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骗到他没有

作者:两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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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71 章



      下面有声音,尽可能的压着嗓子说话、垫着脚尖走路,索玛一还是醒了。

      新床睡得不踏实,睡袍也不舒服,睡一觉起来,睡袍在身上全散开,露出他光溜溜的肚子。他还是喜欢穿短袖短裤。

      他摸到系带,把睡袍重新系起来,朝窗边翻了个面,趴在床边看外面的天空。又是大太阳,太阳亮得绿叶发了光。

      看久了,视线发晕,迷瞪瞪地又想睡。

      “阿一。”房间门从外面推开,玛塔尔的声音传进来,他猛地张开眼,瞌睡全没了,朝门口回头。玛塔尔走过来,他穿着白衬衫、黑西裤,衬衫袖子挽到手肘,一双结实有力的小手臂。

      罗林的手也是这样,有好看的肌肉线条,抓紧的时候摸起来硬邦邦的。

      “要再睡会儿吗?”玛塔尔坐在床边,捋开他睡乱的头发,把他的额头露出来。

      索玛一摇摇头,不睡了。

      玛塔尔问他:“今天是几号?”

      索玛一乖乖地回答他:“7月15日。”

      “今天是什么日子?”

      索玛一抿了抿嘴,大概有些羞赧,不太好意思地说:“……我生日。”

      “是你的成年日。”玛塔尔噙着笑,弯下腰,吻在他的嘴唇上,舌头碾过他的唇珠,恋恋不舍地松开他。

      索玛一呆住了,愣愣的,好半响,他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湿的,是玛塔尔的口水。

      这就是亲吻吗?

      有点奇怪,没什么感觉。

      他撑着床,爬起来,坐到玛塔尔面前,微微仰着头,看玛塔尔。

      玛塔尔也很好看的,眼睛温和地把自己装在里面,凝视着。他有好看的鼻梁和嘴唇,只是年纪大了,眼角有几丝浅浅的纹,但这更让他拥有一种和别人不同的韵味。

      他拉起玛塔尔的手,捧在自己的脸上。

      罗林这样捧住自己的时候,都没有亲吻,只是碰一碰他的头发,碰一碰他的鼻尖,他就会有种受不了的感觉。

      “再……”

      玛塔尔把他的话吞了下去,他像一头饥饿的狼,凶猛的,不顾一切的,发了狠地撕咬手里这个人。他粗暴地撬开他的嘴唇,挤进他的牙齿,席卷他的舌头,残暴地吸吮他。

      索玛一除了呼吸不了就是疼,太疼了,疼得要死了。嘴皮是麻的,他痛苦地推他,玛塔尔没有松手,把他摁在床上。脑袋砸进枕头里,索玛一几乎要窒息过去,他揪住他的耳朵,打他的脸,清脆的响,玛塔尔终于松开了他,牙齿仍旧咬住他的嘴唇,匍匐在他身上,急促地喘气,“你……”

      玛塔尔的话没有说出来,索玛一也听不见,偏开头急剧呼吸空气。

      只是吸了两口,感觉自己不会窒息了,他还喘着,就推开玛塔尔的脸,什么都不怕了,跳下床跑进卫生间。

      把门反锁起来,坐在地上大口喘气。还是不一样的,玛塔尔是玛塔尔,罗林是罗林,就算玛塔尔像罗林那样把手放在自己脸上,就算自己像坐在罗林面前那样坐在玛塔尔面前,还是不一样。

