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n and moon

　　大寒的冷是浸骨的凛冽，像藏了把碎冰的风，卷着鹅毛大雪漫过青灰院墙时，把院角的枯枝裹得严严实实，连阶前的石板都冻得发脆，踩上去的声响在寂静里荡开，竟能惊起檐下冰棱上坠着的雪粒，簌簌落在肩头，凉得人打了个轻颤，才知这隆冬已沉到了极致。天刚蒙蒙亮，天地间裹着厚重的铅灰色云层，雪花大片大片往下坠，把屋顶、树梢、石阶都覆成了纯白，远处的山林隐在雪雾里，只剩模糊的轮廓，连风都带着冻人的力道，刮过窗棂时发出呜呜的轻响，却偏偏裹着屋里漫出的暖香，冷冽里藏着熨帖的柔。

　　龙天是被鼻尖萦绕的甜香勾醒的，指尖探向身旁，被褥还留着温热的余温，却没触到熟悉的柔软，不用睁眼都知道，乐奕定是又趁着清晨的凉意，在厨房忙活了。窗帘被雪映得泛着浅白，缝隙里漏进的寒气裹着雪的清冽，混着糯米的甜、红枣的香，顺着呼吸漫进肺里，竟驱散了宿夜的慵懒。他撑着胳膊坐起身，身上的厚棉被滑落半截，凉意顺着脊背往上窜，刚要去拽被子，门就被轻轻推开，带着暖意的风裹着甜香涌进来，撞得人心里暖融融的。

　　“天哥，醒啦？”乐奕的声音清亮，带着点晨起的软糯，裹在暖香里飘过来，格外好听。他端着个描着浅纹的白瓷碗，身上穿了件红色的厚毛衣，外面套着件浅灰色的棉服，帽子戴在头上，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截泛红的脖颈，发梢沾着点细碎的雪粒，像撒了层碎钻。走到床边时，碗沿冒着淡淡的热气，甜香愈发浓郁，碗里的八宝饭堆得饱满，糯米透着莹润的米白，红枣、莲子、桂圆、葡萄干嵌在其中，颗颗饱满鲜亮，浇上的糖卤汁泛着琥珀色，还淋了层浅浅的桂花蜜，看着就甜糯诱人。

　　“刚蒸好的八宝饭，还热乎着呢，”乐奕把碗递到龙天面前，眼底亮得像藏了星星，指尖轻轻碰了碰碗壁，生怕烫到他，“老辈人说大寒要吃糯食暖身，我特意多放了点桂花蜜，是你爱吃的甜度，还有莲子和桂圆，补气血的，冬天吃着舒服。”

　　龙天接过碗，指尖触到温热的瓷壁，暖意顺着指尖蔓延到全身，驱散了刚起身的凉意。他舀了一勺放进嘴里，糯米软糯黏牙，却不腻人，红枣的清甜、桂圆的温润、葡萄干的微酸混在一起，裹着桂花蜜淡淡的香，暖融融的顺着喉咙往下流，落在胃里，熨帖得让人浑身都舒展。“好吃，比去年蒸的还香，”他抬眼看向乐奕，见少年正眨着眼睛盯着他，嘴角还沾着点浅浅的糖渍，忍不住伸手替他擦去，指尖触到柔软的脸颊，凉丝丝的，心疼地皱了皱眉，“怎么不多穿点？脸都冻红了，厨房再暖，来回跑也会着凉。”

　　“不冷呀，”乐奕吐了吐舌头，凑到床边坐下，脑袋轻轻靠在龙天的肩膀上，鼻尖蹭了蹭他的胳膊，声音软乎乎的，“我在厨房忙活着烧火、蒸饭，浑身都热乎的，就是去院子里摘桂花蜜的时候吹了点风，没事的。”他说着，伸手勾住龙天的手指，指尖轻轻摩挲着，眼底满是期待，“我还蒸了好多八宝饭，装在瓷盆里了，下午可以当点心，晚上再给你炖鸡汤，加了参须和枸杞，还有你爱吃的山药，炖得烂烂的，喝着暖乎乎的驱寒。”

　　龙天笑着点头，把碗递到他嘴边，舀了一勺喂到他嘴里，看着少年眯起眼睛、嘴角上扬的满足模样，心里软得一塌糊涂。窗外的雪还在下，大片的雪花拍打着窗户，留下浅浅的水痕，又很快被新的雪花覆盖，屋里暖融融的，糯米的甜香混着桂花的清，漫在空气里，连呼吸都带着甜意。两人靠在一起，龙天慢慢吃着八宝饭，偶尔喂乐奕一口，耳边是窗外风雪的轻响，屋里是彼此的呼吸声，安静又安稳，像把这大寒的凛冽都隔绝在了门外。

　　吃完八宝饭，乐奕把碗收拾好，拉着龙天的手要去院子里扫雪。“雪下了一晚上，堆得好厚，再不扫就冻住了，”他拉着龙天往楼下走，脚步轻快，像只雀跃的小兔子，“扫完雪我们可以堆个雪人，再滚两个雪球，说不定下午还能打雪仗呢！”

