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做乙游发家致富

　　梅花在显示屏上展示牌面：
　　A，S，K，Q，昙花，雪花，玫瑰，女王，国王，宝剑，金币，马车，哭泣小丑，微笑小丑，14张牌，有14种对应效果。

　　查看下一发子弹颜色
　　获得随机提示
　　复活一条命
　　损失一条命
　　对方跳过此回合（限制对方一回合行动）
　　自己跳过此回合
　　随机打乱剩余子弹顺序
　　交换剩余卡牌
　　立即结束本轮（重新抽取道具，重新装填子弹）
　　什么都没发生
　　抽取对面一张卡牌
　　获得一次场外支援
　　胜利（直接获得一局胜利）
　　失败（直接获得一局失败）

　　“十四种效果，对应十四张卡牌，理论上每种卡牌的数量无限，但为了方便抽取，每种卡片制作了五十张，其中小丑牌只有两张，效果不变，与其余卡片全部混入卡池，也就是说，抽中直接赢和输的概率都是602分之一。”

　　蕊哥嫌弃起来：“这激励也太小了，干脆直接输赢好了，多浪费时间。”
　　“没问题，我们这就改。”
　　在他明显的皱眉错愕中，梅花快速将屏幕上的字改掉。

　　<胜利（直接获得一场胜利）>
　　<失败（直接获得一场失败）>

　　“用软件的话您肯定会质疑我动手脚，所以我们选择采用抽奖券的形式，将实卡制作出来放入纸箱。”

　　蕊哥又撇嘴：“谁知道卡片……”
　　一打硬质卡纸、裁纸刀、手工印刷工具、不干胶贴纸被搬运到牌桌上。
　　“卡片全部现场制作，表面、夹层都将由您亲自检查。每种牌面对应的规则也都是一场一换。”

　　蕊哥一时语塞，他随手拨弄了几张材料，粗看完全没问题，细看也没有。
　　他犟着继续说：“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乱说，牌的对应还不是都靠你自己说。”
　　“你可以指定人选，将效果对应相应卡牌。”梅花道。
　　“谁知道这边是不是都是你的人。”蕊哥嘴硬。

　　“当然，没什么比亲手更可信的方案了，但很可惜我们都是其中的玩家，不可以亲手下场参与规则制定。”这句话引起了在旁围观的李暮的注意，她抬头看了眼梅花，后者显然没有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还在积极劝说的工作中。

　　玩家不可以亲自下场参与规则制定，她是在对蕊哥，还是对她李暮所说呢？
　　这句话的意思是否可以理解成，只要还是玩家，就赢不了游戏？
　　李暮垂下眼帘，看了看自己的双手，随后握紧双拳。

　　梅花提议道：“您可以挑选一个最信任的人选，为您对应相应规则。”
　　蕊哥扫视一圈，短暂地从李暮脸上扫过，没有半分特殊的停留，很快就用这种速度结束了屋内的人选选取，一股孤家寡人的风在他身后刮过，他想紧紧领口做瑟缩状的悲凉，可惜穿的是背心，没有帅气的领子。

　　“场外行不行？”
　　“可以远程。”梅花立刻颔首。

　　蕊哥陷入回忆，最终拨通视频电话，一个中年妇女的脸出现在屏幕上。
　　“喂，妈，帮我把这些牌打乱，每一张的背面都贴一个标签。”
　　蕊妈：“这是在做什么，我不会啊，你怎么又在玩游戏，不是说少玩……”

　　“我在做生意，你别管了，快点！”蕊哥不耐烦地打断。
　　蕊妈：“怎么弄，我不会啊。”
　　在电话里将整个规则讲了一遍，蕊妈才算理解，开始给牌面配对。

　　蕊妈：“那就把查看颜色贴到A的卡片上……”
　　“等等等等……”蕊哥连忙打断：“不能说出来啊，哪有把答案直接告诉别人的！”
　　蕊妈：“那我怎么贴呢？”

　　这边再次陷入沉思，梅花知道他的不信任和对会场员工的抗拒，主动上前提议：“我们可以把卡片和标签寄过去，全程空运加无人机，实时监控箱子保证安全，最多五个小时就能到您母亲手中。”
　　“这么麻烦，不玩了。”蕊哥挂断电话，又有起身想跑的打算。

　　“等待只会让游戏变得更有期待感，这将会是一场您从未见过的游戏，任何生死一线的虚拟对线都不足以与它相媲美。”
　　蕊哥嘴上虽说要走，脚步却没怎么迈，这段循循善诱的话听后更是迟疑，隐隐还多出些迫不及待。

　　“不会动什么手脚吧？”他再次询问。
　　“您可以检查一下卡牌和标签，由您亲手封装，设置密码，交由您母亲打开。”

　　蕊哥接过一箱子的道具，细细查看，他被说动了，他最不缺的就是时间，但最好奇的就是没见过。
　　随后他顺着梅花的指导，开始对这批道具仔仔细细检查，又拨又咬，确认没问题后，背着大家窸窸窣窣忙活了一阵，递过来一只写满乱七八糟字体和符号的大箱子。

