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分你我

　　沈漠川那句“我爱你”像投入湖面的石子，在江野心里漾开层层涟漪。他愣了几秒，眼眶忽然有点发烫，伸手猛地将沈漠川拽进怀里。

　　“你再说一遍。”江野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下巴抵在沈漠川发顶，呼吸滚烫。

　　沈漠川被他勒得有点喘，却笑得肩膀发颤，抬手勾住他的脖子，仰头在他喉结上轻轻咬了一口：“我说，江野，我爱你。”

　　温热的触感混着酥麻的痒意窜遍全身，江野的理智瞬间崩塌，这几日内心的憋屈以及烦躁汹涌而出。他低下头，不由分说地吻住沈漠川的唇，带着点急切，甚至有点凶，像是要以此证明这句话的真实性。

　　沈漠川没躲，反而微微张开嘴，舌尖轻轻勾了勾他的唇瓣，瞬间软化了江野所有的戾气。

　　“唔……”江野低哼一声，手下的力道不自觉加重。沈漠川却像是毫不在意，反而顺势抬起腿，跨坐在他的腰上，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将身体贴得更近。

　　这个姿势太过亲昵，江野的呼吸瞬间乱了。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沈漠川温热的体温透过薄薄的校服传来，还有大腿内侧不经意蹭过的触感，让他的脸“腾”地红透。

　　“沈漠川……”他想推开点距离，声音却被吻得含糊不清。

　　沈漠川没理他，只是微微侧头，吻向他的脖颈。柔软的唇瓣贴着敏感的皮肤滑动，偶尔用牙齿轻轻啃咬一下，留下一个个暧昧的红痕。

　　“别……”江野的声音带着点喘息，手下却舍不得用力推开，只是虚虚地搭在沈漠川的腰上。

　　沈漠川的吻技好得不像话，时而轻柔辗转，时而带着点不容拒绝的霸道，舌尖扫过江野的齿间，每次都能精准地找到他的敏感点。把江野吻得晕头转向，只能被动地承受，呼吸越来越乱，胸口剧烈起伏着，发出压抑的闷哼。

　　沈漠川却像没事人一样，吻到江野快要窒息时才稍稍退开，鼻尖抵着他的，眼底满是戏谑：“喘不过气了？”

　　江野的脸涨得通红，嘴唇被吻得水润发亮，他想反驳，却只能徒劳地张着嘴喘气。沈漠川看着他这副样子，低笑出声，低头在他锁骨上轻轻咬了一下。

　　“嘶……”江野倒吸一口凉气，感觉那里瞬间泛起一阵热意，“沈漠川，你干嘛？”

　　“做标记。”沈漠川的声音含糊不清，唇齿厮磨间又在他颈侧留下几个暧昧的红痕，“这样别人就知道你是我的了。”

　　江野的心跳得更快了，羞耻感混着莫名的悸动涌上来，他伸手想去推沈漠川，却被对方按住手腕按在沙发背上。沈漠川的吻一路往下，落在他敞开的校服领口。

　　“别、别往下了……”江野的声音发哑，带着点哀求，“在沙发上……不好。”

　　沈漠川抬起头，镜片后的眼睛闪着狡黠的光：“那去床上？”

　　“你！”江野语无伦次，“沈漠川你流氓！”

　　“哦？”沈漠川挑眉，故意在他耳边吹了口气，“刚才是谁抱着我亲个没完的？”

　　江野被噎得说不出话，只能恶狠狠地瞪他。可他现在这副样子，眼角泛红，嘴唇红肿，一点威慑力都没有，反而像在撒娇。沈漠川看得心头发痒，忍不住又凑过去，轻轻啄了啄他的唇角。

　　这一下像是按下了某个开关，江野刚才被压下去的情潮又涌了上来。他猛地翻身，想把沈漠川按在沙发上，却被对方灵活地躲开，反而被沈漠川按住肩膀，重新按回原位。

　　“别动。”沈漠川的声音带着点沙哑，再次吻了上来。

　　江野彻底没了脾气。他懊恼地发现，自己明明是想做主导的那个，怎么每次都被沈漠川吃得死死的？尤其是现在，沈漠川跨坐在他腿上，低头吻他的样子，分明是把他当成了予取予求的猎物。

　　可他偏偏就吃这一套。

　　沈漠川稍稍退开时，江野像是被蛊惑了一样，下意识地往前凑了凑，鼻尖蹭着对方的脸颊，眼神迷离，带着点求吻的意味。

　　沈漠川抬起头，他看着江野泛红的眼角和微微张开的嘴唇，忽然低笑一声，凑到他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像只小狗一样。”

