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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
“我……还没想好。”白问渠低头出神。
趁着白问渠在犹豫,王静宇慢慢站直,在人没有防备下,像是在触碰一朵娇嫩的花一样,伸出双手,动作轻柔地捧着白问渠的脸,受到吸引般,紧接着自己的脸也凑了过去,眼见着就要亲上,白问渠恍然回过神,手上推着王静宇,人同时往后退。
不料不但没推开王静宇,反而像是受到了反弹,王静宇猛地又扑上来,把白问渠压到床上,在人脸上一顿乱亲。
白问渠拼命挣扎,混乱中在王静宇脸上甩了好几巴掌。王静宇红了眼睛,不但不松开,反倒是热血上头,上手来扒白问渠的衣服。
白问渠眼见大事不好,使出全力钳制住王静宇的一只手,顺势一扭,翻身把王静宇压下,王静宇一脸狞笑,准备反攻,白问渠又是重重的一巴掌甩到他脸上,“你醒醒吧!”
王静宇头发散乱在眼前,一只手捂住脸坐在床上,好似是被这一巴掌打得死了机。
“我不可能答应你的,我们就这样吧。”白问渠甩下话,摔门而出。
从刚才到现在,雨势不减反增,白问渠丝毫没有停顿,大步跑到雨中,夜色中,一路狂奔回寝室。
白问渠想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平时看着那么优雅的人怎么就会做出这种昏了头的事。好在自那以后,王静宇也再没有找过白问渠,就是有时候在路上遇到,王静宇还故意把头撇到一边,装作不认识。
这是最好,与其被不喜欢的人打扰,白问渠宁愿形单影只。
沉寂了大约两个月后,一天下课放学,白问渠混在人流里准备回寝室。不想,王静宇从半路上杀出来,一把握住白问渠的手腕把人拉出人流。
白问渠看人多没好发作,等一直走到僻静无人的地方,白问渠立即就甩开了手。
“你又来干嘛?”白问渠没好气问。
“我是来跟你道歉的。”只要没有那晚的戾气,王静宇还是一副讨人喜欢的样子,他带着歉意的笑,“对不起,那晚是我冲动了,正因为我太爱你,所以才会那么激动,你要明白我的心,我都是为了你才会变成这样。”
他说的似乎有那么点道理,白问渠又是软耳根,别人一跟他道歉,他的心就硬不起来,“你没必要为了我,我们不可能了。”
“没关系,你不答应也没关系,我们还能做朋友吧?”王静宇一脸乞求地看着白问渠。
白问渠有些不忍心,勉强点了个头。
“那就好!既然是朋友,一起吃个饭总行吧?”
白问渠蹙了下眉毛,王静宇忙又补充道:“在食堂吃,我请,给你赔罪。”
“请就不用了。”白问渠说完转身就走,王静宇得到原谅,展颜一笑,跟了上来。
两人相对而坐,白问渠点了一碗米线,埋头嗦着。王静宇吃的是盖浇饭,优雅的人吃饭的时候也是优雅的,他端坐着,一口饭要细嚼慢咽半天。
“白……”
“别那么叫我。”白问渠打断道。
“好,问渠,”王静宇看着白问渠,“你有没有想过换份工作?”
