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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3 章
甘柚回到紫藤花之家后,便将得到的信息都告诉了炭治郎和善逸。
善逸:“没有任何人失踪吗?那会不会只是谁搞出来的恶作剧,和鬼没有关系呢?”
甘柚托着下巴沉思着,“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
她下午的时候基本将整个镇子都转了一圈,连同三条家的宅子周围也去晃荡了。
“怎么说呢?看上去就是很普通的富豪。”
相比起忧心忡忡的甘柚,炭治郎的心态很是乐观,“不管怎样,到了晚上应该就能知道了吧?”
此时三人还不知晓这个夜晚他们会见到怎样的人间地狱。
**************
地下室的空气寒冷潮湿,并且还带着一股让人生理不适的腐臭味。
甘柚皱着眉,原本美丽的金眸紧紧闭着,似乎陷入了什么可怕的梦魇之中。
“……唔……”
她捂着额头醒过来,脑子却仍然是昏昏沉沉的。
“……这是哪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周围堪比囚牢一样的环境一时间让她有点反应不过来。浑浑噩噩的脑子在运转了一会后才终于开始正常工作。
“……我想起来了!我们应该是遭到了恶鬼的袭击!”
甘柚这才回想起了几个小时前发生的事。
虽说“隐”的队员怀疑这里有上弦的恶鬼出没,才会派遣他们几个过来查探消息,但这个镇子看上去实在是过于无害了,别说什么奇怪的失踪案了,除开半夜的奇怪惨叫声,镇子看上去平和安宁,总体的经济水平也很是不错。实在难以想象这样的镇子上会有恶鬼在暗中潜伏着。似乎所有的一切都指向了恶作剧这个结果。
尽管如此,甘柚还是在夜晚降临时带着炭治郎和善逸出门巡逻了。
传闻中有奇怪惨叫声的事发地点于白天十分一模一样,不仅没有什么奇形怪状的恶鬼,就连小野猫都没有见到一只。
平和地甚至有些诡异。
“看样子没有什么奇怪的啊,我们回去吧?”
善逸的声音有丝丝的颤抖,没有发现什么线索后便想打退堂鼓了。
“不,总觉得有哪里……”
甘柚抬脚踢了踢地面,只听到“哒哒哒”的声音传来。
她忽然就升起一种奇妙的想法。
“这鬼……不会是藏在地下的吧?”
善逸扬起了一个灿烂的笑脸,“怎么可能吗?甘柚姐,我看我们就先回……呜哇哇!!”
所以说,有的时候,话不能说得太满。
地面的塌陷发生得猝不及防,三人甚至都没回过神来,脚下的地板就突然裂开了一条缝,像是一张血盆大口,将他们三人都吞了进去。
不过短短几秒钟的时间,地面再次合上了,就像一只吃饱了的恶鬼。
想到这里,甘柚头疼地捂住额头。
“原来是这样啊……所以才会找不到什么线索,都在地下啊。”
不过,拥有能够让地面在一瞬间崩开又恢复原状的能力的,不可能会是普通的恶鬼,所以……难道真的是上弦?或者说,又是掌握了咒灵力量的恶鬼?
无论如何,现在得先找到炭治郎和善逸才行。
甘柚从自己躺着的地方一骨碌站起,大量了一下周围。
她这才发现,这件昏暗的房间里到处都有已经干涸了的血迹,只是因为时间太长导致颜色已经完全不是红色,这才让她一时间没有发现。这种出血量,显然这个恶鬼不只杀了一两个人那么简单。透过这些喷洒在地板和墙壁上的血迹,仿佛可以看见当时被吞噬掉的那些人有多么的绝望。
这个房间简直可以说是浸泡在鲜血中的。
甘柚有点嫌恶地用袖子捂住鼻子,这里的味道实在过于腥臭,再加上空气的不流通,若是让普通人进来,怕不是分分钟就要送走。她摸索着方向缓慢前进,可能是由于处于地下的缘故,这个房间昏暗无光,黑得非常彻底。
“就算恶鬼讨厌阳光,但这样的环境也太变态了吧?真的不会心理抑郁吗?”
恶鬼会不会抑郁她不知道,但甘柚觉得自己的鼻子就快要承受不住这样的屈辱了。
长靴踏在地上的时候没有发出任何声音,鬼杀队的柱级强者在隐匿这方面也是一等一的高手。甘柚小心翼翼地扒拉着墙壁前进,边走边分神观察周围的动静。
……唔,这周围看起来没有人的样子。奇怪,那个恶鬼将他们抓了进来,却又不露面,到底有什么目的?
