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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应彪IF线番外完结
窝在屋子里不出去的好处,其中就有可以避免接触闲言碎语,与崇应彪在雪地里拜天地时声音挺大,主院里的仆从和侍女不出意外是听见了。没有及时封锁消息,怕今天就已经传遍府邸里,或许我也崇应彪的粉红桃事都有好几个版本了吧。
不过我没想到的是,因为我的没出门,导致这些传闻更加离谱了,什么下不来床,什么侯爷勇猛。
我此时穿的寝衣披着个厚斗篷,屋里的炭火持续散发着热量,这个穿着也方便我扒开胸膛,熟练地咬破手指唤出女娲石。它飘在我的面前,缤纷的色彩照应在我的脸上,有点犯愁。
崇应彪提到他上一世的记忆里我借用女娲石的法力,也不知那个我是如何做到的。
念诀?“嘛咪嘛咪哄?”
然后又是用手瞎比划,这一刻多么后悔没看一些仙侠剧,不然还可以依葫芦画瓢结印试试。叹气,“真是难为你落入我这个什么都不会的凡人手上了。”
“女娲娘娘的用意是什么了?要我把你交给姜子牙吗?不过他好像也没有法力,还带着封神榜。”
毫无头绪的我,伸手去戳女娲石,这是屋里的门被猛的打开,给我吓一激灵,条件反射地抓住了女娲石。
“果然是个会妖法的妖孽,来人!将这个蛊惑侯爷的妖孽抓住!”是老夫人,她气势汹汹地站在门口,剧烈地动作让她头上的头饰劈啪作响,说话的同时指着我的方向。
我?妖孽?
事情发生的很突然,门被打开,很快冷空气入侵了这个房间。老夫人身后有近十个仆从,前前面的几人涌入房间,手持武器对着我,我朝后退,拿起不远处墙上挂着的佩剑。
“老夫人这是什么意思?”我剑抵在身前,倒是不担心自己不是这些仆从的身手,就是不知为何妖孽的帽子落在了我头上。
“死到临头了还要狡辩,就是用手里的妖物迷惑的我儿!”哦,她说的是我手里的女娲石,“什么杞国侯的封号怕也只是你随口编得,烧死你个魅惑人心的孽障,才能让我儿恢复神志!”
我听到她这些冠冕堂皇的话语,差点笑出声,“烧死我?然后了?以崇应彪用勾结妖孽继位北伯侯为理由,让他交出这个位置,给你的宝贝儿子崇应鸾?”
随着我的话,老夫人的脸色也跟着变化,被我戳中了心声。拳拳爱子之心都给了她第一个儿子,这也不是什么难猜的事实。
“胡言乱语!果然是魅惑人心的妖孽!”
我笑了:“你敢发誓吗?发誓今日所做一切不是为了崇应鸾?”我张开手将女娲石的全貌露出给她看,“只要你有一个字的谎话,我这宝物就能引出天雷落你身上,怎么?你敢吗?”
老夫人脸一瞬间就白了,嘴巴半张也没蹦出一个字来,略有点慌乱地抬头看天。这个时代的人,敬仰神明,所以她必不敢发誓。
嗯,她就有点恼羞成怒的意思,“好一张能说会道的嘴,难怪能哄骗我儿与你私定终身。”老夫人手一抬,“将这妖孽给我抓住!”
之后的画面就有些乱了,我将女娲石抛在半空中,它就飞到我头顶上,与有定位系统一样,跟着我一同移动。挥舞着剑止住仆人砍向我的武器,屋子里一下就占满了人,上演围攻一人的情景。
老夫人也就是在这时关上了屋门,我纵使屋里高于屋子里的所有人,也要分神才能避免受伤,更加无法穿过这十几号人闪移到门边。屋里打斗声、武器的碰撞声、剑刮破皮肉的声音、仆从陆续的叫声,充斥着整个屋子,而屋外的老夫人的动作,我就无暇顾及。
直到仆从大半倒在地上,哎呦连天,我略微有些喘气再次击飞某个高大的仆从,持久战还是有点吃力的。我这才注意到,屋子里温度上升了不少,我已经微微出汗。
我想开门,不过倾而,屋门的温度也到了烫手的程度,隐隐晃动的火光,还有飘进屋子里的浓烟。
坏了!