      玛塔尔的舌头钻进他的嘴里他就害怕,他觉得不应该是这样。他做错了,他不应该把玛塔尔的手放在脸上想要再试一下。

      尽管玛塔尔长得好看,尽管玛塔尔是男人,玛塔尔是玛塔尔,罗林是罗林,他们终究不一样。

      他揩掉脸上的眼泪,嘴唇刺痛得肿了,他扒掉睡袍,开始洗澡,很认真地刷牙,头发也洗洗。

      洗了好久,裹上浴袍,从左边扯到右边,把绳子系上三圈,把脖子都拢进去,他拉开门。玛塔尔坐在窗边的丝绒椅里,索玛一很快地扫了一眼,没有仔细看他什么表情,闪进衣帽间。

      裤子、衬衫全部穿上,他才走出去,走到玛塔尔面前。

      玛塔尔张开腿,他很早就习惯了这些指示,他侧着身,坐到他的右腿上。玛塔尔搂着他的腰,手指捏着他的下巴把他的脸掰过去。

      嘴唇肿了,唇珠充血发了润。

      玛塔尔紧紧盯着他的嘴,那种润,几乎再用手摁一下都能出血。他克制地只捏住他的下巴,“是我冲动了。”

      索玛一垂下头,是他自己的错,他不应该尝试第二次。

      “先生,”佣人敲响房间门,“设计师来了。”

      玛塔尔松开他的下巴,把人放开。

      设计师上来给他整理衣着,梳成年人的头发,水色领结扣上那个殷红的鸽血红宝石,水晶袖扣,玛塔尔亲自为他选的Canoé香水。

      是雨后浅淡的清新香,压不住他自身的柠檬花香,只做陪衬,把他身上的柠檬花香染得更浓郁,像雨后的柠檬开出香,比什么时候都浓,都香。

      玛塔尔俯在他的颈窝里吸,不知道是在闻香水味,还是闻他身上的花香。设计师蹲在索玛一脚边给他整理裤腿,不敢抬头。索玛一也不敢动,浑身僵硬,任由玛塔尔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脖子。

      “阿一!”蹬蹬蹬的脚步声跑上来,蹬得木窗咔哒响,这种动静只有卢新发得出来,他从来都是莽撞的。

      玛塔尔从他脖子里退出来,为他理好歪掉的领口,转头盯向上来的人。卢新没想到他爸爸在这里,有点不知进退,但,来都来了,他干脆大步跨进来,叫了一声“爸爸”,就转到索玛一面前,低头瞧他,“阿一,你……”

      他想夸他真好看,视线落到阿一的嘴唇上,红肿的,唇珠圆润地翘。

      他亲过很多女人,自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在这个主楼里,在这个房间,除了他的爸爸,还有谁能做这种事?

      卢新的脸唰地白了,心里突地升起一种不可名状的愤怒。他几近瞪向他的爸爸,他的爸爸坐在阿一的床上,背靠着枕头,笑吟吟地迎接他的愤怒。

      那是一种侵占,一种昭告。

      阿一是他爸爸的,他就算是卢新,是玛塔尔的亲儿子也妄想。

      卢新握紧了拳头,挤在设计师之间,蹲在地上,直视阿一的眼睛。索玛一有点慌,玛塔尔就在他们后面,坐在床上看着他们,他能从镜子里看见玛塔尔的眼睛,一眼不眨的带着侵略性地盯住自己。

      索玛一颤着眼睫垂下眼脸,躲避卢新的视线,躲开玛塔尔的视线。

      “送你个礼物,”卢新从怀里掏出一个大红色的绒盒,放进索玛一手里,“打开看看。”

      “谢谢……”索玛一虚虚拢着,不想在玛塔尔面前开。卢新执着地蹲在那儿,索玛一没有办法,硬着头皮打开。

      项链,钻石项链。

      他没有什么表情,卢新吃不准他是喜欢还是不喜欢,他在店里挑了很久,以前交的那些女朋友都喜欢这些,他从来没有亲自挑过,这一次是他自己慢慢挑,挑了好多家店选出来的。

      他急切地告诉他:“我工资买的。没用他钱,我自己的工资。”

      当着好几个设计师的面这样说,索玛一有些臊得慌,微微红了脸,他含着下巴,小小声的:“谢谢……我喜欢。”

      看他脸红,卢新就高兴,蹲那儿盯他看。今天的阿一很不一样,他长大了,成年了,头发平整地梳上去,露出漂亮的饱满的额头,白生生的,抬眼看自己时,眉眼都是那种青涩的风情。