　　龙天任由他拉着，指尖攥着他微凉的手，慢慢把掌心的温度传递过去。楼下的客厅里，暖炉烧得正旺，橘红色的火苗跳动着，把周围的空气烤得暖融融的，沙发上搭着两条厚厚的毛毯，茶几上摆着刚泡好的姜枣茶，冒着淡淡的热气，姜的暖辣混着红枣的甜，香得人鼻尖发痒。“先喝杯姜枣茶再去，”龙天把乐奕拉到沙发边坐下，拿起桌上的茶杯递给他，“暖一暖身子，外面雪大，风也烈，别冻着了。”

　　乐奕接过茶杯，双手捧着温热的杯子，指尖渐渐暖了起来。他抿了一口，姜的辣意顺着喉咙往下流，很快就化作暖意漫遍全身，连鼻尖都热了起来，脸颊泛起淡淡的红，格外好看。“好喝，”他仰起脸看向龙天，眼底满是笑意，“天哥，你要不要加块冰糖？我觉得有点辣。”

　　龙天笑着摇头，拿起自己的茶杯喝了一口，“姜枣茶就是要有点辣才驱寒，忍忍就好了，等会儿扫雪动起来，就不觉得辣了。”他说着，伸手揉了揉乐奕的头发，把他帽子里的碎发捋顺，“把围巾围好，手套也戴上，别露着手腕，冻着了疼。”

　　乐奕乖乖点头，把茶杯放在桌上，跑去玄关处找围巾和手套。他选了条红色的围巾，绕着脖颈缠了两圈，又戴上厚厚的毛线手套，指尖被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圆圆的指肚，格外可爱。龙天也换了件厚厚的黑色羽绒服，戴上帽子和手套，拎起墙角的铁锹，乐奕则扛着一把竹帚，两人并肩往院子里走。

　　刚推开大门，凛冽的寒风就裹着雪花涌进来，吹得人眼睛都睁不开，雪花落在脸上，凉丝丝的，瞬间就化了。院子里的雪积得足有半尺厚，踩上去陷出深深的脚印，咯吱作响，屋顶上的雪顺着屋檐往下滑，坠落在地上，溅起细碎的雪沫。院角的那棵老槐树，光秃秃的枝桠上积满了雪，像开了满树的白花，枝桠间还垂着长长的冰棱，晶莹剔透，像一串串透明的玉坠，阳光偶尔透过云层洒下来，冰棱折射出细碎的光，好看得让人移不开眼。

　　“我们先扫门口的雪吧，不然等会儿出门会滑倒，”乐奕举起竹帚，轻轻扫向脚边的雪，竹帚划过雪地，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雪沫被扫到一旁，堆起小小的雪堆。他扫得认真，腰微微弯着，红色的围巾在白雪的映衬下，格外耀眼，像一团跳动的小火苗，把这大寒的清冷都驱散了不少。偶尔有雪花落在他的发梢和围巾上，他也不在意，只顾着埋头扫雪，鼻尖冻得通红，却依旧笑得眉眼弯弯，眼底满是欢喜。

　　龙天拎着铁锹跟在他身后，把乐奕扫到一起的雪堆铲起来，往院子的角落运。铁锹插进雪里，发出“咔嚓”的声响，冻得紧实的雪块被铲起，坠落在角落的雪堆上，溅起更多的雪沫。他看着乐奕忙碌的身影，脚步放得很慢，生怕铁锹碰到他，偶尔见他扫不动厚雪，就快步走过去，帮他把厚雪铲开，“慢点扫，别用那么大劲，累着了。”

　　“不累，”乐奕直起腰，甩了甩胳膊，呼出的白气在眼前散开，很快就融入风雪里，“扫雪还挺有意思的，你看这雪多白，扫干净了院子，看着就舒服。”他说着，忽然弯腰抓起一把雪，揉成一个圆圆的雪球，朝着龙天扔了过去，雪球落在龙天的羽绒服上，溅起细碎的雪沫，很快就滑落在地上，没留下一点痕迹。

　　“天哥，我们玩打雪仗吧！”乐奕笑着往后退了两步，又抓起一把雪揉成雪球，眼底满是雀跃，像个得到糖果的孩子。

　　龙天看着他开心的模样，心里满是暖意，也弯腰抓起一把雪，揉成雪球，轻轻朝着乐奕扔过去，雪球落在他的棉服上，同样溅起雪沫。“好啊，不过不许扔脸，”他笑着说，又揉了个雪球，这次故意扔得偏了些，落在乐奕脚边的雪地里，溅起雪沫沾了他的裤脚。

　　乐奕笑得更开心了，抓起雪球接二连三地朝着龙天扔过去，有的落在他身上，有的落在雪地里，他跑得轻快，在雪地里蹦蹦跳跳，红色的身影穿梭在白雪间，格外鲜活。龙天也偶尔扔几个雪球，却都故意放慢速度、放偏方向，让他能轻松躲开，看着他躲雪球时的慌张模样，听着他清脆的笑声，心里软得一塌糊涂。风雪依旧凛冽，却吹不散两人之间的暖意，笑声漫满整个院子，和着扫雪的声响、风雪的轻响，凑成了大寒时节最温暖的乐章。

