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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三、交易成立各撤军
“公主？”谭义有点愕然，这真是他完全没想到过的答案。
“嗯……是公主。”杨六郎点点头，说得流畅无比，“皇上宠着公主你也是知道的，上次冤枉了你，公主她……险些闹了自尽，皇上实在没有办法，只好重新查这件事。”
“其实辽国萧郡主的那封信，有很多站不住脚的地方……当时皇上可能是被里面的内容气昏了，所以直接就把你关进天牢里了。”杨六郎不敢提及太宗本想牺牲掉谭义的事情，只能避重就轻地编谎话，“如今真相大白，你也官复原职，就不要乱想了……”
“是吗……”谭义将目光转向床上昏睡着的父亲，“我又欠了公主一遭……上次在刑场也是……”
“伯鸾，没有欠不欠……”
“你说萧郡主的信，到底是怎么回事？”谭义静静问道，“我到现在，都不知道到底自己是因为什么给扣上了通敌叛国的罪名。”
六郎大致把信的内容讲了一遍，谭义听罢，似笑非笑地叹了一声：“原来如此……那么，长离是死了？”
“嗯，据潘仁美说，受了重伤回到汴京不久就死了。”杨六郎答道，“在他离开百水城的时候，分明还一切良好，怎么突然就死了？这里面分明有问题。”
“必然是潘仁美下的手……”谭义目光呆呆瞅着床上的人，思路却很清晰，“我想长离本就是潘仁美的人，如此一来，他要害我，也在情理之中。只是可惜……他为潘仁美这样卖命，最后不过落得个灭口的下场……”
“我就是始终想不明白，那个辽国郡主怎么会和长离串通联手来害你？”
“为什么？”谭义低下头，想起萧蓉恨不得将自己挫骨扬灰的表情，“因为耶律斜。”
六郎稍稍一愣，随即反应过来，顿时暗恼自己哪壶不开提哪壶：“那个……伯鸾……”
“我要扳倒潘仁美。”谭义似乎并没沉浸在耶律斜的名字里，也没听到杨六郎的话，只是自言自语一样喃喃道，“总有一天，会让他为所做过的一切付出代价。”
“他今天敢背着皇上串通辽人捏造罪名甚至抓我爹娘……明天就能公然抗旨危害社稷。既然老天让我活着回到朝堂上……”谭义顿了下，嘴角有丝模糊微冷的笑意，“就是让我一命换一命。”
“你别胡思乱想好不好？”杨六郎急道，“你好不容易活下来洗脱了冤屈，接下来好好地过日子不好吗？干嘛先想着怎么玩命呢！？”
“怎么好好过日子？”谭义反问，“我娘死在潘仁美手里，我若官复原职……就是深陷权力中心自清不得。我与潘相一派本就不对路，如今发生的这些事，更是已经到了你死我活水火不容的地步……”
“你说，你要我怎么好好过日子？”
六郎哑然，他很想说，耶律斜用一座城换他平安，一定不想看到他又卷回到命悬一线的境地里。可是这话……他不能说。
“六郎，你不要担心我。”谭义扶着床沿站起身来，因为跪得太久血液不畅险些跌倒，可是他一把抓住了床柱稳住身形，也让杨六郎伸出去扶他的手僵在了半空，“你不用担心我。”
……怎么能不担心？
可是谭义的这种表情，那种空荡而又冷淡的目光分明就是了无牵挂的样子，分明就是看透生死，打算以命相搏拉潘仁美下马的样子。
六郎觉得束手无策。
他从来就改变不了伯鸾的主意，也从来就拦不住他。
所以他只能站在原地看着谭义跟耶律斜纠缠到一起，看着谭义竟然真肯爱了那个人，看着他受苦遭罪，看着他一个人往前走，迎上看不见的刀枪血腥。
难道自己就真的帮不了他？
“我们……”良久，六郎开口打破沉寂，“先葬了你娘亲吧。”
耶律斜微微眯着眼，上上下下地打量着面前被捆成一大团的几个人。
宋太宗还算有诚意，当天就派杨六郎回汴京传圣旨，然后将王珏等人带到了前线，都没在城里停留，直接就送到了他这边。
对方既然信守承诺，那他自然也就爽快地撤了兵，收拾一切准备返回大辽。
不过……眼下还有这几个人需要处理。
耶律休哥已经带着部分军队先行一步，耶律斜则领着小部分人留下来，待处理了这几人之后再追上去与大部队会合。
临走时候，耶律休哥瞅一眼捆成一团的几个人，皱眉：“我一直没搞明白，你要这些人做什么？”
耶律斜笑笑不答：“你先走吧，我很快赶上。”
耶律休哥满腹疑惑，但看耶律斜没有要说的意思，只得作罢，领着大部队先行出发了。
“将军，这几个人……要怎么处理？”苍鹰问道。他也不是很清楚耶律斜要这些人是为什么，只是隐隐觉得，这事大约跟谭义有关。
“把他们嘴里的布扯出来。”耶律斜抽出腰间金龙宝刀，闲闲往几人面前一站，问道，“是谁……在天牢里对谭翰林动手动脚了？嗯？”
除了王珏之外的几名狱卒本来嘴巴得了空之后就开始哭爹喊娘求饶命的，此时听得耶律斜的问题，又看到那一身再明显不过的辽人衣饰。纵然他们都是在京城当差没见过耶律斜，联系到大家风传的谭驸马跟辽人大将耶律斜的乱七八糟小道消息，也都立刻明白了过来。
