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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涵、紫萱、何江芳菲、江河曦曦...
晚上,何竟久违地和江夺躺到了一张床上。
二人洗漱后上了床,江夺见何竟在床尾摆上一个二十多厘米高的斜坡软垫。
“哥哥,这是做什么?”
何竟指着床头一本书,翻到某一页:“书上说,孕期浮肿,睡觉时把腿抬高会舒服些。”
江夺瞥了一眼,轻轻将那软垫推到床下,“我还是翘哥哥腿上吧。”
何竟一愣,随即笑逐颜开:“行啊!我肯定比那玩意儿好用,还自带恒温按|摩功能!”
他一把将江夺的腿捞起来架在自己腿上,上半身也跟着贴过去,手就不安分地这里摸摸那里揉揉。
“哥给你按|摩啊。”
江夺被他一碰,激起一层鸡皮疙瘩。没了信息素的影响,他身体其实对这种亲密接触有些陌生,但看着何竟像只撒娇的大猫在自己颈间乱蹭,心头那点不自在便化开了,反而觉得有趣,忍不住伸手揉了揉他柔软的头发。
揉着揉着,他的手突然一顿,大腿外侧被什么发烫的东西抵住了。
“……哥哥。”
空气一时凝结。何竟浑身僵住,连耳根都红得滴血。
江夺清晰地感受到紧贴着自己的身体瞬间绷紧,他非但没退开,反而仰起头,温热的呼吸拂过何竟滚烫的耳垂,声音轻得如同蛊惑:
“我帮你?”
何竟像是终于被这句话烫醒,猛地从他身上弹开,“我、我去趟卫生间!” 他几乎是跳下床,头也不回地冲进了浴室。
很快,浴室传来哗哗水声。江夺听着水声,眼睛直直盯着浴室门,唇角轻轻扯起,漾开一个得逞后又略带玩味的笑意。
在何竟今晚第三次从卫生间回来时,他站在床边,有些懊恼地抓了抓头发,声音里带着歉意和无奈:“……我还是去隔壁睡吧。这么来回折腾,你根本没法休息。”
江夺却摇了摇头,伸手拉住他的衣角,轻声说:“我也不困。”他抬眼看向何竟,眼底带着一点柔软的好奇,“不如,哥哥给我讲讲你以前的故事?”
何竟闻言,神色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他的童年与能康交织太深,他可不敢在江夺面前提及。
“小时候的事多没意思。”他迅速接过话头,躺下来将人揽进怀里,语气也变得轻快而充满憧憬,“我们聊聊以后的事吧?”
“以后?”
“对啊。”何竟的手指绕上江夺的发梢,声音里带着无限向往,“比如……我们的婚礼想在哪个季节办?你喜欢什么风格?爸爸在卡纳他那岛给我们建的婚房已经搭好主体了,他问我打算种什么花。我记得你不喜欢白玫瑰,所以就选了红玫瑰,咱们就在岛上种满一片玫瑰花海,好不好?”
“红玫瑰?挺好。”江夺对花花草草向来无感,心里甚至觉得全部铲平铺上草皮会更清爽。
“嘿嘿,我连女儿的名字都想好了几个!”何竟的兴致更高了,轻轻嗓子,一本正经地开始念,“子涵、紫萱、何江芳菲、江河曦曦……”
他还没念完,江夺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随即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笑得浑身发颤,一把掐住何竟的腰,把脸埋在他肩头,抖得说不出话。
何竟被他笑得一脸茫然和无辜:“……你这是觉得好听还是……不好听?”
“哈哈哈……哥、哥哥……”江夺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眼泪都快出来了,“你从哪儿搜集来的这些名字……是要逗死我吗?”
看样子这是没看上啊,他肯定不会说是自己花钱在网站上让大师给取的,跟着也附和着嘿嘿笑了几声,“那啥,我说着玩儿逗你开心呢。起名字这事,我觉得还是你来比较好。”
“哈哈……哥哥,你怎么这么可爱呢?”
。。。。。。
“别笑了,悠着点,小心肚子抽筋。”
何竟一把将人搂进怀里,手掌温柔地覆上他的小腹,轻轻揉按起来。
江夺笑够了,捉着何竟的手,按在自己发烫的脸上,“我们一起慢慢想啊。”
这天夜里,两个人便你一言我一语地,为肚子里的小Omega苦思冥想。
“甜恬?”
“不行。”
“……雨萱?”
“过。”
“骊裕?”
“否。”
“若萱?”
“……过。”
“婧谊?”
“否。“
”一诺?”
......
月色渐沉,整座繁华都市都已安然入梦,唯有这间房里还萦绕着两道为取名而苦恼的、不甚和谐的声音。天上那轮圆月听着他们报出的一个个名字,像是也听得乏了,懒懒地打了个哈欠,牵过一缕薄云遮住了脸。
那争论声渐渐低微下去,终是与夜色融为一体,归于沉静的睡眠。
就在何竟与江夺于M国CAIC的大楼里,为女儿的名字斟酌每一个字时,帝国的网络世界,另一场好戏的帷幕正悄然拉开。
一场由旅行博主发起的“豪华游轮船票”抽奖活动,在短短三天内便公布了结果。中奖名单上,除了五位幸运的普通人,最后那张船票,落在了娱乐圈新秀赛瓦尔手中。
赛瓦尔在微博上美美地晒出电子船票:“哈哈哈,锦鲤本鲤啦!”
