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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国
祁萧腾地坐起。
他看着祝与探究的眼，说：“不行，我们俩还得谈谈。”
祝与懵了，问：“你不想跟我回家吗？”
“不是这件事。”祁萧说，“宝贝，可能我说话有些唐突。你的意思是……我们俩可以在一起了吗？”
祝与不说是，也不说不是，留下一个捉摸不透的微笑，让祁萧细品。
祁萧怔愣片刻，随后如同一条大型犬一样扑到祝与身上，说：“是在一起了吗？是在一起了吧！”
祝与瞧了一眼祁萧不值钱的样，缓缓点了点头。
祁萧抱着祝与又亲又啃，蹭了祝与一脸口水。
她嫌恶地抹了把脸，说：“你埋不埋汰？”
祁萧哪顾得上这些，乐得直点头。
“我以后会对你更好，老婆。”
祁萧一脸严肃，祝与反倒闹出个大红脸。
“你瞎喊什么呢？”
“早晚的事。”祁萧笑道，“你脸都红了，说不喜欢就太假了。”
他扯起坏笑，说：“我现在看你表情就知道你喜欢什么。比如说，你就特别喜欢坐在我身上，特别喜欢被我口，特别喜欢……”
祁萧的话没说完，祝与便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祝与又羞又恼，骂道：“你要不要脸？”
祁萧轻舔着祝与的掌心，祝与瞬间如触电般移开。
“追媳妇不能要脸。”
祁萧翻身，让祝与趴在他身上。
祝与的头贴在祁萧的胸膛前，感受着强有力的心跳，咚咚作响，节奏越来越快。
“你听到了吗？”祁萧说，“这是我兴奋的证据。”
祝与想从祁萧身上起来，祁萧将她禁锢得死死的，令她动弹不得。
“老婆，我有家了。”
祝与微怔。
“如果我没等到你，我就要自己过一辈子了。”
祝与抬头，望着祁萧滚动的喉结，蹭上前摸了两下。
祁萧瞬间仰起头。
“带我去你的房间看看。”祝与说，“我想你这些年是怎么过的。”
她的手指刮着祁萧的喉结，说：“也不知道那些衣服，到底合不合身，拍出来的照片究竟好不好看。”
祁萧坐起，揽着祝与的腰，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
“看了之后，你会怕我吗？”
祝与笑了：“你是在山海经上赫赫有名吗？还能把我吃了不成？”
祝与说出这话时，真就没多想。大不了就把祁萧当一个私生饭，她也体会一回做明星的感觉。
可当她看清祁萧房间的真面貌时，她还真觉得祁萧有可能吃了她。
且不说墙壁上都是祝与的照片，就连衣柜，桌子，甚至床单上都是祝与，每个角落都是祝与的存在。
祁萧说的衣柜也不是衣柜，是一个衣帽间，不止有祝与穿的同款衣服，还有她戴的帽子，围巾，首饰。
祝与回头看向祁萧，祁萧倚在门边，对祝与露着曾经的招牌笑容。
她吞了口口水，骂道：“变态。”
“你不是早就清楚了吗。”祁萧说，“这就是我，你还喜欢我吗？”
一个占有欲极强，没了你活不下去的我。
祝与嗤笑一声，说：“这些我都有，花双份钱买一样的，亏不亏啊？”
“亏啊。要不我们俩换换，以旧换新。”祁萧歪着头，笑道，“那我才真是赚大发了。”
祝与对祁萧勾了勾手指，祁萧走过来，不明所以地看着祝与。
“你这么有钱，我好像也不要努力了。”
祁萧打量着祝与，说：“我也不想让你努力，你自己甘心？”
不甘心。
祝与的确是这样。
她不喜欢依靠别人，靠自己得来的才是最有安全感的。哪怕是祁萧主动给予，祝与也难以收得心安理得，总想着回报些什么。
祝与瞥了祁萧一眼，说：“多管闲事。”
“老婆，就你这张嘴。”祁萧凑到祝与耳边，轻声道，“我早晚有一天把它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老流氓。”
祝与推开祁萧，祁萧咯咯地笑，肩膀都耸动起来。
跨年夜这天，祁萧载着祝与到了机场。
韩翊先两人一步，不知等了多久，睫毛上都浮上一层冷霜。
祁萧和韩翊打了个照面，男人之间有时不需要说太多，一个眼神便心领神会。
“老婆，我去和韩翊聊聊。”
“去吧。”祝与看着手机，连个余光都没给祁萧。
祁萧和韩翊站在一起，不知吸引了多少少女的目光，然而这俩人，却在聊着一些不得了的事情。
“哎，哥问你个事。”
韩翊的眼睛眨巴两下，问：“啥事？”
祁萧余光扫了祝与一眼，祝与安安静静地坐在车里，手指在手机上来回划拉，视线没看向这边。
祁萧俯下身，说：“就是，你和邢瑶解锁新姿势的时候，怎么劝的邢瑶？”
韩翊一顿，随后憋笑道：“哥，这我没法回答。”
祁萧满腹疑惑，听见韩翊小声道：“瑶瑶吧，在这方面还挺主动的，跟嫂子不太一样。”
祁萧的脸色唰地一沉。
他差点忘了，邢瑶和他一样是个行走的电报机，骚话一点不比他少，比男人还野，韩翊指不定怎么求饶呢。
“哥，打算什么时候领证啊？”
祁萧挠头，说：“没定准呢，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有点惭愧，我认识她好些年了，最近刚在一起。”
