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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撒谎了
全剧组决定来个美貌脱敏训练,为时三天。
他们先做的是研读剧本,深入了解角色。
结果发现了解完后,他们更加怜爱“裴寒川”这个角色了,也因此对陈然的滤镜再次加深。
魏导扶了扶额,让他们赶紧进入Plan B。
Plan B,是让全员保持剧中的妆造,沉浸于作品氛围中,在戏中戏外的相处中实现“免疫”。
之所以在前文提到陈然很快就知道什么是噩梦了,是因为到了这个地步,他就有点苦恼了——无论是吃饭、走路,甚至他去洗手间,都逃不过周围的目光。那眼中写满了“原来我们的长官也要吃喝拉撒”的惊奇,搞得他真是头皮发麻。
好在三天后,他结束了这样荒谬的生活。
“Action!”
魏导一声令下,第4场开始拍摄了。
脱敏训练成效还是有的,至少演员们不会在陈然一登场,就摆出那副没出息的样子了,这让魏导松了一口气。
-
天色越来越暗,一支队伍正在前行。
裴寒川立在指挥车上,车身随着崎岖的路面起伏,眉头紧锁,唇线抿成一条冷硬的直线。
自几个小时前接收到团长的命令起,一种不祥的预感便在他心头挥之不去。
这种预感很难说准不准,可对一名天生的战士而言,这种预感早已化作一种近乎野兽般的直觉,无声地绷紧了他每一根神经。
他眺望远方,夜色如墨,视线难以穿透。但大脑已经在勾勒出一处河谷地形,地势低洼,两侧山脊夹峙,是设伏的绝佳之地。
“敌军主力……真的后撤了么……”
这个问题在他心头盘旋不去。
队伍如期达到河谷,四周死寂,裴寒川的不祥预感越来越强烈了。
下一瞬,三发信号弹骤然升空。刹那间两侧山脊火舌喷吐,机枪和迫击炮的弹雨倾泄而下,顷刻间把整支队伍压制在谷底。
“散开!寻找掩体!”
“通讯兵,呼叫支援!”
裴寒川一把将身旁发愣的副官扑倒,子弹堪堪擦过对方的脸颊。副官惊魂未定,眼中清晰地倒映着青年长官的双眸,与此同时,一缕白色的发丝也拂过了他的脸颊。
“别愣神!”
然而,在精心策划的阴谋里,说什么都为时已晚。
惨叫不绝,血雾弥漫,阵线已溃不成军,败局自一开始便已注定,此刻只剩下来自四面八方的绝望笼罩着战场。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中,青年长官的瞳孔紧缩。滔天的怒火裹挟着他穿越重重战火,以不可阻挡之势冲上山脊——他抽刀,冰冷的刀锋映着月光,直刺入敌人胸膛。随即一脚踹翻架设的重机枪,身影急转,避开呼啸而来的弹雨。
火力减弱,有敌兵发现了这一抹身影。胜券在握的信念早已染上一层阴影,他们在惊惶中举枪,却始终无法锁定目标。
该死,该死!他究竟在哪!?
就在这个念头升起的下一秒,仓皇失措的人就对上了一双眼睛——在月华之下,这双眼睛散发着森然金光,像极了他们文明中象征着不详的古老凶兽。
“噗!”
刺刀由下而上,精准地刺入敌兵的咽喉。凶兽近乎仪式般地以此酷烈行径,宣泄心中的狂怒和如流水般不绝的悲恸。
这样的战斗不知道持续了多久,也许是半个夜晚,也许是一整个夜晚。活着的人带着死去的人一起冲锋,还在跳动的心捡起失活的心,所有人早已退无可退了。
晨光勉强穿透林荫,林间依旧昏暗,无线电里充斥了刺耳的杂音,没有指令。
敌军通信兵死死抓着话筒,紧张地环顾四周,看得出这里已经让他感觉到不安了。终于在一阵电流声过后,线路接通了,他用一种崩溃的嘶哑语调颤声说道:
“报告指挥部!他……他在七号防线……伤亡太大了,超过四分之三!情报里根本没提过他在这里!我们顶不住了!”
线路那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话筒被一只带着白手套的手接过,一道冰冷的声音传来,“七号防线是最后一道防线。”
“说清楚,‘他’,是谁?”
到了这个地步,对方还是这样漫不经心的口吻!通信兵再也无法忍受,在极致的恐惧中嘶吼出声:
“是白发鬼!裴寒川——!”