用来囚禁甘柚的房间很大,她走了一会儿,才摸到房间的大门。
门外是空荡的长廊,同样没有一丝的光亮。
甘柚走在长廊上,浑身绷紧,时刻警惕着藏在暗处的危险。
“……呜哇……”
少女停下了脚步。
“……唔哇哇!”
甘柚确定了,的确是有人在哭泣没错。
她站在原地,仔细辨别了那个声音的方向,随后毫不犹豫地调转方向向声源处赶去。
虽然不知道究竟是谁,但现在的情况她迫切需要能够帮助她掌握情况的线索。
出乎她的意料,正缩在墙角处瑟瑟发抖的是个瘦弱的孩子。
如同枯草般的凌乱长发垂下来,让人有点看不清他的脸,但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从这个少年的身上传来了浓厚的血腥味。
“……你好?”
甘柚趴在门口,试着和他打了个招呼。
“…… 啊。”
原本哭泣着的孩子将头转向了她的方向,干哑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茫然。
“你是不是受伤了?你放心,我不是坏人,我可以为你包扎一下伤口吗?”
少年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半响,朝着她伸出了手。
甘柚这才发现,在这个少年的四肢上,都被套上了沉重的镣铐,上面的锁链延伸至他身后的墙壁上,桎梏着他的行动。
少年还是看着他,依然举着自己的手,一动也不动。
甘柚慌慌张张地从身上掏出绷带——感谢蝴蝶忍的简易医疗包,几乎是冲到了少年的身边。
仔细一看才发现,他的身上有着大大小小的伤口,有些似乎已经是很早以前的了,有些甚至还没有结痂。
她垂下头,不让孩子看见自己眼睛里的杀意,手上包扎的动作轻柔至极,一边试探着问道,“你是谁?这是哪里?”
少年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甘柚不甘心地咂了咂嘴,看样子这个孩子也是什么都不知道。
羽织上传来轻微的拉扯力道,甘柚低下头,看见一只骨瘦如柴的手正紧紧拽着自己。
少年抬起头,露出那双好看的黑曜石般的眼睛,他盯着甘柚,摇摇头,不停地张开嘴又合上。
“……啊啊……”
不知过了多久,少年深呼吸了一口气,从嘴里蹦出来了几个字。
“……逃……死……”
甘柚歪了下脑袋,努力理解他话中的意思。
“你是说,要赶紧逃,不然会死?”
见她理解了自己的意思,少年开心地笑了起来,用力地点点头。
甘柚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脑袋,“那可不行啊。”
少年原本的黑发被揉得更加乱了,但不知为何,这种感觉不似以往一般并没有使他感到厌恶。
他听到轻柔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斩鬼的剑士怎么能够留下要保护的人自己逃走呢?我好歹也是鬼杀队的一员啊。”
甘柚果断地将束缚着少年的锁链尽数斩断,一把将他抱在怀里。
“我们走!”
少年扒拉着他的肩膀,向后看去,曾经囚禁着自己的地狱已经越来越远。
他好像,终于触碰到了光明。
正当甘柚救下被囚禁着的小少年时,炭治郎和善逸正在处于欲生欲死的状态中。
天知道他们清醒过来后看到了何等的地狱。
无数的尸体堆积成山,那些人临死前的绝望还凝固在脸上,周围的地上都是属于人类的残肢断骸。
善逸当场就差点呕吐出来,就连炭治郎都忍不住紧紧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那些人,那些死去的人,从样貌上看,没有一个超过十四岁。
“……好过分!”
善逸的脸色铁青着,恨不得将那个恶鬼揪出来痛揍一顿。
但显然,他们目前更重要的事情是离开这个房间。
“炭治郎,你觉不觉得……有点冷啊?”
炭治郎看着自己的同伴哆哆嗦嗦挂着条鼻涕的样子,叹息道,“嗯,这里的温度明显不是人类可以生存的。”
纵使自己习得了火之神神乐,抗寒能力相比起其他人来说强了不少,但这种温度显然已经超过了人体可以接受的温度极限。
更何况,低温加上数量如此多的尸体,很容易让人产生其他非常不好的猜想。
炭治郎在心里庆幸好歹他们在冻死前及时醒了过来。
“果然这里的罪魁祸首是恶鬼吗?得赶紧找到甘柚姐才行。”
“阿嚏!”善逸抱着自己的胳膊,看着炭治郎在房间里查看的样子,开口道,“炭治郎,你说那个恶鬼现在……”
“看样子,它应该是把我们当作储备粮了吧。”
“呜哇!听起来就好可怕,我才不想变成别人的夜宵呢!”
“所以善逸,快点来帮忙找找有什么可以出去的通道!”
