的主人——吉武仁，名字充满武士气息，但他本人是一个非常柔和的人，而且又非常传统，总是给人一种名古屋的那一堆老式茶点的感觉。
　　“立花（Tachibana），好久不见啊，让爷爷看看，哟,长……嘶，这么没有什么变化啊？”
　　他笑咪咪的，虽然早就是一脸褶子的样子了，但还是可以看出年轻时候的风貌。
　　奶奶说武仁爷爷年轻的时候是个美人，美人可这个词不分男女，这一点我在迦勒底深有体会。
　　“这么会没有变化呢，真是的爷爷你好好瞧瞧。”
　　我站了起来，面对老一辈的长辈我总是只有被调侃的份。
　　“哈哈哈哈哈，好好好，是来做衣服的吧，跟爷爷来吧，立花的朋友们也一起吧。”
　　那个不请自来的少女先起了身，我看了她一眼，而她随着我的眼神瑟缩了一下。

　　“只是……”
　　“啊，我不认识他们。”
　　接下来的话我不好说，说了就有一种在责怪的感觉，我不是故意想要这样的场面的。
　　这时，那个前台小姐急匆匆的走了过来，身后还带着几名男侍从。
　　“不好意思，客人，我这就把外来者……店长？！”
　　她礼貌的敲了门，正在从容的处理着自己的事物，但是在看见店长的那一刻破功了。
　　“千，你把没有预定的客人放进来了？”
　　爷爷的语气舒缓，但是充满了不可质疑，这家店是武仁爷爷的心血，这里的每一条规则都是他亲自定制的。而且他是个传统的人，说的好听是传统，不好听就是固执，死板。
　　估计接下来迎来这位前台姐姐的命运就只有开除了，而罪魁祸首却在边上低着头，默不作声。
　　……
　　“你是不把我定的规矩放在眼里吗？千。”
　　千似乎是那个前台小姐的名字，她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好了好了，没有什么大事，都散了吧。”
　　我试图打个圆场让这种奇奇怪怪的气氛烟消云散。
　　“虽然他们不是我的朋友，但我还有有朋友来了，呀，我也忘记预定了，爷爷你不会怪罪我吧？”
　　他脸色没有什么变化，但是还是感觉气氛缓和了很多。
　　“怎么会，怎么会，那我们去量体室吧，再把款式选了，还有布料，哟，这么几个人，这可是个大工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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