这个名字喊出的刹那,指挥部陷入一片死寂,这寂静比裴营当时深入河谷还要更静。所有军官脸色煞白,指挥官手中的笔“啪”一声,被他生生折断。
他俯身凑近通讯器,声音冷得像冰,“我们会记住你的牺牲。”
话音落下的同时,听筒里猛地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啊——”
紧接着电流爆破,通讯彻底中断。
这场戏也落幕了。
单枪匹马横扫一个兵力三倍于己的敌军,还把对方的指挥部吓成这样,这听起来不仅不可思议,甚至有些玄幻了。
可为了真实,魏导说服了投资方,一致决定采用全感拟真系统。它能将敌军和炮火近乎实体化的形式投射在片场,也正因为这项技术耗资巨大,魏导才对任何意外都草木皆兵。
所以实际上是没有裴寒川扑倒身侧副官这一举动的,但这种出于本能的反应,反而让人物更加真实。
所以实际上是没有“白发鬼”这个称呼的,这是基于陈然的演绎,全感拟真系统里的敌军给出的评价。
同样,实际上也没有裴寒川一人抵千军的战斗场景。
他们的设定是裴寒川拼尽全力想要挽救一切,他尽力了,可最后他的营全军覆没了,他活了下来。从那一刻起,他就在在这场战争中死去,他丢了魂。
然后便是真正的主角登场。
魏导一直没喊停,直到裴寒川的身影倒在丛林间。他太累了。
这场戏、不,或许更应该称之为战斗,这场战斗结束后,所有人对陈然有了更加深刻的印象。他的实力跟他的美貌一致,都足够让人吸睛。
唯有还未上场的集轲目光沉沉。
-
这一觉睡得够沉,陈然醒来的时候,窗外已是华灯初上。
房间内一片漆黑,只有床边亮着点光。他迷迷糊糊地想,188这也是成网瘾系统了,天天不干活,就知道抱着手机玩。
陈然刚伸出手,一个水杯便轻轻放在了他的掌心,但他没有接过。
他含糊地说出三个字。
床边的人微微倾身,凑到他唇边听,接着便小心将他扶起,把水杯轻触他的嘴唇,慢慢喂他喝水。
喝完水后,陈然习惯性地窝进变大的188怀里。自从发现188也能变大后,他每个夜晚都会说些好话,然后顺理成章埋进188软乎乎的白色绒毛里。
此刻,他也像往常那样,手脚并用地攀上了这个竖立起来的“团子”。
被对方像八爪鱼般紧紧抱住,集轲其实有些愣住了。不过他也没有太大的不适,回过神来,他便自然地伸出手,放在陈然的背上轻轻拍着,就像对待一个小朋友那样。
倒是陈然抱了好一会儿,换了好几个姿势,还是觉得不够舒服。他只觉得今天的188硬邦邦的,便把脑袋埋进对方肩窝,用力蹭了蹭,表达不满。
也就在这时,鼻尖忽然蹿进一股男士香水味,很淡,但一下让陈然浆糊般的脑袋清明了几分。
这样的触感不是188……
这样的香味也不是188的……
陈然身形一僵,睁开眼睛,马上又闭上了。
一定还是在做梦吧,不然怎么会看到集轲那张鬼脸?
他松开手,想要若无其事地躺回床上,却被集轲一把按在怀里,不得动弹。
“醒了?”
陈然不说话,呼吸绵长。
“睡着了就吱一声。”
“吱——”
这话刚出口,陈然都想捂住嘴巴了。
集轲立马闷笑一声,抬起他的下巴,注视着他的眼睛,成功得到一只眼露凶光的小狗,“呦呵,咱们的小睡神在睡觉还能接话的啊?”
陈然推开他,这次集轲从善如流地松了手。他清楚知道这小家伙真会动手。
陈然决心要把他们两的对话拉回正轨,“集、集大哥……你咋来俺房间里了?”
集轲眼底微光一闪,也操着乡音回道:“你在片场上昏倒了,导演让俺来看看。咱俩是老乡,一个溪北,一个溪南,照应着应该的。”
现在陈然是真后悔当初在试镜的时候跟集轲认了亲。“奥,那谢谢集大哥了。俺这没啥事,不用招呼了。”
“奥,不用客气。”集轲浑不在意地接话,人已经坐回去了,信手就拿起了自己刚才放在床头柜上的书,旁若无人地继续阅读着。
过了三分钟,集轲问道:“咋瞪着俩眼不睡嘞?明儿不上工啦?”
房间里另一个人的气息太过强烈,陈然想睡都睡不着。他把被子一掀,直截了当地问:“你咋还不走?”
“对,忘记跟你说了,魏导请的心理咨询师看了你的戏,认为你的心理状态需要关注,建议有人陪同观察。”
“所以这差事就落到我头上了,谁让咱是老乡,还是你隔壁屋的。”
“你这正好两张床,我睡那张就成。”
见集轲自顾自走向那张空床,陈然一个头两个大,那可是他的备用爱床!平时他睡腻了这张,就会去宠幸那张!
他忍不住抗议:“我那只是入戏太深,不是心理有问题!总不能因为我演得太好,就说我这儿有毛病吧?”
一边说着,他一边指着自己心脏的位置。
“撒谎。”
集轲的手停留在书页的某一行,上面是一个清晰的黑色标题:创伤性应激反应下的战斗模式解离症状。
“你那根本不是入戏的状态。”
话音落下,房间内顿时陷入一片沉默。
半晌,房间内响起脚步声。
哼,你说不是就不是?
陈然趁集轲转过身去收拾床铺时,在他背后龇牙咧嘴。
等集轲一回头,他一把拉住被子蒙过头顶,发誓一根头发丝都不让对方看到。
“我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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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11.28.小黄国王成长日记12
……他迷迷糊糊地想,188这也是成网瘾系统了,天天不干活,就知道抱着手机玩。
188:摔!我天天拿手机发快讯、游戏上分、经营直播间,这都是为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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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感拟真系统,乱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