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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错!错;莫!莫!莫!
姜彦抽了马儿两鞭子,不一会儿便超过了顾简的马车。
姜彦超过小六时,向小六抛了一个眼神,小六立马领会精神随即将马车勒停了。
姜彦刚将车子停下,刘飓的长腿就迈下了车,冲着顾简的车厢两步就踏了过去。他依然没好气又沉又冷喝了一声:“下来!”
他有气,她也憋屈,车内的顾简不予理会,依然定定地坐着。顾简不动,春杏不能不动,于是她打开车门,便见一张不好惹的脸盯着车内,春杏讪讪地出溜下了车,屏着气挪到了一边。
顾简面对着那张早已领教过的冷脸多有不屑,未说一句话,将脸微微侧了侧从窗户中望了出去。
刘飓见她不动,所幸自己一抬长腿进了车厢,随手将门“咔哒”一声带上了。这时顾简见他上来她便要欠身下车。
刘飓随即一条长臂从她身后绕了过去将她拉了回了,又向车辕上的小六喝了一声:“调头!”
作为有经验的小六当然知道是什么意思,于是笑呵呵地将车回转了一个方向,往那柔情蜜意的小院子里去了。
剩下姜彦和春杏,两人笑着看着先行的车子,春杏如释重负,叹了一声:“终于和好了。”说着看了姜彦一眼。
姜彦看到春杏的一张笑脸时,不由顿了一下,随后僵硬地转过了身子,低低一声道:“上……上车吧。”
春杏不以为意,笑盈盈地爬了上去。
车厢内,顾简一再与刘飓撕扯,多次想要跃下去,还一直低嚷着:“我要回去!”
刘飓根本不理,只挟制着她,怒气犹在,没有一点怜香惜玉。
很快车子停在小院门口,刘飓先下了车,又喝:“下车!”
此刻顾简又不动了,直向小六喊:“小六回侯府!”
小六哪听顾简的话,根本不待动的。
两个人又僵持着。
刘飓看她不动于是半跨上去,抓起她的手腕一把将她从车内拽到了门口,随即双臂一横将她硬抱了下来,未落地径直抱进了里院。
顾简不肯屈就,身体扭着,双脚扑腾地踢着,要脱离他的蛮抱,但她哪里是刘飓的对手,在他怀里她就像一只瞪着后腿想要跃出去的团子,只要对方稍稍一用力,她就被缚得死死的。
被强行抱到了屋内,径直走向了里屋,刘飓毫不温柔将她扔到了榻上,顾简也丝毫不犹豫当即挺起身子要逃,刘飓便半跪了上去,又将她按倒。
顾简好气,她双手加双腿又推又蹬,一时间只听着拳脚相加的声音,好像是在打架,其实只是顾简单方面的打刘久恒,而他只尽量遏制着她的手脚。
当顾简眼看被彻底辖制住了时,她大吼一声:“你混蛋!”
说完便听“哇”得一声——她哭了,像受了极大委屈的小孩,声音哭得极大,几乎是用吼的,眼泪流得如两条小河。
刘飓当即就愣了,本横眉立目的脸渐渐平和了下来,只微微蹙着眉心。
“……”她那样倔,怎么……突然就委屈成这样?
慌了慌了!
刘飓双手一颤随即将她松开,压着她的腿也缓缓放下来。
就那样一条腿跪在榻边,一条腿站在地上,怔怔地看着,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姜彦也和春杏进了前院,听到里面传出不同寻常的哭声,春杏心一揪,莫名其妙猛地一转头,翻了身旁的姜彦一个白眼。
姜彦被春杏翻得不知所措,也愣在那里,听着里院的动静。
顾简发泄了好一会儿多日来心中的委屈,还没停下哽咽便猛地坐起身跳下榻就要往出冲,这样的情况,刘飓更是不可能放她走,旋即抓住了顾简的胳膊,将她拉到了怀里。
顾简边推他边哽咽着喊:“放开我!”
不放!
此刻刘飓尽量放柔了力道将她裹在了怀里,懊恼地低声安抚:“对不起对不起……”
顾简更委屈了,“呜……”
力气被耗尽,顾简所幸就被他箍着不再反抗,径自呜咽着。
刘飓摩挲着顾简的后背,直到她情绪稳定,哭声也渐渐停了下来,只剩下时不时地抽噎时他才将一颗不安的心落到原处。
他试探地松了些双臂,撤一点身子看她的脸,梨花带雨一场后更显得一种破碎感,他蹙着眉伸手去拭她那残留的泪痕。
大拇指刚触碰到那湿凉的脸,顾简便猛地一侧躲开了他,刘飓缓缓深吁了一口气,所幸两手捧了上去。她用力掰他的大手,极力想要想挣脱,却丝毫没有撼动他,就这样被他强行地捧在手心里。
她瞪着他,“刘九恒我不要……”
他不等她说完便堵上了她的唇。
话说,安抚一个暴躁女人的情绪最好的方法就是给她一个不可抵抗的吻。
他强来。
她依然好气地躲,躲不掉便咬,随即用力一口,他“嘶”了一声躲开凝视她。
顾简又恨恨地看着他吼:“我不要你了!你不要碰我!”
