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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中傻白甜男主
她曾经在沈平措的记忆中见过这一幕,只不过被人欺辱的不是祁庭反而是沈平措。
年淮安下意识望向身旁人,他注意到少女的担忧,原本带着寒光的眸中,一瞬换上了温和的笑意。
“你们在干什么!”稚嫩的声音充斥怒音。
两人齐齐看去,蓝衣白衬,乌眉红唇显然是沈平措的小时候,不同的是,身旁这个格外爱美以至于带着些勾引人的妩媚美,而眼前的沈平措虽小小一个,却充满正义之感,没什么蓝色耳坠,红色发绳,头上更也没什么头饰,只简单蓝布扎起。
皱着眉训斥着比他还大的孩子。
沈平措有些稀奇,他可从不会管什么闲事,不像这个傻子。
骑在祁庭身上的大孩子,不屑的上下打量他一番,见他比自己矮一头,于是威风凛凛的从祁庭身上下来,大摇大摆走到这个小仙人面前,俯视他。
“你想多管闲事?”身后其余小孩也嗤笑看他。
见他只瞪着自己,没有什么动作,大孩子胆子更大些,扬起辫子便准备打他。
五六岁的孩子却不怯场,符纸画符一个留着蓝色光的灵气,便将大孩子瞬间定格住,其余孩子见这诡异的一幕吓得四窜,也顾不得什么老大。
“啊啊啊啊啊有妖怪。”
小沈平措轻松赶走几人,得意高高扬起头,走到祁庭身边,笑着露出残缺不全的牙齿,对浑身脏兮兮的孩子伸出手道:“我叫祁庭,你叫什么?”
身旁沈平措讽刺笑道:“莫不是个傻子?”欺辱自己的对象,被人轻松赶走,一个干净圣洁,一个肮脏如鼠蚁,不会感激只会.....
年淮安见到脏兮兮趴在地上的孩子,怯懦的挡住自己,通过发丝去瞧眼前干净的小仙君,眼眸为不可察的颤了颤,死死抿住唇。
小沈平措很是热情,见没握手便不在意的收回去,又弯腰去扶他。
“啪”清脆的声音在即将扶住他的手上。
被大的小沈平措一愣,随后脸上竟流入出了委屈。
赶来的棠兮之正巧看见这一幕,脸色阴沉这走过来。
倒是没有折辱仙门的名声,压下想将他暴揍一顿的心思,牵起自家徒弟的手,讽刺道:“祁庭还有没有出息,跟个乞丐搭什么话。”
闻言那孩子的眼恨恨的看向棠兮之,手紧紧掐着自己。
小沈平措先一步站在他面前,一板一眼道:“师尊他不是乞丐,他是....”
说不出来了,小孩在这门尴尬的寂静中,起身欲要离开,却被人牵住,他望向干净的小仙君,只见他笑道:“你不告诉我,我也不知道,不过你想修仙吗?同我一样。”
同他一样,对于这个脏兮兮饱受欺辱的孩子来讲,是多么大的诱惑,以至于一时让他愣了神。
他甚至开始幻想,此时穿着这身弟子服的人是自己,被那仙人维护宠爱的弟子是自己。
一切的幻想被下一秒的冷水浇灭,棠兮之冷声道:“他根骨恶劣,不堪大用,修不了仙。”
终究是不可能的,他时常怨恨为什么上天对自己如此残酷。
祁庭咬着唇,没吭声,只用力甩开抓着自己的小仙君。
地上的雪被踩的咯吱咯吱作响,洁净的雪衬得他的衣衫更加肮脏不堪,将他最后的尊严踩踏在地。
“师尊您答应我会满足我一个愿望,现在我就要他同我一起宗门!”小沈平措焦急的央求自己的师尊。
没走几步的孩子闻言脚下一顿,悄悄慢下步子继续向前走,他承认内心的渴望,想修仙想去看看那传闻的仙门,若成了门内弟子,或许自己也可以高人一等了吧.....
他的心控制不住的激动,眼毛轻颤脸上浅浅抽动,却又僵住随后嗤笑出声:“陈苟安,别异想天开了。”复又步子加快走远,他抬起自己的胳膊,脏兮兮的手上伤痕累累,衣服破烂....
仙门高洁,蝼蚁之命怎可相配。
“跟我去仙门,你愿意吗?”熟悉的声音追到耳边,手被人牵起。
陈苟安愣神看向傻傻的小仙君,那时他不禁想:真是个傻子,偏偏要了自己这个...没人要的。
沈平措见此一幕,心下一沉,此处是祁庭的记忆,而祁庭也便是眼前的陈苟安,可...他的记忆为什么会有自己,难道是幻境?
