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哥谭“美食家”

　　神盾局最后对那座被九头蛇利用为基地的废弃堡垒进行了彻底的搜查。

　　等待他们的，是在各个地方以各种方式死亡的九头蛇成员、满地的鲜血与碎块，以及冲天的血腥味。

　　而幸存的那部分——谢天谢地是大部分，不然后续的清理工作会很麻烦——九头蛇，他们已被前一步来过的钢铁侠捆绑集中在一个房间里。

　　神盾局的特工们应该感谢钢铁侠先前的关掉音乐的决定，不然他们的后果不说和这些人一样，也大概不会太好过：

　　耳膜穿孔，干掉的红褐色印记从耳洞蜿蜒到地面，每个人的表情都充满着痛苦，嘴角和衣服上也带着些呕吐物。

　　看起来有些令人同情，但考虑到他们之前的所作所为，便会认为这就是因果报应。

　　除了他们之外，神盾局意外地在一间防护严密的地下室找到了一名身着白色实验服，两鬓斑白的中年男子。

　　他声称自己是因为这部分九头蛇组织的主管，用妻女的生命要挟被迫协助他们的。

　　鉴于对方许诺将他所知道的一切尽数告知于神盾局，弗瑞局长决定将他同他的家人一并带回保护起来。

　　“我、我想你们应该会想要这些……”他一边擦着汗，一边讲口袋里的一枚U盘递给了特工。

　　“这里储存着、啊，主管的全部计划，他叫它‘亡雀计划’，还有……”

　　……

　　“还有一些实验记录的录像。”

　　在被玻璃环绕的这一楼层，阳光透过落地窗倾洒在面对面的两个男人身上。带着眼罩的光头黑人告诉那个黑发蓝眼的年轻人：

　　“人体复生极限测试记录，至少文件名是这么写的，我猜已经不需要我说得更多了，先生……？”

　　“格雷森，叫我格雷森就好，弗瑞先生。”迪克露出了他标志性的开朗笑容，朝着弗瑞轻松地笑了笑。

　　不过那笑容在一身黑色的皮革制服里显得有一点奇怪。

　　“我想也是，格雷森先生。”弗瑞露出的那只眼睛带着十足的探究盯着迪克，最后叹了口气。

　　“我们把所有关于玛莉安娜的资料都放进了这个U盘里，如果你觉得这没有必要的话，我们可以把它销毁掉。”

　　迪克显然并不觉得U盘没有必要，他的眼里闪烁着坚定的光，英俊的面庞严肃地看着弗瑞“不，弗瑞先生。”

　　“把它交给我吧。”他说：“我需要知道玛琳身上发生了什么，我有权知道这些。

　　实际上，我还想了解一下这个世界的玛莉安娜，我是说，默克林斯家。希望这不会让你们感到困扰。”

　　如果这真的会让他们感到困扰，迪克就不会去找机会了解默克林斯家吗？弗瑞并不那么想。

　　与其让一个并不信任的，而且还是从漫画里走出来的危险人物自行在纽约市行动，不如递出一根橄榄枝。

　　况且，谁也不知道是否还有其他漫画人物来到这里，尽早把他们送走对谁都好。

　　“托尼会有兴趣帮助你的。”

　　弗瑞没有对迪克的话做出评价，只是点了点头，又看了眼两人身后不远处等待着的托尼，将U盘递给迪克后离开了。

　　而等待着的托尼靠近了迪克。他拿下鼻梁上的墨镜，用它向着迪克示意，问：

　　“所以，你是凭自己赢得那个披风的喽？”

　　迪克投去一个疑惑但是友好的目光，“抱歉？你说什么？”

　　“我是说，”托尼摸了摸鼻子，“披风争夺战，你们打完了？”

　　迪克的眼睛闪过一丝警惕，但瞬间被明了所覆盖，“我就不问你们是怎么知道的了，算是吧。”