　　扫到院角的老槐树下时，乐奕忽然停下了脚步，眼睛直直地盯着槐树旁的花丛，眼底满是惊喜。“天哥，你看！”他伸手拉了拉龙天的胳膊，声音里满是雀跃，“瑞香开了！”

　　龙天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墨绿色的瑞香枝叶间，缀着一簇簇淡紫色的小花，花瓣小巧玲珑，层层叠叠地凑在一起，像一个个小小的花球，花瓣上沾着细碎的雪粒，却依旧透着鲜活的艳，凑近了闻，还能闻到清冽的暗香，混着雪的寒气，格外清爽，让人忍不住心神舒畅。“真的开了，”龙天蹲下身，指尖轻轻碰了碰花瓣上的雪粒，雪粒顺着花瓣滑落，坠落在雪地里，融出小小的水痕，“大寒的花信一候就是瑞香，都说它耐冻，果然没说错，这么冷的天，开得还这么好。”

　　“好好看啊，”乐奕也蹲下身，小心翼翼地凑近花朵，鼻尖几乎要碰到花瓣，眼底满是温柔，“这香味也好特别，清清爽爽的，不像别的花那么浓，却让人记得住。”他说着，伸手折了一小枝开得最艳的瑞香，轻轻晃了晃，把上面的雪粒抖掉，然后抬手替龙天别在羽绒服的口袋上，“天哥，这个给你，别在身上好看，还能闻香味。”

　　龙天看着口袋上淡紫色的瑞香，心里暖融融的，伸手揉了揉乐奕的头发，“那奕奕也戴一枝，”他也折了一小枝，替乐奕别在帽子上，淡紫色的小花衬着少年白皙的脸颊，格外好看，“这样我们都有了。”

　　乐奕抬手摸了摸帽子上的瑞香，笑得眉眼弯弯，脸颊泛着淡淡的红，“好看，谢谢天哥。”他说着，又折了几枝瑞香，放进随身带的小竹篮里，“回去插在花瓶里，放在客厅，屋里也能闻见香味，清清爽爽的，还能添点生气。”

　　两人继续扫雪，没多久就把院子扫得干干净净，露出了底下青灰色的石板，雪被堆在院子的角落，像一个个小小的雪山，上面还插着几枝瑞香，格外好看。扫完雪，两人的额头都冒了汗，呼吸也变得急促，脸颊红扑扑的，连指尖都热了起来，完全没了刚才的凉意。“好热啊，”乐奕摘下帽子，甩了甩头发，发梢的雪粒落下来，混着汗珠，顺着脸颊往下流，“没想到扫雪这么累，不过浑身都热乎了，一点都不冷了。”

　　龙天也摘下手套，替他擦去脸颊的汗珠，指尖触到温热的皮肤，心里满是温柔，“走，回去喝杯姜枣茶，歇会儿，”他拉着乐奕的手，往屋里走，“等会儿太阳出来了，雪化了，院子里会滑，就别出来了。”

　　乐奕点头，任由他拉着往屋里走，脚步轻快，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小曲，眼底满是欢喜。回到屋里，暖炉的暖意扑面而来，瞬间驱散了身上的寒气，乐奕把帽子和围巾摘下来，挂在玄关的挂钩上，又跑去厨房倒了两杯温水，递了一杯给龙天，“先喝点温水，润润喉咙。”

　　两人坐在沙发上，喝着温水，看着窗外的雪景，心里格外安稳。窗外的雪还在下，只是比刚才小了些，雪花慢悠悠地往下坠，落在屋顶上、枝桠上，把整个世界都裹成了纯白，偶尔有几只麻雀落在院角的雪堆上，叽叽喳喳地叫着，啄食着雪地里残留的谷粒，给这寂静的大寒添了些热闹。暖炉里的火苗跳动着，把屋里烤得暖融融的，瑞香的清冽暗香漫在空气里，混着姜枣茶的暖香，格外惬意。

　　“天哥，过了大寒就是年了，”乐奕靠在龙天的肩膀上，脑袋轻轻蹭了蹭，声音软乎乎的，“我们要不要去赶年集买年货呀？我听山下的老乡说，镇上的年集可热闹了，有卖糖画的、捏面人的，还有好多好吃的，比如糖炒栗子、烤红薯，还有各种各样的腊味，看着就好吃。”

　　龙天低头看向他，见他眼底满是期待，像只盼着出门的小猫，忍不住笑了，“好啊，等明天雪停了，我们就去赶年集，”他伸手揉了揉乐奕的头发，指尖触到柔软的发丝，心里满是温柔，“想买什么都给你买，糖画要画你喜欢的小兔子，糖葫芦要最甜的，糖炒栗子要刚出锅的，还有腊味，也给你买些，回来炖菜吃。”

　　“太好了！”乐奕眼睛一亮，猛地坐直身子，看向龙天的眼底满是惊喜，“我还想给你买件新的毛衣，红色的，过年穿喜庆，还暖身，”他说着，伸手摸了摸龙天的羽绒服，“天哥，你这件羽绒服穿了好几年了，要不要换件新的？镇上的店里应该有好看的。”

　　龙天笑着摇头，“不用换，这件还暖和，穿着也舒服，”他握住乐奕的手，指尖轻轻摩挲着他的指缝，“我什么都不用买，只要奕奕开心就好，你想买什么，我们就买什么。”