神瞳珠窥往事,一切幻境不复存在,因而这里便是真实发生的。
场景转换,承灵宗仙门以入秋。
年淮安身穿紫色弟子服,看不出是那个宗门的服饰,但看周围场景应是宗门大比,她也看到不少承灵宗弟子的服饰。
正当她仔细辨认沈平措变成哪一个时。
“没本事就别出来丢人现眼,敢本姑娘眼皮下耍心眼?!”骄纵之声从前方传来。
“荷之鸢....”年淮安看的目瞪口呆,比擂台下高傲的女子鄙夷的看向捂着胳膊的弟子,是她没见过的荷之鸢。
远处飞下一名仙者,棕色袍子,两撇小胡子,一脸严肃的表情,周遭纷纷让开足够的空间,穿着同荷之鸢一样弟子服的弟子向其行礼。
荷之鸢见到他,方才的盛气凌人一瞬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撇嘴委屈的模样。
“爹爹!”
破云宗掌门荷玄子,见她如此模样,严肃之色化成温柔,扶住她轻声道:“乖宝,这是咋啦,被欺负了?”
荷之鸢本就不处下风,自己父亲来了她看向对面弟子道:“天下第一宗也不过如此,宗门大比理应公平公正,他们弟子技不如人,竟还想暗器伤人,上不得台面的手段。”
这时棠兮之姗姗来迟,刚走进便闻此言,眉眼瞬时暗沉下来。
荷玄子见他来了,哼笑一声:“棠掌门可给个解释?”
棠兮之眸光微转,随后笑道:“弟子大比,本也就为了分个高下,我承灵宗弟子如此丑态也确实不妥。”
顿了顿继续道:“不若让他去后思悬思过,去去他身上戾气。”
这么一套说辞下,大事化小,弟子争高下的比试,斤斤计较的荷之鸢到有些不是了。
棠兮之是为了树威,破云宗与承灵宗明面之下暗流涌动,彼时的破云宗更是弟子首选,既然破云宗掌门如此说,那他偏要反着来。
“承灵宗门风当真随性,凡是有一便有二,此时不严加看管,只怕日后歪风邪气欲盛。”荷玄子严肃道。
棠兮之闻言却道:“荷掌门多虑了,我门规甚严,只是弟子修道不易,愿多给他们一个机会,况且后思崖也不是什么休闲的好地方。”
两个掌门争锋,两门弟子也你一言我一言,争吵之声渐起。
年淮安身处其中,不幸站在两方弟子中间处,想要及时抽身,却被他们相互推搡。
只好讪笑道:“淡定,小事小事而已不用这么大气啊。”
“你哪边的?”
“小事?你们弟子伤的可是我门宗主之女,还小事”
“她哪有伤到?”
“是重点吗”
“.......”
就这一句话,周遭弟子再次展开新的争论。
年淮安不知道这场闹剧已经持续了多久,她只感到自己的肚子...饿了,秋风的温度她被推搡的有些热。
“魔鲲之露给你做补偿,可好?”吵得热火朝天的弟子没有听见,年淮安对着声音倒是熟悉。
沈平措站在台上,手拿白瓷瓶,传闻魔鲲之露可起死回生,亦可修为大涨,是不可多得的宝物良药,但魔鲲来去无影不说,其魔性凶残,体之魔露更是难取难保。
用在解决这种冲突上到显得大材小用了。
“魔鲲...”弟子声音在听到此二字,渐渐息声。
此情此景,不正是年淮安笔下男女主的初遇?年淮安迟来的恍然,这是书中剧情啊,原本该发生的剧情。
只见沈平措一身白衣上仍带着大片血迹,显然是刚做了任务而归,这瓶鲲露许是刚刚惨战而得,他脸露微笑诚心递宝,再见荷之鸢虽有一瞬的愣住,但很快恢复高傲。
两掌门也一同朝他手中看去,棠兮之恨铁不成钢的看向自己的得以首徒。
荷玄子却道:“我们并不是本着索宝去的。”
沈平措先前已是了解事情起因大概,笑道:“荷掌门公正,门中弟子此举的确不妥,鲲露也只不过是赔偿荷仙子,应当的。”
“祁庭!”棠兮之拽住他低声道
魔鲲这种好东西,他是真不愿拱手给那老牛鼻子,忙地阻拦给他使眼色。
荷玄子见此一幕,冷笑道:“乖宝收下吧,即是应当的我们也不好推脱了。”
荷之鸢微微点头,复又打量了面前之人,才伸手收下。
“我叫荷之鸢,你叫什么?”
“沈....祁庭”台上沈平措一瞬蹙眉,眼中流露片刻的迷茫又在下一秒,及时纠正,客气笑着回答。
男女主初遇,帮助修复两宗门的关系,同时斩妖除魔携手一生。
年淮安看到台上一切按着自己所写而进行的故事,她认为自己该去吃点东西了。
停止躁动的弟子让她能轻易溜出。
承灵宗的一切年淮安还是熟悉的,熟门熟路寻到灶公堂,拿上足足三碗白米饭也没选菜,找到一个角落里就这么干吃。
几乎是有些麻木的在吃东西,直至吃到第二碗时,一道清脆的瓷盘摔落在地的声音突兀的在安静的灶公堂内响起。
年淮安抬眼去瞧,有些迟钝反应过来,被三名弟子围着的人竟是那威风凛凛的师父——祁庭。
同一张脸气质却完全不一样,给年淮安强烈的冲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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