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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要分别的
那日过后,沈婷的名声算是败了。虽然,网上并没有说清道明,但是那时围观的群众不要太多。
邵意那个失足青年算是对爱情这种东西彻底失望了,连带着看女生的眼神都和往日不同了。
吴享那个不好听的名头倒是没存留几天就消失在广大群众的脑海中了。但,T中还是仍然留存着一个,关于‘他的’传说。
随着六月的来临,天气越来越浮躁。今年的高温要比往年来的要急促,由于在某人无理取闹的再三强调下,一夜的空调,成功的让某人鼻涕横淌了。
接过前桌递来的试卷,许愁金擦擦鼻子,眼圈有些泛红。
“握草,美人,要不要这么弱?”王优优看着他那副怂样,拍着桌子笑道。
许愁金撇了她一眼,话语还带着鼻音道:“得,这不在这受罪了吗。”
王优优乐:“你这副模样,活像谁欺负你似的。可怜兮兮~咦。”
“没办法,打喷嚏打不出来,就留着憋眼泪了。”
“话说,这次老王又搞什么?怎么又小测试啊?”许愁金看着崭新空白的语文测试,手中的笔在指尖转着。
“不知道。”填上名字,王优优摇摇头:“听说是为了学哥学姐们的积极学业,以此用我们的劳苦,来激励他们。”
“啊啊,想出去玩。”许愁金趴下,嘀咕道。
拍拍他脑袋,“得,这事你就老老实实的想想吧。时间不等人啊。”王优优看着趁课间死命翻书抄袭的同学们,眼中闪着不明的情愫。
看着发呆的许愁金,像是随口般,问出了心中问题:“金子,你…未来想干什么啊?”
许愁金望向窗口,看着那从远处走近的男生,眼中有着星光,傻乎乎的对他咧嘴一笑。
闻言,继而转头回答王优优的问题:“我吗?”
“嗯,我想知道些。”王优优看着他笑,心中乱糟糟的思绪让她眼中蒙上了一层看不透的雾。
许愁金正正脸色:“我想当老师,因为他们有假。哈哈哈…”
见他答的一点也不拖泥带水,敲敲桌子:“哟,理想可远大啊。那你学了那么多年的舞蹈,就这样…荒废了?”
“额…那是爱好,不能和工作相提比伦。”许愁金闻言,有些躲闪的看向走廊上的名人名画。爱好吗?不,那只是想博得他人的眼光,而所做出的争取。可惜,他失败了。
见他不看自己,王优优耸耸肩:“那你有什么愿望吗?”
“干嘛?又不是快毕业了,谈什么愿望。再说了,你应该谈理想那种崇高的东西。”许愁金戏谑的看了她一眼,继而视线转移。
对着那个进门的男生乐呵呵的笑,笑的那副花痴样。
王优优嫌弃的撇撇嘴,好吧,她好像明白这货的愿望了。
苏戈将手中的东西放在桌上,那是一本很厚的习题,许愁金有幸在张恒的书桌上瞧见过。
看着某人那亮晶晶的眼睛,苏戈从校服的口袋掏出两颗糖给他,但是脸色并不好。
许愁金乐呵呵到接过,递一根给发呆的女生。
看着那根阿尔卑斯,王优优挑眉:“啧,你这是借他人之手,献殷勤啊。”
“爱吃不吃。”看了下时间,拆掉糖衣塞进嘴里。对于某人的话语,许愁金不在意。现在他满眼都是身侧的人,毕竟这人现在应该是生气的才对。
因为,自己的无理取闹,换来了感冒这个恼人的东西。
苏戈见他看自己,伸手试了下他的额头。发现体温正常时,脸色才算好点。
早知如此,当时就应该狠狠心,杜绝了他要拿遥控器的手的。
“还难受吗?”左右瞧了下他的脸色,还是有些苍白。
许愁金闻言,摇摇头咧嘴一笑。话语中带着浓浓的鼻音:“笑话,我的抵抗力可是绝对的。”
毕竟,初三的时候高烧三十九度多,他还活蹦乱跳的呢。直到第二天不省人事,才被发现呢。呵。
苏戈看着他那副小模样,也不想去凶他了。也不知道,早上是谁得知自己感冒时,那副惊恐样。
虽然他第一句,便是问自己难受不难受?会不会被感染上。
…
糖都塞嘴里,许愁金才带着疑虑的看向拆糖衣的王优优。下意识的思考她刚才的动作和话语,对她的反常慢慢的觉出异样。
“你?要走了?”
这句话在三人之间弥漫,像是被说中了一般,王优优身子一僵。
苏戈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便收回视线。
见她那副模样,许愁金呆了。半晌才找回声音:“我的姐姐,你莫不是哄我呢?你倒是说句话啊?”