      鸽血红的宝石把他托出一层浅浅的粉红,他坐在椅子里,被设计师们捧在手心,就是一颗树梢上最饱满多汁、几近要破出甜浆的鲜果,是一朵张开了嫩蕊就要含苞待放的索玛花。

      卢新看痴了。

      “卢新,”他的爸爸叫他,“带阿青去前面。”

      卢新回头,阿青站在门口,不知道什么时候上来的,卢新一点没听见声响。

      他不情不愿地站起来,烦烦地带阿青去前面的宴会楼,阿青也烦烦地跟在他后面走。

      下午四点,邀请的人都到齐了。各自见缝插针地寻找生意。这种宴会就是谈生意的最好时机,平时想谈生意要预约要排队,排上了也不一定谈得上,现在面对面,是最佳机会。

      卢新和阿青一进去,几十双眼睛望过来,有人把酒杯一放,寻着卢新问:“你爸爸呢?”他的视线朝阿青身上瞥,意思很明显了,这个主角都来了,为什么玛塔尔还没来。

      今天是玛塔尔的那个人的成年礼,没具体说是谁,但大家心知肚明是这个男孩。最近玛塔尔出席宴会都带着阿青。

      阿青穿的是上次去瑟班利寿宴时,玛塔尔请人为他量身裁定的,把细腰长腿掐得淋漓尽致。

      不管男人女人,都投去惊艳的眼色。

      玛塔尔在看人方面,从来不差。

      阿青早习惯了,只在人群里找那个讨厌的南林,他还想再争取一下。他看见了杜恩比,端着酒杯,和瑟班利家的科尼尔靠在窗边聊天。

      阿青看过去时,杜恩比朝他点了个头。

      “你家南林是不是找这个人?”科尼尔听说过,南林看上了索克洛家的男孩,上回在寿宴上,南林和这个男孩没避讳的交流过。

      “找谁?”杜恩比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时候?”

      “刚啊……”科尼尔忽然反应过来,南林问的是他父亲会不会带人来。很明显,南林要找的极有可能是瑟班利家的谁。

      科尼尔喝了一口酒,细细想自己家有谁够得上南林的眼。家里长得不错的人不少,但和索克洛家的这个男孩比起来,还是差了些。

      阿青是真有颜色,往那儿一站,有点心思的男人都避不开眼去,女人也挪不开目光,好看的人就是招人瞧。

      “南林哥呢?”阿青直白地问杜恩比,他已经厌烦了和他们玩花花肠子,他哪里玩得过杜恩比和南林。

      杜恩比也直接告诉他:“走了。”

      “什么时候来?”

      “不来了。”

      阿青怔愣,“不吃晚宴吗?”

      “家里有点急事。”

      原来只是来过个场,他来迟一步。命中注定,连最后想再争取一把都不行。阿青扯扯嘴,从佣人端过去的托盘里拿走一杯红酒,一口喝了半杯。

      他喝酒上脸,一下子就红了。连不好男色的科尼尔都多看了两眼。

      就这时,舒缓的大提琴音乐停下来,余音一转,小提琴奏响庄重的婚礼进行曲开章。

      宾客们诧异地朝阿青望过来,满目不解。阿青把酒杯放在窗台上,轻轻哼着小提琴的音调。所有人都以为今天这场成年礼是为他办的,他很有自知之明,自己是没有这种本事的。

      双开的雕花实木大门敞开,玛塔尔先生带着他的珍宝,迎着所有人的惊诧与艳羡,满面春风地进来,踩着婚礼进行曲的曲调,朝众客人微微颔首微笑。

      时间有一瞬间是静止的,他们僵硬在那里,猝不及防的,牢牢的,贪婪地盯住挽在玛塔尔手臂里的男孩。

      他是新出矿的最华丽的一枚宝石,是雪山上唯一一朵水莲,走进主厅,头顶的水晶灯,窗外齐放的百花,女人身上的珠宝,全都失了色。

      奥利弗盯着他被蹂躏过的微肿的嘴唇,尽管被药膏消过肿,他仍旧一眼看出来,那是被狠狠蹂躏后的色彩。

      卢新握死了拳头,指关节捏得喀嚓响,他没想到他的爸爸竟然这样广而告之,直接奏婚礼进行曲。他们不需要说什么,所有人都知道,阿一是他爸爸的。

      玛塔尔带着索玛一,向来远道而来的贵客,一个一个致谢。他们这群人,才堪堪回过神。

      他们和玛塔尔握手时,视线不可抑制地落到旁边的人身上,他大概没见过人,微微垂着脸,安静地跟着玛塔尔,不和任何人对视。直到有个人和玛塔尔握手,胆大地问:“这是……?”