刘飓刚平息的怒气又被她勾起,怒回:“你说了不算!”接着他又继续。
他迎上去她就咬,像一场交战,不知被咬了几下,他偏不松口,最后她倒没脾气了,还被吻着又悄悄流下泪来。
看她又哭了,他才停下来。
“……”
沉默好一会儿,感觉自己有点过了,他不再采取暴/力攻势,将她轻柔地揽在怀中。
“……我错了……我不该在陈如饴扑过来时没有及时躲开她,更不该这么多日与你置气不去找你。”
“……”原来他都知道。
随即她又“呜”得发出委屈又娇嗔地哭声,柔柔的,让人心疼。
他吻着她的额,低喃:“……原谅我。”
多日来的委屈终于得到释放,埋在他胸口哭了个够。
直到她不由地拥上他的腰,他才安心。
天总算晴了。
经过一上午的往返坐车,又是一阵体力搏击,再加上一场痛哭及多日来的失眠,顾简竟在他怀里泛起困意。
刘飓摸着她的发丝淡淡一笑:“先睡一会儿?”
顾简埋在他胸口闷闷“嗯”了一声,随即他将她横抱起来放到榻上,自己也躺在一侧,拥她入怀午睡。
顾简抬头与他对视了一眼,撅了下嘴抱紧了他。
“魏清璃没他没亲上我。” 她主动告诉他,她也知道他想知道的。
“……”他原先是想知道的,可后来他没打算再追究这个问题,即使他真的把她怎么样了,难道自己真的再不理她么,想来是不可能的。
只是后来他在气她为什么明明知道自己最受不了她主动与魏清璃接近,她偏又去了。
主动与被迫两者的性质是不同的。
两个相爱的人之间最主要的是对对方的真诚,如此都消除了彼此的芥蒂,感觉很好。
刘飓浅笑了一下,吻吻她的额头,轻轻回了一声:“嗯。”
她又抱紧了些,不一会儿,踏实地睡着了。
足足睡了一个半时晨,迷迷糊糊醒来时便看到一双清明又深邃的眼睛,带着微微的笑意。
顾简不由甜甜地一笑:“你这样盯着我多久了?”
“不知道。”说着他将一只手搭在了她的腰上,又很自然地滑下去。
她睡着,他不忍心打扰她,已经等了很久。
多日的思念成灾,他必须要做点什么才能解相思之苦。。
这一上手情绪当即爆发了,他覆上她的唇,软软的。
“好想你。”他声音沙哑,极具吸引力。
她何尝不是,此刻顾简早已被他蛊·/惑,抱着他的颈,用行动回应着他,让他知道,她也一样想他。
……
春杏姜彦几人一直自觉的待在前院,未经传唤都没敢轻易踏入夹道去往后院。
幸好有服侍经验的姜彦还在顾简大哭的时候便让小童温了热水,现在不敢乱走动,到用的时候不至于手忙脚乱。
快一个时辰后,他呼着沉沉的气息贴着她的侧颈,蜻蜓点水。
她更喜欢之后他这样的温柔。
“随我回京吧。”他说着抬起头看着她,几缕浸湿的发贴在她的额间,水润的杏眼闪着光。
回京?“……可是我这样随你回京……名不正言不顺,怕不太好。”
“怎么名不正言不顺?你随我回去自然就名正言顺了。”
他很认真地盯着她看,她笑了一下捧着他的脸,“还未成亲就随你回京,我去了住哪里?”
刘飓无语地瞪她,随后又在她鼻头上轻轻一咬:“王妃不住王府你说要住哪里?这次回去你的身份就是我堂堂正正的王妃,我带你见见皇上,我们就定日子成亲。”
“……”成亲?顾简怔了。好一会儿,她才笑,“嗯。”
刘飓也笑着,又吻了吻她的唇角翻身而起。
沐浴完,刘飓让姜彦和小童准备吃的,于是烤肉一顿。
晚上刘飓送顾简回到侯府碰到沈光,沈光终于放心地把嘴咧到了耳朵根子后,三人又在思贤堂内闲谈。
一个圆桌案,三个人呈三角状坐在矮杌上。
沈光直道:“年轻人越是经历过些坎坷感情才会越来越稳固,甚好甚好!”边说边连连点头。
顾简有些难为情,娇嗔垂了头。
刘飓对沈光的言论表示认同,微微地点头,随后将打算带顾简回京的意思与沈光说了。
虽说沈光自从知道自己宝贝女儿与这个京都的九王爷互生情愫时,就有了女儿可能会离开安平郡,离开自己这个老父亲的准备,可此时真的听到刘飓说这话时还是愣了好半天。
沈光面色沉重,眼皮一直眨着,顾简看在眼里自己心里也有不好受。
“阿父,我不是一定要去。”
这话说完,刘飓也面色凝重起来,斜睨了一眼顾简。
顾简感受到了刘飓的斜来的余光,也不知如何是好地看了他一下。
刘飓知道这对沈光来说是多么难以接受的事,可如果与她分开也是自己很难接受的。
两个男人一时陷入沉默。
中间夹着一个顾简更是无所适从,她放在桌案下的手反复扣着自己的指甲,看看老父亲,又看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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