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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1 章
盛瑾已经怀胎九月,夜里睡的正沉,突然身子一重,她熟悉的狐臭味钻入鼻腔,粗鲁地掰开她,肆意而放纵。
“艾倾你混蛋,我都要生了你还这样!”
盛瑾用力地推他,越是这样,艾倾越有一种欲拒还迎的快意。
“乖,怕以后没有机会和孕妇这么干了,爽。”
盛瑾用力地护着肚子,忍受他恶心至极的舌吻,直逼她的喉咙,令她声声作呕。
每次这样,她都觉得自己废了,从皮肤到血液再到内脏,都是废的。
男人在她身上破坏,捣毁,浑然不顾她肚子里的孩子同样也是他的。
程闰祁要求的,孩子必须生下来,除非医生说不行。
艾倾沉迷而享受。
“疼---”
盛瑾一身汗,痛苦地捂着肚子。
“别跟我装。”
然后继续。
“我要生了,疼,好疼,快点打电话---”
艾倾坚持做到最后才作罢,勒上腰带,满眼鄙夷,盛瑾整个身子蜷缩在一起,抱成一团,像躲在躯壳里的蜗牛。
艾倾抱起她,顺手抓了张毛毯盖住她。
盛瑾的手耷拉下来:“裤子——”
艾倾根本不听,嫌她话多:“到医院不还是要脱?”
盛瑾绝望地放空身体,耷拉在艾倾的双臂里抽泣,手里一直紧紧地攥着手机,被他扔在后座上躺着,她拿出手机,点开微博,给助理发了一条微信:【发吧。】
给盛瑾做剖宫产手术的是虞郁,手术很成功,手术时虞郁还在想,这真是明星啊,手术一句话没有,孩子出生了也没问任何问题。
虞郁给孩子做评估,心跳过快,心率高,“小芙,通知外科。”
孩子被紧急送往外科手术室时,简以浔正准备下班回家,季淮屿正在进行一台心脏搭桥手术,看秦淮紧张求助的眼神,她说:“我来。”
秦淮哎哎的应着:“照过CT和血液检查,确诊先天性心脏病,危机型,需要马上手术。”
简以浔已经换好手术服,秦淮作为副手复述资料:“胎儿母亲盛瑾,男,出生一小时二十八分钟。”
手术进行到一半,小溪焦急道:“简医生,胎儿心脏停搏!”
“准备心肺复苏。”
十秒...
二十秒...
四十秒...
简以浔不断看着平直的数据:“孩子,加油啊,你妈妈在外面等着你呢,加油啊,来,快过来!”
小溪:“简医生,心脏恢复跳动。”
“缺氧时间。”
小溪:“两分十五秒。”
“准备缝合。”
手术很成功。
这台手术也成为被媒体关注的高难度完成的案例,给新生儿做心脏手术需要医生有丰富的经验和阅历。
做完手术已经是凌晨了,回家前她路过新生儿ICU看了眼孩子。
明天就是年三十了,她和简冠军约好回家吃饭,然后初一准备迎接有另一半的人生。
零点,微博准时爆了。
雄安培训学校再次登顶热搜,上次热搜已经是十年前了。
简以浔的照片被完完整整地贴在微博上,一共有三张照片。
第一张,她被关在猪圈里,衣衫褴褛,看着“同学”吃猪食,喝潲水。
第二张,她在电击室的床上表情扭曲地隐忍剧痛。
第三张,教官打同学,而简以浔独自站在同学们的中间。
文案是:【雄安培训照片流出,受害女主之一成为医生。】
她是有一些粉丝基础的,飞机救人的事上过热搜,季淮屿官宣他们的关系时也被他的粉丝熟知。
照片里简以浔狼狈不堪的样子已经不构成舆论的热点,评论区明显有团队带节奏。
【简以浔】三个字也在热搜上高高挂起。
【这个女医生多什么啊?凭什么别人遭罪,她就能冷眼旁观?】
【我靠,这女的不一般,@季淮屿快闪啊,男神你看走眼了,能把红极一时的雄安培训教官都搞定了,肯定路子老野了。】
【和教官睡了吧?不然为什么就她能‘独善其身’?】
【臭女人,骚货,这一定是雄安培训的托儿,狐面狼心啊!!!】
【抵制这种人做医生!】
【这女的叫简以浔,人民医院的产科医生,现在是外科医生,球球别让这种人祸害白衣天使的名声好吗?】
【告诉我,艾特谁能抵制她啊?】
【你们醒醒,她也是雄安的受害者啊!?】
简以浔穿上衣服,只拿了一个背包,离开了季淮屿的家,他还没回来,那台手术可能还得一个小时。
她直奔机场,路上给付院长打了十几个电话才通。
不顾付院长的疑问,她直截了当:“付院长,我是简以浔,您上次说有去其司国做救援医生的名额,我想要,我现在就在机场,资料您明早批就行,我先过去。”
付院长:“发生什么事了这么急?无国界医生可没那么简单,完全遵循自愿,而且是有危险性的...”