我没想到老夫人真的做到了这一步,为了要我的命,不惜烧了主院的屋子,一点也不顾听从她命令而进来的十几个仆从。或许在老夫人眼里,牺牲那些人与我陪葬,也算值了。
外面的火已经烧到了里面,负伤的仆从自然也是发现了异样,他们慌乱的去拍打门窗,又险些被灼人的烫伤。屋子里所有的门窗都被从外面封死了,我捂着口鼻,另一只手拿着剑刺没入屋门。主院的门结实了些,但就是木材制成的,我想着只要花些时间,就能出去了。
一直悬在我头上的女娲石突然大放光彩,光亮的那一瞬超过了燃烧进来的火光,我抬头,只见女娲石旋转着,将屋子里弥漫地浓烟,还有蔓延进来的火,一一吸收。不过是片刻的功夫,那些威胁着他们性命的元素,都被女娲石吸收掉了。
我放下捂着口鼻的手,浅浅地呼吸着,劫后余生的喜悦翻涌出来,待女娲石重新飞回我的手里,对着它真心实意地道谢,心里想着女娲娘娘的宝物果真不凡。
可我没想到女娲石还会有反应,它又闪了一下,转动的速度加快,发出一个彩色的光圈,向外扩散,然后门就被破开了。两扇门整个被冲击倒下,似乎下方还压着了谁,我听见了不知道是谁的尖叫声。
啊,那人好像就是老夫人。
又是一堆人扑过来,铆足了劲起抬那个压着她的门,被压住的老夫人是直接昏迷过去了。女娲石有点邀功地朝我转,让我有一种它有神智的感觉,不过说不定还真有,那些修仙小说还是洪荒小说好像是有这种设定的吧?
我朝女娲石比了一个大拇指,“厉害!”
它转地更加欢快,情绪外露般,或许我想的不错,女娲石真的有意识?
不知死活的老夫人被抬走了,屋里受了伤的仆从也躲着我跑出去,院子里嘈杂得很。我抬脚也走出去,发现屋子外被泼了油,难怪大火一下子就烧起来,还燃地这样迅速。灭火及时,不过当时的火势已经很大,屋子外面烧的漆黑,光是看着这痕迹就能知道这场大火是人工灭不掉的。
我因为打斗头发有些凌乱,身上还有些血迹,颜色很淡,加上穿着玄色的外袍所以并不明显,一只手还握着剑,剑身上的血迹反而毕竟明显。没有镜子,我不知道自己捂了口鼻的脸是花的,老夫人带来的仆从都跑走了,主院里其他的仆从、侍女站在靠近院门的走廊里埋头不敢说话。
我朝他们道:“来个人去军营找北伯侯来!”
好些人瑟缩了一下,你推推我,我推推你,好一会儿才有一个年纪不大的仆从低着头出去了。
我有这么可怕?
摸摸脸,手放下来发现手指头是黑了,已经能想象自己是什么鬼样子。只好再叫一个人帮我打水了,经过近十年的质子生活,我使唤人的语气都坚定许多,不过还是会在自己心里默默唾弃自己。
侍女还没端着水来,就有人匆匆忙忙地跑进主院,回到屋子收回女娲石的我听到动静出来,差点迎面撞上来人。我还没看清来人是谁,就被他抓住肩膀,“没事吧?”
是崇应彪,他声音还带点喘,额头也微微出汗。
“没事,没事,火被女娲石灭了,我一根头发都没少。”不是,派去军营找他的人最多离开一炷香(约5分钟),府邸距离军营好像有半个城的距离,崇应彪是用飞的吗?
