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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刻的瞬间．Jiffy of Profound (5)
奎寜．罗特列斯，史莱哲林学院七年级生，同时也是去年的霍格华兹学生会干部当中因为呼声最高、而在今年正式上任的学生男主席。
做了两年级长又成为学生会男主席的罗特列斯，文武双全的品学兼优自是不在话下；而除了个性略嫌沉漠少言，在所有认识他的人印象中都属于认真负责一型。不仅是史莱哲林学院当中少数连麦教授等严谨的教授都不吝赞美的出色学生，同时也是学校去年私下八卦传言中破天荒第一个找了非同学院甚至非纯种巫师血统的赫夫帕夫学生当情人的史莱哲林人（之所以称为『八卦』，当然是因为这些消息都是其他学生从幽灵或画像口耳传出，根本没人亲眼证实）——总而言之，在霍格华兹其他三学院的学生眼里，罗特列斯其实是出身史莱哲林却难得不惹人厌又可以与之交往的极少数特例。
以上，是奈鲁入学一个多月来断断续续从旁人的言谈中提到现任学生男主席时做出的感观总结——直到此刻亲眼见到本人为止。
不过淡漠扫视了众人一眼，现场的气氛顿时因为罗特列斯本身难以忽略的独特清冷气质而有了股莫名凉意；奈鲁冷眼看著罗特列斯随手一挥将飘在空中的魔杖收给身边的小女孩代拿，没人注意到他眼中开始出现了隐隐猜测和防备。
「现在是怎么回事？」明明是平稳的语气和神态，可当罗特列斯开口时，众人仍感到心口似是受抑的微微一颤，「什么时候学校给了你们在走廊上私斗的允许了？」
「是、是卫斯理他们先开始——」
「胡说！」已经气坏的荣恩根本根本没注意到史莱哲林学生暗中的异样与周遭气氛的微妙变化，瞪了罗特列斯一眼又转回去对普利查大吼。如果不是妙丽一手抓著他的长袍，他恐怕已经扑了过去，「明明是你们先挑衅还侮辱金妮——」
「木之本打了潘西！」
搂著正掩面哽咽的帕金森，布洛德尖锐地说，「你们居然护著那个野蛮人！他动手把女孩子打哭了呀！这种行为根本没资格称为巫师！！」
「那当众编派不实谣言侮辱其他女孩子的名声又算什么女巫？」因为角度关系而唯一注意到帕金森拙劣遮掩下根本没流半滴眼泪，妙丽也终于咽不下气的出声，「而且我还挺好奇帕金森又是用哪款牌子的粉底？哭成这样妆都没花还真厉害。」
「你——」
「发生口头争执的，扣十分。」没理会眼前这些解释到一半又吵起来的状况，罗特列斯右手抚上胸前的主席徽章，不分学院平淡细数起眼前众人的罪状，「拿魔杖在走廊公然私斗未遂者，扣二十分。身为级长还无视规矩，扣三十分。另外发现问题没有报告师长还围观者，扣五分。」
「什么！！？干我什么事——」
「太扯了吧？！我们只是经过——」
「有异议的人，」略略放大了音量，却偏向更为冷沉的语气硬是压下了四周的鼓噪。罗特列斯不怒自威的态度给了大家一种彷佛同时面对麦教授和石内卜教授的错觉，他环视四周的学生们，「大可向你们的学院导师提出抗议。学生会在下个礼拜就有一场和各学院导师商谈某些学生品行问题的会议要进行，我不介意在届时面对你们导师的质疑。」
这算警告吗？根本是拿他们的操行成绩来威胁吧！！
虽然心里有志一同如是想，但没有人敢真正把这话给说出口。因为罗特列斯对于记忆人事物的本领，几乎就和猜测他情人身分的诸多八卦一样出名——这点从原本围观的学生们虽然脸色不佳满是抱怨却还是尽快离开现场来看，似乎是无庸置疑。
「现在，」罗特列斯轻轻挥了下魔杖，始终静伫一旁的银灰发色女孩手中的十来根魔杖又回到各自主人面前，「葛拉罕，你们通通回交谊厅去，我待会就回去找你们。」
「可是他们欺负了潘西呀！」布洛德不满的说，「你怎么可以就这样放过他们！甚至还赶我们回去！！」
布雷司也一付愤恨难平，「没错！奎宁，你该教训他们才是！身为级长还包庇犯人——」