　　乐奕心里暖乎乎的，往龙天怀里靠了靠，双手紧紧抱着他的腰，脑袋靠在他的胸口，能听到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格外安心。“有天哥在，我就很开心了，”他声音软乎乎的，带着点依赖，“不管买不买东西，只要能和天哥一起，就好。”

　　龙天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下巴抵在他的发顶，感受着怀里人的温热，心里满是安稳。窗外的雪渐渐小了，阳光透过云层洒下来，落在雪地上，映着细碎的光，像撒了满地的碎星，屋檐下的冰棱折射出莹润的光，格外好看。屋里暖融融的，两人靠在一起，听着窗外风雪的轻响，感受着彼此的温度，时光慢得格外舒服，连大寒的凛冽，都变得温柔起来。

　　中午，乐奕要做午饭，龙天跟着他一起去厨房帮忙。厨房的暖炉也烧得正旺，锅里的水已经烧开，冒着滚滚的热气，乐奕把洗好的青菜放在案板上，又拿出早上从镇上买的鲜肉，准备炒个青菜炒肉，再做个番茄鸡蛋汤，还有早上蒸的八宝饭，简单却暖身。“天哥，你帮我把青菜切一下好不好？”乐奕把菜刀递到龙天手里，自己则拿着番茄，在水龙头下冲洗着，“我不太会切青菜，总怕切到手。”

　　龙天接过菜刀，笑着点头，“好，交给我，”他把青菜放在案板上，动作熟练地切着，青菜被切成均匀的小段，落在案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乐奕看着他熟练的动作，眼底满是崇拜，“天哥，你好厉害，切得又快又好。”

　　龙天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练多了就会了，以后我教你，”他说着，把切好的青菜放进盘子里，“青菜切好了，接下来要做什么？”

　　“我把番茄切了，炒番茄鸡蛋，”乐奕把洗好的番茄放在案板上，拿起另一把菜刀，小心翼翼地切着，番茄汁顺着刀刃流下来，滴在案板上，透着新鲜的红。龙天站在一旁看着他，生怕他切到手，偶尔伸手帮他扶一下番茄，“慢点切，别着急。”

　　乐奕点点头，慢慢切着番茄，虽然切得不算均匀，却也还算整齐。切好番茄，他往锅里倒了点油，等油热了，就把番茄倒进锅里，翻炒起来，番茄的香味渐渐漫开，混着油香，格外诱人。龙天则在一旁炒青菜炒肉，肉的香味混着青菜的清，也漫了出来，整个厨房都飘着饭菜的香，暖融融的，让人心里都跟着暖起来。

　　很快，午饭就做好了，青菜炒肉翠绿鲜香，番茄鸡蛋汤酸甜可口，还有温热的八宝饭，摆放在餐桌上，看着就让人有胃口。两人坐在餐桌前吃饭，暖炉的暖意漫在身边，饭菜的香味萦绕在鼻尖，偶尔有风吹过窗户，带来淡淡的雪香，格外惬意。乐奕吃得津津有味，时不时给龙天夹块肉，“天哥，你多吃点肉，补补力气，早上扫雪累了。”

　　龙天也给乐奕夹了些青菜，“你也多吃点青菜，补充维生素，冬天不容易生病，”他说着，舀了一勺番茄鸡蛋汤放进乐奕碗里，“喝点汤，暖一暖。”

　　两人互相夹菜，偶尔对视一笑，眼底满是温柔，饭菜的暖意混着彼此的心意，漫在心里，格外温暖。吃完午饭，乐奕收拾碗筷，龙天则坐在客厅里，拿出笔墨纸砚，准备写春联。桌上铺着大红的宣纸，研好的墨散发着淡淡的墨香，毛笔在手里握着，笔尖蘸了墨，在宣纸上轻轻落下，笔锋遒劲有力，“寒尽春归添暖意”几个字渐渐成型，红色的宣纸衬着黑色的字迹，满是年味。

　　乐奕收拾完碗筷，端着一盘刚切好的水果走出来，放在桌上，凑到龙天身边看他写春联，眼底满是欢喜，“天哥，你写得真好看，比镇上卖的春联还好看，”他拿起一颗苹果，递到龙天嘴边，“吃颗苹果，歇会儿再写。”

　　龙天张嘴咬了一口苹果，清甜的汁水在舌尖散开，格外爽口。他放下毛笔，揉了揉手腕，“写春联要用心，不然写不好，”他看向乐奕，眼底满是笑意，“你想写什么内容的春联？我写给你。”

　　乐奕歪着脑袋想了想，眼底满是认真，“我想要那种有雪、有春，还有我们的春联，”他说着，抬手比划了一下，“比如，有雪的白，有春的暖，还有我们一起的开心。”

　　龙天笑着点头，“好，我想想，”他重新拿起毛笔，蘸了墨，在宣纸上落下字迹，“雪覆庭阶迎暖岁，春归院宇伴清欢”，写完后，他看向乐奕，“怎么样？这个好不好？有雪，有春，还有我们一起的安稳日子。”