　　江野一愣，没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

　　“刚退开一点，就黏黏糊糊地凑上来。”沈漠川的指尖轻轻划过他的喉结，语气带着点戏谑，“这么想要？”

　　江野像是被戳破了心事，窘迫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他刚想反驳，沈漠川却又吻了上来，这次的吻更加霸道，几乎要夺走他所有的呼吸。

　　江野渐渐被吻得迷迷糊糊，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下唇齿间的触感和沈漠川身上好闻的味道。他只能下意识地收紧手臂，将沈漠川抱得更紧。

　　沈漠川的吻慢慢往下移，掠过他的下巴，落在他的胸口。他用舌尖轻轻舔舐着那片皮肤，然后用牙齿轻轻咬了一下。

　　“沈漠川……”江野的声音里带着点哀求，“别咬……”

　　他的声音带着点慌乱和羞耻，沙发就在客厅中央，窗帘没拉严，外面的路灯还亮着，总觉得像是会被人看到。

　　沈漠川却像是没听到，反而变本加厉，吻得更用力了些，在他的胸膛上留下一个清晰的红痕。他抬起头，鼻尖蹭着江野的下颌，声音低哑又带着点蛊惑：“哥哥，害羞了？”

　　“！！！”这声“哥哥”瞬间让江野大脑瞬间宕机，他猛地别过头，不敢看沈漠川的眼睛，结结巴巴地说:“谁……谁害羞了！”

　　“生气了？”沈漠川看着他气鼓鼓的样子，低笑一声，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还是说……想反攻？”

　　江野被他说得更气了，干脆直接按住他的后颈，重新吻了上去。这次的吻带着点赌气的意味，力道比刚才重了些，以此来宣示自己的主权。

　　沈漠川也不反抗，只是顺从地张开嘴，任由他索取。他甚至还轻轻用舌尖回应着，像是在鼓励他再大胆一点。吻到动情处，江野的手不自觉地滑进沈漠川的校服里，抚摸着他光滑细腻的后背。沈漠川的身体微微一颤，发出一声压抑的低吟。

　　像是得到了激励一般，江野的吻越来越往下，落在沈漠川的颈窝处，轻轻啃咬着。沈漠川的呼吸也乱了，双手紧紧抓着江野的肩膀，指节微微泛白。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两人都有些累了，才缓缓分开。江野靠在沙发背上，胸口剧烈起伏，沈漠川则趴在他怀里，脸颊贴着他的胸口，听着他有力的心跳。

　　“江野。”沈漠川的声音闷闷的。

　　“嗯？”

　　“你身上好软。”

　　江野：“……”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结实的胸肌，怎么也和“软”搭不上边。这货一定是被吻傻了。

　　沈漠川像是察觉到他的想法，抬头看他，眼底闪过一丝狡黠：“我说的是……”他故意顿了顿，伸手在他腰侧轻轻捏了一下，“这里。”

　　江野的身体瞬间僵住，像被点了穴一样，连呼吸都忘了。沈漠川看着他这副样子，笑得更欢了，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逗你的。”

　　江野这才回过神，又气又恼，伸手想捏他的脸，却被反握住手腕。沈漠川的手指在他手背上轻轻划着，眼神带着点危险的诱惑：“还想再来一次吗？”

　　“不……不行了。”江野的声音带着点沙哑，他怕再这样下去，自己会控制不住。

　　“傻样。”沈漠川伸手替他理了理凌乱的衣领，指尖不小心划过他锁骨上的吻痕，引得江野又是一阵战栗。

　　江野这才后知后觉地感到羞耻，猛地把脸埋进沈漠川颈窝：“都怪你。”

　　“怪我什么？”沈漠川笑着问，手轻轻拍着他的背。

　　“怪你吻技太好。”江野的声音闷闷的，“还怪你……总是欺负我。”

　　沈漠川低笑出声，在他发顶亲了一下：“好好好，不怪你，怪我。”他顿了顿，语气带着点戏谑，“谁让我家哥哥像只小狗呢，黏人得很。”

　　“滚！”江野猛地抬头，脸红得能滴出血来，“再胡说我揍你了！”

　　沈漠川挑眉，故意往他面前凑了凑：“哦？你想怎么揍我？”