　　毕竟据眼前这个戴着墨镜的男人，托尼·斯塔克所说，自己的世界所发生的故事，在这里都是由纸张与荧幕呈现出来，那么他们知道些什么都不太意外。

　　托尼摆出一副同情的模样拍了拍迪克的肩膀，道出一句让他满头问号的话：“作为家里的大哥，真是幸苦了。”

　　就是迪克不怎么习惯从来没见过的陌生人如此了解自己。

　　迪克干笑几声。

　　“你们找到布鲁斯·韦恩了吗？”陌生人托尼继续问道，然后友善地说：“或许我们可以提供一些帮助什么的。”

　　“不用了，斯塔克先生，我们那边一位值得信赖的魔法师已经找到了布鲁斯的所在，过不了多久，真正的蝙蝠侠就会重回哥谭了。”

　　“咳，那你和玛莉安娜回去的通道呢？”托尼勾起一个自信的微笑，“不是我吹牛，关于这方面我肯定能帮上什么。”

　　“这也不用担心，我有回去的方法。”迪克拍了拍托尼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看到对方有些失望的表情后说道：

　　“不过，我确实是有些事情希望能得到你们的帮助。我可以看看你们调查完玛莉安娜的资料吗？”

　　“当然，”托尼立即回答道，“为什么不呢？”

　　……

　　“NYPD！我们接到电话声称在这栋屋子里传来奇怪的声音，有人在吗？”

　　镜头对准一扇门晃动着，女警官的声音从中传来，迪克立即认出，这段视频是由警用执法记录仪拍摄下来的。

　　门内传来什么东西被打翻的声音，却没有人说话。

　　女警官的声音再次响起：“请立刻开门！我们需要确认这是否安全，否则我们将采取必要手段！”

　　这似乎说动了屋内的人，迪克听到一阵沉重的脚步声，接着是一声巨响，像是有人被意外绊倒在地。

　　“你还好吗？”女警官显然也听到这个声音，她再次敲门问道。

　　没人回应，脚步声继续缓慢地传来。最后，镜头里的门把手转动了，门开了。

　　迪克听到吸气的声音，不知道是视频里的女警官还是他自己发出来的。

　　出现在镜头前的，是一名十二上下的女孩，她的面容与玛琳十分相像——不，该说是根本一模一样。

　　她穿着黑色睡裙，布料和她的头发一样湿漉漉地贴在身上，而那浑身的新鲜血液表明了是什么打湿了她的睡裙。

　　她的右手正拿着把滴血的菜刀。

　　这个姑娘就这样手握沾血的凶器，带着满身的、明显不属于自己的血开了门。

　　但她抬起脸，看向镜头的眼神……

　　迪克认识那个眼神，他在前一天刚在玛琳脸上见到过那种茫然无措的眼神。

　　那种就像是才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事情，但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于是只能呆呆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地看向前方的眼神。

　　那是哀求的眼神。

　　不过在警察的眼里，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眼前这个女孩明显在这间屋子里行凶了，于是她迅速地将女孩制服在一旁的墙壁上，强迫女孩把刀扔到了地上。

　　女警官一边向局里汇报，一边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侧着脸贴在墙壁上，脸颊被挤压变形，她依旧呆楞地望着前方，低声喃喃着：“玛莉安娜……”

　　她像是在回答警官的问题，又像呼唤着什么：“玛莉安娜、玛莉安娜……”

　　视频就结束在这里。

　　“差不多就是这样。”托尼暂停了悬浮窗口里的视频，“默克林斯的档案你也看过了，要不要看眼U盘里的资料？

　　我有点好奇，弗瑞都没让我来做第一个检查的人，那个多疑的混蛋。”

　　“如果你想的话，托尼。”他们才没相处多久就开始互称名字了，真不愧是两个交际花。

　　“不过我和玛琳不久就要离开这里了，我觉得弗瑞先生也是不希望你们涉及得太深吧。”

　　托尼耸了耸肩，对这个说法不可置否，“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蓝鸟儿。”

　　“说起来，你们还有其他的资料吗？”迪克话题一转，“比如当时的新闻报道？默克林斯家的邻居对这件事的看法？有没有侦探对这个事情进行调查？”