他听见我的话,整个人放松了下来,下一刻就直接将我抱住,我撞上他的盔甲,还好穿的厚一点也不疼。“管家跑到军营来说母亲带着人往主院来抓你,我骑着马就赶过来了,快到府里看见了浓烟,我心慌地厉害。”
拥住我的手臂微微惨抖,崇应彪感到一阵后怕,“还好,还好你没事。”
原来如此,就说过来的也太快了些。我轻轻拍他的背,隔着盔甲不知他感觉到没有,将事情大致的经过讲述给他听,自然也没有隐瞒女娲石破开的门正好压住了老夫人一事。
“所以,这会有事的,是你母亲。”顾及着老夫人是崇应彪母亲,克制着语气里稍带的幸灾乐祸。
崇应彪人也缓解过来了,慢慢松开我,“那是她罪有应得。”他的视线落在我脸上,“怎么弄成大黑脸?”
啊,我脸还是花的,“侍女还没端来擦拭的水。”
远远看见相拥在一起的两人,差点没端稳手中装着热水的盆的某侍女:你看我敢过来吗?
经此一事,主院不能住了,我俩搬回了崇应彪原本的院子,就是床给换新的了,平时议事就在前堂。这也更加坚定了崇应彪想要离开的心,招兵的速度比之前迅速,军营里士兵的训练量也加大了些。我,与崇应彪一起开始清点需要粮草和衣物,还有在偷偷搬运库房的东西。
老夫人被砸中了脑袋,后脑勺和额头都有出血,一直在昏迷,医师诊断的结果是很可能醒不过来。不幸成为植物人,一同听诊断结果的我去看崇应彪,他沉默了许久后,让医师尽力医治。
我就坐在他旁边,很自然地开口道:“需要我用女娲石试试吗?”
崇应彪抬头看向我,“她要将你烧死。”
“我不是什么以德报怨的圣人,问这一句是因为她是给予你生命的母亲,她让你降生于这个世间,我才能遇见你。”
最终崇应彪还是摇了摇头,“这是她的因果,就让她受着吧。”他是这样说的,但也并没有喜悦,也没有悲伤。
在发现女娲石似乎有意识后,我尝试与它沟通,它确实能听懂我的话。一番交流后,我成功的让召唤它的方式升级为语音召唤,召唤位置也转移到
我们一众人,是在十日后离开的北崇,这么短的时间领着堪堪两万出头的士兵,浩浩荡荡地出了城。还有装了好几车从库房里搬出来的宝物,够士兵一年的粮草,北崇的瘟疫给这片土地上的人带来的打击很重,这些是我们能带走的极限了。
从开始招兵,那些老臣就察觉不对,都被崇应彪压下去了,不过也只是维持表面的风平浪静,私下里他们有没有派人来查就是他们自己的事。
出发的前一夜,崇应彪给与他一同回家的兄弟说了殷寿可能未死一事,处于自我保护要与另外三方诸侯联手对抗大商。怎么知道殷寿没死的,这个原因落到了我头上,毕竟自那人主院的火熄灭我带着女娲石走出来,我会法术这件事就被广为流传了,也算圆了这个事件。
还值得提一嘴的是,当晚崇应彪询问弟兄中是否有想回自己所属封地,也就是回老家,战争是可能丢性命的,这是在场人都知道的事实。有两三个人想回封地的,他们离家太久了,崇应彪也安排了送三人封地,不然真有可能找不到回家的路。
老夫人,也不知道她是幸运还是不幸,在医师的精心医治下,七日后苏醒,但人瞎了。后脑勺脑损伤导致的失明,以现在的医疗水平治好是不可能的,唯一的希望就是指望法术。
崇应彪什么也没说,得知她苏醒又失明的消息后就不再关注,老夫人怎么闹都不让府里的人传消息给他。崇应鸾被放出来了,在我们领着大军离开的隔日,是崇应彪交代给管家的,北崇需要一个治理的人,哪怕那人面对的是库房几乎要被搬空的北伯侯府邸。
因着崇应彪重生,知道如今的西伯侯姬昌、东伯侯姜文焕、南伯侯鄂顺的选择,我们一点也不担心收不到他们的回信而不知他们的答复。
我们朝着西岐赶路,离开北崇的边界,周围的景物披上一层金黄色,用不了多久,就会被熟悉的白雪覆盖。中途我们绕了道,打听到杞国封地的大致位置,在崇应彪的叙述中我是在战争开始之前回杞国,收拾了娄云衢母子,为母亲和宥弟彻底报了仇。
军队停在城外百里地,崇应彪带着一小队人跟着我进城,守门的士兵瞧着我们这架势吓得紧闭城门,是我亮出证明身份的玉牌,才阻止士兵那堪称鸡飞狗跳的防御动作。
府邸正门站着迎接杞国侯的李夫人和娄云衢,还有一个怀孕的年轻女子,领头的我看见了几人。队伍靠近府邸,李夫人灿烂的笑容不可忽视,直到她没有在队伍中看见她丈夫乘坐的马车,脸上浮现出疑惑的神色。
我翻身下马,崇应彪也很自然地走到我身旁,我的视线落到还不知即将要面对什么的母子俩身上。勾起嘴角,很敷衍地拱手行礼,说道:“送我离开的你,迎接我的也是你。”
李夫人身体微微朝前倾,“你是?”
