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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你的谁
黎锦光忐忑的等待将军的反应,可这人就只是用那种让他心疼的眼神看他,久久不曾说话。
黎锦光心中有了些着急,便坐在将军的怀里,晃了晃将军的手臂,焦急道:“真的是这样,现如今土匪猖狂,等将军平了外敌,定要好好整治一番景洲国的风气!”
“你说句话啊,你这么看我做什么......”
他焦虑难安,既怕将军不信他,又怕将军太过自责。
等了半晌,阎贺云才终于收了力气,把人紧紧抱在怀里,垂眸靠在这人身上,黎锦光以为将军终于不生气了,便听将军突然道:“你为何又要骗我。”
黎锦光忍不住一抖,随即反应过来,干笑一声:“我没有骗你啊,我怎么会骗将军,我、我心疼将军都来不及。”
“你不打算说实话是吗。”
阎贺云重新抬起来头,看着他笑:“我竟这般没用,你以为我不能为你报仇,嗯?”
黎锦光慌了,忙道:“将军怎会这样认为!”
可惜阎贺云此刻并不想听他说这些,负气一般,点了点头,把人推开退了两步,自言自语:“嗯,我只是你的将军而已,不是什么亲密的关系,你的事,我自然没资格插手。”
“将军!”黎锦光又气又急,还想再说,便被阎贺云抬手止住:“你不用再说了,既然你认为我只是你的将军,日后我定然不会再过问,我去给你安排其他的营帐,你确实不应该和我睡在一起。”
听听都说的什么!!
黎锦光眼眶都急红了,当下丢了面具,直直扑过去重新把人抱住,急吼吼地喊出一句:“你是我夫君!相公!我的男人!你若再说这种话,我便当真要生气了!”
腰间猛然一紧,阎贺云抱紧他的腰,抬手捏住他下颚,逼他与自己对视,心中剧烈的跳动,巨大的欢喜快从他心口呼之欲出。阎贺云皱着剑眉,一字一句逼问:“既然我是你男人,你又为何不肯跟我说实话!谁伤了你,我必让他血债血偿!”
“我说,我说还不行吗,但你答应我,万不可冲动行事,好不好?”
黎锦光急红了眼,生怕这人一时冲动做出不可挽回之事,他们还要去打仗,万一这人真因他去杀了皇上,即便这人有再大的军功都会被不堪的话写进历史!
他踮起脚尖,不管不顾地去碰将军的唇,阎贺云本就被这人一声夫君和相公被勾的心神不宁,当下便捉住这双唇,狠狠吻了上去。
许久,黎锦光喘不过气的趴落在将军肩头,嗓音微哑,喃喃低语:“我亲亲你,你别再动怒好不好。”
“…嗯,”喂了个半饱的某人,这会儿才终于怒气消散不少,重新冷静下来,能有心思听他说实话。
不敢再隐瞒,黎锦光便把昨日赵戎的发现和猜测与将军说了,却只字不提自己是为那赵戎挡一剑的事儿,只一口咬定是自己大意。阎贺云面无表情地听完,便轻轻摸着他发顶,对他说一声知道了。
“我要你答应我,万不可为我前去冒险,弑君若不成便是死罪,等你平了那鸦巫族,就算你不想,我也一定会求你替我出气。”
“嗯。”
“你嗯是什么意思,我要你答应我!不然我就现在便回丰昌县去,没人陪你出征。”
阎贺云眼神一变,重新勒紧他劲瘦的腰:“你敢。”
黎锦光不甘示弱:“你敢去我便敢走。”
“我看你要如何走得了。”话音落下,阎贺云便把人拦腰抱起,一路回到木榻之前,把人狠狠压在身下。
黎锦光挣扎不开,便心如死灰的想,惹这人这般生气后,自己果然便会是这样的下场!!
身下一痛,黎锦光紧忙闭了眼,心道昨晚这人便没有得逞,看来今日是有自己受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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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渐下沉,不知不觉便到了酉时三刻,帐帘被人从里拨开,阎贺云换了身衣裳从里头出来。
“你听见什么了。”
门外守着的赵戎脸色发白,额头滴落下一颗冷汗,一听这话,连连摇头:“属下不曾听见任何声音,属下是来请罪的,属下对将军有事隐瞒,请将军......”
“不必了,”阎贺云淡淡道:“守在这里,不要让任何人靠近,我出去一趟,晚些便回。”
“将军!”赵戎心中微微不安,大着胆子道:“将军……莫要冲动。”
阎贺云只瞥了他一眼,转而大步离开了。
咕噜一声,赵戎吞咽了一番,瞧着那高大的身影越走越远,最后翻身上马冲出了营地,赵戎才终于松了好大一口气。
转而又捏了捏眉心,有些疲惫的想,原来昨晚黎先生竟没有骗他,将军……当真是小气之人。回想起黎先生一声声哄人的话在耳边响起......赵戎打了个冷颤,停止自己再想。
忽然身上多了一件披风,赵戎侧头一看,竟是赵霆:“你怎的来了。”
“陪你守着,天冷,给你带件衣服。”
赵戎抿了抿唇,心中微动,却没再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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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是杂乱的声音,身下隐隐晃动,发出咯哒咯哒的闷响。黎锦光头痛不已,伸手揉了揉眉心,便在如此的吵闹中幽幽醒过来。
眼神有片刻的失神,盯着眼前的棚顶,一瞬间有了些不知身在何处的短暂迷茫。
身下又是一下晃动,黎锦光这才猛然睁大眼,忽地坐起身来,又因腰间酸痛不已,顿时又扑通一声直挺挺地躺回原处。
他竟是在马车里?