王优优将耳边的长发撩到耳后,扯着嘴角的笑,强制自己欢快:“嘛呢?嘛呢?这么大惊小怪,只不过是提前走一步而已。”
望着她,许愁金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以为,即使是离开,他们也会陪伴着自己走完最后的高三一年。没想到…事情总是来的措不及防,让他没有一点心理准备。
下意识的转头看向身侧依靠在椅子背上的男生,这人会不会…也说走就走啊?然后,就独留他一人…
就像他奶奶一样,将他自己丢给了陌生的人。
苏戈见他看自己,像是察觉到他在想什么,伸手摸摸他的脑袋。
这次,许愁金没有推开他。动动嘴角,只是觉得以往那么甜的糖,好像也没那么好吃。
见他没由来的低落,王优优大咧咧的敲敲他的桌子:“呐呐呐,坚强点。怎么搞的,像是我要永远离开你似的?”
“呐,我老爸呢,想让我出国,提前适应一下酒业的发展。当然,也就短短的几年而已。虽然我觉得国内挺好的,但他老人家并不这么觉得啊。而且…我可是土生土长的Z国人啊。”
“虽然,我也是一万个不想去。但是,我是独生子女吗…容不得我的。”
说到最后,王优优苦笑了一下。对,容不得她自己的。
拍拍许愁金的肩膀:“看开点,是人啦,他总会分别的。用网上的话语:散伙是人间常态,你我怎能例外呢。”
“再说了,我可会永远记得我的大美人的~”
许愁金瞧着她那副乐呵呵的模样,撇撇嘴,他不知道该说什么。送别?他心里有些别扭,相处久了,是人都会舍不得。挽留?呵,正如她所说的:容不得她。独生子女啊?
这时候他就莫名的感到庆幸:幸好,他还有个弟弟。
“几时走啊?林琴她们知道吗?”
王优优掏出手机看了一下日历,估算了一下:“嗯…这个月底吧,还有十来天呢。”
“她们啊?我还没有说呢,你是第一个哦。开心点,美人。”
“你这样愁眉苦脸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喜欢我呢。”瞧着眼前这个小弟弟,王优优乐呵。
许愁金嫌弃的看了她一眼,这时候她就不怕苏戈了,开自己玩笑开的倒是乐呵了。
叮铃铃——
上课铃声在交谈中响起,一切回归安静。不舍和不安混合,不知道是不是许愁金的恍惚,他总觉得,这场测试。如同最后的一场战场;结束了,迎接他的不是胜利和失败。而是,最讨人厌的离别。
有些时候,他不得不感叹命运。总是在不经意之间,将你所做出的决定全盘打乱,让你站在分岔路口,不知左右。
——怎么了?舍不得?
看着苏戈递来的小纸条,许愁金愣神。转头看着他,瞧着那张心心念念的脸。早已没有了心动的感觉,胸口处像是溢满了不知名的液体,暖暖的、安定的。
如果现在有人质问自己:你就是喜欢他的脸吧?自己肯定能底气十足的否认他:这人这么好,自己怎能那么肤浅。
虽然苏戈脸上没有大幅度的表情,但是他就是觉得那人望向自己的眼神中,带着说不清的暖意。那是喜欢的眼神吗?
还是说自己出现了幻觉?毕竟,世界上最大的错觉便是:他也喜欢我。
失神的看着她,低声呢喃:“苏戈…我喜…”
“苏戈!你干嘛呢?”
讲台上的老王一个粉笔头投掷了过来,声音中气十足。
喊的是一个人的名字,砸的却是另一个人。
苏戈反应迅速,伸手拿本子接住了。
粉笔头顺势在桌上弹了几下,然后滚落在地。
老王一愣,想起那天在办公室,某位气场十足的夫人,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但是,即使那人是股东的儿子,那也阻挡不了他要训人的决心:“你俩干嘛呢?别以为老头子年龄大了,眼神不好。上课传小纸条,你还有理了!”
“还有,许愁金,你傻笑什么呢?苏戈脸上有答案啊?能抄满分啊。”
许愁金闻言,有些不好意思的伸手脸颊,他刚才有傻笑吗?
不过…他刚才…好像想表白来着?妈呀,有点羞涩。
胡思乱想了一会儿,忍不住偷偷瞥身侧的人。这人听见了吗?
老王看着苏戈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心痛的转头。奶奶的,这人他说不起,但是他旁边那个就不一定了。
见许愁金还不可置信的摸脸,然后还特羞涩的看了眼苏戈,他心痛啊:“就说你呢,你还望。苏戈你瞧瞧,你都将人惯成什么样了!”
“哈哈哈哈…”
老班的话音一落,下面学生便传出了低低的笑语声。
许愁金被说的老脸一红,默默转头看向试卷。他又露出了他不知道的表情吗?好奇怪啊。
苏戈闻言,心情非常好的露出个笑容。对于老班的话,不匀质否。反正,事实就是这样,他宠的。
王优优回头看了眼两人,一个大方方承认老师话,一个略带羞涩的低头闪躲。看来,在最后的几天里,她还能磕一颗‘终成眷属’的糖呢。
那应该要比阿尔卑斯好吃一百倍吧。嘿嘿,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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