「我不想重复第二次。」罗特列斯推了下眼镜，有些不耐的打断这些抗议，「送他们回去，跩哥。等等我要是没看到他们人在交谊厅，我唯你是问。」
「你不能——」
「奎寜——」
「够了！」
出声制止他们的不是罗特列斯，而是从刚刚就站在一旁和哈利他们无言相对怒视的马份。他恶毒地恨恨瞪了木之本一眼，率先转身走人，「通通回去，你们听不懂人话吗？」
普利查和布雷司等人看得出来仍是满脸不甘，可碍于罗特列斯和马份的命令也不敢发作；布洛德搂著仍低著头做戏的帕金森和大家一起离开，虽然没像其他男孩子们一样做出一些挥拳竖指的粗野威吓，但那狠戾的视线也够让妙丽回以不屑冷瞪。灰发的一年级女孩也静静跟在其他人身后，只是她离去前的平淡无波神态，从容得不仅哈利、连荣恩都不禁对那女孩留上几分心思。
「你想做什么？」
金妮防备的提问让还留在原地的几人回过头，这才发现将违规学生以及史莱哲林一行人都赶走的罗特列斯，已经不知何时来到奈鲁和金妮面前。金边眼镜后方斯文的脸孔，此时的表情是带著深沉难测。
轻轻搭上一见罗特列斯靠近便立刻护在自己身前的金妮肩膀，奈鲁暗暗传递「不要紧」的安抚，一边不著痕迹将她带向也朝他们这边靠来的哈利和荣恩。「请问有还什么事吗，罗特列斯先生？」
罗特列斯没有回答。即使连妙丽也都带著一丝防备表情来到奈鲁和金妮身边，罗特列斯依旧只是迳自漠然打量眼前一派镇定的东方少年，对其他人的举动则望都没望上一眼。
「问也不回答，还跑到别人面前发呆简直莫名其妙！」不过才没几秒，第一个受不了眼前吊诡沉默又憋了一肚子气的荣恩拉了金妮就想离开，「妙丽、哈利，这两个家伙想当雕像让他们自己去当。我们回交谊厅——」
「你偶尔也该听听别人的建议，注意一下自己说话的语气，卫斯理。」
终于收回视线，罗特列斯缓缓偏过头，冷淡看了眼耳跟又开始泛红的荣恩，「身为一个级长，言行举止都是其他学生的榜样。我还以为有格兰杰在，这方面的自觉应该还用不著我来提醒。」
「这句话我原封不动的奉还给你们学院的级长。」
相较于也给这番讽刺到跟著羞恼红了脸的妙丽，哈利则是毫不客气的反击，「要是你有空在这挑我们毛病，倒不如先去约束好你们学院的人。如果不是他们先挑衅，根本没人会去招惹是非。」
「真是这样吗？」罗特列斯的口吻有著不甚认同的轻慢，他的视线又回到奈鲁身上，「我以为东方有句话，叫做『一个巴掌拍不响』，我没说错吧？」
奈鲁深深看了罗特列斯一眼。
「金妮，你先离开。」
「奈鲁？！」
「他要找的人其实是我，接下来的事情已经和刚刚的情况无关了。」奈鲁回过头，对金妮微微一笑，「你先和妙丽他们走好了，我晚点就回交谊厅找你。」
不单金妮，就连哈利也不认同的皱眉，「可是——」
「放心，就算现在邓不利多不在霍格华兹，这里也不是个简单就能出事的地方。」奈鲁轻声打断，稍微指了指右边回廊的石柱下，「而且，那里还有人在等你，哈利。」
循著奈鲁示意的方向望去，他们这才发现应该已经人群尽散的周遭竟然还有人逗留。
刚刚一时给遗忘的张秋，虽然明显苍白不安，却仍然坚持地静静待在角落。
奈鲁知道自己已经不需再多说什么，于是转向罗特列斯，「我认为你想跟我谈的话似乎用不著太多听众。既然我已经自愿跟你走，你应该没必要再利用藉口找他们麻烦了吧？」
微微推了下眼镜，罗特列斯嘴角牵出一抹淡莫冷笑。
「我不怎么喜欢有人自作聪明，不过你似乎是个例外。」他转身，「看在这一点的份上，我不会占用你太多时间。」
奈鲁没有回应，只是对带著担忧眼神却阻止不了的金妮和妙丽给了个要她们安心的手势，便跟上罗特列斯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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