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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纬交织万家春
乾坤轮的轰鸣声惊醒了滩涂上的白鹭,我站在新落成的瞭望塔顶层,看着蒸汽机喷出的白雾在海面上织出经纬。五哥的机械眼忽然投射出全息星图:"小妹,二十八宿的位置正好对应纺织工坊的布局!"
系统光屏应声展开:【建立纺织产业区,奖励水力纺纱机图纸】。王砚之将鎏金算盘拆成数百枚算子,在沙盘上摆出工字梁结构:"夫人看这排屋架,可否兼作晾纱场?"
晨光初露时,三十里湾北岸已竖起百根杉木立柱。三哥带着工程兵将陌刀回炉打成的铁钉锤入榫卯,二哥改良的水车动力通过皮带轮驱动着屋顶的通风扇。四哥的活字印刷坊里,《纺织工序图解》的油墨香混着海风飘进窗棂。
"这叫产业配套。"我展开新绘的规划图,蒸汽机驱动的轨道分岔出三条支线,分别连接原料仓、染坊和成品库。五哥设计的自动换轨装置正在调试,青铜棘轮咬合声里不时爆出湛蓝电火花。
突然,晒盐场西侧传来悠扬的织机声。二十架改良版腰机旁,燕王府送来的百名女工正跟着大嫂学穿综片。王砚之不知从哪变出个鎏金绕线器:"诸位娘子请看,这自转筒子能让纺线速度翻倍。"
系统叮咚作响:【培训百名纺织女工,奖励提花机改造技术】。四哥的活字模已刻满《纤维处理手册》,三哥带人将废弃渔网熔成尼龙粗丝。五哥的机械眼突然亮起:"检测到芦苇纤维适用性达78%!"
暮春的试验田里,新移栽的苎麻与棉花正在滴灌装置下舒展嫩芽。我蹲下身测量株距时,忽然被王砚之的蟒纹袖笼住:"夫人小心。"他掌心的青铜罗盘正指向土壤湿度计,"申时该开闸放水了。"
盐工子弟学堂传来琅琅书声。五哥设计的教学钟摆正在演示齿轮传动,总角小儿们举着等比例缩小的织机模型,在沙盘上模拟经纬交织。四哥新印的《算学歌诀》被海风吹开扉页,九九乘法表配着织梭穿行的图谱。
"产业工人要从娃娃培养。"王砚之将鎏金算盘珠分给学童当教具,看他们用算子摆出布匹产量公式。突然,两个女童用彩线在沙盘上排出等比数列,惹得巡视的老织娘抹起眼泪:"我十四岁摸梭子,到老才懂经线加减法。"
系统光屏绽放烟花:【开启职业技术教育,奖励自动缫丝机图纸】。五哥立即将机械眼切换成投影模式,虚拟蚕茧在光幕中分解出千米银丝。二哥带着水车班改造的煮茧锅正冒着热气,青铜链条牵引的绕丝架已初具雏形。
立夏那日,首匹机制布惊艳亮相。王砚之握着鎏金剪刀剪彩时,提花机正织出"海晏河清"的暗纹。燕王府管事盯着每分钟出三尺的织机,手中茶盏跌得粉碎:"这...这要多少船布才能换台机器?"
"用生丝来换。"我将《设备维护手册》拍在案上,"附赠二十名技术学徒。"当首船蚕茧入库的号子响起时,五哥的机械眼已扫描出七种天然染料配方。
暮色中的纺织工坊灯火通明。蒸汽机带动的传动轴通过天轴连通百架织机,女工们只需轻踏踏板,飞梭便自动穿梭经纬。大嫂带着质检班举着新制的游标卡尺,布匹上的每寸经纬都映着琉璃灯的光华。
"该建个印染坊了。"王砚之展开海域图,鎏金瞳中映出星罗棋布的岛屿,"那些礁岩间的贝类,或许能提取稀有染料。"
突然,瞭望塔传来七短三长的钟声。五哥的机械眼瞬间切换成望远镜模式:"是水师训练船!他们带来了南洋的苏木!"
玄甲卫们推来的木箱里,紫檀色的染料原木还带着异国海风。我抚摸着木质纹理,系统光屏忽然弹出:【解锁海上贸易路线,奖励防水帆布工艺】。二哥已带着船匠改良苍山船的帆索,苎麻帆布正在桐油槽中浸泡。
芒种时节,纺织产业区已扩展至整片北岸。蒸汽机驱动的轨道车穿梭如织,将棉麻丝毛分送各坊。五哥设计的自动分拣装置正用磁石筛选纤维长度,青铜齿轮间流转着七彩原料。
"这叫产业集群。"王砚之在总控室推动操纵杆,全息光幕上跳动着各工序实时数据。当他转动鎏金阀门调节蒸汽压力时,三十架提花机同时织出朝霞图案,惊得视察的燕王世子打翻了千里镜。
盐工新村首次亮起煤气灯那夜,纺织女工们用边角料扎成彩灯。改良版走马灯里,织梭投影在幕布上演绎着《天工开物》的故事。总角小儿们举着齿轮玩具追逐嬉闹,他们衣襟上机绣的乘法表在月光下若隐若现。
系统光屏最后一次闪烁,将蒸汽轮船图纸分解成星斗。我知道,当明日朝阳掠过防水帆布时,这片经纬交织的海湾会升起更绚丽的云锦。王砚之忽然将鎏金算盘拼成船锚形状:"夫人,下个目标该是织就万里海疆图了。"
潮声里,新下水的苍山船正扬起防水帆。女工们织就的巨幅海图铺在甲板上,星宿位置与灯塔光柱完美重合。乾坤轮的轰鸣声中,我知道这经纬交织的不仅是布匹,更是通向未来的经纬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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