“好、好的!”
二人手上的动作不停,但这个房间最初就是被设计成了密室的样子,除了大门,并没有能够出去的地方。
“喀!”
门被使劲地推拉又重重撞回了原处。
“果然被锁上了。”
炭治郎看着覆盖上了一层冰的门锁,若有所思。
“善逸,你让开一下,我试试看能不能将门破开。\"
善逸点头,正要往后退去,突然一阵头皮发麻。
有什么东西,正在他们的背后,紧紧盯着他们。
很危险!快逃!得快点逃才行!
“……炭治郎!”
“等一下,我马上就好!”
炭治郎摆开架势,日轮刀作势要往门锁上劈去,却在抬手的那一瞬,突然转变攻势,利刃向着身后砍去。
“火之神神乐——圆舞!”
“哦霍霍霍!挺不错的小子吗?明明发现我了却装作不知道吗?”
粘腻、令人胆寒的声音仿佛擦着耳边飘过,令人感到恐惧。
他们终于看到了这个恶鬼的真面目。
不同于其余的基本还算是保留了人类某些形态的恶鬼,它已经完全脱离了生物的范畴。那完全就是泥水的混合体,灰色的身体散发着腐臭味,蠕动着向炭治郎二人走来。
没有手臂,没有腿脚,甚至没有脑袋,仅仅是从大堆的泥水里挤出了两颗眼珠子。
从外貌上来说,毫无疑问,这是“怪物”。
炭治郎握着刀的手微微发颤,他直视着那个只是看一眼就仿佛要做恶梦的怪物。
“就是你吗?杀了那些孩子的人,就是你吗?”
恶鬼停下蠕动的动作,有些不解。
“我可是鬼啊,按照你们人类的说法,屯积些食物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那么每天晚上都有奇怪声音发出的……”
“哦霍霍霍!是我进食时他们发出的惨叫声吧,哎呀呀,那可是不错的伴奏声,光是听着那个声音,我都感觉胃口好了不少。”
“你这家伙!!”
炭治郎心中的怒气几乎要化为实体将敌人燃烧殆尽了。
“放心吧,你们也很快就要过去那个世界了。”
恶鬼丝毫没有把这两个看起来“弱小”的人类放在眼里,它已经与人世隔绝太绝,尚且不知道目前的鬼杀队,究竟为了斩尽恶鬼而做了多少努力。
“炭治郎!”
“火之神神乐——幻日虹!”
然而日轮刀陷进恶鬼的身体中时,却仿佛是掉进了棉花中一样,完全没有砍中的实感。
“!”
炭治郎惊了一下,迅速与恶鬼拉开距离。
“哦霍霍霍!临死前拼命挣扎过了的食物,吃起来才会更美味啊!”
“雷之呼吸·一之型——霹雳一闪!”
趁着炭治郎吸引住它注意力的时刻,善逸从后方发动攻击。
恶鬼察觉到来自身后的攻击,操纵起自己的身体,让其一部分化为长长的绳子,想要在攻击来临前先下手为强。
但那个速度实在过于迅速,在恶鬼反应过来的时候,善逸的日轮刀已经深深插进了它的身体中。
灰色的身体逐渐膨胀,眼看着就要没过日轮刀的刀身,善逸这才拔出刀,往后退去。
他小心地挨着炭治郎,传话过去。
“虽然只有一点点,但我感觉到了,有砍中的手感,恐怕它的本体就藏在这个泥水的内部。”
炭治郎点点头。
二人对视之间,就敲定了接下来的战斗方案——不停地攻击,摸索出它的本体位置和大小。
*************
甘柚抱着少年,在长廊中不停奔跑着。
但说实话,要让一个路痴在宛如迷宫的地下室中找到自己的同伴们,难度未免有点大了。
在又一次回到原点时,少年终于忍不住了,拽了拽她的袖子。
甘柚疑惑地低下头,少年指了指前方的一个岔道口。
这个孩子,难道是在给她指路吗?
明明是件令人欣慰的事情,甘柚却觉得莫名的心酸,总觉得自己的智商好像受到了质疑。
少年的表情虽然没有发生变化,但她总觉得仿佛看到了“真是拿你没有办法”这样的感叹。
根据少年的指路,接下来的路程总算没有再次回到原点,真是可喜可贺。
“不过走了这么久,居然都没有看见什么人吗?话说这里到底是有多大啊?”
甘柚有些头疼,谁能想到,在镇子的下面,居然回藏着如此庞大的一个地下室呢?
不,不对。
甘柚停下了脚步。
并不是,什么“人”都没有遇见。
“哎呀,看来我的运气还真是不错呢!你说呢,上弦之叁的恶鬼先生?”
