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公他九千岁

作者:风烟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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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十八,婚后日常


      这几日来,贺卿在长安城中听过最多的一句话便是君心难测。
      其中缘由大抵是贺大人功高震主,陛下意图卸磨杀驴?

      而为何传出这样的原因大抵是西南那边这两年有些不太平,偏偏在这时候陛下给贺卿放了个假,又将他手上的事务分了出去,成了个闲散的侯爷。
      本来陛下是想给贺卿封个王爷的,只是贺卿觉得太过了,此事便不了了之,退而求其次,便成了如今的侯爷。

      贺卿的职务是大司马,太平的时候虽说只是个文职,若是乱世却是实打实地掌天下兵马的。
      毕竟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一个好的智囊往往比一位将军要重要的多。
      可偏偏在这种节骨眼,贺卿闲了下来?
      都道是陛下过往对贺大人的宠幸都是忍气吞声,如今才是要真正的卸磨杀驴。

      茶楼里的说书人说的绘声绘色的,惹得台下一片唏嘘。
      贺卿抱着汤婆子在街市上散漫地行着,心道殿下是蛟龙又不是爬虫,哪里用得着忍气吞声这么多年,更何况哪有反复忍气吞声又卸磨杀驴的呢?
      怕是就是个驴子也尥蹶子不干了。

      “下来。”贺卿极为冷淡的一句话,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
      身后那棵树开始窸窸窣窣地响动,然后从上面跳下来一个约莫十余岁的少年人,眉目还未长开身形也算得上瘦削,大概到贺卿胸前的身量。
      “主子早啊。”少年人脑袋砸在地上,朝九千岁行了个大礼。
      贺卿:……

      贺卿躬身伸出一只手虚扶了少年一下,顺便掸去了他身上的尘土:“说了你不用做暗卫,这个年岁应当好好念书。”
      少年人揉着发红的额头,拒绝道:“不行的,哥哥姐姐们叫我保护好主子。”
      他承担的是一家人的托付,如今哥哥姐姐们已经不在主子的身边了,那保护主子的重担就交由他了。

      榴月他们到底给赤月灌了什么迷魂汤?让这孩子成了这般赤忱又死心眼的模样?还一点儿都不怕自己?
      曾几何时,他的名号能止小儿夜啼。

      赤月是他同殿下成婚后的事了,原以为朔月是最后他带回来的最后一个孩子,可那一年外出的时候到底见他可怜、于心不忍,便又将人带了回来。
      那时候他还谨慎小心生怕随时被遗弃的模样,不知从何时起,便成了这幅模样,相较于辰月他们的尊敬更多了几分放肆,学了几招三脚猫功夫非要做你的暗卫保护你,藏在树上也藏不好,还能这般轻易地摔了。

      贺卿从他的身上摸出来一柄匕首告诉他:“没收了。”
      只看赤月的那副模样委屈极了。
      贺卿想:罢了,只是一个孩子而已。

      “匕首非君子之器,以后不要用了。”贺卿告诉他。
      “但是……”赤月欲要辩解,您也是最擅使匕首的。

      “用剑或是枪吧,你瞧那些少年将军,好不肆意。”自己擅使匕首是无可奈何,虽说诸般器物,用的在人,但贺卿却实在不想赤月再用这般武器了,并非光明正大,且一寸短一寸险,不过以命相搏。
      他非君子,却想要旁人做君子,委实自私……

      “待你基本功打好,念好书,我亲自教你。”贺卿也曾在战场上用长枪与敌军以命相搏,那枪法虽说不算出类拔萃,但也算是够用。
      “好,这可是主子说的!”赤月的眼眸亮了亮,又忍不住担忧起长安城中的风言风语来,“主子,自古以来您看哪个权臣得以善终的,城中的流言或许也并非空穴来风,主子不若早做打算?”
      贺卿有些无奈,宽慰他道:“即便我不得善终,也会保你周全。”

      赤月对年岁上能当他父亲的主子忽然有几分恨铁不成钢,他岂是贪生怕死之辈?不过是担心主子的安危而已。
      然后……然后他就眼睁睁地看着他家主子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一个太监装扮的人掳走了,还是用抱的?
      赤月撒腿狂奔却怎么也追不上,看着主子一副淡然并未多作挣扎的模样似乎他是故意的?