　　“呃，没有？这已经是六、七年前发生的事情了，星期五已经把网络上所有的信息整合为一个档案里了，至于报纸什么的，早就化成灰了。”

　　托尼有些不解地看着迪克，“而且侦探？为什么那么问？”

　　迪克没有回头看他，只是两眼紧盯着画面里望着前方的女孩，眉头紧锁。

　　“只是直觉，”他握起拳头，“有些地方不对劲。”

　　而这就是他出现在贝尔维尤医院——这个世界的玛莉安娜所在的精神病院里的原因。

　　柔和的灯光洒在医院整洁的的大厅里。这里没有过多的装潢，只有几幅淡雅的画作挂在墙上，供来往的人欣赏几秒。

　　迪克径直走向前台，那里坐着一位年轻的女士，正专注地翻阅手中的文件。她的面前摆放着一台电脑，旁边整齐地堆放着一些访客登记表和笔。

　　“你好，我是来探望玛莉安娜·默克林斯的。”迪克亮出他百试不厌的阳光笑容，“请问现在方便吗？”

　　那位女士抬起头，见到迪克先是愣了一下，接着脸庞染上淡淡的红色。她笑着说：“晚上好！您……是她的家属还是朋友呢？”

　　“嗯，我们是朋友。”迪克面色如常，仿佛他说的是真的一样，“我之前已经通过电话预约过这次访问，哦，对，还拜托了斯塔克先生，真是不好意思。名字是约翰·彼得。”

　　当时托尼还吐槽了一句这名字太敷衍了，一听就能知道是个假名。

　　“原来是斯塔克先生的朋友！请稍等一下。”而他面前的女士好像没有察觉到这一点，手指轻敲键盘，开始查找信息。

　　“找到了，彼得先生。确实有您的预约记录。”说着，她递给迪克一张访客登记表，“不过，在允许您进去之前，需要先填写这份表格。”

　　大概是防止迪克以为她是在刁难他，她连忙接着说道：“这是为了确保每位病人的安全和隐私。”

　　“当然可以理解。”迪克笑了笑，接过表格一边填写一边问道：“请问玛莉安娜最近状态如何？”

　　一般情况下，前台不会记住太多病人的情况，除非这位病人实在令她印象深刻，无论是好的或是坏的那方面。

　　迪克猜测这里的玛莉安娜·默克林斯，新闻报道里弑父的姑娘会是让前台女士记下的一员。

　　果不其然，面前的女士没有露出茫然的表情，而是微微一笑，语气轻松，“她目前表现良好，参与集体活动也非常积极。

　　医生们对她的进步感到满意——实际上，自从我来到这工作开始，玛莉安娜就没做出太过头的行为。我猜再过不久，她就能平安出院了。”

　　“她的妹妹玛格丽特呢？”迪克继续问道：“玛格丽特最近有来看过她吗？”

　　“玛姬常来，”前台好像和玛格丽特也很熟悉，甚至关系也称得上很好，“她每个月至少来看她姐姐四五次。这个月她已经来过三次了，可能今天她也会来。”

　　“真是一对亲密的姐妹。”她最后说到，话语透露出一丝羡慕。

　　迪克没再说什么，快速完成了表格交给她。

　　“谢谢您的配合，请稍等一下……好了，一切就绪。您可以前往2楼B区的241号病房，需要的话，护士会为您引导方向的。祝你们有一个愉快的交谈时光！”

