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王太子只对我意乱情迷

作者:蜜糖琥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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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个狗贼


      阿芙看清自己身处的位置以后,突然就不敢动了,唯恐自己一个动作,让岌岌可危的马车失去平衡,坠落于悬崖之下。

      可她又不想坐以待毙,于是扯着嗓子呼喊起来:“有没有人?救命啊!”

      除了自己的回音,她听不到任何回应。四周像午夜荒村坟场一样安静。

      只有风偶尔呼啸着从车顶刮过,车身也跟着轻微晃动,阿芙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提到了万米高空。

      虽然车外艳阳高照,她却感觉周身寒彻。

      她忍不住呜呜哭了起来。她怎么也搞不清楚自己怎么回落到这般田地。

      昨日晚间,韩砚明明还向她保证事成之后要娶她为妻,还许了她后位。

      怎么一夜之间,生出这么多变故?

      难道是因为自己一时脑热对韩砚诉衷肠被人听了去?横不能是韩砚在故意套自己的话呀?

      他明明从身体到神志都被她掌控的死死的。

      个中头绪她一时也理不清,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她落得当前处境,一定和那拂袖而去的太子脱不开干系。

      不过为何太子没有直接致自己于死地?偏生要这样折磨她?

      转念又想会不会是太子要她性命,被十三皇子给拦了下来。

      起码,她现在还有一线生机……

      可是这一线生机又是这么渺茫,若是无人来救,恐怕她也支持不了多久……

      翻来覆去的思虑让她情绪一时好一时坏,反反复复,她感觉自己都快疯了。

      她想,如果有人此刻能来救出自己,她愿意用任何条件交换。

      过了不知道多长时间,她竟然迷迷糊糊谁睡着了。

      忽然听到有谁在敲打车门,阿芙倏地醒来,战战兢兢地伸手掀开帘子,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南公公?真的是你?”阿芙惊讶地看着窗外的人。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阿芙。”南公公看到她的时候表情淡淡的,并没有特别惊讶。

      阿芙听到公公叫自己的名字,终于哭了出来:“南公公,快救我!”

      “行,你等着!”

      南公公不知道从哪里取出一根手腕粗的麻绳,他把麻绳的一头系在不远处的大树上,另一头拴在马车上。

      做这一切的时候,他告诉阿芙不要在车上乱动。

      阿芙只得屏住呼吸,从紧张地从门缝里看着南公公忙前忙后。

      隔一会儿就忍不住问一句:“可以了吗?”

      终于等到南公公说:“可以了。”

      阿芙激动地就要推门下来。

      她刚推了一下,就被南公公喝住了。

      “怎么?”阿芙手一顿,哆哆嗦嗦地问道。

      南公公的声音依旧是淡淡的:“现在这辆马车的重量完全系在了这根绳子上,只要这根绳子断掉,马车就掉下去了。”

      阿芙不明白南公公的意思,还以为他是在提醒自己:“我会小心的……”

      “不是你小心不小心的问题……”南公公刷的一下子从腰上拔出一柄雪亮的刀来,手一挥刀刃便悬在了那根拉紧的麻绳上空。

      阿芙透过马车门上的缝隙看的清清楚楚,心中一惊,浑身战栗着问道:“南公公……您这是……”

      “要你的命!”南公公接着她的话说到。

      阿芙吓的瘫坐在马车里:“南公公,你我无冤无仇,你为何要这样待我?”

      南公公冷哼一声:“无冤无仇?你倒是说说看我为何会被流放?”

      “……”阿芙顿住,一时竟不知如何回答。

      沉默了片刻,她突然如梦初醒:“不对啊,你要是真的想让我死,刚才直接推我下去不是痛快,何苦要如此麻烦一番?”

      话说到这里,她便不管不顾地开始用脚踹着车门:“你不敢杀我的!我要出去!我要去找十三皇子!”

