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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亲就不疼了
巡城卫带着兵马听到声响,姗姗来迟,将茗妍和书锦送回了王府,并派人去宫中将太医请了来。
皇上知道弟弟遇刺后,怕太后担心,并未将此事告知太后。原本皇上也想出宫到宣王府中看看弟弟的情况,被小楚以叛党可能尚未处尽为由拦了下来,只得将太医院的人全部派了来。
“太医,怎么样!”太医刚一诊完脉,茗妍就着急地抓住了太医的手。看着太医紧皱的眉头,茗妍的心直直地往下沉。
“宣王殿下伤势过重,失血过多,老夫只怕无力回天。”太医脸色难看地说道。
“太医,我求求你,你救救他啊。”茗妍此时六神无主,只能将全幅希望都压在了太医身上。
“王妃,非是我不愿救人,实在是无能为力啊。”太医也很想救人。这宣王可是皇上的胞弟,若是救不回来,皇上第一个就不会放过他们。
茗妍绝望地看向其他太医,他们均低下头,不敢直视茗妍的双眼。
茗妍捂着嘴,仿佛瞬间被人抽去了灵魂,只能睁着眼睛掉眼泪,心中一片荒芜。她这时才体会到书锦说的话,若你不在,我绝不在世上独活。
几个丫鬟也站在一旁掉着眼泪。“王爷才那么年轻,刚过了二十岁生辰,怎么就发生这样的事情了呢?老天真不公平。”如果王爷不在了,她们家姑娘会如何,她们都不敢往下想下去。
白青青现在很能体会到茗妍的心情,却也知道,这只能让茗妍自己挺过来。
“生辰?”茗妍闻言,忽然回过神来,眨了眨眼睛,“我想起来了,竹韵,快去把我放在博古架上的那个玉盒拿来!”
竹韵点点头,她知道,王妃现在要的东西肯定是有用处的,不敢耽搁,快步离开。
茗妍转向摇头叹气的太医,急促地问道:“太医,长参果有用吗?”
“是那个活死人肉白骨的长参果?王妃有这果子?”太医面色一喜。
“是,是。”茗妍一看太医的脸色,便知道这果子有用。
“太好了,这下王爷有救了。”太医们高兴地聚到一起商讨药方去了。
茗妍双手合十地感谢上苍,她原本对世人求神拜佛的行为嗤之以鼻,却在此时体会到了那种无能为力,只能祈求上苍护佑的心情。
少顷,竹韵将长参果取了来。
“王妃,你看看,是这个吗?”
茗妍接过玉盒,打开一看,这长参果不愧为奇珍异宝,虽然已过去几年,但是仍如初见时一般鲜嫩。茗妍松了口气,看来这果子还是能用的。书锦送她时,因为太过奇异,她还不相信,觉得是以讹传讹罢了,就那么束之高阁,想不到还真是一个宝物。
“太医,你快来看看。”茗妍将果子递给太医。
太医们对着长参果啧啧称奇,迅速地拟定了药方,交给下人熬药去了。
茗妍悬着的心放了下去,这才觉得腹中有些疼痛。只是太医们现在正在商讨书锦的病情,茗妍不想打扰,这个位置坐了下来,倒了杯热水喝下去。休息片刻,感觉疼痛稍缓。
片刻后,药汁熬好,茗妍将药灌进书锦口中,却怎么也喂不进去。无奈,茗妍只得按照当日书锦喂她药那般,自己先喝了一口,然后哺入书锦口中。
此时,她完全感受不到药汁的苦,只想着要将药快点喂书锦喝下。
等书锦情况稳定下来,留了个太医在府中待命,其他人便回宫向皇上禀明情况。
“王妃,您怀着身孕,先下去歇息吧,这儿有我们呢!”白青青看着坐在床边为书锦擦汗的茗妍,低声劝慰。
“不了,我没事,我陪着他,一直都是他守护我,这次轮到我守着他了。”茗妍扶着书锦的脸柔声说道。
“你们都去休息吧,都折腾一晚上了,用不着这么多人都守在这,留一个人守夜就好了。”茗妍赶几个丫鬟回房。
几人对看一眼,知道劝她不住,犹豫片刻,点了点头,留下白青青守夜。
到了半夜,书锦忽然发起热来。茗妍一直握着书锦的手,立刻便察觉了。白青青去叫了太医,然后打了盆热水来,茗妍拧了热毛巾给书锦擦拭身子。太医看过之后,又开了幅方子让白青青去熬药,索性王府中药材颇多,方子上的药材都能找到,不一会便端着药碗回来了。茗妍依样画葫芦地给书锦喂了进去。同时不停地给书锦换帕子放在额头上降温,直到天亮才将热度退了下去。
“唔,妍妍。”书锦刚醒过来,眼睛还没睁开就找茗妍。他记得,他晕了过去,也不知道妍妍有没有得救。
书锦让胸口的伤折磨地一抽一抽地,真想就这样再昏过去,可是他还要找妍妍。只好拼着一口气,挣扎地睁开眼,就看到茗妍握着他的手,闭着眼睛靠坐在床头。
书锦松了口气,妍妍没事就好。他放缓了呼吸,被茗妍拉着的手也不敢乱动,生怕动静大了会吵醒她。抬起另一只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这里疼得很,他摸摸看是不是被人剜了块肉。
这时,竹韵将守了一夜的白青青换了下去,端着热水推开门走了进来。一进来就看到睡过去的茗妍和睁着大眼,直勾勾盯着自家主子看的王爷。
竹韵瞬间有些无语,王爷都伤成这样了,不闭着眼休息,不累吗?