“哈哈哈!”
猗窝座抱着胳膊从上方落下,饶有兴味地看着甘柚。
“虽然我不杀女人,但你这家伙真的很有意思,我都有点跃跃欲试了!”
甘柚看着对方眼中明显带着战意的眼神,不由退后几步。
呜哇!这又是哪里冒出来的变态啦?!所谓的上弦之鬼莫不是心理都有些问题?!鬼舞辻无惨到底是按照什么标准挑选部下的啦?!
“不过,这还真是奇怪,你的房间内部可是特意充斥了好几倍的毒药,为什么你一点事都没有?”
甘柚:“!”
这事她还真不知道,但仔细想了下,她倒多多少少猜到了一点。
也许是因为曾经与女神伊什塔尔契约过的原因,自己多多少少得到了些庇护?
但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面前的可是上弦之叁的恶鬼,一个不小心,自己可是连命都会没了。更加糟糕的是,自己还带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孩子,战斗的难度提升了不止一个等级。
“所以,明明不杀女人,为什么还要把我扔进满是毒气的房间里?”
“没办法,因为是那位大人的命令吗?”
甘柚垂下眼,原来如此,是鬼王的命令吗?看样子自己已经在鬼舞辻无惨那里挂了个号啊。
她微微叹了口气。
猗窝座没有察觉到她难看的脸色,或者说是察觉到了却并不在意,他想了一会儿,提出了一个在他自己看来非常棒的主意。
“我看你也很强的样子,这样吧,你也变成鬼就好了,这样我就不用杀你了。”
甘柚直接用看着智障的表情看着他,露出了一个嘲讽的笑容。
“没想到会被鬼王看上,这还真是……”
“令人感到恶心啊!”
话音未落,甘柚就将自己怀中的少年向着自己后方用力掷出。
“快跑!”
少年跪在地上,悲伤地看着她。
甘柚举起日轮刀,挡在猗窝座的面前。
“跑啊!!”
少年的泪水已经糊满了整张小脸,跌跌撞撞地向远处跑去。
猗窝座看着他离开的背影,顿觉无聊,虽然凭借自己的实力,要追上并杀掉那个少年,简直是轻而易举。
但他忽然不想这么做了,一脸烦躁地看着甘柚。
“你也好,杏寿郎也好,为什么总是甘愿被弱者拖后腿?!”
甘柚这才将他与炼狱杏寿郎口中的上弦之鬼对上了号。
“因为看待事物的角度不一样吧。”
“哈?”
“你们是带来杀戮与悲伤的破坏之人,而我们,鬼杀队,则是祈求着和平的守护之人。”
“你们眼中的弱者、累赘,在我们看来,却是值得付出生命去保护的,重要的同胞。”
甘柚将火焰附着在日轮刀上,向着眼前的恶鬼斩去。
那是自梦中习得的刀法,是来自遥远神代传承下来的武艺。
“火之舞——莲华!”
当看到那把燃烧着的日轮刀时,猗窝座觉得自己的头开始隐隐作痛。
明明没有被砍中,身体却像是被切成了上千片一样疼痛。
他抚着额头,察觉到了自己细胞中的颤栗。
那不是自己的记忆,是鬼王曾经被使用着日之呼吸的剑士逼到绝境时的绝望。
“有趣!真是太有趣了!”
猗窝座放声大笑起来,没有比与强者对战更加让他感到开心的事情了。
“虽然不杀女人是我的原则,但你这家伙应该是个例外吧?反正,只要不彻底杀了你就没事了吧?”
“真是过分啊,我居然不被包括在女人的范畴里面吗?”
双方虽然说着类似于调侃的话,但脸上的表情怎么看都像是要把对方往死里打一样。
“破坏杀·乱式!”
“守!”
即使有着屏障作为防护,但甘柚还是能够感受到击打在上面的那股力量。
真是恐怖啊,这就是上弦之叁的实力吗?完全和玉壶不是同一个阶级的,这样的话,鬼舞辻无惨本身的力量到底该有多恐怖?
“竟然能够躲开我的招数,我说你,真的不考虑变成鬼吗?”
“这还真是敬谢不敏了,我对成为见不得人的怪物可没有什么兴趣,更不想成为那个鬼王手中的傀儡!”
听到这里,猗窝座发出了一声嗤笑。
“变成鬼有什么不好?你难道真的认为人类就纯洁无暇吗?”
甘柚停下动作,对他接下来的举动有了猜测。
“你到底知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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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呆已沉,福袋小麻雀宝具+1,赌狂娜失败,总结:我一张新卡都没得到,是的,连张新的四星都没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