“夫人贵人多忘事,不过几年的时间就将我忘个一干二净,我可一直记得你当初打断我腿的英姿啊!”
“你,你,你个贱种!怎么敢擅离朝歌!”李夫人瞳孔张大,颤抖着手指向我,似乎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我缓缓上前,“娄非公的死讯还没传回来吗?真可惜,我还以为能看见你痛哭流涕的模样了。”
“不可能!你胡说!”她脸上一下没了血色,身子无力,向后倒去,是她身后的娄云衢及时扶住了她。
我挑眉看着这一副母慈子孝的画面,再次亮出玉牌,“逆臣娄非公不忠于王,首级挂于城楼之上。我是大王亲封的杞国侯,斩杀谋逆之徒的忠臣。”也是参与劫法场的乱臣贼子,不说她能知道?
“你个畜牲!”说这句话的是娄云衢,双眸猩红,满目怒色地瞪着我。
“侯爷!侯爷!你个小畜牲!”李夫人哭得撕心裂肺,用恶毒的话语来辱骂我,半点没有贵妇该有的样子。“当初就该杀了你!你不得好死!”
崇应彪一挥手,身后的士兵就上前控制住李夫人等人,他们奋力地反抗自然敌不过训练有数的士兵。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有个士兵给老夫人嘴里塞了什么,止住了她还在继续的辱骂。
顷刻,乱糟糟地门口恢复了原本的安静,原本看热闹的百姓也渐渐散去,生怕自己也被抓进去。不过,他们也同样知道,杞国这片地方是要变天了,希望这位新杞国侯,不要比之前的那个更混蛋,不然日子会更难过。
我拔出佩剑,心跳得厉害,面上的笑容如何也止不住,我知道我这会一定看上去是个变态,可即将能报仇的快感充斥着我的全身。
我对崇应彪说道:“等会看见什么可都不要感觉奇怪。”
崇应彪想起上一世在西岐再次见到娄云声时,他说的话:“弑父杀君,刺瞎名义上的嫡母,砍断同父异母的弟弟的腿,抢占生父的财产。世间有这样的活菩萨吗?”
他只是握住了我持剑的手,“放手去做,你吓不到我,怎么样的你我都喜欢。”
不是?你是背着我偷偷看了什么《情话一百零八篇》吗?
于是崇应彪就亲眼见证了,上一世娄云声说的话,断了腿的娄云衢、被自己发簪刺瞎的李夫人都被囚禁,娄云声名义上怀着孕的弟妹没掉一根头发,被单独软禁在一个地方。
但报了仇的人,偏偏抱着他哭了一场。
我也带崇应彪去看了渣爹的收藏,大手一挥让他随便选,也体验了一把当霸总的滋味。不过就是渣爹的收藏怎么也比不上崇应彪老爹的就是了,崇应彪说不喜欢这些,只想要一个能随身携带的金老虎,独属他一人的那种。
我从这话里听出了些别的意思,还是问出了那句:“上一世我送了很多人?”