　　乐奕凑到宣纸前，仔细看着上面的字迹，眼底满是欢喜，“好看！太好看了！”他伸手摸了摸宣纸上的字迹，指尖触到微凉的墨痕，“天哥，你太厉害了，正好是我想要的感觉。”

　　龙天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只要你喜欢就好，”他又拿起一张宣纸，继续写春联，“还要写几张，贴在大门、房门上，添点年味。”

　　乐奕坐在一旁，手里拿着苹果，一边吃一边看龙天写春联，偶尔帮他递张宣纸，或者蘸点墨，眼底满是温柔。暖炉里的火苗跳动着，把宣纸染得愈发鲜艳，墨香混着水果的甜香、瑞香的暗香，漫在屋里，格外温馨。窗外的雪已经停了，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落在宣纸上，落在两人身上，暖融融的，时光慢得格外舒服。

　　写完春联，龙天把春联放在一旁晾干，乐奕则拉着他去卧室，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毛线和针，“天哥，我给你织了件毛衣，快试试合不合身，”他把织好的毛衣递到龙天手里，眼底满是期待，还有点紧张，“我第一次织毛衣，可能织得不好，要是不合身，我再改改。”

　　龙天接过毛衣，是深蓝色的，毛线柔软厚实，摸起来暖乎乎的，上面还织着简单的花纹，虽然不算完美，却看得出来很用心。他心里暖融融的，伸手把乐奕揽进怀里，“谢谢你，奕奕，我很喜欢，”他低头吻了吻乐奕的额头，声音低沉温柔，“不管合不合身，都是你用心织的，我都喜欢。”

　　“你快试试嘛，看看合不合身，”乐奕推着他，让他试穿毛衣，眼底满是期待。龙天点点头，把身上的羽绒服脱下来，穿上织好的毛衣，大小刚好合适，柔软的毛线贴在身上，暖乎乎的，格外舒服。“很合身，也很暖和，”他转了一圈，看向乐奕，眼底满是笑意，“奕奕的手艺真好，第一次织就这么好。”

　　乐奕看着他穿毛衣的样子，心里满是欢喜，脸颊泛起淡淡的红，“合身就好，我还怕织大了或者织小了，”他伸手摸了摸毛衣的花纹，“深蓝色耐脏，也暖和，冬天穿正好，过年穿也好看。”

　　龙天伸手把他抱进怀里，紧紧搂着他，“我很喜欢，以后冬天就穿这件毛衣，”他低头吻了吻乐奕的唇，温柔又缱绻，“有奕奕在，这个冬天一点都不冷。”

　　乐奕靠在他怀里，双手紧紧抱着他的腰，脸颊贴在他的胸口，能听到他沉稳的心跳声，格外安心。“我也喜欢和天哥在一起，”他声音软乎乎的，带着点鼻音，“不管冬天多冷，只要和天哥在一起，就暖乎乎的。”

　　两人靠在一起，卧室里暖融融的，毛线的暖香混着彼此的气息，格外温馨。窗外的阳光洒进来，落在床上，落在两人身上，像裹了层暖融融的光，连空气都变得温柔起来。

　　下午，两人窝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影，盖着厚厚的毛毯，怀里抱着暖手宝，茶几上摆着温热的姜枣茶和刚蒸好的八宝饭，偶尔吃一口，暖乎乎的，格外舒服。电影里放着温馨的贺岁片，里面的欢声笑语混着屋里的暖意，让人心里格外安稳。乐奕靠在龙天怀里，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手里拿着暖手宝，指尖偶尔蹭过龙天的手，暖乎乎的。

　　“天哥，你看这个画面，好温馨啊，”乐奕指着屏幕，眼底满是温柔，“过年的时候，一家人坐在一起吃年夜饭，看春晚，真好。”

　　龙天低头看向他，轻轻点头，“嗯，很好，”他伸手揉了揉乐奕的头发，“我们过年的时候，也一起做年夜饭，看春晚，守岁，和他们一样温馨。”

　　乐奕眼睛一亮，抬头看向龙天，眼底满是惊喜，“真的吗？我们一起做年夜饭？”他说着，掰着手指数起来，“我要做八宝饭、番茄鸡蛋汤，还要做你爱吃的红烧肉，天哥，你做你最拿手的炖鸡汤和炒青菜，好不好？”

　　“好，都听你的，”龙天笑着点头，“你想吃什么，我们就做什么，年夜饭要做得丰盛些，开开心心过年。”

　　乐奕笑得眉眼弯弯，往龙天怀里缩了缩，双手紧紧抱着他的腰，“太好了，我好期待过年啊，”他说着，看向窗外，“雪停了，明天就能去赶年集了，我们可以买好多好吃的，还有春联、福字，把屋里布置得喜庆些。”

　　“嗯，明天我们早点去，赶年集的人多，去晚了就挤了，”龙天摸了摸他的头，“买完年货，我们再去镇上的面馆吃碗热乎的面，暖一暖身子，然后慢慢回来。”

　　乐奕点头，眼底满是欢喜，“好啊，我想吃镇上那家老字号的牛肉面，汤鲜面劲道，还能加个卤蛋，好吃极了。”

