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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丢失
老夫人醒来后,就看到守在自己病床前的周鹏辉,他恳切地对她道:“老夫人,我没有亲人,也没有可居住的地方……您收留我吗?”
老夫人:“可是……”
周鹏辉:“我什么活都能做,只要您给我个住的地方,给我一口饭吃就行。”
老夫人摆摆手:“不用你做什么,你要是想要个住的地方,随时欢迎你去我那里落脚……”
周鹏辉激动道:“谢谢您。”
没过多久,老夫人带着他回了家。
执法堂众人对这件事喜闻乐见。
他们只能偶尔去看一下老人家,没办法长留她家照顾她,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而且有他们隔三岔五去老人家,即使周鹏飞有其他心思,也不敢乱来。不过目前来看,这人还挺老实本分的。
周鹏辉为感谢医馆的救治,临走前还给医馆留下一样东西抵做药费。
吕不知提着肉,高兴地对明镜道:“师父,他给的是妖兽肉,好大一块呢!”
“你师妹见到肯定高兴!”明镜打量着那块散发着血气的新鲜兽肉,“还是金睛鱼兽肉,震东区少有妖兽肉,鱼肉更是少见,今晚咱们有口福了。”
“我这就给师妹送去!”吕不知提着肉进了厨房,叉手看着师妹洗菜切菜。
苗语棠扬了扬下巴,“干站着干嘛,去给土豆削皮。”
吕不知摸出一颗土豆洗干净上面的泥,用刀削得坑坑洼洼缩小一半。
苗语棠看不过眼了,“小师弟都比你干得好!”
“那你去找小师弟啊!”
“他才多大!个头都没灶台高!等着吃就行了!”苗语棠斜眼看他,“你去把刚才送来的那块鱼肉切成薄片。”
吕不知把肉放进水里搓了搓,亮出了菜刀打算一雪前耻,几刀下去他就切到了手指。
苗语棠翻了个白眼,“滚滚滚,陪小师弟和师公堆雪人去,别来我这里捣乱!”
“那我找小师弟了,你别后悔!”吕不知吹了吹冒血珠的手指。
“走你。”苗语棠把他踹了出去。
吕不知跌在雪地上,拍了拍屁股,欢快地跑到小师弟旁边。
公良鱼围着药埔堆了一圈雪人,他用茄子萝卜眼睛鼻子,安在雪人身上,乍一看挺像那么一回事儿的。
“今天咱们早点关门,一起过节。”明镜笑着对院子里的人道。
“太棒了!”吕不知高兴捧起雪花到处乱撒。
“吃火锅!吃火锅!”公良鱼欢呼起来,吃了一嘴雪话,愤怒地抓起一团雪花朝他砸了过去。
二人间的雪战开始了。
“火锅啊,我很久没吃过了。”薛凯飞靠在柱子边上看着他们闹腾。
“你今儿来的正好,既有口福,又能可以用我新弄出来的药沐浴,往后一定福气满满。”明镜道。
“那就借你吉言了。”薛凯飞抑制不住高兴道。
能够热热闹闹地过节总是值得高兴的,更让他高兴的是得到了鸾凤双生佩的消息。
明镜领着他来到画中境里,去到林中小屋里。
无尘已在屋中等他们了,早些时候明镜就告知他薛凯飞到了的消息,他便回画中境做准备。
薛凯飞按照他的指示将蒋夜梅的剑簪放到养魂阵中,一缕幽魂出现在阵法中。
二人惜别后,鸾凤双生佩在他们手上烙印了符纹。
在无尘的吟诵声中,萧夜梅彻底消失在众人视线里。
薛凯飞跪倒在阵中,握住那枚剑簪泣不成声,“夜梅,你等我,来生我一定找到你。”
“有符纹指引,你总能找到她的。”明镜道。
薛凯飞“嗯”了一声,擦掉脸上的泪痕,“我还以为这辈子都找不到了这玉佩了,没想到兜兜转转,这玉佩竟然到了你们手里。”
明镜也觉得这事儿挺峰回路转的:“谁能想到呢。”
“又欠你们一个人情。”薛凯飞颇为不自在地说。
明镜摆摆手,“什么人情?咱们好歹也是从小一块儿长大的,哪里要算得这么清楚。”
无尘问薛凯飞:“日后你有什么打算?”
“先回军区看一看,要是没什么问题,就带人猎杀邪修。”薛凯飞将剑簪包起来贴着胸口放着,“顺便寻找转世的夜梅。”
他看看明镜,又看看一直用温柔的目光看着她的无尘,羡慕地说:“真好啊,你们一直在一起。”
明镜怔了一下,跟无尘相视一笑,“嗯,以后会一直在一起的。”
薛凯飞:“你们用了这鸾凤双生佩感觉如何?真的能听见对方的心声吗?”
明镜:“我不知道。”
薛凯飞有些惊讶:“你们没用?”他顿了顿,又笑道:“也是,来生飘渺,过好这辈子才是最重要的。要是可以,我宁愿用不上。”
明镜:“不是没用,而是它没办法作用在我们身上……我们之前试过,符纹出现在我们身上没多久,就慢慢散去了。”
薛凯飞:“这样啊,真可惜。”
无尘缓缓露出一个笑,“我得到了更好的东西。”
他动了动右手手指,显露出缠绕在五个手指头的红色丝线,丝线另一端在明镜手上。
薛凯飞试图去扯那条红线,却捞了个空,“这是什么东西?”