“你也就会在送姬发他们时才会带上我,姬发、殷郊、鄂顺、姜文焕每个人都会有。”明明是很平淡的话,正常的描述一件事,但我又有点心虚是怎么回事?
我赶紧哄人:“上一世的娄云声做的可不干我的事,不就是金老虎嘛,我肯定给你做个独一无二的出来!只有你有,只能你有。”
崇应彪淡淡回了一句:“能有就行。”
话是这样说的,晚上活动的时候崇应彪又是另一个态度啊!
我们在杞国停留了十天,当做军队休息整顿,同时也在杞国招兵训练,李夫人的娘家,也就是当地大家族李家上门要人被我通通赶出去。
期间崇应彪陪着我回了一趟老家,那个我长大的小山村,承载我十四年记忆的家荒废了,屋顶塌地很彻底。去祖坟祭拜母亲和宥弟,告诉了他们我与崇应彪成婚一事,我有陪伴一生的伴侣,母亲不用为我担心。
下一辈子,母亲要幸福,不要再遇到渣爹了,也不要再等一个人了。
宥弟,下一辈子要平安长大,结婚生子,寿终正寝。
我给你们报仇了,不会再揣着仇恨过日子,会和崇应彪幸福的生活下去。
时间太久了,我记不得教我识字的墓葬在那座山头,只能在祖坟一起祭拜。崇应彪与我一起,重重磕头,朝着墓碑许下承诺,他要与娄云声白天到老。
时间太短,离开杞国时我们只多了大概千名士兵,渣爹的收藏值钱的都带走了,我和崇应彪可真是两位父亲的好大儿啊!
我离开时,老夫人已经半死不活了,娄云衢颓废地瘫在床上。若是他们有命活到我打完仗回来,自然是会利落的给他们痛苦,不过这会还是让他们体会苟延残喘活在世上的滋味吧!
大概半个月后,已是深秋,映入眼帘的是已经收割完毕的土地,再过不久,这里就会重新播种下种子。举着北崇的帅旗,我们进入了西岐的城池,时隔两个多月,我再次见到了姬发等人。
吕公望他们看见我就围过来,辛甲说着回来就好,太颠又在一旁询问北崇是何风光。姬发说他们几日前才派人回信,没想到我们来的这么快。
入府后我与崇应彪去见了西伯侯姬昌,他形如枯槁,消瘦的身形遮掩不住病气,更让人难受的是,西伯侯脸上的囚印。这不是问题,我当着屋子里几人的面,唤出女娲石消除了囚印。
我们暂时在西伯侯府住下,在崇应彪的注视下,我像姬发请求和崇应彪安排在一个院子。姬发的表情很复杂,艰难点头,应了我的要求。
来到西岐后,崇应彪表现的更加缠人,恨不得跟我绑在一起。我也忙起来,姬发在我修整的那天找上我,说他哥哥伯邑考自离开朝歌后,就一直没醒,问我有没有办法。
与崇应彪讲述的还有不同的是,姜子牙这时还没有在西岐城里。
我回忆起那晚救伯邑考的细节,让姬发找生命力强一点的生物来,要活的。他不知我为何要用这个,这天下午就和吕公望拖着一只鹿、一只豕(猪)来,听我指挥,拴在伯邑考的屋外。
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女娲石用光束将床榻上仿佛睡着了一样的伯邑考,和屋外嚎叫的猪、叫声被盖过的鹿连接在一起。在场最不淡定的就是吕公望,他是第一次见我用女娲石,嘴巴微张,一副惊呆地模样。
两只献出生命的动物没了生命体征倒在地上,伯邑考也重新落在床榻上,姬发有些紧张地问:“结束了?”