　　“感谢您的帮助。”迪克朝着她露出一个感激的眼神，前台的脸变得更红了。

　　然后他转身离开了大厅，留下前台暗自懊恼没有开口问下他的电话号码。

　　……

　　贝尔维尤医院住院区的二楼，走廊与传统的医院走廊不同，它的一侧是整面的落地窗，透过窗户可以看到外面郁郁葱葱的绿色植物和明媚的阳光。

　　自然光与室内的灯光相结合，使整个空间明亮而开阔。

　　走廊的另一侧则是纯白色的墙壁，现代且洁净。天花板上装有隐藏式的LED灯带，光线柔和而不刺眼。地面上铺设的是浅灰色的防滑地板，既美观又实用。

　　迪克不禁对这些玻璃的坚固程度产生了好奇，尤其是它们是否能够承受住那些病情严重者可能带来的冲击。

　　他走近一步，用食指的关节轻轻敲击了玻璃表面。

　　通过手指触感以及回响的声音，他立刻辨认出这种材料与斯塔克大厦所使用的那种高强度玻璃相同。

　　沿着走廊向前走，迪克注意到每间病房的门都是半透明的设计，上面标有号码和病人名字的小牌。

　　靠近玛莉安娜的241号病房门口，门边设有一个小巧的电子屏幕，上面还显示着房间内的一些信息，至少有温度和湿度。

　　他伸手敲了敲门。

　　“进来吧，”一个女声从电子屏幕里传出，“我没锁门。”

　　迪克推开病房的门，确实如女声的主人所说的那样顺利。他走进屋内，反手关上了门。

　　一名身穿白色睡裙，披头散发，看起来十八岁左右的年轻女性歪在床铺上。

　　迪克认出那身睡裙同他几个小时前，在视频里看到的女孩身上的黑色睡裙是一个款式。

　　她应该就是玛莉安娜了。

　　迪克本以为她会站起身来，再不济会开口询问他的身份。然而，玛莉安娜只是坐在自己的床上，靠在身后的墙壁，眼睛盯着面前的电视机。

　　电视机？说真的，她甚至能搞来一台电视机放在自己的病房里？迪克在心中不解，他瞄了眼，似乎是纽约新闻台。

　　他决定成为第一个开口沟通的人，但刚发出一个音节，就被女人举起的左手手掌止住了。

　　她示意迪克安静，看一会新闻，于是迪克干脆将注意力也放在电视屏幕上。

　　玛莉安娜的脸再次出现在屏幕的另一端，迪克猜测她就是玛格丽特。而她正被记者用话筒举在嘴边：

　　“我也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她说，眼里是真实的疑惑，“我只是……以为我看到偷跑出来的姐姐，但凑近一看，我就发现了她并不是我姐姐。”

　　“但那就是奇怪的地方。”电视机里的玛格丽特说：“因为她的面容看起来跟我一模一样……”

　　玛莉安娜突然关掉了电视，黑色覆盖了画面。

　　“多么奇怪啊，这个世界上居然出现了除我们以外，第三个模样相同的人。”

　　她转过头，熟悉又陌生的钴蓝色双眸看向迪克，“这可不行啊，双胞胎应该只有两个人的，是不是，亲爱的？

　　护士小姐告诉我，我有了个陌生的访客。这位访客甚至可以得到我的医生的特别许可，让他和我在病房里见面——你是谁？”

　　她歪着脑袋，面无表情。嘴里叫着迪克“亲爱的”，语气却是十足地冷漠。

　　“午安，玛莉安娜小姐，我是你妹妹的朋友。”迪克毫不吝啬地给了她一个微笑。

　　“哦，不要对我撒谎——我还以为真诚是一场谈话的必需品呢。”但玛莉安娜不吃这套，她坐了起来，脑袋靠在支起的那条腿上。

　　“你不是我妹妹的朋友。”她肯定地说，“她的朋友只有两个人，或许还能加上救助中心的同事。但她最近没有其他熟人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你监视你妹妹的人际关系？”迪克皱起眉头反问她。

　　玛莉安娜并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露出嘲讽意味的微笑，“我也可以拍一张你的照片，问问她认不认识你。我想她的答案一定是‘不’，亲爱的。”

　　两个人对视着，迪克假装看不见对方眼里的尖锐，妥协似的道出自己早就准备好的说辞：“我是约翰·格雷森，一名私人侦探。”

　　“侦探”，这个词一出现病房里，周围的空气瞬间凝固了。

　　玛莉安娜像是才认识到迪克的重要性一般，摆正了脑袋。

　　“一个侦探？”她一手抬起到嘴边，食指放在嘴唇上，似笑非笑地说：“这还真是个稀奇的事情，我在精神病院里待了有六年，侦探来找我是为了什么呢？”