简以浔:“付院长我马上要登机了,我先上飞机了,大概明天上午到,您联系一下那边派车接我一下,还有我求您个事儿,这件事别和季医生说。”
“简...”
机场是大大小小的发射站,能把人输送到你想去的地方,可以是恋人见面,夫妻团聚,出差求学或是诉讼纷争。
她都不在上面,说是逃避,她却去了战事国家做无国界医生。
当时妈妈把她送去雄安培训,目的就是为了让她效忠家里,除了家人外没有任何社交圈。
没想到雄安培训的反射弧够长,十三年了,依旧深受其眷顾。
解释是最苍白无力的,飞机落地的时,她看了看腕表,大年初一,是全中国人民的好日子,也应该是她的好日子。
战方派车来接她,又颠簸了三个小时才到达目的地,这三个小时,仿佛从一个繁华都市堕入人间炼狱,遍地的土崩,横七竖八的楼宇残骸,简易担架上躺着痛苦残喘的难民,地上阴干新新旧旧的血迹。
负责对接简以浔的同样也是中国医生,叫王疏影,心外主治医师,来其司国已经三年了。
她说这里战事不断,就在下半年,唯一的一间医院都被炸了,现在只能在简易临时搭建的土房里急救,轻伤患者就只能在帐篷里养伤。
“这么苦,你没想过要回去吗?”
简以浔问。
王疏影看了看天,摇头:“做出要来的勇气很难,但是你一旦来了,想走也很难,不是不让我走,更多的是放不下,眼看同类被炸的四分五裂,血肉模糊,你说学医不就是为了救人吗?”
学医就是为了救人,这点和简以浔的想法刚好契合。
“而且这里不存在住不起院,交不起手术费的情况,大家都公平,哪怕战事前你是亿万富豪,到了这也得根据伤情论先后。”
听王疏影这么一说,简以浔觉得这里不像眼中那么不堪了:“公平医疗将会成为世界性的课题,再高的医术和技术也要人人平等,学医十载只能给看得起病的人治疗,说出来像个笑话。”
“对!”王疏影打了个响指:“医生可不是为了富人服务的,有没有想过,全世界每年有多少因为钱而失去生命的人,生命至上,是我在这里学到的。”
王疏影用热水壶倒了杯水给她:“其司国四季如春,早晚还是凉,暖暖手,别说你不冷,一旦有紧急手术,你的手会僵。”
今天是大年初一,这三年来在王疏影的带动下,六个国家的五十六名医生都有了过春节的习惯,当然,圣诞节他们也过。
说是过节,也就是围在一起有什么就吃点什么,说一些吉利的话,比如,战乱少一些,保佑自己别死,希望今晚能睡个五小时的好觉。
他们把唯一一罐啤酒给了简以浔,庆祝无国界医生又添新的成员。
简以浔拿着啤酒,忽然想起季淮屿,付院长是讲信用的长辈,一定不会和他说自己来其司国的做无国界医生的事,至少最近不会说。
如果她没来这,今天将是她这辈子最幸福的一天。
她被泼的脏水,要自己慢慢地擦干净,然后岁月静好地站在他的身边,携手或谈笑风生。
“过年了!我希望今年可以终止战乱!”
“我希望明年能回家看看孩子和爸妈。”
“我希望能活着回去就好。”
“我希望麻药和医疗器械能得到支援。”
“你呢?新来的简医生?”
大家七嘴八舌地展望许愿,看简以浔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满脸愁容的样子。
听到自己名字后抬了抬头,抿唇微笑:“我希望你们的愿望都能实现。”
他们还提到了简冠军,称他是international superstar,国际巨星,年纪轻轻半路出家考北舞,做DCC全球形象代言人,还出演了好莱坞的男主,尤其是最近大热的仙侠片,虏获各个年龄层的喜爱。
“他好帅啊!回国一定要当面要他的签名照!”王疏影兴奋地说。
轰---
轰轰-----
“操!真孙子,连安全区都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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