“嗯,过些时日,世子或许就能苏醒,若还没醒,便再来。”
“好,好,好。”姬发抓住我的手,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
当晚加餐,我和崇应彪的屋子里端来了新鲜的猪肉和鹿肉。
翌日,我用女娲石治好吕公望的嗓子,昨天他闪地太快,我都没来得及。见他能缓慢地说出话来,我笑了出来,崇应彪默默地抬头望天。
我花了大半天时间在西岐城中找舅舅一家,最后在靠近外城的地方找到了打水的舅舅。他那里还顾得上挑着的桶,大步跑到我面前,抓着我的肩,上上下下将我打量个遍。
舅舅眼眶里泛起泪花:“声哥还活着,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舅舅,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看着舅舅头上多了些的白头发,心里泛着酸涩。
“说什么傻话,只要声哥平安就好!走,回去告诉你舅母。”
我准备过去抬水,但被崇应彪拉住了,他默默走过去挑起扁担,挑着满满两桶水跟在我和舅舅身后。舅舅他们在一处小屋子落脚,只用堪堪住下他们一家三口,崇应彪将水桶放在门口不肯进去。
我知道他在想什么,就是他空手上门拜访不好,我拗不过他,他就在门口站着等我。
舅母看见我,怀里的昕妹都不顾了,放在床上就跑过来,这样一看和舅舅真是两口子。就是舅母的眼泪是真没忍住,抱着我就哭,原来他们来到西岐后知道少主回城了,去打听,却根本没有打听到在回城的人中有我的名字。
他们便以为我牺牲了。
难怪,舅舅和舅母的白头发都多了许多,我心里难受极了,心里大骂自己是蠢货,这点都没有想到。
渣爹的一件镶着黄金的玉器,换得了目前在西岐落脚的院落,家具齐全的四室一厅一厨一卫一院,不多不少刚好够我们一家人住。我将竹的事给舅舅他们说了,这个家里有一件屋子是属于他的,我也不常回来住,很是宽敞。
搬家后的第三天,崇应彪就上门了。果真挑选了好些东西,棉布、皮毛、酒食、珠宝,他都准备了,两只手都被占满了,不肯我帮他拎着。
我将他介绍给舅舅一家时,他身体绷的笔直,像是被挑紧的弓弦。因为紧张,脸也紧绷着,光是瞧他的样子以为是要上战场,如何能往见家长上面去猜?
得知我出柜,对于舅舅和舅母而言是个不小的惊吓,当时的场面更是在昕妹偷偷看崇应彪结果被吓哭后,混乱的程度达到了顶峰。安抚好红着眼眶的小家伙,气氛也缓和了下来,两位长辈逐渐也消化了这件事,比起他们声哥牺牲来说,没有什么是他们不能接受的了。
当天留下崇应彪吃了饭,带来的酒被我们三人喝了个干净,舅舅许久没碰这个东西很快就醉了,拉着我们俩的手嘱咐要好好过日子。
洗完澡,我和崇应彪躺在床上,这只是一张较为宽的单人床,躺下两个人成年男人不可避免肩挨着肩。隔壁是熟睡的舅舅一家,崇应彪侧躺着与我面对面,我们俩散开的头发交织在一块,他拥住我,对我说有家的感觉真好。
“那这种好,还能持续一辈子了。”我是这样回答他的。
相同的时段,西伯侯府里昏迷许久的世子伯邑考终于苏醒,姬昌父子十分欢喜。然后,在伯邑考逐渐康复的日子里,我各种婉拒了这父子三人救命之恩的报答,我可是忠义二字刻脸上的好下属。
所以,崇应彪你能收一收那阴暗的眼神嘛!看得我老是后背一凉!
我不会移情别恋的!我可专一的!
鸡飞狗跳的西岐生活真的很欢乐,转眼快要入冬,视野里的万物将重新换上雪衣。
我与崇应彪展开了一次很严肃的沟通,是关于之后周军伐纣一事,我想复刻崇应彪上一世的战争过程,并加速。崇应彪预先知道有关这个过程的很多事,这些情报是可以将战役的损失降低。
他盯着我:“包括你进入红砂阵?”
我点头,回答道:“包括。你知道的,我不会死。”
“可你受了很重的伤,浑身的血。”
“但我没有死。”
“娄云声!这不是你该去的借口!”