      马车随着阿芙的动作晃动起来,拉住马车的绳子月绷越紧。

      “你怎么就那么自信?我一个戴罪之身,有今天没明天的,有什么事做不出来?”南公公言罢用手中刀刃在麻绳上轻轻割了一下。

      噼啪一声,原本拧在一起的几股麻绳中有一部分被割开了。

      “!”阿芙一阵头皮发麻,身子僵住,一下也不敢动了。

      “我到底要做什么你才能放过我……”阿芙哆哆嗦嗦地问道。

      南公公收起刀:“你倒是蛮聪明的。不如你就说说吧,你除了陷害我之外,还做过什么不齿的勾当?”

      阿芙此时变得异常冷静:“我说了之后,你怕不是会直接要了我的命?”

      “你都如实说了之后,我会救你出来,说到做到。”南公公在马车门前的一块大圆石头上坐下,眼神笔直地看向马车门上的缝隙。

      “我……”阿芙很是犹豫,心里反复揣度着南公公这话的可信度。

      噼啪!又有一股麻绳吃不住劲断裂开了。

      马车跟着晃动了一下。

      阿芙心下一紧。

      “你可以选择不说,要是说的话我劝你抓紧时间,我和这根麻绳都没工夫陪你耗在这里。”南公公道。

      阿芙几乎要把嘴唇要出血:“好,我说……”

      午后,韩砚带着粮草大军在距离崖城不远的浅草谷地和梁太尉汇合。

      这浅草谷地虽然叫做谷地,实际上是在两座高山之间,海拔相当高。是当年韩墨大破盲兀的战场。

      谷地原本布满了草滩,水草丰美,是放牧的好去处,那一役之后血染火烧已经成了一片焦土,至今地面还是黑褐色的,只长着零星的植物。远远望去就是一片黑色荒漠。

      梁太尉见到十三皇子很是高兴,陪他骑马在浅草谷地逡巡了半日。

      他还饶有兴味地给十三皇子实地讲了那日大破盲兀的具体细节。盲兀次将中箭倒在了何处啊,大雷豁勒在哪里被生擒啊,他又是在哪里奋勇救了太子啊……

      梁太尉讲的津津有味,滔滔不绝。

      十三皇子听的恹恹欲睡。

      梁太尉斜眼瞄他,心想,这又是个不成器的东西。

      午饭很是丰盛。

      梁太尉拉着十三皇子又吃又喝。

      两杯酒下肚,他有点上头,又开始絮叨起那一次大破盲兀的战役来。边絮叨还边内涵韩墨身为主帅不能发挥作用,倒是他这个副将殚精竭虑地掌控着全场。要不是他的搭救,韩墨早就死了八回了。

      说完又仰天长叹:“到头来,功绩都不是我的。可悲可叹啊!”

      韩砚早就被他滔滔不绝的自吹自擂弄的心烦意乱,索性专心吃菜,不再回应他。他快十六岁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吃什么都很香。

      正啃着鸡腿,突然有人抓住了自己的手。

      韩砚动作一顿,手里的鸡腿差点掉了。

      梁太尉眼疾手快,帮韩砚把鸡腿扶住,靠近他耳边,声音低沉:“十三皇子今日前来与我会和实在是决策英明,微臣一定倾尽全力会同盲兀一起,与十三皇子共同围剿太子军,助十三皇子登上皇位。”

      韩砚推开他,问道:“之前太子差你去查江左蓝家垄断纸品市场的事情,你办的怎么样了?”

      梁太尉并没有马上回答,他转转眼珠给韩砚倒了一杯酒,这才开口:“微臣已经查的差不多了,都是合法经营,并无太大的问题。”

      韩砚皱眉看他:“那些织物价格连年大涨,市场动荡不已是因为什么?”

      “问题就出在那些蚕农、养羊的、种棉花的人身上,他们错误研判了市场,倒置产量总是与需求脱钩,于是问题就出现了,和江左蓝家一点干系都没有!”