　　“没问题，明天就去吃，”龙天笑着应着，低头吻了吻他的发顶，心里满是温柔。电影还在继续，屋里暖融融的，毛毯的暖意裹着两人，姜枣茶的暖香混着八宝饭的甜，漫在空气里，格外温馨。偶尔有风吹过窗户，带来淡淡的雪香，却吹不散屋里的暖，时光慢得格外舒服，让人忍不住想把这温柔的时刻永远留住。

　　傍晚时分，夕阳西下，天边泛起淡淡的橘红色，把雪地染成了暖红色，格外好看。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落在屋里的春联上，落在两人身上，暖融融的，像裹了层暖光。乐奕靠在龙天怀里，渐渐有些困了，眼睛慢慢闭上，呼吸变得均匀起来，脑袋轻轻靠在他的肩膀上，嘴角还带着浅浅的笑意，想来是做了好梦。

　　龙天低头看着怀里熟睡的人，眼底满是温柔，小心翼翼地把他抱起来，走进卧室。他把乐奕放在床上，替他盖好厚被，指尖轻轻拂过他的脸颊，动作轻得怕惊醒他。乐奕翻了个身，下意识地往他身边靠了靠，伸手抱住他的胳膊，嘴里嘟囔着些梦话，含糊不清的，却透着甜，大概是在说赶年集、买年货的事。龙天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他，眼底满是宠溺，心里满是安稳，连呼吸都变得轻柔起来。

　　等乐奕睡醒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落在床上，泛着淡淡的光，屋里暖炉的火苗依旧跳动着，把屋里烤得暖融融的。乐奕揉着眼睛坐起身，眼底还带着刚睡醒的迷茫，看到龙天坐在床边，就伸手抱住他的腰，声音软乎乎的，“天哥，我睡了好久啊，”他脑袋靠在龙天的胸口，能听到他沉稳的心跳声，格外安心，“现在几点了？我饿了。”

　　“已经七点多了，”龙天揉了揉他的头发，把他抱进怀里，“我去给你做晚饭，炖鸡汤已经炖得差不多了，再炒个青菜，热几个馒头，很快就好。”

　　乐奕点头，乖乖地松开手，看着龙天走出卧室，自己则坐在床上，伸了个懒腰，浑身都舒展了。他下床走到窗边，推开窗帘的一角，看向外面的夜景，月光洒在雪地上，映着细碎的光，像撒了满地的碎星，院角的老槐树上积满了雪，枝桠间的冰棱泛着莹润的光，格外好看。远处的山林隐在夜色里，偶尔传来几声狗吠，却更显寂静，整个世界都被月光和白雪裹着，温柔又静谧。

　　乐奕洗漱完，走到厨房，见龙天正在炒青菜，鸡汤的香味已经漫满了整个厨房，浓郁的肉香混着山药的清、参须的香，格外诱人。“好香啊，”他凑到砂锅边，探头往里看，汤体奶白浓郁，鸡肉炖得软烂，山药浮在汤里，看着就好吃，“天哥，什么时候能吃饭啊？我好饿。”

　　龙天笑着捏了捏他的脸颊，“马上就好，青菜炒完就能吃了，”他把炒好的青菜盛进盘子里，又把鸡汤盛出来，端到餐桌上，“去洗手吃饭吧。”

　　两人坐在餐桌前吃饭，暖炉的暖意漫在身边，鸡汤暖乎乎的，喝一口，浓郁的香味顺着喉咙往下流，落在胃里，熨帖得让人浑身都暖起来，鸡肉软烂入味，山药清甜爽口，馒头松软香甜，乐奕吃得津津有味，时不时给龙天夹块鸡肉，“天哥，你多喝点汤，补补身子，这个参须炖鸡汤很补的。”

　　龙天也给乐奕夹了些山药，“你也多吃点山药，养胃，冬天吃着舒服，”他看着乐奕狼吞虎咽的模样，眼底满是笑意，“慢点吃，别着急，还有很多。”

　　乐奕点点头，却依旧吃得很快，大概是真的饿了，脸颊鼓鼓的，像只偷吃的小猫，格外可爱。吃完晚饭，两人坐在客厅里，喝着温热的茶水，聊着明天赶年集的事，乐奕兴奋地说着想买的东西，眼底满是欢喜，龙天耐心地听着，偶尔应一声，眼底满是温柔。

　　“天哥，我还想给你买个新的手套，你这个手套有点旧了，”乐奕看着龙天的手套，眼底满是认真，“镇上的店里有那种加厚的毛线手套，戴着很暖和，我给你买一双。”

　　“不用买，我这个手套还能穿，”龙天笑着摇头，“你要是想买，就给自己买，你的手套也该换了，指尖都有点破了。”

　　乐奕心里暖乎乎的，却依旧坚持，“我不用换，我这个手套还能穿，我就要给你买，”他拉着龙天的手，眼底满是依赖，“天哥，你就听我的好不好？我想给你买。”

　　龙天看着他认真的模样，心里软得一塌糊涂，只好点头答应，“好，听你的，给我买手套，”他伸手揉了揉乐奕的头发，“那你也要给自己买一样东西，不然我不同意。”

　　乐奕笑着点头，“好啊，我想买个糖画，画小兔子的，”他眼底满是欢喜，“这样我们都有东西了。”

