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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花湿地
“不是。”薄与和没对上他的视线,只是自顾自的吃饭,“吃饭吧。”
吃一顿午饭也要不了多少时间,赵愉笙还是找了个人来送沈今最,沈今最道了谢也不矫情,坐上了车跟薄与和告别。
赵愉笙握住薄与和的手,跟他一块坐在玛莎拉蒂的后车椅上,今天这辆车是赵愉笙的,萧降的车送去保养了。
“宝宝,你跟他关系好吗?”
薄与和偏头,错开赵愉笙的视线,“一般,只是刚好要一起做个作业,不是很熟。”
“真的?”赵愉笙喝了点酒,没醉,轻轻靠在薄与和的肩膀上,“要是让我知道小和有了新的好朋友不告诉我,我会很难过的。”
“嗯。”薄与和规避了这个话题,“你醉了吗?我看你刚刚喝了很多。”
这么点量当然不至于到醉的程度,更何况果酒才几度,赵愉笙的视线与后车镜中的萧降视线碰撞,她留下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有一点。”她坐直了身子,踢掉了珍珠白的单鞋,整个人都在座椅上。
赵愉笙轻轻拽了拽薄与和的头发,又去拽他衣服前的链条,惹得薄与和回头。
“亲我。”她道。
不知道是腮红还是酒精,但此刻赵愉笙的脸看起来的确是有些泛红的,她轻轻蹭在薄与和脸侧,从他的下巴往上亲,一点点亲到面颊,亲到耳朵,薄与和退无可退。
赵愉笙撩开他的头发,可以摸到他滚烫的耳尖。
薄与和今天穿了件灰色的拼接衬衫,领口部分是蕾丝的,外套是白色的艺术款宽袖,两边衔接着一根链条,赵愉笙可以在蕾丝的缝隙里摸到一点皮肤。
“今天怎么穿的这么好看。”赵愉笙边夸他边亲吻他的嘴角,薄与和想推开她,她却只是轻轻的碰了一下,就趴在他身上不动了。
薄与和保持着这个姿势没动,一会儿就听见赵愉笙平稳的呼吸。
萧降看了眼后视镜,“你把她推起来往旁边靠,不然这样靠你一路你腰酸背痛的。”
薄与和把她扶起来,赵愉笙没真睡着,依着他动作靠到另一边去。
到泉塘镇的路有些远,开车过去要将近三个小时,已经是跨市出去玩了,薄与和在车上也犯困,往旁边一靠开始打瞌睡。
“小和睡了?”萧降瞧着后视镜,看他没动静。
赵愉笙瞥了一眼,找了小毯子盖在他身上,“睡了。”
“那个沈今最。”萧降摩挲着方向盘,言不尽然,“有点眼熟,可能是哪家的公子哥吧?”
“哪家的?”赵愉笙靠在一侧,视线转向窗外,窗外的风景飞速倒退,已经上了高速,再能看见的也只有一些无聊的建筑。
“让我想想啊......”赵愉笙思索着,“北河......北河港,北河那个地方离得有点远了,跟内地八竿子打不着关系的,谁会突然来内地读书?”
“北河的大姓只有唐吧?”萧降又补充,“还有一个上官。”
“北河的唐家跟湘南唐家有关系吗?”
“湘南的唐家本家也不算湘南的,唐澄慧最开始是在湖林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跟尉迟一样也两边踩了,北河唐家话事人就一个唐致成,他是外地人,跟湘南八竿子打不着关系。”
“那那个沈今最。”赵愉笙眯了眯眼睛,“是不是得查一下,肯定在哪个地方见过吧,至少是在哪个名流里出现过的。”
萧降打方向盘打的顺畅,转头的时间还有功夫跟赵愉笙聊天,“唐致成只有一个独女,唐梓信比小和还小,连个联姻对象都没有,唐致成跟叶萧莹是和平离异的,唐致成也没有再娶,我感觉沈今最应该不太会像是北河唐家人。”
“不是北河唐家,上官?之前从北河来过得还有哪些姓?”
赵愉笙一时半会想不起来,正打算到时候好好查查,就听萧降道:“也没事,如果是普通人更好解决不是吗?别把事情想的那么坏。”
赵愉笙侧目看薄与和,“前脚一个戚常月,后脚一个沈今最,你说小和身边的人是不是太多了?”
“嗯?”萧降没回头,接着盯他的路况,“话不能这么说,他多交点朋友是好事,省的性子那么独。”
“前提是朋友。”赵愉笙一下一下规律的用指尖敲着车门,“沈今最,不太像单纯的朋友。”
萧降也觉得,但他目前还没有做出什么危险的举动,真要说给人家判死刑也不成立。
“查一下姓沈的相关的人吧,顺便查一下那个上官。”赵愉笙道:“他最好真的是个普通人。”
尉迟之下,湖林那边有名的就是望唐周花,而湘南这边则是傅唐萧薄赵虞,之后是良安,甚舒应左,而北河港属于行政区而不属于内地,北河更偏向于唐家一家独大,下面有些名字,他们内陆没有涉及,也不太了解。
而沈今最来自北河,对于赵愉笙来说就已经是最大的阻碍了,北河离的太远了,信息流什么都不好查都有时差。
快到了樱花地,薄与和才悠悠转醒。
赵愉笙捏了捏他的手,让他清醒一下,“我们快到了,小和醒醒,不要再睡了。”
薄与和的眼睛还有点睁不开,气音轻哼了一声,坐在位子上等反射弧接上。
“等下睡多了晚上睡不着了。”赵愉笙把窗户打开,让外面的风吹进来些。
“快到了?”薄与和揉着眼睛,声音清明。
“前面就是了。”萧降道:“禾新微和简河都已经到了,我们到了之后休整一下,就跟他们集合,等下晚上一起去吃流水宴。”
“好。”
傍晚的樱花湿地染着潋滟的红,粉色的花瓣一招一摇就如同海一般波浪起伏,轻巧的花瓣撒在草地上,如云似雪,与湿润的气息随之而来的便是微雨,恰好薄与和站在檐下。
他伸手去接屋外的雨滴,雨混着春风的寒,不温暖却也不刺骨,雨水将指尖打红,薄与和还能抓住一片被雨打落的花瓣。
“明天还看樱花吗?”薄与和问,“今天下雨了。”
“一会就停了。”赵愉笙把他刚脱下来的外套又披回他身上,“我们晚上室外吃还是室内吃?室外的话要拉个屏风了,不然你又要着凉。”
薄与和收回了手,低头自己描摹掌心的花瓣,“室内吧,反正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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