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收藏此章节]
[投诉]
文章收藏
推荐巫师二
马景瑜瞥了一眼沉默的他,继续道:“父亲总是怪儿子与那旁门左道结交,却是不知,儿子之所以会与这巫师深交,却是感恩他的救命之恩,点化之情啊!”说到最后,声音真真是情珍意切啊!
马楚居讶异地看着他:“你是说……?”
马景瑜看着他颔首道:“是的!前年儿子在一间破庙中遇见了他,当时只是觉得他相貌声音很是熟悉。
后来几番暗探才知他确实是当年救我之人,儿子见他年迈落魄,实在不忍才找了间房子收留他照顾他起居的!”
马楚居轻声嘘叹了声:“既如此,确实该照料他!”随既又疑惑道:“可照你所言,他亦是高人了,又怎会落魄呢?”
马景瑜轻叹道:“父亲是不知,他是一游牧民族的巫师,因天灾那年游牧民族死的死,散的散,他亦流落至鄯州。可父亲您也知道,咱们大唐盛行道教与佛教,对巫术甚是排斥,他在鄯州几乎无落足之地,所以,才会落魄至此!可孩儿保证,他真是一高人!”
言语至此,马楚居大至也了解他的用意了,抬眼瞥了他一眼:“信是信你!可就算是高人,此时远在鄯州,离这也有上百里路,怕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亦无济于事!”
马景瑜心头一喜,见他口头有松,知自己所谋之事已成一半,遂又欣喜地道:“父亲,您是不知,这次您带我来‘壅关城’之行。他便知此行有险,便执意跟来,这不,儿子将他安排在郊外一间民房里!父亲若用得上,儿子可以安排!”
马楚居见他好似事先有所安排,毕竟混迹官场多年,心中的疑虑又升起,拧眉道:“还是将他先带来给为父看看吧!毕竟是你的救命恩人,为父亦该当面致谢才好!”
“父亲……”
马景瑜急切得还想说什么,却被他打断了,“此事事关重大,不必再议,明天你让他来见见我,为父自有主意,你下去吧!”
马景瑜见他已不愿多说,只得告退,踏出厅外,心中已有计较,脸上扯着一抹邪笑,他并未拒绝,此事就已成了一半。
马楚居见他消失的身影,轻叹了声,对这个唯一的儿子,他虽从小谦恭知礼,可不知何故,自己始终与他亲近不起来。倒是女儿虽然刁蛮任性,可却与他甚是亲近。
次日,马楚居看着立于眼前扮相精爽却普通的老汉,双眼透露着苍桑却隐藏着老练沉稳。只一眼,马楚居心知,此人绝不是泛泛之辈。
老汉双手交叉于胸微倾身体行礼道:“大人,老朽有礼了!”音色有很浓郁的外族韵味。
马楚居颔首明知故问道:“看你这行礼方式,还有说话的音调,老汉并非中原人?”
老汉僵硬地扯了扯唇角:“老朽是阿柯南游牧族人,一场天灾让我的族人死的死,散的散,而老朽也辗转流落中原至此!”
马楚居:“阿柯南部族?倒是没听闻过?”
老汉低着头轻声回道:“只是一个百余人的小部落,名不见经传,大人不曾听闻,实属正常!”
立于马楚居身侧的马景瑜讶异地看着始终低着头的老汉,‘阿柯南’不是巫师的名字吗?
马楚居又问道:“那老汉在族中所斯何职?”
巫师阿柯南不卑不亢地道:“老朽世代是巫医,在族中为族人看病做法……咳咳咳!”
马楚居见此手轻抬:“你气色不好,坐吧!”
“谢大人!”阿柯南行了礼,亦不拘谨大方的落坐。
马楚居见他态度从容不迫一点都没有见到高官的畏惧,眼里闪过赞许,眼瞥了一眼站在身侧始终不语的马景瑜,沉声道:“听犬子所言,犬子三岁那年落水是你所救,亦是你点化了他的心智,本官感怀于心,不知老汉有何所求的?只要本官办得到,都可答应你!”
阿柯南轻掬了身道:“不敢!救公子只是机缘,况且,公子心善,对老朽甚是照顾!对此,老朽很是感激,已无言以报!此次前来,也是得知大人有为难之事?不知老朽可否尽一下绵薄之力?”
马楚居心中了然:“看来,犬子已同你说了?”
巫师:“是!”
马楚居盯着他壮似随口问道:“那不知巫医可有办法?”
巫师徐徐道:“那得看大人要如何处理了?”
马楚居见他一派胸有成竹,不经亦正色道:“你说说看!”
巫师道:“其实不难,她现在之所以死了还能以这种形态存在,是因为心气不平,胸中还有怨,灵识不散,再以一种术法将灵识锁于体内,才形成此种状态!”
马楚居想起老妇的遭遇,心中豁然:“不是因为那火元丹的原故?”
巫师摇首:“不尽然,火元丹只是能让她躯壳不腐,可她现在是意识清醒,那定然便是她灵识还被封存在体内,只要她平了怨,顺了气,散去灵识,便可入土为安了!”
