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16岁少女成为母亲这件事

　　160（悠一，时间线：太宰4岁）
　　我真的不敢想，或者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立花才完全没有征兆的决定剪掉自己的头发。
　　……
　　刚开始只是说请我去吃饭，边吃边说自己要去买东西，在路上我有想问的，昨晚就有了。，但我不知道怎么开口去问，就只是问了另一个问题。
　　“所以你真的打算让那孩子叫你妈妈啦？”
　　“嗯。”
　　她小小一个，走在我的前面，看着货物架一排排找什么东西。
　　立花她心情不好，为什么？是因为孩子的事吗？还是在因为走丢的事情难受，还是别的？
　　“你在想些什么？你还这么年轻。”
　　我总是觉得立花有些不自在，明明都到自己家了，定是有东西束缚住了她。
　　至于是什么，我心里有数，所以我不可以放任她这么做。
　　想到这里，我心里就涌出一股力量。
　　“有什么不好吗？”
　　立花没有正眼看我，只是在挑选剪刀。
　　等等，剪刀？还是发剪？啊？
　　不会是要剪头发吧，谁的？我的吗？
　　“你，你是要给家里小孩剪头发吗？”
　　“不是。”
　　“帮玛修剪刘海吗？那样的话，去理发店不就好了吗？”
　　这么想的话也是，玛修的头发是该剪剪了，看着怪挡眼睛的，但还是去理发店的要方便
　　“不是的，我就不能自己用吗？”
　　她还是在挑选发剪，没有回头看我。
　　而我看着她的侧脸，想起来她刚回日本提到的事。
　　她想留长发，想要和阿姨一样的长发。所以她可在意自己的头发了，前些日子都还在抱怨自己因为熬夜失眠等原因发尾变得枯燥，今天就自己抓起剪刀说要剪头发……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可我真的知道，不可以什么都不说，一定要问才行。
　　“……可是你不是说了，想要像阿姨那样的长发吗？”
　　她拿下一把剪刀的手顿住了。
　　我看不见她的正脸，我不知道她是怎样的表情。但是我知道，立花在逼自己做自己不喜欢的事。
　　“长发很碍事，所以就想剪掉。”
　　“你骗人。”
　　这就话脱口而出，而我马上就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才没有，我骗你有什么好处吗？”
　　“我不知道，但是你在骗我。”
　　我走进了那个少女，自身的影子把她包裹起来。
　　“我还记得，你开心的用手指卷着头发跟我说，你要留长头发的样子。”
　　“所以不要剪好不好？”
　　我嘴巴不利索，不知道怎么去说才好，不会劝说也不擅长安慰。
　　“……”
　　她沉默着把挑选好的剪刀扔进了我提着的购物篮里。
　　然后看着我的眼睛，似乎是在用这种方式来给予自己勇气。
　　她在思考，我看的出来，我了解她。
　　立花抿了抿嘴开口。
　　“是我的头发，为什么不行？”
　　“我还是觉得以前的侧马尾比较好看，感觉那个比较适合我。”
　　我非常清楚她在委屈自己，喜欢长发留就是了，什么人会因为留个头发就责备她。
　　“随便你吧。”
　　这是立花的自己的考量，是她自己的选择，我干涉不了。我只是希望她至少在这种生活小事上面可以自己做主，而不是选择委屈自己。
　　明明只是头发这种小事而已。
　　又买了些别的东西，然后把购物袋全部扔给我，我们走在回家的路上，两个人沉默了好久，久到我都觉得尴尬。但她还是开口了，就好像找不到时机说一样。
　　“可能过几个月，我要出差哦。”
　　好像思考了很久，开口说了一件事。
　　“出差吗？去哪里呀。”
　　这才刚回来多久，又要走？
　　“哥哥那边的实验要求我去帮忙，他又不能解决的问题，刚好我曾经有过研究思路，让我打算去做副手实验员。”
　　“挺好的，不过那很辛苦的吧。”