“我家教干的挺好的。”白问渠道。
“你不想挣更多的钱吗?最近有个地方招人,一个星期就两三天班,一次班就能挣好几百,有时候还能收小费,我没时间,就想介绍给你。”
“还有这么好的事?”白问渠不敢相信。
“当然也不会那么好,因为都是深夜工作,所以要熬夜对身体不好。”
白问渠犹豫了一下,摇头,“还是算了,我当家教也习惯了,不好半路辞职。”
“不行!”王静宇突然激动。
白问渠惊诧地看向他,王静宇镇定下来,随即又温和地笑了笑,“不是,那边缺人,我朋友让我帮忙替他招人,要是找不到我也不好交差是吧,你帮帮我。”
“要不先去试试看?你要是不喜欢我也不强求。”王静宇恳求地看着白问渠。
白问渠终于被说动了,“那就去看看,要不行那就算了。”
“当然,随你愿。”王静宇喜道。
星期六晚上九点,两人约好地点见面。白问渠坐了近半个小时的公交车到了约好的便利店门口,很快,王静宇也从人群中走了过来。
“就是在这吗?”白问渠指了指身后的便利店。
“不是,是那边。”王静宇指向路前方一排建筑中最高,霓虹灯最璀璨的那栋楼。
“凤凰KTV?”白问渠站在门前昂起头疑惑道。
“嗯,就是在里面端茶送水什么的。”王静宇说着,走上前,领着白问渠进去。
KTV里营造出一种藏身于黑暗中的绚烂,各种五颜六色的灯光真心是亮得张扬。
白问渠跟着王静宇走进去,好奇地往两边张望。一进去,很快就到了服务台,屋内整体的装修呈现出一种简约而又不失奢华的现代风,尤其是在大堂最中央位置的那一件大型奢华水晶吊灯,简直耀眼得让人不敢靠近。
“您好,我找楚经理。”王静宇走过去只说了这么一句,服务生就领着王静宇和白问渠走到了一间房门外。
服务生先进去通报了一声,得到允许后才让王静宇和白问渠走进去。
王静宇走进去后点头问了声好,“楚经理,我带人过来了。”
那位被叫楚经理的人名叫楚海,约摸三十多岁的年纪,头发梳得光亮,一身黑色制服,打扮干练。他一个人翘着二郎腿坐在办公室里,见王静宇进来,视线跟着就投到了白问渠身上。
楚海笑着肯定地连连点头,即便是说话,视线也没有从白问渠身上移开,“不错,不错。”
“既然说好了,那过来签个字就可去工作吧。”楚海点了点桌子上的合同。
“这么快!您没有什么其他要问的吗?”白问渠感觉不太对,但心里又想着也许是人家这地方有钱,连雇人也这么大气。
“先干着再说,签字就行。”楚海道。
“不是说先让我干一晚上再说吗?”白问渠问王静宇。
王静宇心虚地看了眼楚经理,又看回来道:“签了吧,没事,有钱挣。”
“对,到这不愁没钱花。”楚海附和道。
王静宇把白问渠按到楚海对面的椅子上坐好,把笔塞到他手里,“签吧,签完不想干就不干。”
白问渠手半拿着笔,低头看了眼合同,就看了开头几个字,还没来得及看清写了什么,王静宇急忙催促道:“签吧,没事,我介绍给你的还有问题?”
白问渠想想也是,自己之前的工作都是王静宇介绍的,经不住他这么一催,白问渠也就真的签了名字。
“好了,换身衣服,现在就可以去工作了。”楚海拿着合同得意地看了看,起身走到门边招呼过来一个人,“小吴,过来带带新来的小白。”
小吴走过来朝白问渠看了看,“楚经理,带他去二楼吗?”
