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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海池太子遇刺(2)
“皇上。”晏持一进门便行了大礼。
女皇像是没有听见一般,只是用手扶着额头。
“微臣晏持拜见陛下。“晏持又道。
“听说你刚好遇见太子遇刺?”女皇这才开口,但没有叫晏持起身。
“回陛下,微臣并未看见太子遇刺,微臣赶到之时,并未看见太子。”晏持回答道。
“那你为何要去北海池?”女皇不怒自威,似乎像是在聊家常,但对他的回答很是不满。
“微臣在去往东宫的路上,偶遇熟人,听闻太子在北海池泛舟,便想去等太子。”晏持回答道。
“哦?”女皇微微直起身子,“你为何要见太子?”
“奉太子口谕,特前来拜见。”晏持不卑不亢,跪得笔直。
“这么说来,你确实对太子遇刺这件事一无所知?”女皇问道。
“是,微臣不知。”晏持回答。
“这么看来,就是月挽楼段留作祟,去把她抓来拷打一番,其他与她接触的人杖毙。”女皇心不在焉地吩咐道。
晏持大喊道:“皇上,不可!”
“怎么?”女皇质问道,“你还有话讲?”
“微臣认为,此案颇有蹊跷……”晏持叩头说道。
“蹊跷?”女皇轻笑,“朕也觉得此案蹊跷,就比如朕的大理寺少卿旁若无人地将一名女子抱进了太医院,怎能不蹊跷?”
“皇上,微臣……”
女皇摆摆手打断道:“将那名女子交由刑部处理,重刑伺候,其他相关之人也统统押入大牢……”
“皇上且慢!微臣定能在三日内破案!”晏持高呼,“微臣定能将凶手绳之以法!”
女皇看了看他,过了片刻才道:“三日?”
“是!”晏持坚定道。
女皇大笑:“好!若是破不了案,三日后,你便同她一起受死!”
“来人!”女皇吩咐道,“将那名女子从太医院带出来,先押往刑部大牢!”
女皇看向晏持:“我倒要看看你这大理寺少卿的官帽能戴多久。”
“谢皇上隆恩。”晏持叩头谢恩道。
留娘与惊纹惊绣被陈太医扔了出来,陈太医大喊道:“我这太医院是给皇上贵人治病的地方,你们这等身份,可不要污了太医院的大门……”
话未说完,左右千牛卫便赶了过来,见留娘被丢了出来,有些迟疑:“皇上有令不行,将段留及相关人士通通送往刑部。”
左右千牛卫备身见陈太医怒气冲冲:“陈太医与她不认识?”
“不认识,”陈太医摆摆手,“就是见过几次,还真把自己当贵人了。”陈太医气得回了药房,留下左右千牛卫备身们面面相觑。
“既如此,三位就跟我走吧。”为首的说道。
“是。”
李海平收到消息时倍感惊诧,但仍面不改色地在刑部大牢外等候消息。
见留娘面色如常地被人带进大牢,心中已有计较。李海平听完吩咐后,郑重地点了点头,只待晏持的消息。
晏持通知了孙正和与钱铭,两人未过半炷香便赶了过来。
“段娘子怎么会与谋害太子的事有关?”钱铭率先问道。
“这个案子疑点重重,我也有很多地方想不明白。”晏持思索道。
“那还是先问问段娘子吧。”孙正和道。
比晏持消息还快的是崔舒玉,她一听留娘落水进牢,就止不住地担忧,连忙吩咐下人带了衣服棉被过去。
“纭娘!”李海平阻止道,“这样于理不合。”
“你别拦着我,”崔舒玉着急道,“阿缨身子不好,若是染了病可怎么办!”
李海平到底是没拦下崔舒玉,崔舒玉进牢后发现角落里的留娘面色惨白,更是于心不忍:“阿缨。”
留娘站起身来:“你怎么来了?”