　　两人聊了一会儿，窗外的月光越来越亮，洒在雪地上，映着莹润的光，格外好看。龙天起身把门窗关好，又把暖炉的火苗调大了些，屋里更暖了，“时间不早了，该睡觉了，明天还要早起赶年集，”他拉着乐奕的手，往卧室走，“早点睡，养足精神，明天玩得开心。”

　　乐奕点头，任由他拉着往卧室走，脚步轻快，眼底满是期待。回到卧室，两人洗漱完，躺在床上，乐奕靠在龙天怀里，双手紧紧抱着他的腰，脑袋靠在他的胸口，能听到他沉稳的心跳声，格外安心。“天哥，明天会很开心吧？”他声音软乎乎的，带着点困意。

　　“会的，肯定会很开心，”龙天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声音低沉温柔，“有奕奕在，每天都很开心。”

　　乐奕嘴角扬起浅浅的笑意，眼睛慢慢闭上，呼吸变得均匀起来，很快就睡着了。龙天低头看着怀里熟睡的人，眼底满是宠溺，轻轻吻了吻他的额头，伸手把他抱得更紧了些。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洒进来，落在床上，落在两人身上，像裹了层温柔的光，屋里暖融融的，连空气都变得温柔起来。

　　第二天一早，天刚亮，乐奕就醒了，他轻轻推开龙天的胳膊，起身走到窗边，推开窗帘，只见外面的天空格外晴朗，阳光洒在雪地上，映着细碎的光，格外耀眼。雪已经停了，远处的山林清晰可见，屋顶上的雪顺着屋檐往下滑，坠落在地上，溅起细碎的雪沫，空气里满是雪的清冽和阳光的暖，让人心里格外舒畅。

　　“天哥，醒啦！雪停了，阳光好好啊！”乐奕兴奋地跑到床边，摇了摇龙天的胳膊，眼底满是欢喜，“我们可以去赶年集了！”

　　龙天被他摇醒，睁开眼睛，就看到少年眼底满是光亮，像藏了星星，心里满是温柔，“醒了，”他伸手揉了揉乐奕的头发，“这么早，是不是早就盼着去赶年集了？”

　　“是啊，我早就盼着了，”乐奕点头，笑得眉眼弯弯，“我们快点起床洗漱，吃完早饭就去，早点去人少，还能多逛一会儿。”

　　两人快速起床洗漱，乐奕去厨房做早饭，煮了粥，热了馒头，还有腌好的咸菜，简单却暖身。吃完早饭，两人换好厚衣服，戴上围巾和手套，拎着一个空的竹篮，往山下的镇上走去。路上的雪被阳光晒得有些融化，踩上去软软的，偶尔会陷出浅浅的脚印，空气里满是雪的清冽和阳光的暖，还有远处传来的鸡鸣声，格外鲜活。

　　走了约莫半个多小时，就到了镇上，镇上的年集果然很热闹，街道两旁摆满了摊位，卖春联的、卖福字的、卖糖画的、捏面人的、卖腊味的、卖水果的，各种各样的摊位让人眼花缭乱，吆喝声、笑声、说话声混在一起，满是年味。乐奕兴奋地拉着龙天的手，在摊位间穿梭，眼底满是欢喜，像个好奇的孩子。

　　“天哥，你看那个糖画！”乐奕指着一个糖画摊位，眼底满是惊喜，只见摊主手里拿着一个勺子，舀起融化的糖，在石板上轻轻挥洒，很快就画出了一只栩栩如生的小兔子，糖丝细腻，格外好看。“我要那个小兔子的糖画！”他拉着龙天走到摊位前，对着摊主说，眼底满是期待。

　　摊主笑着点头，很快就给乐奕画了一只小兔子的糖画，递到他手里，“小朋友，拿着，刚做好的，小心烫。”

　　乐奕接过糖画，小心翼翼地举着，眼底满是欢喜，“谢谢爷爷，”他抬头看向龙天，笑着说，“天哥，你看，好不好看？”

　　“好看，很精致，”龙天笑着点头，伸手替他擦去嘴角的糖丝，“慢点吃，别烫到，也别弄到衣服上。”

　　乐奕点点头，小心翼翼地舔了一口糖画，甜丝丝的，带着糖的香，格外好吃。两人继续往前走，看到一个卖糖葫芦的摊位，红彤彤的糖葫芦串在竹签上，裹着晶莹的糖衣，看着就诱人。“天哥，我想吃糖葫芦，”乐奕拉着龙天的手，眼底满是期待。

　　“好，买两串，”龙天笑着点头，给乐奕买了一串他爱吃的山楂糖葫芦，自己也买了一串草莓糖葫芦，递到乐奕手里，“尝尝这个草莓的，也很好吃。”

　　乐奕接过草莓糖葫芦，咬了一口，草莓的清甜混着糖衣的甜，格外爽口，“好吃，比山楂的还甜，”他说着，把草莓糖葫芦递到龙天嘴边，“天哥，你也吃。”

　　龙天张嘴咬了一口，甜丝丝的，格外好吃。两人一边吃着糖葫芦，一边逛着年集，乐奕看到喜欢的东西就停下来看看，龙天在一旁陪着他，只要他喜欢，就买下来。乐奕给龙天买了一双加厚的毛线手套，黑色的，戴着很暖和，又给自己买了一个小兔子形状的钥匙扣，还买了些糖炒栗子、烤红薯，放在竹篮里，香得让人忍不住想多吃几口。