　　是立香哥要求啊？不会吧，这可是他的宝贝妹妹的休息时间啊？什么实验这么着急。
　　“还好吧，我一个人辛苦的话，我会闹的，所以哥哥的工作量要比我多的多。”
　　“所以没关系。”
　　她看着我笑了，那是个非常符合立花这个人的那种笑容。
　　“因为我很任性，所以没关系。”
　　“这两者有什么联系吗？”
　　我着实想不明白这两者有什么联系。
　　“大概……有吧？”
　　“还有不要歪着头问我问题，你以为自己是可爱的女孩子吗？”
　　“这样子看起来一点都不可爱。”
　　这才又有了属于立花的感觉，我差点以为我的身边站了个什么别的女孩子。
　　这种气氛才是独独属于我和立花的，我这才放松下来。
　　“我要可爱，有什么用呀？我可是正儿八经的男子汉。”
　　“还有只有小男孩子才会说自己是男子汉，就像是只有小孩子才会说自己是大人一样。”
　　“什么鬼啊？你在笑我幼稚是不是？”
　　“没什么，毕竟你就是个幼稚鬼呀。”
　　“你……”
　　说不过，明明立花自己也是幼稚鬼，只有幼稚鬼才会说出这种话，但我也没有必要去争个赢头。
　　没有必要。
　　“算了，那大概什么时候回来呢？”
　　“还不清楚，但是这次只有我一个人去，带个小孩子不方便，我就和内边商量了让玛修留在这边照顾孩子。”
　　她眼眸微垂，头也微微低下，但是带着笑。
　　“玛修是哥哥的搭档，我可是花了好些功夫才说服他的，真是的。”
　　……有问题，真的有问题，不对劲，这分明不是立香哥的作风。万一是因为长大后变了呢，他都有玛修做女朋友了，而且也过来这么多年了，是不是，想这么多干什么。
　　但是我怎么都说服不了自己，立花不像立花，她口中的立香哥也不像我印象中的样子。
　　“是吗，真是辛苦你了，这次是去哪里啊？”
　　“是去法国的实验室，他们那边的实验似乎出来点问题需要我们这边的技术指导，都是技术指导了能有什么大的问题。”
　　“有点想爱德蒙和黑贞了，他们两个是我的小组常驻搭档哦。”
　　这是立花第一次主动提前关于实验室那边的事。
　　“是和哥哥还有玛修那种一样的常驻小组搭档，一样的，一样的。”
　　“那，为什么他们两位不和玛修一样休假呢？”
　　完了，说错话了，我也不是故意的，实际上立花那样的强调让我有一定害怕。一样的，那这是否是恋人关系呢？
　　她挥了挥手，表示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你也看出来了，玛修的精神状态不好，所以特意安排了休假不要让她崩太紧。”
　　“那你呢？你可比她紧张多了”
　　“……”
　　“……”
　　她又沉默了，我并非故意问这些问题，但我觉得她或许是愿意说的，只要说了玛修的事，那离她自己就不远了。
　　“啊。”
　　她苦恼的挠了挠头，叹了口气，一种被发现了真没办法的样子。
　　“当然了，最近发生的事多，孩子上次又闹失踪，又有实验室联系合作，而且我本来就是因为偷懒而被强制休假的，还是哥哥给我买的单，烦死了。”
　　她说着说着变成了小声嘀咕，但我还是听的清楚。
　　是吗，这样的话就说的通了，一切都说的通了。
　　我头脑中的报警器声消失了。
　　原来前些日子玛修说的事真的啊，原来真的是因为立花偷懒省事从被迫休假的啊。她说的够委婉，是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开口说这件事。
　　挺好的，就当公费旅游了。（123，悠一视角）
　　161（立花，时间线：太宰4岁）
　　我似乎是有一些焦虑了，对于去法国这件事我焦虑的要死，想要让悠一照顾一下玛修她们而主动提起这个的更是让自己更加焦虑。
　　不能让他们先想起英国的时钟塔，而且听说是科学侧的事情，又有一些法国的高层知道我在法国的魔术工坊地址，这次邀请说什么我都推脱不了。
　　……我欠的有人情债。
　　“是去法国的实验室，他们那边的实验似乎出来点问题需要我们这边的技术指导，都是技术指导了能有什么大的问题。”