　　“难道你说的是六年前发生的那起凶杀案？”她微微侧头，装作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我原以为那个案子早就结案了。请原谅我的直率，你这是在……质疑司法的裁决吗？”

　　“我并没有那样说。”迪克反驳道，“但我确实有点好奇——玛莉安娜。”

　　他问：“沃恩·默克林斯，你的父亲，是你杀的吗？”

　　玛莉安娜睁大了眼睛，新奇地看着迪克，仿佛他是这个屋子里的一名外星人，然后笑出了声。

　　“真有意思！”她笑到需要擦掉眼泪，“你可真有意思。格雷森，对吧？”

　　“先不提你刚刚那句是不是在质疑司法的裁决。”她身体微微向前倾，伸出一根手指指向迪克，“你到底为什么来到这里呢？”

　　“换句话说，你究竟是为了谁来到这里的呢？”

　　迪克坦然地和她对视，嘴角上扬的弧度也十分自然，“为什么那样问？”

　　“别和我装傻呀，亲爱的！”玛莉安娜撒娇一样训斥迪克，“我只是有病，但我可不傻。”

　　“你从未出现在玛姬的身边，我敢保证这点。然而现在，侦探格雷森却突然出现在我的眼前，来询问一件六年前的凶杀案……”

　　她所说出的话一点也不像个住在医院里六年的精神病人，反而更像个走进学校、受过教育的知识分子。

　　“首先排除是沃恩同事的委托，他在职场上的人际关系可谓是一塌糊涂；而多洛雷斯，她的买家也对她颇有微词。这两个人无论是哪个都不值得谁请来一名侦探。

　　现在看来，答案就只有一个了。”

　　玛莉安娜笑着问迪克：“你是为了那个第三者——哦，我是说，那位多出来的、和我们模样相同的小姐，你是为了那个人而来的，对吧？她叫什么？你们从哪来的？平行世界？”

　　“喔哦！等一下，玛莉安娜小姐！”迪克夸张地大叫一声，看着她的眼神充满惊诧和疑惑，“难怪你现在还住在这里，平行世界？你平时都看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他对面的女人表情立刻变为冷漠，显然对迪克的表现十分不满。

　　“我说过的，格雷森。一场谈话成功的前提是真诚，既然你对我有所求，你就必须说实话。”认真的语气表明了她的态度。

　　“而至于后者，我认为在这样一座时不时就会有外星人入侵的城市里，发生什么事情都不意外，何况是存在平行宇宙。”

　　她说的没错，迪克确实需要从这个世界的玛莉安娜这里得到信息，或许他得改变自己的询问策略。

　　“好吧，别太生气，小姐，我为刚刚的掩饰向你道歉。”迪克叹出一口气，轻松地耸了耸肩，“你知道的，像我这样的人必须遵从某些人制定的规则。”

　　“我们的确来自另一个宇宙。那个女孩是我没有血缘的妹妹，她叫玛琳，几年前的姓氏也是默克林斯。”

　　看着眼前的人露出“果然，我就知道是这样”的表情，迪克继续问道：“但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杀了沃恩的是你吗？”

　　“你觉得呢？”玛莉安娜眨眨眼睛，故作玄虚地反问：“你是侦探，应该已经有自己的答案了吧，你觉得是我吗？”

　　自从迪克进入这个房间开始，他就一直在对玛莉安娜进行侧写分析。

　　假设她和六年前的自己性格相差无几，那么作为一个以自我为中心，骄傲自大且控制欲极强的人，她的作案手法不可能像视频里的那样。

　　她会考虑到所有可能发生的意外，以一种不会被他人立刻察觉到的隐秘方式葬送她的目标。

　　这就意味着，视频里被邻居听到行凶的声响，在警察敲响大门时直接出现在警察面前的那个女孩，那个冲动行凶的女孩并不是玛莉安娜。

　　“不，”迪克的表情认真严肃，“杀了你们的父亲的人的并不是你。”

　　玛莉安娜勾起一个满意的笑容。

该作者现在暂无推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