      “殿下三十有余还作这幅打扮?”贺卿勾着他的脖颈眉眼含笑地问他。
      “我都没嫌你年老色衰,你就嫌我年纪大了?你喜欢方才那个?鲜嫩可口的?”白青岫佯装恼怒,足尖轻点却是带人上了房檐往偏僻处跑去。
      又不是一盘菜,怎么就鲜嫩可口了?贺卿又听他道:“就知道在家里养人,偏生他们还对你死心塌地。”
      贺卿:……
      “殿下。”贺卿无奈的一声。

      白青岫把人带到离贺府最近的高楼之上放下,也随意地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这才认真了几分:“不过话说回来,那孩子长大了些。”
      贺卿抱着汤婆子坐在了白青岫的身侧:“是了,刚带他回来的时候瘦弱,像是未满十岁的身量。
      瑟缩地坐在马车的角落里戒备着我。
      十余日未曾说过一句话,原是那样活泼的性子亏他憋的住。
      我问他为何不说话,他说‘我想贺大人是喜静的’。”

      “然后呢?”白青岫顺着他的话问了句。
      “我说,你听谁说的,本官最喜热闹了,本官最喜对人用炮烙之刑,听喊叫声响彻刑室,炭火烤肉的香味弥漫,好不热闹。”贺卿今日着一身赤色织金的衣裳,看起来不似寻常冷淡,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只是云淡风轻地说这话的时候,若是白青岫不了解贺卿的秉性,未免有些令人毛骨悚然:“亏他还敢跟你回来,你当年的名声或许也这样被你败坏了不少。”

      “或许是,但为了往上爬我的确也做了不少不得已的事,至于身处高位某些腌臜手段也不得不用。
      身在其中,有些的事不得不做,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善恶是不能相抵的,但若是让我从头再来,我还是会这般做,因为我不想死,我需要往上爬。”贺卿总觉得他现在的名声太好,其实是有些受之有愧的,不过本来他也不会在意外界的声音,看向白青岫意味深长道,“想当年,若我不是那般名声,殿下也不会来寻求我的庇护。”

      听及此言,白青岫蓦然靠了过来整个人缠在了贺卿的身上:“求督主怜惜。”
      贺卿:……

      他的殿下又抬头看了他一眼说道:“督主谦谦君子,我也是仰慕的,我想要的不过是督主的庇佑和疼惜罢了。”
      相同的话语说出口,恍如隔世,彼时的虚与委蛇,如今却是……

      贺卿伸出一只手微微钳住白青岫的下颚:“长安城中如今盛传,听说陛下意图惩治本督?”
      “我视督主为夫君,怎会如此?”他的殿下玩性还真是大,竟真的顺着他的话说下去了。
      贺卿眸色微暗,干脆将汤婆子塞进了白青岫的怀里就着这个姿势将人打横抱起:“既如此,便如陛下所愿。”

      贺卿的衣袖被怀中人拽了一下,随之而来的是怀中人的声音:“贺卿,停一下。”
      贺卿依言停住了脚步。
      “往后看。”白青岫告诉他。

      贺卿依言转了身,冬日里的长安最早开门的其实早点铺子,而到了这个时辰街市上的铺子陆陆续续地开了门。
      行人也渐渐地多了起来,多数人为了生计奔波忙碌,也有在街市上无所事事或是刚从秦楼楚馆出来的浪荡子(指不务正业的富家子弟)。
      喧闹声渐响却并不令人觉得反感。
      日头不似起初那一抹微弱的光,如今升了上来将整个长安都笼罩其中,只觉得莫名的温暖。

      “是烟火人间。”白青岫攀上贺卿的脖颈对人小声道。
      二人无言,而后相视一笑。
      是啊,是烟火人间,这令人流连向往的繁华之中的确包含了许多腌臜之事,这长安城外还有许多为了生存苦苦挣扎的百姓,但若是乱世,便连这样的繁华也没有了。
      “回家了。”白青岫轻声道。
      人间万千烟火,他们亦是其中之一。

      贺卿转身带着白青岫回了贺府,直往卧房奔去。
      “贺卿,你摸摸,因着戴着这玩意儿这几年好似大了许多。”白青岫整个人缠在贺卿身上,还引着贺卿的手往自己胸口摸去。
      手感不错?也……没有大许多吧?说的未免夸张了些。

      “我……”贺卿有些不知所言。
      “被督公调\\教得敏感至极的身体,有时候上朝的时候还会蹭到。
      看到满朝跪俯的文武大臣,总会觉得异常羞耻。”白青岫挂在贺卿身上,说这话的时候身子微微颤抖。
      贺卿:……
      如今殿下在自己这里的演技怎么就拙劣到令人担忧呢?