　　逛到春联摊位前，乐奕看着摊位上的春联，眼底满是欢喜，“天哥，你看这些春联，都很好看，不过还是你写的最好看，”他说着，拿起一张福字，“我们买几张福字吧，贴在窗户上，喜庆。”

　　龙天点头，买了几张福字，又买了些窗花，都是乐奕喜欢的图案。两人继续往前走，看到一个卖腊味的摊位，腊鸡、腊鸭、腊肉挂在摊位上，油光锃亮，香味浓郁，让人忍不住咽口水。“我们买些腊肉吧，回去炖菜吃，”乐奕拉着龙天的手，眼底满是期待，“腊肉炖白菜很好吃，暖乎乎的。”

　　龙天点头，买了些腊肉，摊主帮着切成小块，装在袋子里，放进竹篮里。逛了一会儿，两人都有些累了，乐奕也吃了不少东西，肚子鼓鼓的。“天哥，我们去吃牛肉面吧，”乐奕拉着龙天的手，往镇上的老字号面馆走去，“我好想吃那里的牛肉面。”

　　两人走进面馆，里面暖和极了，满是牛肉面的香味。找了个座位坐下，服务员很快就过来了，两人点了两碗牛肉面，加了卤蛋。很快，牛肉面就端上来了，汤鲜面劲道，牛肉大片厚实，卤蛋入味，看着就让人有胃口。乐奕吃得津津有味，连汤都喝了不少，“好吃，太好吃了，比我想象中还好吃。”

　　龙天看着他满足的模样，心里满是温柔，“好吃就多吃点，不够再点。”

　　吃完牛肉面，两人又在镇上逛了一会儿，买了些年货，竹篮已经装得满满当当，都是两人喜欢的东西。太阳渐渐升高，阳光洒在身上，暖乎乎的，两人拎着竹篮，往回走。路上，乐奕靠在龙天身边，手里还拿着没吃完的糖画，眼底满是欢喜，“天哥，今天真开心，买了好多东西，还吃了好吃的牛肉面和糖葫芦。”

　　“开心就好，”龙天笑着点头，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以后每年大寒，我们都来赶年集，买年货，吃好吃的。”

　　乐奕点头，笑得眉眼弯弯，“好啊，我要和天哥一起，每年都来。”

　　回到住处，两人把买的年货整理好，春联和福字放在客厅，腊味放在厨房，糖炒栗子和烤红薯放在茶几上，偶尔吃一颗，暖乎乎的。乐奕把买的小兔子钥匙扣挂在自己的书包上，又把给龙天买的手套递给他，“天哥，戴上试试，看看暖和不暖和。”

　　龙天接过手套戴上，大小刚好合适，暖乎乎的，格外舒服，“很暖和，很好看，谢谢你，奕奕。”

　　乐奕笑得眉眼弯弯，“不用谢，只要天哥喜欢就好。”

　　接下来的几天，两人都在忙着准备过年的东西，贴春联、贴福字、贴窗花，把屋里布置得红彤彤的，满是年味。乐奕还做了很多好吃的，糖糕、饼干、腊梅茶，还有很多卤味，龙天则帮着他一起忙活，炖鸡汤、炒青菜、做红烧肉，两人互相帮忙，偶尔对视一笑，眼底满是温柔。

　　大寒的最后一天，天空又飘起了小小的雪花，慢悠悠地往下坠，落在屋顶上、枝桠上，落在贴好的春联上，红的春联、白的雪，格外好看。屋里暖融融的，暖炉的火苗跳动着，饭菜的香味漫满了整个屋子，瑞香的清冽暗香混着年味，格外温馨。龙天和乐奕坐在客厅里，靠在一起看春晚，手里拿着暖手宝，偶尔吃点零食，偶尔聊聊天，笑声漫满了整个屋子。

　　“天哥，大寒要过了，很快就是春天了，”乐奕靠在龙天怀里，声音软乎乎的，眼底满是温柔，“这个冬天，有你在，一点都不冷，还很开心。”

　　龙天低头看向他，轻轻点头，伸手把他抱得更紧了些，“嗯，大寒过了，春天就来了，天气会越来越暖和，”他声音低沉温柔，眼底满是宠溺，“以后的每个冬天，每个大寒，每个新年，我都会陪着你，和你一起看雪、赏梅、赶年集、做年夜饭，把日子过得暖乎乎的，开开心心的。”

　　乐奕抬头看向龙天，眼底满是欢喜，踮起脚尖吻了吻他的唇，温柔又缱绻，“天哥，我好爱你，有你真好。”

　　龙天扣住他的腰，加深了这个吻，唇齿相依间，满是彼此的温度和年味的暖。窗外的雪花慢悠悠地往下坠，落在贴好的春联上，落在院角的瑞香上，整个世界都被白雪和年味裹着，温柔又温暖。大寒虽冷，却有暖炉、有美食、有瑞香，还有最爱的人相伴，寒尽春生，往后的岁岁年年，都会满是暖意，满是欢喜，日子安稳，岁月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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