      玛塔尔微笑着,“阿一。”

      索玛一这才抬起头来,看向对面的男人,水晶灯在他眼眸里泛出莹莹水光,脸上不见一丝一毫的胆怯,全是眉眼掀开掩埋的风情,那样轻轻把人望着,盛在他眼里的人浑身都酥了,像醉了酒,要站不稳。

      他随着玛塔尔向那个人微微点头,声音清软的,“你好。”

      “你、你好……”男人颤抖着伸出手,要和他相握。玛塔尔拍了拍索玛一的手,不动声色地把人带开,去到下一个客人那里。

      索玛一觉得自己像极了街上橱柜里的商品,被售卖员捧着到处兜售,就算不卖,也要摆在最显眼的地方给所有人看,告诉全城人——这是我家的。

      他抿着嘴,喜不喜欢这种感觉已经谈不上了,他的心脏很慌,他不敢抬头,他垂着眼睛,看那些人的皮鞋和高跟鞋,看他们的裤管和裙摆,看绘着图案的松软地毯,他在害怕,怕看见罗林。

      罗林说过他会来。

      他们肯定会碰见,罗林肯定已经看见自己,只是他还没有被玛塔尔带到罗林面前,但快了,下一个,或者下下一个。

      一想到自己被玛塔尔牵着站在罗林面前,握手,介绍,观看,他就慌得受不了,心脏急速地搏动,紧张得难以吞咽唾液,甚至想吐。

      他紧紧拽住玛塔尔的手,手臂绞住玛塔尔的手臂,手指抓住他的外套,他快受不了了,猛地抬起头,张开嘴大喘了一口气,然后飞快地朝客厅扫一圈。

      视线极快地从所有人脸上剪过去,快得他都看不见那些人长什么样子,但是他知道,没有罗林。

      他总是能一眼看见罗林,人再多都能,就像罗林总是能从下街口密集的人群里找到他一样。

      他不可置信地再扫一圈,这次扫得慢了,真的没有。

      罗林……没来吗?还是去卫生间了?或者看见自己后出去了?

      “看谁?”玛塔尔在他耳边悄声问,他还是笑着,但语气很平静。

      索玛一怕他的平静,仓皇摇头,喏喏地说:“人很多。”

      “不喜欢吗?”玛塔尔捏着他柔软的指腹,拇指和食指滑到指骨,细细地碾,像他拿烟纸裹着烟丝那样碾。没碾几下,指骨疼起一圈红。

      “有点不适应……”

      “会适应的。”

      他们向下一个客人致谢,那个客人有点夸张,张嘴就是:“百年好合。”

      索玛一惊愕地张大眼,这什么……玛塔尔却是被愉悦了,他毫不避违自己的满意,伸出拇指、食指和中指冲汤普塞点了点。这是告诉汤普塞,他要和这个人做一笔好生意。

      “原来家里还藏着这么一个人。”科尼尔砸吧着嘴和杜恩比说。

      杜恩比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眸子动了动,又看了索玛一一眼,他该庆幸的,庆幸南林不在。

      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生出了这种庆幸。

      “这么一对比,确实……”科尼尔瞥向旁边的阿青,确实差了不是一星半点,也难怪玛塔尔带着他到处游走却不上心。

      玛塔尔带着人过来,和科尼尔握过手,转而与杜恩比握住,“南林呢?”