马楚居拧眉道:“恐怕要她平顺怨气并不容易?”那老妇自己都自相予盾,对她儿子又怨又爱,杀了舍不得,不杀又怨,这般如了能了却心头怨气。
巫师又道:“那就强硬散了她的灵识也可以!”
马楚居身子微倾,声音有些迫切:“该如何做?”
身侧的马景瑜眼神闪了闪。
巫师却稳稳道来:“她的灵识之所以能留于体内,肯定是有媒介的,以你们之言,应当是猫灵锁住了她的灵识,只要驱散了她体内的猫灵,便可散了她的灵识。”
至此,马楚居已经信服了,颔首又问道:“那火元丹?巫医可有法子?”
马景瑜与巫师眼神撞了下,随后阿柯南从怀中掏出一个木盒,缓缓的打开,露出里面的东西。
马楚居站起身,诧异地看着盒子的绸缎布上躺着一条如成人拇指大小通体透明的虫,最奇的是,这盒子一打开,他便隐隐感觉有一股寒气传来,“这是何物?”
“这是冰蚕!”
“冰蚕?” 马楚居走了过去,抬手就想触碰。
“不可!”巫师忙制止,“这冰蚕乃是极寒之物,不可触碰。”
马楚居疑惑的看着那盒子里一拱一拱缓慢浮动的小东西,被他一制止,倒也收回伸出去的手,轻哼了句:“这小东西挺可爱的!”
巫师轻言道:“大人,您别看它小巧珑玲,它的杀伤力可大了。”见他一脸不信,“大人您别不信。”
说着,变戏法般拿了根树枝,轻碰了一下它,便见那树枝以肉眼能见的速度结成冰棍,要不是阿柯南忙放手,怕是连他的手也会变成冰手,而被放下的冰树枝摔落于地瞬间碎成冰渣渣。
“这……”马楚居眼睛圆瞪,一阵心有余悸,不敢想象若他的手碰了,现在将会是什么样?缓了会,才又问道:“这,这有何?”
巫师道:“大人不是说火元丹嘛!这世间天生一物降一物,而这便能压制住火元丹的小东西。”
马楚居已然见识了它的厉害,缓缓的点了点头。眼睛仍盯着那盒子里的小东西,“这冰蚕是如何得来的?”
巫师眼神一闪,“这冰蚕是老朽年轻之时在极寒的雪峰之巅,当时带了七千多条蚕放入极寒的冰窟里,老朽在那守了近一个多月,最后,只有这一条活了下来,它不食桑叶,只食寒冰。”
手抚了抚那普普通通的盒子,又道:“这是向阳木所制,才镇得住它的寒气。”
听到这,马楚居眼中的震惊已经掩饰不住了,只得点了点头,这世间的奇事当真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今日倒让他开了眼界了。
马景瑜瞥了他一眼,又看向阿柯南,两人对视着,马景瑜轻轻的点了点头,随既转向马楚居开口问道:“爹,孩儿没骗你吧!我都说了巫师定有法子的。”
马楚居仍是点了点头:“确实!”
马景瑜眼中闪过狡黠:“那父亲是答应让巫师试试了?”
马楚居转头看了看他:“你,似乎对这事挺热衷的?”
马景瑜心头一悸,讪笑道:“父亲!我这不是想替你分忧吗?”随既又稳稳语气道:“再说了,父亲,就算你真的求助于那蒙面义士,或许他可以帮您处理火元丹,可那老妇呢?父亲您当真忍心对她用火刑吗?”
马景瑜动之以情,晓着以理的劝说,心知马楚居性格的他,知马楚居已对那猫脸老太生了恻隐之心,段段不可对老妇用火形,不然这些日子也不会急于找法子。
马楚居一阵沉默,心知这是最好的法子,多年为官的警惕却让他心有不安,总觉得事情太过顺利了,好似所有事情都被安排好,只等他往里跳的陷阱般,抬眼看了看马景瑜,是他多心了吧?他始终是自己的儿子,总不会害他吧!
见他仍犹豫不决,马景瑜瞥了一眼巫师,巫师眼神一闪,会意道:“大人,此事若有人待劳,也挺好的,说实话,若非欠公子一个人情,老朽亦舍不得我这冰蚕!大人,若不信老朽,那老朽就此离开,不再打扰!”说着,便起身行礼转身就想离开。
马景瑜忙跑过去拉住他道:“巫师,请见谅!我父亲不是那个意思!”随又转向马楚居唤道:“父亲!”
马楚居见状,只得撇开心中疑虑,言道:“那就有劳巫师了!”
眼见马楚居松口答应,马景瑜与阿柯南对视着,从彼此眼中见到欣喜,计划成攻了一半。
不知二人心中计谋的马楚居又道:“不过,具体施术时日怕得推后了,因为节度使大人要来‘壅关城’,说是他要来亲自督刑!”
马景瑜惊讶道:“节度使大人要亲自来督刑?”
马楚居轻叹了声:“上次本官用飞鸽传书凑明此处发生之事,这不,早上才收到了节度使大人的飞鸽传书,说是已经在来的路上了,所有事等他来了再说。”
不用想也知道,此次事件太过匪夷所思,亦引起节度使大人的猎奇心了,所以才会匆匆赶来。
听言,马景瑜两人却眼露精光……
插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