“我给你带了一些衣服和棉被,听说你在宫里落水,你可还好?”崔舒玉一脸担忧。
“无碍,我来的时候已经吃了药,现下也没有不舒服的地方。”留娘安慰道,“你还是不要待在这儿,对你对李子阔都不好。”
“你可用过饭?”崔舒玉又递过去一个食篮,“我拿了些好克化的吃食,你若是有其他想吃的,便告诉我。”
留娘接过来,笑着说道:“我知道的。”
“你怎么会与太子被刺一案有关呢?”崔舒玉问道,“你可知是谁陷害了你?”
留娘面色凝重地摇了摇头:“这件案子我现在想来,仍觉得蹊跷,但实在是没有头绪。”
“那可怎么办?”崔舒玉焦急地说道,“你有什么法子?或者,我找人把你替换出来,要不,你先离开再说?”
留娘安慰道:“没事的。我相信李侍郎能还我一个清白。”
留娘话音刚落,就听见晏持的声音:“李侍郎能不能做到,我倒是不清楚,但我可以。”
“你怎么在这儿?”留娘与崔舒玉错愕道。
“受皇上之命,特来调查。”晏持回答道。
“这件案子不应该交由刑部处理吗?”崔舒玉觉得有些奇怪。
“可能是皇上觉得我天赋异禀,定能破此奇案。”晏持打趣道,“崔娘子,你先回去吧,一直待在这儿容易招人话柄。”
崔舒玉看向留娘,见她也点头,便道:“那我便先回去,你们若是有需要的,就来找我。明日我还来给你送吃的。”
“好。”留娘温柔地回答道。
见崔舒玉走后,晏持才道:“我竟不知你与崔娘子如此相熟,我以为你们在玉亭的及笄宴会上是初次见面。”
“确实是,但我们二人一见如故。”留娘回答。
“那确实难得,崔娘子鲜少好友,你们倒是有缘。”晏持说道,“话说回来,我想知道你为何去了东宫?为何又去了北海池?”
“太子给我下了帖子,因我在护城河碎尸案中有功,特地邀请我。”留娘说道,“至于北海池,是太子提议去摘莲藕。”
“摘莲藕?”晏持颇为意外,“太子突然有这样的闲情雅致?”
“我也觉得奇怪,上船后他说不希望其他人上船,只留一个船夫。”留娘回忆道,“对了,那个船夫好像是户部侍郎之子,因犯了错事被罚在北海池划船。”
晏持不禁皱眉:“那事情就麻烦了,他死了……”
“什么?”留娘也紧锁眉头。
“他死在船上,一击致命,胸口插了一把匕首;太子颈部有勒痕,造成痕迹的是——一条黄绿色的披帛。”
“我的披帛?”留娘错愕道。
“是。”
“所以你务必要跟我说清楚全部细节。”晏持郑重道。
留娘一边回忆一边说道:“太子邀我去北海池摘莲藕时,我已经觉得奇怪。他故意屏退众人后,同我一起上了船。期间,他从船舱中拿出一壶冷茶,说是滋味不错,便邀我共饮。”
“然后呢?”
留娘皱眉回忆道:“然后我便失去了意识,怎么到水里的也不清楚。”
“所以船上只剩下户部侍郎之子李光弼和太子?”晏持问道。
“不是,”留娘摇头,“船上只有太子一人。船划到中央时,太子便让韦光弼下船挖藕,至于他究竟在何处,我确实不知。”
“可我记得韦光弼的衣服是干的。”晏持思索道。
留娘想了想:“不应该的,我明明听见了下水声。”
“原本以为是韦光弼与太子之间的冲突,现在看来没这么简单。”晏持说道。
留娘抿嘴不语,晏持见状便道:“我在船舱内也没有发现冷茶,会不会是被凶手销毁了?”
“那茶应该没有问题。”留娘说道,“我浅尝了一口,便是有问题,起效也不会如此剧烈。”
“那你还吃过其他的东西吗?”晏持追问道。
留娘想了想,摇摇头:“没有……”
晏持和留娘陷入了沉思,一时之间找不到什么思路。
“这件案子我会彻查到底,你不必担心。”晏持安慰道,“我先回去,你有什么事就让子阔帮你。”
“晏持!”留娘第一次这么叫他的名字,晏持有些惊讶地回头,“万事小心。”
晏持扯出一抹笑容:“放心,不会关你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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