      今天这声南林叫得松快,可见他心情是真的好。

      杜恩比笑道:“家里突然有点急事,刚回去了。”

      索玛一直白地把视线落到杜恩比脸上,他听过好几次这个名字,阿青讨厌南林,还叫自己一定要在南林面前晃一晃,他也很想知道南林是谁,这个曾经让他以为自己可以出庄园为玛塔尔工作的人。

      杜恩比朝他点了个头。索玛一也朝他稍点一下头,下巴尖尖从抬起到落下,是一道完美的弧线,鸽血红追着他划出一道璀璨。杜恩比猝然想起很久之前,南林问城里有没有天使。他当时没理解到,现在理解到了,这不就是天使么,两条燕尾摆随着他走路轻盈地摆动,可不就是天使扇飞的翅膀?

      “他好看?”玛塔尔问索玛一。

      “好奇。”索玛一老实说,“你以前提到过他。”

      “以后你在我身边。”玛塔尔告诉他。

      索玛一懂,别想以前。他点点头。

      晚宴开始了。

      玛塔尔没做致谢词,所有人却举起酒杯恭贺他。玛塔尔让佣人端来果酒,揽着索玛一和众人干杯。

      果酒没什么酒精,仍然让索玛一晕了头。他眨着眼,被玛塔尔放在椅子里,有人往他的餐碟里放了什么,视线有点糊,没太看清,他就顺着伸过来的手去看放东西的人,是玛塔尔,不用看很清他都知道,他闭着眼睛都知道谁是玛塔尔。

      玛塔尔和他说话。他大概听清了,手抓住银叉,把餐碟里的东西插起来,很习惯的,像每一次吃给玛塔尔看。他朝玛塔尔转过去,微微张开嘴,伸出舌尖,像牵牛花的藤,打着卷,一点一点攀了上去,舔住,一寸一寸,用舌面包裹那块食物,吃进嘴里。

      醉懵懵的眼睛水淋淋把人望着,仰着脸,小口小口地嚼咽。

      餐厅静了。

      玛塔尔忘了这一茬,他前所未有的喜悦冲散了理智,只记得这个人在今天成年了,只记得昭告所有人,阿一是他的。

      铿锵——

      不知道谁的刀叉掉进餐盘,岑寂的餐厅再次恢复交谈声,所有人克制地假装没有看见,挑选食物,心不在焉地和旁侧的人敷衍,互相敷衍。

      奥利弗可耻地硬了,他用手抻了两把西裤,烦躁得压制不住。

      他的兄长在旁边压低声音叫他,“收起你的嫉妒。”

      对,他嫉妒,嫉妒得要疯了。玛塔尔不仅得到了他,还调教了他。

      他从没有过这样的嫉妒。

      “潘妮在对面。”塞威尔警告他,“等会舞会的第一支舞,你去请她跳。”

      奥利弗完全没有心思,就算现在有个男孩脱光了站在他面前,他也没心思。

      第一支舞,是由玛塔尔和他的情人开的场。

      这些天,索玛一和玛塔尔跳过很多次,他已经不会踩玛塔尔的脚了,但玛塔尔又喂他吃了一杯酒,柠檬酒,酸酸的,他喝完了,他踩着玛塔尔的皮鞋,黏在他的怀里,双手搂住他的脖子,几乎是被玛塔尔抱着跳完的。

      “卢新。”阿青穿过人群,挡在卢新面前。

      卢新本来就烦,看见他更烦,绕开就要走。

      阿青抬起手,毫不遮掩地问:“你是不是喜欢阿一?”

      卢新站住了。

      阿青就知道,“你最好去搞点醒酒药,喂给他吃。”

      卢新再蠢也知道这个他是谁,他朝场中央看,阿一像一滩水,黏在他爸爸的怀里,那么乖地让他的爸爸抱着,醉眼朦胧,看人的时候,视线聚不了焦,迷迷离离地把人瞧着,就像那些酒喝进了眼里,莹莹的眸子全是拉丝的甜浆水光。

      卢新就这样看着都觉得自己快不行了,他又恨又怒地朝外面走。阿青说:“拿药片。”

      “他吃不了药。”

      阿青翻个白眼,“你不会剁碎了放水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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