眼前的马车内装置舒适,毛毯茶桌样样不少,甚至马车帘子都用的上好的布料,可见这是个被人精心打造过的马车。
黎锦光喘了几口,皱着眉细细回想睡前的最后一幕,他还记得自己是睡在将军的怀里的,现在是怎么回事?他被劫持了?将军又在何处?
慢腾腾扶着身后,黎锦光又忍不住坐起身来,忍着酸痛,偷偷掀开一点帘子来。
他瞧见外头竟是将军的兵,大家井然有序的向前走着,正想细细查找将军的身影,便有一个脑袋伸了过来。
“诶!黎先生醒了!”
赵戎欣喜道:“黎先生睡了这么久,饿不饿渴不渴?哦,将军在前头骑马,时不时就会过来看看您醒没醒,叫我照顾好您的。”随后又悄悄嘟囔一句:“也是让我将功补过就是了。”
黎锦光只觉身体酸疼的厉害,连头也一阵阵抽痛,便没听见后面那句,只问:“我们现在在哪儿?”
“计划有变,日子提前,咱们已经正式往西境去了,距离下一个营地还需一日左右,黎先生,您这一觉可睡了两天一夜了,将军说他给您上了金疮散,您那伤口已经见好不少了。”顿了顿,赵戎贴心地问:“我现在去叫将军过来?”
“不用,别打扰行军进程,等到了营地再说吧。”黎锦光放下帘子,像个老爷子一般,扶着腰靠在一旁。身下的毛毯又软又暖,他若睡了两日,这两日一动不动的,可不是会更加酸疼。
都怪将军那个没节制的!
身上也换了身干净舒适的衣裳,黎锦光不疑有他,自顾自给自己倒了杯水润嗓,不多时,帘子又被人拉起,阎贺云从外面进来。
“醒了?”
黎锦光懒洋洋“嗯”了一声,对于让自己腰疼的人,他现在不是很想理他。
阎贺云坐到他身旁,还算有些良心,伸手把人抱在怀中,轻轻揉着这人腰肢,嗓音低沉,垂眸看他:“饿不饿,你睡了很久。”
“不是很饿,”黎锦光干脆躺在将军怀里,更方便让他揉一揉:“行军怎么提前了,前线战况吃紧?”
阎贺云淡淡应了一声,随即道:“再过不久,天黑之前便能到下一处营帐,等过了这处,日后的日子便要加快脚程,外头天冷,你便留在这。”
“我哪有那么弱不经风,你不知道牛副将还说要与我比试?”黎锦光不太在意,刚想再举例说说自己到底有多厉害,腰间的手便猛然一个用力,疼的黎锦光顿时垮下了脸。
阎贺云浅笑一声,别有深意道:“这便是你的厉害。”
黎锦光干脆不在理他,闭上眼睛静静享受。
马车咕噜噜走了一天,临天黑前才终于到了营地,黎锦光从马车上下来,与大家一同吃了饭,期间又被牛力强有意无意的说了两句,说就没见过有人一睡便能睡这么久的,雷打不动。
眼瞧着阎贺云被程启等人叫出帐外,黎锦光当即便道:“我记着,我还欠牛副将一次比试,眼下正得空,不如现在便去?”
牛力强哼了一声,直言道:“黎先生手臂有伤,老牛胜之不武,不占这便宜。”
“废话少说,现在就去,我只用一手,并让你三招。”
牛力强乍一听见这般说辞,只觉被小看的厉害,当即便拍板叫嚣:“去就去,拳脚无眼,若当真有哪里伤到黎先生,还望黎先生在将军面前不要告我的状!”
多说无益,黎锦光作出请的手势,两人当即便躲着众人来到一处空地,黎锦光心道,若是他用一手再让他三招,牛力强依然胜不了就别让太多人瞧见了,有损副将威名。
众人不知发生了什么,只见军营中的牛副将和那位神神秘秘的黎先生去了外头的密林,大约半刻钟的功夫,那位黎先生便步履轻盈潇洒异常的走了回来,反观他们那牛副将,满脸受到打击的模样,扶着肩膀,灰头土脸的回来了。
估计牛力强自己是怎么都没想到,这人当真是用一手还让了他三招,自己竟然还输的那般不体面,当真丢尽了脸!不过当即也是对黎锦光心服口服,回到营地分别之际,牛力强抱拳拱手道:“老牛之前多有得罪,还望……黎先生,多多包涵。”
黎锦光笑的春风得意,一柄黑扇握在手中摇来摇去:“好说,只要日后牛副将别再说在下坏话就是,在下脾气也不算好,也请牛副将莫要往心里去。”
牛力强摆摆手,两人自帐前分别,黎锦光前去找将军,走了几步,突然脚步一顿。
他听见有人在一旁说着悄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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