      “果真没有?”韩砚双目灼灼看向梁太尉。

      梁太尉下意识拈了拈胡须,声音微微有些不自然:“果真没有。”

      韩砚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似乎对他的话存有疑虑。

      梁太尉被他看的心里发虚,赶紧给韩砚敬酒:“十三皇子,微臣斗胆向您直言一句,您未免有些少年意气了。”

      “此话怎讲?”韩砚一瞬不瞬地盯着梁太尉。

      梁太尉清了清嗓子:“江左蓝家势力庞大,关系网在朝中盘根错节,若是和他们搞好关系,将来您登基以后,一定会大获裨益的!”

      韩砚低笑一声:“梁太尉真是棋高一着啊,不仅和江左蓝家关系匪浅,竟然连盲兀大军都能听令与你……”

      梁太尉听出了他话里的揶揄,微微一怔,然后赶紧笑道:“十三皇子说笑了!”

      韩砚脸色突变,手中的鸡腿啪一声拍在桌上:“好你个狗贼,那江左蓝氏亏我国库,乱我市场,盲兀人扰我边境,侵占我大冀领土,你竟然还同他们沆瀣一气!?”

      此刻他们所在的营帐中并没有旁人,梁太尉行伍出身,并没有把年纪尚小的十三皇子放在眼里。

      梁太尉定了定神,慢慢起身,倏地抽出一把长剑,在手里把玩着:“十三皇子还小,恐怕还不能理解我的良苦用心,等你长大了就知道了。微臣愿意用自己的性命和手中这把长剑保护十三皇子成就大业。”

      他说着,还及其不善地把长剑朝韩砚指去,剑尖距离韩砚的鼻尖不过三寸:“十三皇子可能不知道,这柄长剑多年陪我征战,死在剑下的人没有数万也有上千,所以我劝您还是不要再质疑微臣的做法……”

      “你这是在威胁我?”韩砚感觉气不打一出来,火气蹭地窜上了脑门。

      他一脚踹翻了面前的餐桌:“你知道威胁皇室成员是何等重罪吗?”

      梁太尉从容一笑:“我当然知道,《大冀法典》里规定,威胁皇室成员者不管是否对其成伤害,都要即刻问斩。”

      “知道你还犯?”韩砚无语。

      “我这哪里是威胁十三皇子,这是在直言进谏啊!”梁太尉一副良苦用心的样子。

      韩砚懒得和他废话再加上此时心里着实没底,便朝账外喊了句:“来人啊!”

      要是平时,他话音落下,那些贴身侍卫随即就会出现在他眼前。可是此时,他好像喊了个寂寞,根本就无人应答……

      韩砚心里有中不详的预感,他又喊了一遍“来人啊!”,依然是毫无反应。

      转头看向梁太尉,韩砚发现他的表情很诡异,明明是一脸平静,嘴角却在疯狂上扬。

      “是你……我的侍卫呢?”十三皇子瞬间就意识到了,这梁太尉在搞鬼!

      “十三皇子的贴身侍卫官衔比我还高,他们去哪里,我可没资格知道!不过要是十三皇子着急用人的话,我这里倒是有一些武功了得的高手……”

      说完,梁太尉拍拍手:“进来吧!”

      听梁太尉这么说,韩砚一下就明白了。自己的贴身侍卫应该是被梁太尉控制了。

      一股强烈的寒意从韩砚脚底升上来,那个不详的预感不断在她心里发酵、变大……

      韩砚万万没想到梁太尉的心思如此狠辣,怕不是想要自己登上皇位……

      他深吸一口气,想着带会梁太尉的人进来自己该怎么应对……

      让梁太尉感觉到意外的事,他的人也没有回应。

      “进来!”梁太尉朝门外喊了一声。雕花的木门棱上还映着在门外站岗的侍卫的影子,喊这么大声无论如何也听见吧?

      依然没有动静,那些侍卫的影子像是被贴在了门上一样,纹丝不动。

      梁太尉心下一沉,两步跑到门前,刷地把门拉开。

      门外的景象让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的守卫们虽然都一个个站的笔直,但每一个身上都中了数箭,箭头穿过薄甲把人钉在了墙上、门上……等看清这一切的时候,梁太尉感觉到浓重血腥味钻入鼻孔……他试探着伸手,朝离自己最近的一名守卫探了探鼻息——已然没有任何生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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