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生活轻体验(快穿)

作者:颜少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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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郎不吃药(完)/两姐妹-1-(修))


      楚茨没有出手对付冯文,甚至连五十两的银子也没有追回来。倒不是楚茨怜悯冯文,实在是,他的下场太惨了。

      何妙在姑姑家住着,不知怎么冯文怎么就避开姑姑,找上来了。

      何妙正在绣房里,眨一看到冯文,吓了一跳,不小心刺破了手,鲜红的血珠冒了出来。冯文不顾礼节,上前就握住她的手,要为她吮吸,吓得何妙不小心用针刺伤了他。

      冯文身心疼痛,想到何夫人拒绝疏离的态度,还有何夫子言语中暗示他赶紧离开私塾,如今好不容易找到何妙,又是这番对他,他眼睛都红了。

      于是他不管不顾,欲行非礼。
      何家姑姑却是突然回来,阻止了他,还招呼下人将人打了出去。

      何夫子听说后,一面接回了女儿,一面使钱将冯文打残了腿,毒哑了他,挑了手筋。冯文不能说,不能写,也不能走。

      冯家父母三日后在城外找到儿子后,冯文已是奄奄一息了。老两口不知道怎么办,用在何府小院中偷卖东西换得的银子,给儿子请了个大夫,好歹吊住冯文一口气。
      就这样,冯文也没有撑多久,不到七日,人就没了。

      冯家老两口不知道是谁害了儿子,跑到贾府门前闹过,下人拦住不让进,楚茨在门口冷冷地说:“你们过来问我,我倒是要先问问你们,当日我被推到池塘里,是谁的主意?”

      楚茨已从那随同冯家老两口过来的刘嫂嘴里,知道自己嫁到冯家的原因了。不过是冯家昔日为儿子进私塾花了银子,不过是想便宜为儿子娶个媳妇。不凑巧,原身正好撞上。

      冯母失去了儿子,悲痛胜过了害怕,梗着脖子争辩,“我们也没有害死你。我儿子可是死在你手里。”

      楚茨嗤笑:“我没做过的事情可不承认。你要是想报官,就去找县令大人。”
      冯家老两口见识过贾家的富贵,自然不会放弃这个机会,当真就问着去了县衙。

      最后,大人一查,原来是何家做的。彼时,何家将冯小花打了一顿,关在柴房,还没来得及处理,就被县衙的人带走了。

      冯小花知道事情的经过。虽说是冯文轻薄何妙在先,但何夫子私自大人也不对。县令大人罚了何家一些钱财,剥夺了何夫子的秀才功名,此事就算了了。何家没有了收入,过得一日不如一日。何妙坏了名声,何家纵然是爱女,也只得远远地将她嫁了。

      楚茨派人去看了,何妙婚后的日子并不如意。昔日五指不沾阳春水的何家小姐,在婆婆的苛待下,每日天不亮就得起床侍候一家老小。稍不如意就会受到打骂,与贾茨以前在冯家的日子一般无二。

      楚茨并不同情她,贾茨在的那一世。冯文得了贾家的巨产,娶了何妙。何妙一生安然享受着贾家的财富,一面又和冯小花嗤笑贾茨的愚蠢,傻笨。甚至于换了贾府的人,成日让人用恶语刺激让贾母郁郁而终。

      冯家老两口得了钱财,雇了牛车将儿子拉回去,路上被人抢了。车夫见没有车钱,放下冯文的尸首,驾着车跑了。只有冯父背着儿子回去。

      而冯小花,是冯家老两口最为厌恶的人。他们觉得,要是没有冯小花的挑拨,儿子一定还在贾府好好的,他们也能安享晚年。

      对于回村以后的冯小花,冯母见到就骂就打。村中其他人知道冯小花的行径,也是看不起她。冯小花的娘也是个势力的,不然,当初就不会将女儿送到许城去给人做下人。眼见没有人娶冯小花,她干脆将人卖给了一个四十多岁的鳏夫。

      冯小花哭着求她娘也没有用,只空手就被鳏夫接走了。鳏夫有个厉害的娘,将儿媳哭丧着脸,先就让儿子给打了一顿。不做事就打,甩脸子也打,手脚不快也挨打……渐渐地,冯小花麻木了。二十岁不到的少女,竟像三十多岁的妇人。