　　至少我是这样想的，那天夜里突然在电脑上收到邮件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要被抓了，但想了想除了现代魔术，还有所谓的外道门派——那群美国佬们，谁还会用电子产品来联系我。
　　仔细一看，还是我现在研究的刻印载体，也就是制造含有拟态灵魂的“人类”容器去承载魔术。或者说通过用制造灵魂的方式，用灵魂把异能固定在容器里。
　　想到这里我就觉得自己犯难头大，我并不想去，更不想自己一个人去，但是带着玛修去就是自投罗网，人造人的存在正好与这次实验的某些东西的研究方向相同，而且还有sa酱那小犟种，想想都头大。
　　“有点想爱德蒙和黑贞了，他们两个是我的小组常驻搭档哦。”
　　我回忆起了在特异点一直伴我左右的那两骑从者。
　　“是和哥哥还有玛修那种一样的常驻小组搭档，一样的，一样的。”
　　有时候我觉得我们三个的关系挺奇怪的，我喜欢爱德蒙一直注视我的样子，但是我更喜欢黑贞成就自我的样子。
　　“那，为什么他们两位不和玛修一样休假呢？”
　　那是因为他们不在我身边了，悠一这家伙哪壶不开提哪壶，烦死了。这我可说不了，只是摆了摆手，根据现实瞎编理由。
　　“你也看出来了，玛修的精神状态不好，所以特意安排了休假不要让她崩太紧。”
　　“那你呢？你可比她紧张多了。”
　　可不是吗？难得过来几天舒坦日子。
　　“……”
　　“……”
　　所以说了，这家伙没有一点长进，所以在上学的时候让别的女孩子难堪了也不知道理由。
　　“啊。”
　　随便了，一直不变也是一种优点。
　　“当然了，最近发生的事多，孩子上次又闹失踪，又有实验室联系合作，而且我本来就是因为偷懒而被强制休假的，还是哥哥给我买的单，烦死了。”
　　嗯，是事实，我比谁都后悔。
　　“啊，太丢人了，所以千万不要让阿姨知道。”
　　162（立花，时间线，太宰4岁）
　　要死，要完。
　　跟那小子说了不要跟阿姨说，但万万没有想起小粘人精，真该死。
　　“妈妈，要回法国？为什么sa酱和玛修不去？为什么？”
　　那小家伙拉着我的袖子，一副我不理解但你要丢下我的样子。
　　“好了好了。我不是还有几天时间陪你吗？”
　　“sa酱刚刚喊立花什么？妈妈！？我没有听错吧？啊？”
　　我这头还在哄孩子，那边就传来了北条阿姨的尖叫。
　　“是的。”
　　我双手一环，抱起小孩，让他坐在的臂弯里，对阿姨说。
　　“这孩子的户口先落在我们家了，我先带着，称呼倒是无所谓了，毕竟我现在做的事叫姐姐还是妈妈都一样。”
　　“反正都要是我们家的，我和那边商量了，这孩子无非就是我或者哥哥带着，sa酱又熟悉我一点。”
　　阿姨抿了抿嘴，估计是不知道怎么开口，但我大概知道她要说什么了。
　　“阿姨，我知道的，我非常清楚妈妈和姐姐这两个称呼的区别还有其中的意义。”
　　说到这里，我忍不住低头看了看这孩子又浓密又长的睫毛，跟小女孩似的。
　　“这……我相信立花你也是深思熟虑过的，而且sa酱被立花你照顾的很好，我相信这孩子真正的家人也会为她高兴的。”
　　“嗯，谢谢阿姨。”
　　我把小孩塞到了玛修的手里，与阿姨告别之后，拿着剪刀回到了自己的魔术阵地——地下室。
　　买剪刀这一路悠一都在话里话外的劝我别剪，要剪就去理发店。
　　不行，不可以，我，不对，我们这一家的毛发，皮肤碎片，血液……任何一样东西都不可以留漏在外。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我赌不起。
　　我坐在梳妆镜前，拆开包装，拿出剪刀。
　　新买的剪刀，锋利着呢。
　　我要成为妈妈那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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