我不语,沉默地望着他,他知道这是我选择去的原因。崇应彪灌了自己一口水,闭上眼睛,压制着自己心里的火气,“你总有说不完的理由。”
我知道,他妥协了。“我会给姬发他们合理的理由,那之后就要靠你指点他们了。”
“呵。”他也答应了,起身就要离开。
我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没怎么用力就拉住了他这个大高个,对明显还有怒气的他道:“我不想这场战打的那么艰难,更不想你生气,不想和你吵架。”
说完,我撑着桌子站起来,一下子迎上去吻住他的唇。他发泄般的用空着的手按住我的后脑勺,疯狂夺取我口中的空气,伴随这个强势又缠绵的吻,我们来到了床榻边。
这场沟通的结果,是我第二天起不来床。微笑.jpg
眼下和崇应彪上一世不同的地方,就是不知去向的姜子牙,他不在西岐城中,杨戬和哪吒还会来吗?他们不来,怎么在太师闻仲攻打西岐时力挽狂澜?
蝴蝶效应啊,蝴蝶效应啊!
西岐在北崇的士兵抵达后,就加强了城池的防御,士兵的训练也如火如荼地进行。这一焦心事,在不久后,意外地解决了。
天气转冷,时隔几月,竹终于靠着他的脚力来到了西岐,同时,他也意外地将姜子牙也带来了西岐。
我的天呀!竹,你真是我的福星!
迎接竹的是我激动的狂喜,我将他认作弟弟,他入住了我家唯一的空房间,正式成为我们一家的第六口人。
未来,我与崇应彪都将经历放在了西岐即将面对的攻打,而这或许会一直持续,直到殷寿被杀死,姬发成为周武王。
算算时间,鄂顺和姜文焕的军队收到信,从封地出发,怎么都应该在路上了吧?不过话说,他们俩谁先到啊?崇应彪这个细节可没有讲啊。
倒是比他们先来的,是殷商太师闻仲所带领的军队,受命攻打西岐。魔家四将、邓将军,骑着墨麒麟使用雌雄鞭的闻仲,兵临城下,姬发带队应敌,我骑着玄翼也在这次先锋队伍中。
已经完全恢复的伯邑考站在城墙上,这位世子殿下选择守城,将进攻的机会安排给了自己的弟弟。上空雷震子挥动着翅膀,他是西伯侯新收的义子,也是未来伐商的主力之一。
闻仲在北海苦战十年,实力是摆在那里的,他还有个优势是会法术,而且他还要第三只眼睛,还有这个设定吗?我记不清楚了。魔家四将的高大让我想到有关现代记忆中,童年相信光的凹凸曼,他们不会发射光线,但他们与闻仲一样有法器。
最为西岐阵营目前唯一和法术沾点边的我,唤出女娲石与之对抗,它使出象征法术的光圈,是可以直接将魔家四将轰飞的那种程度。那边还在进行自由落体,闻仲的雌雄鞭将姬发挥下马,姬发用鬼侯剑抵在身前减轻了伤害,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我赶紧骑马赶过去,下马将人扶起来,闻仲的雌雄鞭再次落下,这次则是被女娲石弹回去。
他的坐骑墨麒麟张开嘴吐火,依旧被浮在我身前的女娲石抵住,温度灼人的火焰被女娲石吸收,转化为一道光线飞过去。闻太师持武器抵挡,厮杀声中混入了一些不同的声音,姬发顺着声音看过去,是年纪不大的哪吒踩着风火轮没入人群,轻易击飞拿武器攻向他的士兵。
战场上有多了一个巨人,蓝色皮肤朱红的发色,三头六臂,跑动时地面都在震动。还有突然从土里冒出来的杨戬,看着温温柔柔的,变出三叉两刃刀就攻向闻仲。
局势一下子就逆转了,不过正所谓神仙打架,凡人遭殃,我让姬发上马先离开这里。西岐的迎击出于闻仲的意料,他及时的宣布撤退,重新退回西岐百里外。
回到城内,哪吒他们原是为了他们的师叔姜子牙而来,有点炸裂的是,那个蓝皮肤三头六臂的大高个是被救去昆仑山的殷郊。
见到殷郊,姬发整个人都活跃过来了,这段时间他所担忧的所有事,至此都被完美解决。他放松很多,没有到肉眼可见的地步,不过相处多年的我们还是能察觉的。
我还是蛮高兴的,毕竟姬发的年岁不大,能保持少年心性说明他任然感到幸福。就是崇应彪老是私下表示自己对那两人的不屑,我问其原因,他说只是在嘲笑还没看清心意的两个人而且。
我:啊?
