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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2 章
伊里斯特的东西不多,除了他哪些没吃完的速食,其余的全搬来了林旸的宿舍里。
下城区宿舍不比上城区宿舍大,那张一米五的小床两个人睡的确有些拥挤,第二日早晨,林旸便暗暗计划要搬一张两米的大床把这小床替代掉。
“我在睡会儿……”伊里斯特依旧是踩着林旸叫他起床的点在床上赖床着,其实他不是没醒,就是纯属不想起床。
“那你再睡会儿吧。”林旸将他刻意搭在自己腰上的手拿开,故意装作要起床的模样。
揩油不成的伊里斯特嘀嘀咕咕地睁开眼睛,他将那一大早就气他的林旸强行从床上踹下去,耷拉着头迷糊着眼去穿昨夜放在床头的衣服。
头一次被踹下床的林旸有些懵,他一脸不可置信地望着那位正在淡定穿衣服的伊里斯特,内心的委屈一下子升到了最高点,于是他宛若鲤鱼打挺一般地从床底蹦起来,把正在扣衬衫扣子的伊里斯特按回了床上。
“林旸——”伊里斯特死死抓住他那两颗才扣好的扣子,“今天要出现场别闹。”
“是你先把我踹下床的。”林旸故作委屈地将伊里斯特困在他的双臂之间,“你是不是嫌我烦了?”
“我觉得我还是回去吧。”伊里斯特平淡地将他那几颗扣子扣好,嘴里继续碎碎念着:“其实我觉得研究院顶楼也挺好的视野好工作近……”
林旸最讨厌听到的就是他这几句话,于是他极度不乐意的用吻将伊里斯特的这几句话全数堵回去,
习惯了在亲吻时期顺路占便宜的林旸下意识地去解伊里斯特才扣好的那几颗扣子,但这次伊里斯特明显是有了防备,不等林旸的手碰到他的衬衫,伊里斯特就趁机借着体位将上下颠倒过来,然后美滋滋地把林旸摔在床上,继续去穿衣服去了。
两人都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人,在这样如此之近的距离下谁也讨不上谁的好,于是爱记仇的林旸便将该仇气鼓鼓地在心里记下,等着下次再报。
“你们的计划是什么?”伊里斯特熟练地把草莓果酱抹在那被掰成两半的白面馒头里,向厨房里正在煎蛋的林旸问。
“根据你昨天说的情况,我的想法是先处理无攻击能力的黄金丧尸,然后利用钱宁阳的病毒追踪技术溯源他们的活动轨迹从而反推感染途径。”林旸将那枚微微糊了的鸡蛋从平底锅里夹出夹到他的馒头里,随后将旁边那个长的极其标准的煎蛋用锅铲铲起放到盘子里,神色平淡地在它上面浇上草莓酱从厨房端出来给伊里斯特,“当然,为了检测其他丧尸分别感染的是什么病毒,我们也准备了相应的试纸和阻断剂”
在吃完馒头的伊里斯特又摸了一个馒头,他再度将那枚煎蛋夹到两个馒头之间,用眼神向林旸表达了他对他煎鸡蛋水平的赞扬以及这个计划的肯定。
“所以咱们什么时候去买床?”林旸问。
“今天下午我去吧。”伊里斯特突然瞧见了他脖颈上的红痕顿了一下,“你去换件高领衣服。”
“为什么?”已经习惯了的林旸不在乎地透过瓷盘倒影向伊里斯特说,“没事,就这一点他们看不见的。”
然而事实是所有人都看见了。
首先发现这个异常的是才从宿舍下楼恰好撞上两人的白琛,虽然昨日他信誓旦旦地和伊里斯特说明天他肯定能准时起来和下城区的部员一起走,但毕竟习惯了早九晚五的白琛还是下意识地按掉了六点的闹钟,翻身继续睡了过去。
结果就是只能蹭伊里斯特他们的车。
“部长我发誓不是我睡着了是下城区有蚊子。”白琛绝望地向伊里斯特解释着他昨日为何一晚上没睡好的原因,“也不知道那么冷的天那蚊子是怎么活下来的,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开灯找了他一宿都没找到,最后还被蚊子咬了几个包。”
白琛还怕伊里斯特不相信他一般将他的袖子挽起露出它被蚊子咬了一条的红包,随后他又看到了林旸脖子上那露出来的红痕信誓旦旦地向伊里斯特说:“你看他也被咬了。”
顿时沉默的两人。
“嗯……”伊里斯特不知道怎么接他的这句话,于是他只能打着马虎眼对白琛说:“你今晚买点灭蚊液回去吧。”
“好。”此刻的白琛还沉浸在他昨晚被咬以及迟到被破和他俩坐一张车的悲伤中,浑然没有感受到这其中的问题。
上城区的支援到的很快,而作为这一次的技术支援钱宁阳也已经和下城区的部员提前到了现场,等待着两位负责人的指挥。
方才还极端看不顺眼的两人在回到工作岗位立马散发出属于他们的工作精神,尽管没有具体的交流,两人的配合却仿佛沟通过无数遍一样。
上城区的支援队伍承担了大面积消杀以及尸体检测的任务,而对黄金丧尸具有丰富经验的下城区则承担了处理正在活动且具有自我意识的丧尸清理。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而无聊的伊里斯特也顺路向钱宁阳打听着他实验项目的进程。
“起初我的想法是认为不同黄金状的分布是与他体内的那个特殊受体有关,但随着我们团队的持续研究,我发现这个受体里似乎有一种特殊物质,这种物质可以通过变化受体而改变他的感染部位,但研究这种物质所需的仪器我们团队没有,只能向上城区研究院去借。”钱宁阳气馁地向伊里斯特诉说着这几日他们所遇到的困难,他担心伊里斯特对他所寄予的期待太高,但他并不能做到。
在伊里斯特听说他来下城区特安部当法医的原因是没有团队愿意做他的项目后,伊里斯特便个人出资帮他招募团队以及建立实验室让他继续去做他的项目,虽然伊里斯特没有要求什么,但钱宁阳依旧对此耿耿于怀。
伊里斯特轻靠在折叠椅的靠背上,他将手上快要燃尽的烟按灭在一旁快要满处来的烟灰缸里,悠然地说:“你有听说过电子干扰素吗?”