韩翊啧啧两声，又狠狠地向祁萧心里捅了一刀：“哥，这你得跟我学学。我当时没管邢瑶同不同意，扛着她就去民政局，领完不也乐呵的。”
祁萧连忙制止，说：“那也是邢瑶想嫁，要不然户口本怎么到的你手上？我要是用这招，你嫂子能在民政局前边跟我打起来，这招不行，容易把人气跑。”
韩翊不清楚领个证哪来那么多顾虑，狐疑地打量着祁萧，道出一句：“你妻管严啊？”
祁萧不觉得丢人，直接点了头，说：“好不容易找回来的，跑了我上哪说理去。”
“啧，我就不一样。”韩翊得意洋洋道，“瑶瑶就特别听话，我说东她都不敢往西，家里大事小事都是我说了算。”
“像你这样的，邢瑶早晚得跑。”祁萧险些翻出个白眼。
“她不会的。”韩翊双手插在羽绒服兜里，“除了我，她也没别人了。”
祁萧也不知道韩翊哪来的自信，说道：“她出国，你就一点不担心？外国帅哥可不少，虽说你这人吧……”他将韩翊从上至下打量个遍，“长得是不错，耐不住时间长啊。”
“嫂子离开那么久，你变心了？”韩翊唇角勾起，露出不怀好意的笑。
祁萧不答话了。
这简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难不成是她变心了？你硬生生给抢回来的？”
祁萧：……
“一时半会是说不清的。”祁萧仰起头，打出一个哈气，“我和你嫂子的故事啊，那可太精彩咯。”
“晚上聊聊。”韩翊撞了祁萧一下，“我和瑶瑶的故事也很精彩。”
两个男人，于雪地中相视一笑，定下了聊聊的誓约。
邢瑶拎着个行李箱出来，明明是大冬天，身上却只套了一件薄外套。
韩翊当时就急了，脱下身上的羽绒服冲上前，说：“你要冬练三九夏练三伏啊？知不知道宜城什么天？”
韩翊的声音有些大，祁萧和祝与在一旁都看呆了，心想这怎么刚见面就一股火药味。
邢瑶面色平静，穿上了韩翊的羽绒服，随后脸色剧变，跳起来对着韩翊的头就是一下，声音比韩翊的更大：“你吼个屁啊你？能不能考虑下我从哪回来的？再说不是有你吗，我着个什么急，今天晚上给我滚去睡沙发！”
于是，刚刚还喊“家里他最大”的韩翊迅速打脸，委屈巴巴地垂下头，说：“地面太滑了，你这鞋跟还高，我背你吧。”
“谁稀罕。”邢瑶转头看到祝与，瞬间转怒为喜，踩着八厘米的高跟鞋跑过去。
“姐姐！”
别说韩翊，就连祝与都怕邢瑶摔一跤，急忙上前去迎。
邢瑶扑到祝与身上，抱着祝与转圈圈，说：“好久不见！”
祝与被邢瑶晃得头晕眼花，赶紧喊停。
祝与喘着气，形成一大片水雾，说：“你轻点，我现在体力照你差多了。”
邢瑶点头，说：“看得出来。”
她转而看向一旁的祁萧，笑道：“祁狗，你有一手啊。”
祁萧蹙眉，说：“之前还叫哥，现在喊我狗，你什么意思啊？”
邢瑶指了指祝与脖子上的红印，说：“这不是狗啃的，难道是我啃的啊？”
行吧，祁萧就勉为其难应下这个新绰号吧。
韩翊和邢瑶的窝位置十分低调，坐落于宜城的郊区，往远看是一片荒野和高山。
与此相比，别墅便十分显眼了。
占地五百多平，上下两层，院子更是大的离谱。
最让人猜不透的是，这俩人不请保姆不请管家，别墅里居然还一尘不染。
邢瑶拉着祝与坐在沙发上，说：“这个别墅是不是还可以？我和韩翊当时研究了好久呢，今年才完工的。”
“原来是刚建好的啊。”祝与心里的疑惑算是解决了，“这么大的地方，你们俩怎么收拾啊？保姆不请管家不请。”
“不归我管，哪个房子都是韩翊收拾的。”邢瑶说，“我是享受型的，不是劳动型的。”
“说的还挺理所应当。”祝与无奈地摇摇头。
祁萧和韩翊在厨房里收拾食材。
祁萧撞了撞韩翊的胳膊，说：“没事，妻管严不丢人。”
韩翊咬牙切齿，狡辩道：“不是妻管严，我就是单纯惯着她。”
“这话没错，的确是惯出来的。”祁萧表示赞同。
他扫了韩翊一眼，问：“打算要孩子吗？”
“看她吧。”韩翊说，“我比较喜欢要的过程，而且孩子是她生又不是我生，要是我生，我就要了。”
“你呢？”韩翊反问道。
“不想要。”祁萧说，“她体虚，真要有那么一天，影响太大了，万一难产，我更担不起。”
韩翊扭头看向祁萧，说：“你跟高中还是不一样。”
“高中的我什么样？我想听听。”
“自私。”韩翊答得毫不犹豫，“球场上从来不和人打配合，主动权永远在自己手上。”
“人之常情。”祁萧笑道，“你那时候跟人打过配合？跟条狼崽子一样。”
韩翊笑了。
“说起来，邢瑶休学那一年多到底干嘛去了？”
韩翊突然敛起笑，良久，道出一句：“我对不起她。”
祁萧削土豆皮的手顿住了。
韩翊说：“我欠她一辈子。”
气氛变得低沉。
祁萧恢复了动作，说：“那就用一辈子来还。”
“我也欠你嫂子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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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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