崇应彪:“他们俩后来还不是好上了,姬发即位之后,殷郊改了个名字留了下来。”
我好奇:“改成什么了?”
“邑姜。”
好家伙!真的好家伙!大邑商、东鲁姜,殷郊真会取名字!还将历史给圆回来了。牛!
已经入冬,西岐下起雪,被北崇带来的冬衣重新穿在身上。城内开始修复被投石毁坏的建筑,在商军再次攻来之前,南都的军队到了。
鄂顺见到我的第一面啊,就向我表达了对我救命之恩的感激,我笑着应下,好在这次没有受到崇应彪的死亡注视,可能他的危机只对伯邑考?踏浪我也还给了他,我再一次见到他熟悉的笑容,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真好啊。
东鲁的士兵是最后到的,这是因为距离的原因。在次期间我们再一次战胜了闻仲的进攻,魔家四兄弟我们分别派了杨戬、哪吒、殷郊和雷震子对战,拥有女娲石的我去拖住闻仲。
闻仲施法对抗女娲石,我曾经听闻自古对波左必输的定律,不过在战场上我怎么确定自己站的是不是右边啊?视角不一样里面变成左边好吧。
反正我的任务就是拖着闻仲,他甩鞭我躲避,女娲石抵抗,我再是不是用盈月弓放箭。直到杨戬干掉魔礼青,就过来,和闻仲打的难舍难分。
大胜后府中举办酒宴,也是为了迎接三位伯侯的到来,南都的三位百夫长还要吕公望他们都来给我灌酒,我最后喝的完全失去了记忆。第二日是在崇应彪怀里醒来的,据他所说我喝醉后发酒疯疯狂发言,说了一堆话,然后啪的一下倒下不省人事。
当然喝醉的不止我一个,我只是最先彻底睡过去的,最后是崇应彪宴会结束后将我背回来的。
不愿回忆的记忆增加了。
西岐的士兵增加,我们计划着在过年之前解决掉军营的营房问题,同时还要忙碌西伯侯登基一事。没错,姬昌在姜子牙以及一众臣子下属的劝谏之下,准备称王正式与殷商对抗。
时间是赶了一点,但并不难完成,忙碌起来时间也变得格外快。
这是我和崇应彪过的第一个新年,我抽出时间躲着崇应彪挑出几件渣爹金器,试着让女娲石将它们熔了,最后成了一个张开手掌刚好包住的大小,地步刻着崇应彪名字,还有一行平安喜乐的小字。
这才是我承诺给他的独一无二的金老虎,字也是女娲石帮我刻的,不过是我先写出来它完全复刻的那种,是我的字迹。
个头有点大,只适合放置在家里,然后我又提出一个无力的要求,让女娲石再给我熔了个小一点的金老虎,大拇指指甲盖大小。又找了个结实但不磨皮肤的绳子,将小老虎串起来,这不就成了项链,方便崇应彪随身携带。
还让女娲石给两个老虎都开了光,这样无论什么时候,崇应彪都是被守护着的。
洗刷了崇侯虎和渣爹两个人的小金库,我摇身一变也是有家财的人了,可以给一起长大的小伙伴送礼物了,一个都不能落下。
帝辛二年冬除夕,大晴,西伯侯自封周文王,建立周国,妻太姒为王后,伯邑考为太子,拜姜子牙为丞相,召东、南、北三位伯侯举旗而伐商王殷寿。
故此,开启伐纣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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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声与彪子的IF线故事就到这里啦,有点仓促。感谢各位看到这里的读者,愿意阅读这个故事,接纳本人不算成熟的文笔。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