      大冬日,冯小花在河边捶着衣服,手上皆是皲裂的伤口。她失神地望着西边许城的方向,无比悔恨地想。若她还在贾家,此时在温暖的房子里烤着火,或许还吃着零嘴。贾茨那么好的一个人,她为什么非要拾掇冯文离开,想那一无是处的何家小姐呢?听说贾茨自己开了医馆,又开了三层楼的酒楼……若是当初自己规规矩矩地做个下人,再不济,贾茨依赖自己,不定会给自己一个好差事。

      悔恨与辛劳伴随冯小花短短的一生。

      *
      《两姐妹》

      巴国。
      西南部。有十万大山。

      长水镇背靠大山,是巴国西南部的一个小山村。
      村民们靠山吃山也受不住三年旱灾了,没有吃的,总有被逼无奈的人冒着生命危险进到山里与猛兽抢食。

      通往深山的一处小道上,两旁还有一些绿意。
      道路中间,一个骨瘦如柴的十四五岁小姑娘,细骨嶙峋的双手紧紧护住前面的竹背篼,手臂上还有几道深可见骨的血口子。

      她惊惶不安地看着双手拦路的男人,“狗剩叔,我娘和妹妹已经五日没有吃过东西了。这是我从凶猴的地盘上抢下的粮食,又用尽全力摆脱了狼的追捕才保下的粮食,为此还受了伤。这可是我全家的粮食,你不可以抢走。”

      瘦骨伶仃的男人,双眼发出比刚才饿狼还凶狠的凶光,看到竹背篼的缝隙处露出的金黄色芭蕉,吞了吞口水。

      “反正你爹也不在了,你娘也不管自己的儿女,哪里还需要你这个做姐姐的当爹娘。不如,你嫁给我儿子,咱们就是一家人了。这背篼里的东西就当是你的嫁妆。”

      丁秋月用命换来的粮食,怎么容许眼前这个无赖三言两语地就想拿走,即使两人的体型身高差距巨大,也不会放手,“狗剩叔,我敬你是叔,请你让路。”

      丁狗剩上前抢背篼,抓住背篼的两处,拉到自己前面,一脸猥琐道:“秋月,你嫁给我儿子,我就是你公公了。这背篼里的东西,你就当是孝敬你未来公公了。我知道,你是个孝顺的。”

      一个未婚的姑娘被如此说道,丁秋月只觉羞愤难当,黄黄的脸上硬是被逼得通红,气愤道:“狗剩叔,婚姻大事,你怎么能开口就胡说!”

      丁狗剩腆着脸道:“我怎么是胡说呢?你祖母已经同意你娘嫁给我了,咱们再亲上加亲,你嫁给我儿子,咱们不就是一家人?”

      丁秋月真的气急了,正要开口大骂。
      “谁敢抢我家口粮?”背后传来一句稚嫩的声音。

      丁狗剩旋身看去,是比丁秋月小两岁的丁秋雨,一个更矮小的小屁孩而已,更是不放在眼里:“你们两个能拦住我?把我惹毛了,粮食我不要了,我今天就先卖掉你们两个!”

      丁秋月紧张地捏紧了拳头,向妹妹摆摆头,比起背篼里的东西,她更害怕妹妹被卖了。

      彷徨间,丁秋雨突然暴起,抡起手中的竹棍向丁狗剩的身体扫去,竹棍打在他胸口,一下就将人打到在地。丁秋雨又上前两步,将他踹翻。

      丁狗剩动弹不得,丁秋雨跳着踩上了他的背,用力蹦跳。
      丁狗剩受不住,昏死过去。

      秋月将她拉下来,后怕地责怪道,“你怎么这么大胆!万一他把你一起卖了可昨好?幸好没事,现在怎么办?”

      秋雨天真地看着姐姐:“姐姐,你说怎么办?”

      丁秋月看着天边渐渐落下山的太阳,耳畔还有老鸦叫,在这个干热的天气里,让人觉得阴森,烦躁!

