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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白深深地看着静初,两人对视了良久,慕白才缓缓的的道:“静初,答应我,若有一天你知道了我真实的身份,你可以不要我,但是,请不要怕我,好吗?答应我?”说到最后,语气近乎乞求。
慕白眼中的脆弱如针般扎进静初的心房,心中疼痛难忍,疑虑万千,究竟是什么样的事让他惧怕如斯?终是不忍再问出口,默默地上前抱着他,轻声答应道:“好,我答应你!”心中却凄然,“可是慕白,你为何会认为你的身份会让我害怕,而不会认为我能接受你?”
慕白哑然:“我……”
静初道:“你还是不信我!”
慕白却紧紧地拥着她,不再言语,心道:不是他不信任她,而是想都不敢想,她能接受他的身份。
两人相拥无言,半晌,静初甩掉心中的愁绪,不想两人好不容易的相处就沉浸在这莫名地忧伤中,轻推开他身子笑着打量着他:“你为何只穿这样的黑衣?似乎在我映像中,你都是这身黑衣?”抬手抚了抚他批散着的头发,不仅感叹那发质如绸缎般顺滑柔软,这发质好得让她嫉妒,“你为何总是批散着头发?都不束发的?”
慕白看了看自己肩膀上散落的发,“每次出来都很急,倒没想过要束发,而且我也不会束发,黑衣服?好似那里只有这种黑色的劲衣?”他每次在‘演武堂’,随手一抓都是这样的衣服,倒也没有多想。
静初疑惑不解:“怎会不会束发呢?你没有束过发吗?”
慕白摇了摇头,眼中无辜:“没有!”
静初轻叹息了声,将他拉向妆台前坐下,自己在屋内翻箱倒柜。
慕白不明所以地看着她找出一条黑色的布带走向他:“静初,你做什么?”
静初拿起梳子帮他梳着头发:“你坐好,我帮你束发!”
“哦!”慕白乖乖的正襟危坐,看着她三两下的将他两鬓间的头发高高的扎起在头顶上束了个发髻,然后麻利的用那黑色的布带绑着。
静初愣了愣神,看着铜镜中棱角分明的俊脸,以前批散着发的他五官就很是好看,却不知将发束起露出全貌的他竟如此丰神俊朗。
慕白不明地看着铜镜里失神的人,“怎么了?”
静初几乎露出痴迷的笑意真心赞道:“好看!”
闻言,慕白展颜一笑,这一笑,几乎晃花了静初的眼,心中直叹息,这真是妖孽啊!
两人的眼神在铜镜中胶葛,两人都绯红了脸颊,寂静的房间里只闻得如擂鼓般的心跳声。
久久,静初才撇开眼,抬手轻抚了抚滚烫的脸颊,转身往一旁的柜子走去,拿出一精巧地针线篮子。
慕白知道那是她平时做针线用的,却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你要做什么?”
静初拿起篮子里的皮尺,将他拉起身,眼神闪烁,轻声问道:“年关将近,我为你做身衣裳,可好?”说完,脸色异常嫣红,闺阁女子能为人量身做衣,那必是最为亲近之人。
“好!”慕白心中却无其他自然而然地答应了。
肢体与肢体的接触,眼神与眼神的碰撞,又是一通腻歪的纠缠,室内一派温馨涟漪。
东厢房,陆振勋辗转反侧,脑海中不断回响起慕白的话语,心中百思不得其解。
身侧的杜容华被吵醒,睡意朦朦不解地问着:“怎么了?这么晚还不安寝?”
陆振勋翻转过身,伸手握着她的手,歉意地道:“吵醒你了!”
杜容华:“无碍,醒了就醒了,都督可是军中又有难事了?可否与我说说?”
陆振勋默了会才道:“不是军中之事!与你说说亦无妨,是我最近遇到一年轻人,对我的举止言行甚是亲呢,可我确实是不识得他呀!”
杜容华:“年轻人?长相如何?”
陆振勋:“长相甚是俊朗,是那种一眼便让人印象深刻之人。”
杜容华:“那便不可能没映像呀?我可认识?”
陆振勋将慕白的相貌大致描述了遍。
杜容华一翻思索道:“毫无印象!”
陆振勋拧眉:“是吧!我也是思索了几日都是毫无印象,可他却知我有腿疾,还唤我陆叔,还对我说了些莫名其妙却甚是亲切的话,奇就奇在我对他亦有莫名的亲切感!”这也是他百思不得其解之处。
杜容华抚了抚他胸口劝说道:“既然想不通就别再想了,伤神,夜已深,还是早些安寝吧!”
陆振勋抬手拍了拍她后背,柔声道:“好,不想了,睡吧!”
官府驿站,餐桌上正放着几碟小菜,馒头,热腾腾的粥,马楚居与马景瑜正吃着早膳,两人相对无言,餐桌上只闻得餐具碰撞的清脆声响。
马景瑜已食得七分饱,手中的汤匙不停地翻转着碗里的清粥,眼神偷偷瞥向马楚居,犹疑不定,眼见他放下碗筷,才问道:“父亲,您这几日去哪了?总是早出晚归的?”
“嗯!”马楚居拿起布帕拭了拭嘴,眼睛扫了下厅外,“你妹呢?又还未起身?这些日子我早出晚归,已经好些日子没见着她了!一个女孩子家,每天都睡到日上三竿,不成体统!”
马景瑜嘘笑了声,“妹妹不一直都是如此嘛!怎的父亲今日倒看不惯了?”