      “殿下,忍不住就笑吧。”贺卿将人放在了床榻之上,覆在他的身上动手去解他的衣衫。
      “我一想到在人前那般清风明月的贺大人私下里被我折腾得哭泣求饶的模样倒是觉得快意。
      督主不以为吗?”屋内烧着地龙,衣衫被剥离的那一瞬间白青岫还是忍不住打了个颤栗,一条腿勾着贺卿的腰,衣衫半解,当真是勾人极了。

      “深以为然,就比如现下,我就想狠狠地欺负陛下,想让旁人看看九五之尊的皇帝私底下是多么的Y\\荡。”贺卿手掌划过白青岫的脖颈,勾得人阵阵颤栗。

      白青岫喉结微动,抓住贺卿的手腕干脆将人反压了过来,指节灵活地解着贺卿的衣带,在他的耳畔哑声说了句:“贺大人倾国之姿,朕在贺大人面前便是如此这般的Y\\荡。
      总想着同贺大人鱼水交欢,贺大人是从还是不从?”
      贺卿低笑:“陛下是天子,天子一怒,伏尸百万,微臣自然是从的。”

      不知是不是白青岫的错觉,总觉得贺卿身上的疤痕相较于前几年浅了些,难道是他背着自己偷偷用什么美容养颜祛疤的方子了?
      “城中的谣言……”白青岫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解释一下。
      “既然是谣言,那自然是不攻自破的。”只是忙惯了,一时间倒有些闲不住了。

      白青岫知晓现在的贺卿信任他,只是明面上他们还是君臣,他还是那个掌控他人生死的皇帝,谣言说的多了怕也会在心里留下一个疑影。
      如今他们已不再互相试探,那么信任是一回事,而给予对方足够的安全感又是另一回事。

      “从两年前开始,你一入冬,身子便不好,容易着风寒,每日里上朝太早了,天寒地冻的,应当好好将养着。”白青岫也明白,贺卿早年身子的亏空怕是如何将养也补不回来的,如同碎了的玉器,即便找师傅修补,做成了金镶玉,看似无暇内里的裂纹却依旧存在。
      到了现在的年岁,贺卿眉宇之间总染着一丝病气。
      在旁人眼里许是:好一个清冷的病美人,反而更惹人怜惜了。
      只可惜这个病美人是个会吃人的,且在他的心上人这里却是心疼得不得了。

      “贺卿。”白青岫一只手理着对方的青丝去吻他的脖颈。
      “嗯?”贺卿的声音微哑。
      “你要长命百岁。”白青岫向他要承诺。
      “会的。”贺卿回答之余,又将人反压了过来。

      贺卿覆在白青岫的身上,一只手抚着对方的脸颊与之接吻。
      “嗯~”白青岫发出一声黏腻的声响,张开了唇齿任由对方长驱直入。

      白青岫的青丝散乱着,一双手攀在贺卿的脖颈处索吻,呼吸微乱那双蓝眸里已然覆上了一丝水汽。
      他不断扭动着身躯去迎合着贺卿,想离他近一些,再近一些,融入骨髓……
      不够,还不够……

      “夫君,用手,不想用器具。”白青岫祈求着。
      贺卿既想欺负他又想满足他,或许真的是不是正常男子不知常人鱼水之欢的滋味,总想着用一些非常人的法子来满足自己内心的凌虐欲达到他所谓的满足愉悦。
      房中有许多器具,有些的伸手就可以拿到。
      但是他叫你用手……

      “我只是想早上吃一些清粥小菜,但要是大鱼大肉的话也行,总之,我都要欺负回来的。”白青岫低哑的嗓音伴随着灼热的气息喷撒在贺卿的颈侧,性感得要命。
      贺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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