明镜伸出手指拨动那条红线,“也一种符纹,听不见心声,但可以互相感知对方的位置。而且只要我不想,生生世世都无法解开。”
从王府回到无名医馆那天,明镜就拉着无尘试过。
但是鸾凤符纹刚出现,就被明镜身上霸道的禁纹吞吃了。
明镜:“……”
无尘面上的笑容落了下去,“大师姐,你说爱我,原来是骗我的吗?”
明镜受不得这冤枉,怀疑什么也不能怀疑她的心意。
她撩起衣袖,指着胳膊上的红色禁纹道:“是它的问题,它不允许任何其他符纹落在我身上。”
无尘:“罢了,想来是我与它无缘。”
什么有缘无缘的,明镜见不得他难过。
她看着手上的红色禁纹,心想禁纹也是纹,怎么就不能也分一半出去呢?
说干就干。
她示意无尘伸出手,扯出一条丝线一样的禁纹,缠在他手指间,笑道:“你看,像不像月老的红线?”
无尘点点头,“像。”
明镜感受了一下,笑起来,“我好像可以感知你的位置。”
无尘扯了扯那条红线,“我也能认出方向。”
“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晚上,众人热热闹闹地吃了顿火锅。
明镜在画中镜里画出两方温泉池子,把刚做的祛秽药倒进池子里,让众人都去泡了泡。
效果似乎好过头了,众人泡完澡都说自己轻飘飘的,浑身没劲儿。
第二天,明镜给一个病人诊治完,走进院子里,就看到苗语棠把头埋进水缸里吨吨地喝着水。
明镜:“语棠,你这是在学什么新招式吗?”
“不是啊,师父。”苗语棠抬起头,“我就是口渴了。”
明镜震惊道,“口渴好好拿杯子喝水不行吗?”
苗语棠摇头:“不够!完全不够!”
说着又把头埋进水缸里,喝得肚皮滚圆。
明镜意识到不对劲儿,闪过去抓住她的领子,带她离开水缸边。
无尘出现在明镜旁边,诧异地看着头发滴水一脸狼狈的苗语棠,问道:“这是怎么了?”
“这是谁?”苗语棠好奇地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和尚,问道:“师父,这是你的朋友吗?”
无尘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对明镜道:“她不认得我了?难道我早上起来变了个模样不成?”
明镜还以为是苗语棠在恶作剧,警告道:“苗语棠,不要开玩笑。”
苗语棠不明所以,“师父,什么是玩笑?”
明镜:“……”完了,一觉睡醒,徒弟傻了。
她给苗语棠号了脉,没发现任何异常。
因为她直挣扎着要去喝水,明镜干脆把她打晕了,放到病房里。
不止苗语棠变得奇怪,公良鱼也是一样。
他从房间里蹦蹦跳跳出了门,也不穿鞋子。
明镜见他两只脚丫上全沾了泥土,眉头不由得拧了起来,“小鱼,你的鞋呢?这样不冷吗?不扎脚吗?”
“什么鞋?”
明镜给他拿出来一双,公良鱼眨巴着眼睛问她:“要怎么穿?”
明镜给他穿好后,摸了一下他的脉,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元力无损生机勃勃,再看他面色红润跟以往没什么不同的样子。
无尘:“薛凯飞也有些奇怪,一大清早就在画中境里游湖,游了一个时辰还没上来,现在还在湖里泡着呢。”
明镜皱起眉头,“语棠这样,小鱼也这样,连薛凯飞也没能幸免,一定是那里出了问题。可是我完全诊不出来,他们的脉向正常得很!”
无尘道,“他们的记忆似乎出了问题。”
“是吧。”明镜皱起眉头,“今天早上,吕不知给病人医治的时候,忘了拔掉病人身上的银针。那病人也是老实,大夫说好了他就顶着满脑袋的银针走了……若非我看了一眼,把走出门口那人叫了回来就要闹出大笑话了。我问不知怎么回事,他也说忘了。”
说到这里,无尘也跟她说了一件奇怪的事,“我记账的时候发现最近很多人来买保忆丸,那通常是给天人五衰的修士准备的。”
“确实是这样……我看到卖出去这么多保忆丸,还有些奇怪呢。”明镜百思不得其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在自己的脑子里的知识海洋里浅浅游了一圈,没捞上来半点关于这种健忘症的案例。
明镜担心他们出现什么意外,找了间病房,把他们四个都叫了进去,仔细盘问。
他们零零散散忘掉的东西真不少。
“难道有邪修对他们下了手?”明镜疑惑道,“不应该啊,哪个邪修敢在我们两个眼皮子底下兴风作浪。”
吕不知他们出了问题,明镜哪里还有心思给人看病,无名医馆挂了歇业牌子,关门了。
她把医馆里出问题这四人圈在了病房里,研究他们的病症,还没研究出个所以然呢,外面突然传来频繁的敲门声,“明大夫在吗?我有急事找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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