粉丝立刻蜂拥而至:“小瓦要带谁一起去呀?”“多拍美照!”
与此同时,M国。
江夺指尖落在屏幕上方条留言中的一条,示意何竟:“看,鱼儿上钩了。”
那条评论写着:“和她一起回雪国,参加‘极光祭’,把最美好的自己展现给最美好的她~”
何竟凑近看了一眼,那是个粉丝数为零的空白小号。“你怎么能确定这是赛瓦尔?”
“哥哥,”江夺双臂勾着他脖子,嘴唇在他微漏胡茬的下巴上磨了磨,“别忘了,我也算半只脚踏进过娱乐圈。明星开小号不稀奇,至于这些小号和他们的行程……总会有助理或工作人员,为了各种好处,‘无意中’把它们透露出来。”
何竟看着那条被精准捕捉到的评论,下意识地吞了吞口水。他转过头,神情是罕见的严肃:“宝贝儿,我以后绝对对你忠诚。”
江夺原本在他下巴上轻蹭的动作几不可察地一顿,随即张口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失笑道:“哥哥不会以为,我有这么大本事隔空查到吧?这分明是哥哥你的功劳。”
“我的?”何竟皱起眉,努力回想,“我只是按你的吩咐买了船票,安排了抽奖……别的我没插手啊。”
“哥哥是没直接插手,但你忘了?我以前的经纪人和助理……”
何竟猛地反应过来:“你和他们打听的!”
“对啊。他们现在,不还领着哥哥你开的薪水吗?”
何竟一时语塞,耳根微热:“我……我那是当初不放心你,才让小艺、小丙他们跟着你的。”
“知道,”江夺凑上去,用鼻尖蹭了蹭他发烫的耳廓,声音里带着纵容的笑意,“哥哥最担心我了。”
“嘶——轻点!”何竟下巴一阵刺痛,上面赫然留下一排清晰的牙印。
江夺却理直气壮地小声抱怨:“可是我犬齿痒,就是想磨牙嘛。”
“!!!”
“你Alpha腺体有感觉了?!”
何竟眼睛骤然瞪大,他立刻捧住江夺的脸,拇指小心翼翼地拨开他的下唇去检视犬齿,随即又俯身将鼻尖贴近他颈后的腺体,仔细嗅闻。
没有。除了江夺本身清爽干净的气息,并没有一丝Alpha信息素的味道。
“没有。”江夺仔细端详着何竟脸上的神情,那里面有关切,有惊讶,还有一丝他看不太分明的紧张。他忽然轻声问:“哥哥,你更喜欢我是Alpha,还是Omega?”
何竟认真地想了想,没有回避这个问题:“Omega吧。”
他向来坦诚。最初他确实只喜欢Omega,但经历了这么多,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爱的是江夺这个人,与第二性别无关。只是,如果江夺能彻底摆脱信息素紊乱的困扰,作为一个真正的Omega获得健康,那对他而言,便是最完满的结局了。
江夺轻声笑了笑,笑意未达眼底,“嗯。”
在何竟赖在江夺这里的第二个周末,赛瓦尔挽着任锦绣,一同登上了“海上天堂”游轮。
三日后,游轮驶离帝国东海,进入了更远的公海。赛瓦尔如同飞出笼子的鸟,兴奋地穿梭于游轮的剧院与酒吧之间。
任锦绣本不情愿来这趟,却架不住新宠的软磨硬泡。她对这Omega尚存几分新鲜,加之因为他间接害死能康的事挨了老爷子训斥,便也顺水推舟,将这趟航行当作散心。
一登船,任锦绣才发现自己来对了。眼前优质Omega络绎不绝,让她应接不暇,所有的不满和烦闷顿时烟消云散。
她更是大手笔打赏前来搭讪的陪酒Omega,直惹得赛瓦尔醋意大发。任锦绣见新宠闹起脾气,便笑着将人拉去楼上的奢侈品店扫货,这才勉强将人哄好。
赛瓦尔眉开眼笑地晃着那只满钻腕表,又吸引来一批艳羡的目光。趁他暂时离开的空隙,一个金发碧眼、身姿高挑的Omega端着酒杯,袅袅娜娜地走上前。
“姐姐,一个人吗?”
他边说边自然地坐在赛瓦尔刚才的位置上,颈后腺体的阻隔贴翘起一角,似有若无的奶糖味信息素丝丝缕缕地逸出,无声地缠绕向面前这位出手阔绰的Alpha。
任锦绣毫不避讳地用目光将眼前的Omega从头到脚刮了一遍,指尖轻轻敲着酒杯,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是啊,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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