　　江野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看着他水润的唇瓣和眼底的笑意，刚才的火气瞬间消了大半，只剩下满心的燥热。他咽了口唾沫，鬼使神差地凑过去，又轻轻吻了吻沈漠川的唇。

　　这次的吻很轻，带着点小心翼翼的珍视。沈漠川愣了一下，随即笑了，抬手按住他的后颈，加深了这个吻。

　　第二天早上，江野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卧室的床上，身上盖着被子，沈漠川正趴在他旁边睡得安稳，呼吸均匀。

　　昨晚最后怎么从客厅到卧室的，江野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后来两人抱在一起说了很久的话，直到眼皮打架才沉沉睡去。他侧过身，忍不住伸手轻轻碰了碰沈漠川的睫毛，对方却忽然动了动，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醒了？”沈漠川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眼神还有点发懵，却下意识地往江野怀里蹭了蹭。

　　江野的心瞬间软得一塌糊涂，伸手把他搂进怀里：“再睡会儿？”

　　“不了。”沈漠川摇摇头，撑起身子揉了揉眼睛，“该起来做早饭了。”

　　他刚想下床，却被江野拽住了手腕。江野的眼神有点不自然，往他身后瞟了瞟：“那个……你先转过去一下。”

　　沈漠川挑眉，不明所以，但还是乖乖转了过去。江野这才松了口气，飞快地掀开被子下床，冲进了卫生间。

　　镜子里，他的脖子和锁骨上布满了深浅不一的红痕，尤其是胸口，格外显眼。江野的脸瞬间红了，想起昨晚沈漠川在他身上作乱的样子，又气又羞，忍不住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翻了个白眼。

　　这家伙，下手还真不轻。

　　“笑什么呢？”沈漠川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

　　江野吓了一跳，赶紧用衣领把脖子遮起来：“没、没什么！”

　　沈漠川走进来，靠在门框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是不是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了？”

　　“你闭嘴！”江野的脸更红了，拿起牙刷胡乱挤上牙膏，“都怪你，弄这么多印子，怎么见人啊？”

　　“怕什么？”沈漠川走过去，从身后轻轻抱住他的腰，下巴搁在他肩上，“反正也没人敢说什么。”他顿了顿，故意往他锁骨的方向瞟了瞟，“再说，这样不是挺好的吗？省得总有人惦记你。”

　　江野被他说得浑身不自在，推开他的手：“洗漱了！”

　　沈漠川低笑出声，没再逗他，转身去拿自己的牙刷。

　　早饭很简单，但江野吃得很满足。

　　吃完早饭，江野去客厅打游戏，沈漠川则窝在沙发上看电视。电视里正在放一个文艺片的预告，画面唯美，配乐舒缓。

　　“这个片子好像不错。”沈漠川随口说了一句，语气里带着点赞赏。他以为江野在专心打游戏，没听见。

　　江野的游戏角色正好死了，他抬头看了一眼电视，随口应道：“嗯？什么片子？”

　　沈漠川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听到，笑了笑：“没什么，就是觉得画面挺美的。”

　　江野没再追问，重新投入到游戏中。但他心里却默默记下了这个片子的名字，想着等有空了，和沈漠川一起去看。

　　下午，两人没出门，就在家里待着。江野继续打游戏，沈漠川则靠在他旁边看书，偶尔抬头看看他打游戏的样子，或者点评两句。

　　“这里应该往左走，右边有埋伏。”

　　“你这操作也太菜了，难怪会输。”

　　“啧，又死了。”

　　江野被他说得有点不耐烦，却又舍不得真的生气。他干脆放下游戏手柄，伸手把沈漠川揽进怀里，让他坐在自己腿上。

　　“干嘛？”沈漠川的书掉在地上，抬头看他，眼里带着点疑惑。

　　“不想打了。”江野的下巴抵在他的肩窝，轻轻蹭了蹭，“想抱你。”

　　沈漠川低笑一声，没反抗，只是伸手环住他的脖子，任由他抱着。“幼稚。”

　　“我乐意。”江野的声音闷闷的，带着点撒娇的意味。

　　两人就这样抱着，谁也没说话。江野看着沈漠川白皙的脖颈，忍不住凑过去，轻轻吻了一下。沈漠川的身体微微一颤，却没躲开。

　　“漠川。”

　　“嗯？”

　　江野的脸有点红，眼神闪烁，似乎有点不好意思。

　　他顿了顿，才小声说:“你……你能不能教我接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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