　　“去送吧。”
　　无人机在蕊哥的注视下把大箱子吊起，好在箱子虽壮观但重量并不大，无人机晃了晃，从侧门飞了出去，同时显示屏上也实时切换成无人机的第一视角，它将作为接力赛的第一棒，装载道具全速飞往最近的机场。

　　“接下来干什么？”蕊哥搓搓手掌问。

　　“我们准备了休息室，您可以稍作修整。”梅花亲自将他引到内侧小门，门外一条走道，不远处的那间就是休息室，进门就是一副竹简铺开的屏风造型，在视觉上如同一排柱形卫兵在恭迎客人的进入，客厅背景墙沿用了整体的设计，是一整面的碎金奢石，一张会客桌摆在中央。

　　蕊哥扫视一圈，装潢勉强能满足自己抬高了的审美，但好像还是缺些什么，他顿了顿，问：“有没有……”一时半会无法形容，疑虑在脑海中挥之不去，仿佛执念一样在心中翻转。

　　“有没有高科技的浮空餐桌？”
　　梅花不解但还是摇头：“这个没有。桌上有菜单，想吃什么尽管点，都是免费的。”
　　好吧，他接受了现实，在进门前随口吩咐：“那给我一碗大排面，要配辣酱油。”
　　“好的，这就准备。”

　　梅花安顿好蕊哥，关上门后立刻啧了声，堆起的笑脸也垮了下来。
　　这大爷真难伺候，她心想，要不是上头的命令，何至于要给人倒贴笑脸，什么时候区区十个亿资产也值得她出手……
　　她想得太投入，以至于迎面在过道上遇上李暮，一时都没反应过来。

　　李暮也有点狐假虎威的不自信，她率先礼貌地打了个招呼：“你好。”
　　梅花重重一顿脚跟，一个急刹，她飞快调整表情，正色颔首道：“都准备好了，明天早上9点，游戏正式开始。”
　　“好的，谢谢。”李暮说完，与匆匆离去的梅花错身而过，这才放松下来，第一次直白地借司渺的势能还有点不习惯。她推开套间的门，在蕊哥旁边坐下。

　　“你的流星雨不看了？”蕊哥率先问。
　　自己都忘记了的借口他居然还记得，阴阳怪气的问题让李暮汗颜，她瞥了眼窗外，找了个借口：“下雨了，没看着。”

　　窗外灯光中飘洒绵绵细细的雨珠，灰蒙蒙的天空笼罩在头上，反射着灯火通明的不夜城，夜空变得泥水一样浑浊。

　　座钟显示现在已经凌晨2点了，来的时候还是上午。不知不觉陷入漩涡，丝毫感受不到时间流逝的蕊哥此刻疲惫也涌上来，他焉头搭脑趴在桌上，不太精神。

　　李暮翻看桌上摆放的一套样品。
　　蕊哥闷声嘟囔：“卡面和规则只有十四种，确切的说只有12种，但4亿多种排列组合还是超出大脑的计算了，只能靠运气，但对面其实也一样，没有人能在不借助工具的情况下罗列，更何况也没有任何用处，知道排列并没有用，真正需要知道的是当下这场确定的是什么，在毫无头绪的前期只能扔牌出去探路，后面才能计算概率。”

　　李暮默不作声看着他思索，冷不丁被问到一句：“你脑子怎么样？”
　　“不太够用。”她诚实点头，虽然足以应对大部分，但缺少碾压性的高智商，她没有能让她超脱出普罗大众的智慧，越是往上走，越是觉得自己只是个普通人。

　　蕊哥又问：“那你认识什么脑子好用的高人吗？”
　　李暮没有回答，似乎是有，但自己在用，匀不出来。
　　她感受到了自身的局限，为此才更需要培养有才能的助手辅佐自己。

　　见李暮半天没说话，蕊哥叹气：“算了，想也不会有的，要是有必胜的诀窍就好了。”
　　“这个很难有吧。”李暮轻声道。

　　两人相顾无言，像即将错过截止日期的患难队友，一大堆任务堆在眼前，急得团团转，虽面上淡定，实则一点办法都没有，索性摆烂起来。
　　大排面过来了，油亮的汤底，酥脆的大排，醇香的酱油，还贴心搭配了小菜，蕊哥恢复了点精神，开始秃噜面条，丝毫没有询问李暮要不要吃的意思。

　　李暮低头沉默，在桌子底下偷偷翻看日历，盘算时间，前期的打窝花费了大量的时间，离右景丰的30天期限只剩下3天，72小时，抛掉资金转换的时间，起码手里要得到一份可供交换的凭证，比如一张转让合同，或者至少是一张欠条。

　　死到临头了的感觉似乎也就这样，多次惊险刺激的濒死体验已经叫她硬生生习惯下来。呼噜呼噜吸面条的声音在安静中显得格外明显，李暮有些厌烦，她五指抓着发根，继续复盘，没多久，又有打呼声传来，打了一天牌的蕊哥相当疲惫，倒头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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