马楚居轻哼了声:“以前倒是我太宠她了,任她任性而为,前些日子我去‘都督府’见着陆大都督的女儿,真真是温雅贤静的好姑娘!”眼晴瞥了一眼马景瑜,“你小子眼光倒是不错,若她能做我们马家的媳妇,为父亦甚是欢喜的!”
马景瑜眼神闪闪,“确实是很好的姑娘,放心吧!儿子不会让父亲失望的。”脑海中却想起那依偎的身影,眼神闪过阴郁。
马楚居颌首:“嗯!你一个男子若常往都督府跑,确实不方便,陆侄女一个闺阁之女也不可能去接待于你!你去把你妹妹叫起来,她是姑娘家,让她去妥当些,套套近乎,多与陆侄女走动走动,也让她好好学学姑娘家的温婉贤雅!”抬手抚抚胡须,对自己的安排很是满意,“看来这次倒没白带她来‘壅关城’。倒是要快些方可,最好在我们离开前让陆侄女对我们家对你有好感才好。”
马景瑜有些敷衍的颔首:“好,我等会会叫妹妹去的。”心思却不在这,眼神闪烁,“不过,父亲,听您之意,我们是快要回鄯州了?父亲的案件进行得很是顺利?可是快要结案了?”
马楚居:“凶手已抓获,还有一个多月便过年了,能在年底结案,也算了了一桩事,还百姓一个太平年。刹时我们便回鄯州过年!只是……”想起那半猫半人的脸,心中却是沉重。
马景瑜问着:“父亲,凶手已抓获,是好事,怎的却见你愁眉不展的?”眼神黯了黯,“还是真如他们所说,凶手是妖怪,不亦对付?”
马楚居抬眼看了看他,沉声道:“这事你还是别管了,你还是想想如何与陆侄女接近接近,让她对你有好感,这姑娘为父甚是喜欢!”
马景瑜眼中闪过狡黠,轻哄道:“这事您不是说交予妹妹吗?让妹妹与她多亲近亲近,刹时,让妹妹多为儿子说些好话便好。
这事也急不得,再说了,您也不想儿子沉腻于儿女情长中,那岂是大丈夫所为。您还是与我说说这次凶手之事,我想替您分悠分悠,也可让我长长见识,不是吗?”
马楚居沉思了会,觉得他说的也对,自己只有他一个儿子,不时将他带在身边,不也是希望他能学学为人处事,长些见识。
将来能在仕途上独当一面,处事能精明干练,这不也是他所期盼之事嘛,想到这才缓缓将这几日发生的事徐徐道来。
马景瑜当听见阿黛玉被不明人带走之时,眼眸一冷,脸上却不动声色,拳头悄悄紧握着。
马楚居说到最后,轻叹了一声:“唉!那老妇亦是可怜之人,若用火刑,却是不忍!但当务之急却是该如何处制那半颗火元丹。”
闻言,马景瑜压下心中急切,嘴上笑问道:“那爹可有主意了?”
马楚居眉目紧锁着:“为父现下亦不知,这火元丹威力具体如何?是留下?还是想办法毁了?现下亦不知,还是与他们商量商量再说吧!”
马景瑜眼珠一转,不动声色地问道:“父亲是想与谁商量?杨县令他们?可他们亦对这些奇门异术也不万在行呀!与他们商量又有何用!”
马楚居却摇头道:“不,为父是想着,再唤一次那蒙面义士,他既然能重创阿黛玉就定然有法子毁了这火元丹!”
马景瑜心中一惊,嘴上忙道:“父亲这是要毁了那火元丹?可这火元丹应当是稀世珍宝,毁了岂不可惜?”
马楚居:“为父也知可惜,可这火元丹威力巨大,岂是我们这些凡人能掌控之物!况且,若落入有心之人手中加以利用,怕又是一场灾祸!既如此,还不如毁了,一了百了!”
马景瑜眼神一转道:“那父亲,此事不若交予儿子吧!”
马楚居瞥了他一眼,“你?你能做什么?别闹了!”
马景瑜默了会,斟酌着开口:“父亲,这些日子发生了这许多超出你想象之事,您应当也开始相信这世上有非人的存在了吧?”
马楚居看着他颔首道:“所以?”
马景瑜有些小心翼翼地道:“父亲,您不也知道,我前阵子也痴迷此道,亦结交了在术法上有些造诣的朋友!”
马楚居眉目一瞪:“你还提此事,不是让你少与那旁门左道来往吗?”
马景瑜见他仍是怒目相对,却仍听出他声音并无以前的沉怒,遂继续游说道:“父亲,您可还记得孩儿三岁之前是一个痴傻儿?”
马楚居疑惑:“怎么突然提这事?”
马景瑜紧盯着他道:“父亲,不管您信与不信,三岁之前孩儿只知意识混混沌沌,直至那次母亲带着我却郊游时意外落水,父亲可知发生了何事?”
马楚居声音疑惑又有些急切:“你这是何意?”
马景瑜知他已被自己勾起好奇心,脑海中思索着如何将故事编得更感人些,遂似真似幻地缓缓道来:“孩儿只知那时意识混沌,一声音在孩儿脑海里响起‘既然救了你,你我就是有缘,又何妨再救你一次’。
然后,孩儿只觉得一清凉的手指轻轻的点了下孩儿的额头,顿时,孩儿只觉得茅塞顿开,一阵清明,再醒来便已在岸边了。”
马楚居惊讶:“这事你怎么从未说过?”
马景瑜轻声叹道:“父亲,发生那事时孩儿才三岁,儿子就是说了,父亲您也不会信的,而且还是这般玄乎的事!”
马楚居沉默,确实如此!如果不是最近亲眼所见这些匪夷所思的事,他是如何也不会信这些鬼神玄乎之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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