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变成现实后

　　071

　　你接过了影山飞雄递来的汽水，努力回忆着你看的几场比赛却最终只能干巴巴地说，“唔，非常厉害。”

　　就，你也不知道该怎么描述啊。

　　反正就是双方战况激烈，球“嗖”一下地过来过去，双方瞄准弱点打出，然后球就落地。

　　至于更多的，你也不会描述啊。

　　你心虚地抿了口已经拉开拉环的汽水，橘子清甜的气味让你弯了下嘴角，看向你的幼驯染。

　　和你不同，他很健康，手里攥着的是牛奶。

　　影山飞雄一如既往，两口下去，牛奶就没了，纸盒为此发出了一声抗议。

　　你看着，实在忍俊不禁。

　　大概是注意到你的视线，他看了过来。

　　你一只手撑住了下巴，仔细端详着他。

　　明明长着一副聪明相，但只要不打排球，那双眼睛就透出一股清澈来。

　　他看着你笑，歪了下头，像是搞不明白怎么了。

　　好呆啊，小飞雄。

　　“我也好想去看全国大赛啊。”坐在你另一边的日向翔阳这么说道。

　　你扭过头去，少年脸上充斥着希望，本就明亮的眼睛似乎在发光。

　　你点点头，“唔，正好啊，选拔赛不是快开始了？”

　　他转向了你，“小千，你是说……”

　　“是哦，我很期待。”你又喝了一口冰凉的汽水，才懒洋洋地问道：“这么努力的训练，不就是为了去全国大赛？”

　　“而且比起只是在观众席当观众，我以为你们更想成为赛场上角逐的人呢。”

　　日向翔阳用力地点了下脑袋，一只手攥成拳，举起，“嗯！我们会站上那里的，小巨人曾经站上的那个舞台。”

　　“当然啦！”

　　“而且有人之前还许诺过我哦，”你拉长了声音，把视线转向了还欠着你蓝莓蛋糕的某人身上，笑眯眯地开口，“为了不要利滚利，就早点让我去全国大赛的现场为你们加油吧。”

　　从小到大几乎一直在欠小千债的影山飞雄：“……嗯。”

　　你微笑着，看向似乎离得格外远的蓝色天空，轻声祝福道：“那就加油哦。”

　　对于排球，你能做的，也只有给他们口头上加加油了。

　　“对啦，飞雄，你上次送我的蛋糕不算还债吧？”你突然又警觉地偏头，问道。

　　影山飞雄看着你，半响才摇头。

　　你松了一口气，眉眼又重聚笑意，“好耶，干杯！”

　　虽然他的牛奶已经没了，但还是举起了空纸盒，和你碰了碰。

　　……

　　已经够努力了啊。

　　你很想把漫画书摊在脸上的 ，装作一秒入睡。

　　影山飞雄根本没有休息日这回事，从他开始打排球那一天起，你就知道。

　　当然，在他看来，排球应该就挺放松的。

　　而现在，在这难得的放假时光里。

　　在你窝在沙发上，手上抓着漫画书的闲暇时间里，他主动上门，问你可不可以帮他递球。

　　想起之前及川彻曾问你乌野是不是不放假这回事，你当时还呆愣愣地回复他不是，但现在突然有了一丝明悟。

　　乌野的排球部是放假的，但乌野的影山飞雄他不放假。

　　他还是自愿的。

　　你看向了这个呆头呆脑的幼驯染，很想找出一个球来，砸到他同样圆乎乎的脑袋上。

　　仁花最近就一直在帮他递球吧，这居然还不够？

　　真是有够努力的。

　　但你看了他一会，最后只是揉了揉自己根本就没梳的乱发，挣扎着从沙发上站起身来，丢下了一句“等我，我去换个衣服”就往楼上走去。

　　算了，不能让还欠着你蛋糕的苦工丧失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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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陪着他练习，你才渐渐醒悟过来，你才是苦工。

　　暮色已至四合，你终于递出了这筐球里的最后一个，悄悄松了口气

　　已经有点麻木了。

　　以前也不是没帮他递过球，尤其是在他学习及川彻的发球时，你也是有帮忙过的。

　　那时候就觉得累，这一次更累。

　　倒不是身体上有多累，只是机械地重复同一个动作的心累。

　　这段时间，作为经理的仁花也很辛苦吧。

　　你一边这么想着，一边看着影山飞雄接过了最后一个球，重复着之前的动作，对着空中高高抛出……

　　排球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落地。

　　在你略带紧张的视线中看，矿泉水瓶只是轻微晃了晃，但没有倒下。

　　啊，还是没成功吗？

　　影山飞雄抹了一把汗，急促的喘气声在这片安静的空间里实在很明显。

　　明明一刻钟以前你就发觉，他的体力已经差不多到极限了……但居然还坚持了这么久。

　　你叹了口气，走到一旁，难得体贴地拿起水杯，递给他，“喝水。”

　　呼吸渐渐平复了点，影山飞雄点点头，接过了水杯，仰头开始灌水。

　　黑色的发丝已经濡湿，身上的白色t恤被汗水浸透，透出一些肉色来。

　　他整个人像是刚从水里打捞起来的一样，有点狼狈。

　　但其实……也很闪耀。

　　你仰头，有些刺眼的灯光让你眼睛微眯，视线下移了些。

　　视线之中，正是影山飞雄高高跳起，重力打出了一球。

　　随着排球划出的痕迹，你移动着眼睛。

　　排球和地面碰撞着，发出一声巨响。

　　发球得分。

　　在对方球员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乌野抢先得一分。

　　你坐在台下，恍惚又想起了他这么多天、这么多年苦练的场景。

　　真好啊，飞雄。

　　真好，大家。

　　都在努力前进呢。

　　这一次的大家应该做好准备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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