“那不是那个极端反人工智能主义的生物学家所提出的假设吗?”钱宁阳对这个东西略有耳闻,“我在本科时期听师兄师姐们提过,但这个东西不是因为无法被证明所以一直被否定吗?”
“对。”伊里斯特肯定了他的回复,这个姿势使他同钱宁阳说话时总有一种居高临下的既视感,于是他直起身子将手放在两人面前的桌子前,企图缓解这种无形的威压,“不过我认为你的问题可以在这个点里找到答案。”
“虽然他的观点以及他所写下的那串分子式暂时无法证明他的观点,但我认为你可以往这方面试试看。”伊里斯特刻意在此刻停顿了一下,“当然,这只是我业余的猜想。”
钱宁阳没有说话,他将目光落在了伊里斯特的有频率敲打桌面的指尖上,思考着他所提出的这个极度荒谬的猜想。
这种论点钱宁阳在各种民科短视频里看到过不少,但这句话从伊里斯特就不一样了。
虽然伊里斯特自诩业余,但钱宁阳知道这个人对黄金病毒的了解肯定不是“业余”那么简单,他对黄金病毒的了解已经远超大部分特安部的部员,在谈论到某些方面时所用的术语也极度专业,专业到钱宁阳这个真正的专业人员都自愧不如。
良久,钱宁阳才将他的目光从伊里斯特的指尖转移,他若有所思地说:“我会考虑的。”
“没事,毕竟这只是我个人的看法而已,你不用太在意。”伊里斯特抬手将桌上那杯已经冷了的咖啡连杯带水地一起丢到了一旁的垃圾桶里,他起身想要去看看林旸他们忙的怎么样了,却在这时钱宁阳再度打断了他。
“那个……”钱宁阳有些尴尬地望着伊里斯特手上的蓝宝石钻戒,眼神里带了几分不好意思。
“怎么了?”伊里斯特回过头来。
“下次让林旸穿件高领的衣服吧。”钱宁阳从手机里翻出一个名叫“特安部友好匿名八卦小组”的□□群聊给伊里斯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现在整个群里都在聊是谁把林旸这朵名花给摘走了。”
“你把我拉进去。”突然来了兴趣的伊里斯特兴致勃勃地把手机拿出来,不等钱宁阳加他,他便已经自觉地通过群二维码进入了群聊。
“0723加入群聊。”
麻雀:这是谁?
0723:[照片]
“0723已经退出群聊。”
“好了。”伊里斯特满脸得意地将手机收回口袋里,“不用猜了,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了。”
钱宁阳赶忙打开手机一看,果然,群里已经炸了。
伊里斯特放的是一张尺度不大但是极其暧昧的照片。
这张照片大概是在一个极其昏暗的房间里拍的,照片里的林旸躺床上,鹅黄色的床头灯将印满在他深邃五官上的暗红色的唇印全数照亮。林旸微微抬了一点头,使他可以挑衅且恶劣地轻吻着那双与他十指相扣的手,他不屑于遮掩的占有欲被他化作无形的圈套留在眼底,死死地将那位金发碧眼的男人锁在了他的世界里。
麻雀:我靠我就说肯定是那个指挥官吧你们还不信。
云雀:只有我的关注点在他的口红上吗他们两个男的怎么会有口红?
鹈鹕:[照片]
鹈鹕:你们忘了这张照片了吗?
鹈鹕:那位指挥官可是踩过恨天高穿过黑长裙的美人啊有点口红怎么了?
钱宁阳一脸震惊地点开那张模糊的照片,拍照者大概是从房子里面偷拍的一张照片,大概是因为情绪太过激动,整个照片都呈现一片模糊状态,但从那头耀眼的金发和那双蓝眸来看,的确是伊里斯特。
“我觉得你们还是要节制一些……”钱宁阳不敢再去看那已经炸开花的聊天群,“太放纵了伤身体。”
“嗯。”伊里斯特心不在焉地说:“等我回去和他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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