“……你……你是耶律斜！！”有人恐慌地喊道。
“嗯？你知道我？”耶律斜拿刀尖抵着那人咽喉，“那你也知道，你们碰的是谁的人？胆子都不小啊……怎么现在一个个吓成这样？”
“没……没有！我没有碰过谭驸马！”那人慌得直冒冷汗，“我没有！王大人那晚来问……问兄弟们愿不愿意……愿不愿意找乐子……”他瞥一眼身边三人：“他们三个……”后面的声音硬生生断住了，因为耶律斜刀刃已经送进了他的脖子，温热的血液正汩汩地流出来。
“没参与也算帮凶。”耶律斜面无表情地抽出刀，“不过他没做什么，我尚能给他个痛快。至于你们……”他挑高眉毛冷冷一笑，“待会就会知道，能这么痛快地死，是件多幸福的事情……”
“我告诉你们呐……之前在大辽，也有人打阿鸾的主意，你们知道那个人怎么样了么？”
“他哪里碰到阿鸾了，我就切掉哪里……最后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其实那人不过是未遂……而你们……凌迟都算便宜你们，懂么？”
耶律斜一口一个“阿鸾”，他们虽然没听过这名字，也猜到必是谭义无疑，一个个都煞白了脸孔。当初也不过是头脑一热以为谭义必死，玩一玩也无妨，谁知他竟然真的跟耶律斜有关系，而且这姘-头居然还找上门报复来了！！
“谁是第一个，嗯？”耶律斜慢条斯理地拿着块布把刀擦干净，“我想到一个好玩的办法……谁那天第一个碰了阿鸾的？”
某个狱卒张了张嘴，很想像平时一样骂骂咧咧地找出点气势，奈何身子已经抖得筛糠一样，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面前这个长了一张俊俏小白脸的男人，全身上下透着的危险气息是他们这些小狱卒根本没法想象的。就连野兽都有逃避危险的本性，何况是人？
“王侍郎。”耶律斜目光扫到算是比较平静的王珏身上，淡淡一笑，“你不要担心，安生看节目就好……前面轮不到你。”
王珏抬眼跟耶律斜对视，开口：“我很好奇，你用了什么手段让皇上主动把我们送给你处置？”
“王大人，你可不要自视甚高了。”耶律斜挥手示意手下人去一边开始挖坑，冷笑道，“你觉得就凭你们这些小喽啰，也值得我费心思跟赵炅耍手段？”
“不过是顺手为之的附加条件罢了，而且……”
“你既然敢动我的人，也该有如今这种下场的觉悟吧？”
“两个逆天背德的低贱之人，也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吗？”王珏啐一口，“见不得光的关系，竟然还理直气壮地帮他出头……”
“混账！”赤羽最听不得有人说耶律斜坏话，一拳打了上去，王珏顿时脸肿了半边，“敢对我们将军无礼！”
耶律斜笑出声来：“道貌岸然的是谁？嗯？王珏，你想出言激我杀你，你以为我能让你如愿？”
“我告诉你，他们都死了，你也死不了……阿鸾那一身伤都是因你而起……所以我会百倍千倍地报复回你身上。”耶律斜拾起布块塞住王珏的嘴，“我这人比较小心眼，自小看不得别人乱碰我的东西……我要跟你慢慢玩，所以自杀之类，你想都别想。”
起身瞅一眼土坑已经挖好，耶律斜拿刀随便指向一个狱卒：“呐，就从这个开始吧……先把他给埋进去，留下肩膀以上，然后把头发给我剃光了。”
剩下两个狱卒惊恐难以名状地看着同伴哀嚎着被丢进坑里开始活埋，都忍不住手脚冰凉，心里开始隐隐觉得，能痛快地死，说不准也是件幸福的事儿……
=====以下省略5000字血腥镜头================
被PIA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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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就是粽子节了要先祝孩纸们节日快乐~~~XDDD~~~~（这种时候就应该举行盗墓ONLY有木有……）
高考的孩纸们继续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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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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