书锦听到动静,竖起食指比在嘴边,嘘了一声。
竹韵放轻手脚,将热水放到一边。
茗妍还是醒了过来,她心中忧思,原也睡得不沉。睁开眼,就看到睁着大眼看着自己的书锦。书锦失血过多,连嘴唇都是惨白的。
“怎么样,很疼吗?”茗妍看着书锦扶着伤口的手,心疼地问道。
“你亲亲我就不疼了。”书锦对茗妍撒娇。
茗妍毫不犹豫地俯身亲了一口。书锦摸着被亲过的地方,痴痴地笑着,对茗妍说:“再亲一口。”
茗妍于是又亲了一口。但是满腔的柔情,就这么被书锦再亲一口,再亲一口地要求给消磨干净了。
茗妍无奈地接过竹韵倒过来的热茶,“你不渴吗?烧了一夜,来喝喝水。”
“你喂我喝。”书锦要求道。
竹韵帮着茗妍将书锦抚坐起来,茗妍让书锦靠在自己怀中,哄着他。
“好,喂你。来,张嘴。”
书锦闭着嘴巴不开口。
茗妍耐着性子问道:“怎么了?不是让我喂你吗?”
“不是这么喂的。”书锦委屈地说道。“我不是这么喂你喝药的!”
茗妍:“……”
茗妍看着书锦干燥苍白的嘴唇,心中一软,将水一饮而尽,然后喂给书锦。竹韵没眼看了,转过身离开去厨房端早膳。
水喂完后,察觉书锦的舌头缠着自己不放,茗妍拍拍他,示意他适可而止。书锦想伸手搂住茗妍,却扯痛了自己的伤口,只得不情不愿的放开了。
“人都伤成这样了,好好歇着吧。”茗妍敲敲书锦的脑袋,然后将他扶着躺了下来。“待会儿太医来给你换药。”
“嗯,妍妍,你也上来休息。”书锦拍了拍身侧的空位。
茗妍犹豫了一下,她怀着身孕,体力确实不支。既想在这里歇着看着他,就近照顾,又怕自己待会睡熟了压到他的伤口。
“不了,我去别的房间歇息。”想来书锦有什么事,为了不打扰她休息,也会忍住不说。她还是去别的房间休息一下,养养神再过来。这里就先让竹韵她们先看着点。
“那好吧。”书锦乖乖躺着,对茗妍直眨巴眼睛。
茗妍忍俊不禁,俯身又在书锦唇上亲了一口,起身离开。
折腾了一会,书锦也累了,昨夜受伤,伤及肺腑,体虚气短,不一会便沉沉睡去。
到底是年轻人,书锦伤口恢复得很好。只是愈合过程中,伤口四周痒地厉害,他想要挠一挠,但是被茗妍给按住了。
书锦眼泪汪汪地看着茗妍撒娇。“妍妍,痒!”
“痒也不能挠。”茗妍板着脸凶他。
“那亲亲?”书锦小心提议道。
茗妍打从他受伤后,便宠他宠地厉害。对身体无害的事情都应了他,此时也顺着他,亲了亲。
自那之后,书锦没事便念叨着伤口痒,缠着茗妍要亲亲。就这样,过了一个月。按照太医的说法,书锦的伤口应该已经痊愈了才是,怎么伤口还是痒呢。
茗妍担心地去问了太医,太医给她讲了一大堆医学知识,把茗妍听得晕头转向。
到了晚间换药的时刻,茗妍端着药进到房中。书锦惊讶地看着茗妍,问道:“妍妍,太医呢?”
“太医今个儿被皇上召回宫里了,我来跟你换药。”茗妍眯着眼看着书锦。
书锦心虚地往被子里躲了躲。“妍妍,我觉得今日不用换药了。”
茗妍看着书锦的样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难怪每晚换药都要把她支开,还说是场面血腥,不适合她这个孕妇看。
茗妍掀开被子,上前扯开书锦的衣襟,书锦顾及茗妍的身子,不敢反抗,只好乖乖任茗妍扯衣服。
“好哇,你果然在装!”看着书锦胸前已经完全愈合的伤口,茗妍心中高兴,脸上却仍是装作生气的样子。
“妍妍,别生气,我错了。”书锦扯了扯茗妍的袖子认错。
茗妍插着腰,懒洋洋地问道:“哪错了?”
“不该瞒着你。”书锦小心地觑了茗妍一眼。
“以后还敢吗?”茗妍忍着笑问。
“不敢了。”书锦乖乖答道。
茗妍终是忍不住,笑出声,坐到床边,捏了捏书锦的脸颊。
书锦也跟着茗妍一起笑,笑弯了一双眼,他就知道,妍妍舍不得对他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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