“没错,好好教教他。”楚海咧嘴笑道。
“那个我还有事先走了,你在这好好干。”王静宇的脸上突然露出焦虑的神色,一直等到白问渠换好工作服出来,他急急忙忙地告完别就离开了。
小吴简单地向白问渠介绍了一下他需要干的工作和负责的包厢。
如王静宇所说,就是负责给包厢端个茶倒个水。
有包厢在呼叫服务,于是小吴借机带着白问渠进行实地训练。
小吴走在前面,白问渠跟着。
包厢的门一打开,震耳的音乐声如飓风般冲击着人的耳膜,同被卷来的还有刺鼻的酒味。
里面的男男女女混成一团,有的左拥右抱在调笑,有的拿着麦扯开嗓子乱嚎,有的跌跌撞撞找人喝酒、划拳。
“先生,请问您需要什么服务?”小吴走上前面带微笑问道。
“开……开……开酒!”一男子怀里抱着两女的,指着一片狼藉的桌子,说完就在左边那女的脸上亲了一口。
亲了左边的,右边的又不开心了,男子忙赔罪,又在右边那女的脸上亲了一下。左边那女的嫌男子亲右边女的时间长,嘴里又不愿,男子乐呵呵地又转过来赔礼。
小吴视若无睹,走过去从杂乱的桌子上扶起几瓶倒下的啤酒,熟练地从口袋里掏出开瓶器,三两下打开瓶盖。
“先生,酒打开了。”
“喝一个。”另一男子,喝得醉醺醺的,拿起一瓶啤酒递给小吴。
小吴接过酒,抬手就往嘴里灌。
“好!喝干净了!”男子拍手道。
白问渠站在一旁惊骇地看着,只见小吴无半句推脱,咕噜咕噜一个劲灌,喉结上下蠕动,很快,一瓶酒就见了底。
小吴一抹嘴,除了脸红了点,像没事人一样,又恭敬地问道:“先生,您还有什么事吗?”
“没了。”那男子说着把一张红票子塞进小吴的上衣口袋,“出去吧。”
走出去,白问渠依然惊魂未定,不是端茶倒水吗?怎么不管客人要求什么就得照做呢?有钱人的生活还真是大大刷新了这位老实孩子的三观。权当是开阔眼界了,不过这要是发生在自己身上,恐怕也没那么容易接受吧,白问渠心里有些担忧。
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小吴打了个样,后面就到了白问渠亲身实践的时间。
“这个包厢你来负责吧。”小吴让白问渠端好茶水,带到一个包厢门外,“记住,客人说什么就是什么,照做就是。”
白问渠壮着胆子点点头。
小吴敲了门,打开门后让白问渠走在前面,白问渠学着小吴刚才示范的样子,低着头恭恭敬敬地进去,道:“先生,打扰您一下,这是茶水。”
白问渠只在余光里瞥到沙发上坐了男人,却没有看清这些男人在干什么,他把茶托放到桌上,准备闪身出去,不想却被一个男人给叫住。
“小吴,这就是新来的?”男人放到怀里的男子道。
小吴远远站在门边回道:“是的,杨总。”
“你们这是把学校里的好学生给骗来了吧?”被叫杨总的人肥头大耳,摸着大肚子道。
“杨总,他自己来的,您看着怎么样?”小吴道。
杨总扶着身旁坐着的男子的肩膀慢慢站起身,“不错,是个稀罕物,一看就是个雏。”
“是的,底子干净。”小吴道。
杨总对他做了个手势,小吴点了个头,不声不响地闪出门。
白问渠一头雾水,不明白这些人在说些什么,视线不小心瞟到沙发上,只见一屋子七个男的。按照白问渠的见识,本来一屋子男的应该没什么可担心的,可是这些人的举止未免太过“诡异”。
长相好看的年轻男子有的坐在另一男子的怀里,也有被压在身下的,也有被摸的,总之就是各种举止不雅,入不了眼。
如五雷轰顶,白问渠额头直冒冷汗,心想大事不妙,跟着小吴也要往外跑。
被称呼为杨总的中年油腻大叔一早就盯好了“小白兔”,饿狼扑食般早在白问渠行动前抓住人的手腕,把人按到沙发上,看着白问渠死命挣扎,旁边的年轻男子帮忙扣住白问渠的双手。
“他们没告诉你招你过来是干嘛的吗?这可太不厚道了,不过没关系,让叔好好疼疼你。”杨总眼里冒着贪婪的精光,张着大嘴恨不得口水都要直流下来。
白问渠的双手使不上劲,只能用腿玩命挣扎,身上的杨总受了他好几脚,没了耐心,站起身,一巴掌没有半点怜惜,啪的一声甩到白问渠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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