      丁狗剩已经晕过去了,丁秋月踢了他一脚,没有反应。将背篼再整理下,抓了一些枯叶将篾条稀疏的部分严严实实地挡住,不漏一点芭蕉黄色的影子。

      做完这些,两姐妹一前一后的下山。“秋雨,不能在外人面前暴露你力气大的事,告诫你多少次了?还是不听。你知不知道,如果被人发现了,他们会把你拉去上战场,你还这么小——”

      看着对面担忧的眼神,丁秋雨口气有些撒娇:“姐姐,今日是我的左眼皮一直在眺,心里觉得不安,就过来寻你,看到丁狗剩鬼鬼祟祟地在路边。姐,你不要怪我~~”

      妹妹拉着她的衣角撒娇,这是她怪错了,妹妹也是一心想着她。谁能料到丁狗剩会在这条下山的独路上拦她抢东西?爹外出找粮食时将家人托付给丁狗剩,还送了几斤红薯,让他帮忙照料一下家人。

      谁能料到他是这样照顾的?没有吃喝的这几年,把人性都扭曲了。

      今日要不是妹妹过来,丁狗剩在这条独路上拦住她,再抢了粮食,悄悄地将自己卖掉,也是无人知晓的。毕竟,这近深山的路,一般人是不敢轻易来的。

      “走吧!丁狗剩自己过来的,那他自己下山吧!”丁秋月做出了决定。刚才丁狗剩的样子可真是没打算让自己和妹妹活下来的。

      下山的道路崎岖曲折,离山村越是近,绿色减少,眼里的枯黄色愈多。

      这次楚茨是丁秋月的妹妹。

      长水镇丁家村的原主一家,老大丁秋月15岁,老二原身13岁,底下还有一个五六岁的妹妹;以及勉强算一家之主的娘。至于真正的一家之主,两年前将全家托付给丁狗剩以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亲娘柔弱不能担事,丁秋月作为长姐,自此负担起养家的重任。后来,丁狗剩拿出五斤红薯,让丁秋月嫁给他儿子。丁狗剩的婆娘早就没了,他觊觎儿媳,硬是霸占了儿媳。丁秋月被父子俩关在家里,一女侍二夫,屈辱之下,上吊自杀了。

      今日揍了丁狗剩一顿,不过是浅浅地收取一些利息。

      回村的路上,偶尔一阵山风吹过来,楚茨停下脚步,闭着眼感受,可真凉爽。

      山风还吹起了衣角,楚茨闻到一种被汗腌渍经年的酸腐气,睁眼看看前面也是同样看不出原本衣服颜色的姐姐,楚茨期待地说道:“如果可以洗个澡就好了!”

      现在的丁秋月不知前方苦厄,嗔怪妹妹道:“美得你,能有水喝就不错了,还想洗澡!”

      作为姐姐,丁秋月很爱护妹妹,但是对于人心的险恶认识不足,楚茨决定潜移默化她:“姐,山下没有吃的了。我今日听说三婆家的小孙女不见了有几日了,村里有人说是三婆卖掉了孙女。昨天我看到三婆家的烟囱冒烟了。你说,三婆是不是真的卖了她孙女?”

      “这,我也不知道。”丁秋月漫不经心地回答,刚受到了惊吓,丁秋月还没有缓过劲了,还有些焉焉的。

      “姐,要不我们搬到山里住吧!凭我的力气,咱饿不着。”楚茨说道,说着还在空中挥舞了下自己的小拳头,“村子里实在是太可怕了,没有吃的也就算了,还有人想卖掉我们。我知道有处山洞,很隐秘,咱们可以住在那里……”

      “小妹,山里有野兽啊!”丁秋月亲眼看见过有人从山里被抬下来,满身的鲜血,没挺过三日,人就没了。

      楚茨却是信心十足:“我不怕。那些坏人和野兽比起来算什么?比起坏人,我更愿意和野兽做邻居。”

      “回去和娘商量商量吧。”人心叵测,经过今天的事情,丁秋月也是害怕的。

      楚茨鼓起嘴巴,不赞同地说道:“如果娘愿意,你就不会进山了。就娘那样知道哭的人,还能指望她拿主意?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

      丁秋月皱起眉头:“小妹,咱们不能说娘的坏话。不管怎么样,她也是生我们养我们的亲娘。”

      楚茨瘪瘪嘴,真不说了,快到村口了,有不少人踮着脚尖打望。
      这些人脸上都是满脸菜色。

      甚至有人上前来试图掀开丁秋月的背篼,楚茨在后面护着不声不响地挤开试图翻看背篼的妇人,“张婶,你家的烟囱昨冒烟了呢?”

      张婶吃惊回头看,楚茨拉着丁秋月一溜烟跑了。

      两人一口气跑到自己屋前,累得上气不接下气,正弓着腰喘气,堂屋的门吱呀打开,一个柔柔弱弱的声音传来:“秋月,秋雨,你们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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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2章 女郎不吃药(完)/两姐妹-1-(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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