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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流浪
穆长盈昏昏的睡了过去,醒来时天已经黑了,雨还在下,不过是淅淅沥沥的小雨。隐约可以听到细微的雨声。穆长盈翻了个身,触到白澄的手臂,掌心下一片滚烫,穆长盈惊醒,果然如她所料白澄发烧了。
穆长盈忙起来打水,帮他擦拭身子,折腾到天亮,烧才退下去,她几乎要累瘫了。穆长盈打着哈欠,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推开窗,有些冷意的风带着雨水的潮湿吹进来,让人神清气爽,穆长盈瞬间精神不少,白澄也醒了,发现自己身上未着衣物,羞红了脸,忙去抓被子盖住自己的腿,穆长盈倚在窗边看着他一系列的动作,笑的开心。
风吹起她的长发,没有任何朱钗的堆砌和胭脂的装饰,她依旧美的让人移不开目光。“你那么紧张做什么,朕昨晚照顾了你一整晚,醒来就冷着一张脸。”穆长盈故作生气的转过头,白澄知道自己昨晚发烧了,都是她在照顾自己,堂堂九五之尊,竟然为他操劳了一整晚,白澄心里既感动又愧疚。
披上衣服,过来抱住她,紧贴着白澄温热的胸膛,穆长盈心跳的厉害,“这样就完了,你当朕是什么了?”她看着还在生气,声音却温柔的很。
“那陛下希望我怎么做?”
穆长盈勾住他的脖子,两个人近在咫尺,白澄眼睛微微睁大,喉结不自觉的上下滚动着,低头轻轻吻上她的唇,蜻蜓点水般的吻,带几分羞涩,仿佛他还是四年前初见时的少年郎。穆长盈随即回吻住了白澄,一来二去,清爽的风感觉都热了些。穆长盈不得不推开他,“你身上还有伤,不要乱来,伤口裂开了还得朕照顾你。”
清晨的阳光明媚而不刺眼,照进白澄的眼眸里似镀上了一层琉璃色,“昨天陛下不是还不顾及我身上的伤,今日怎就——”
穆长盈瞪了他一眼,白澄笑意更甚,“陛下温柔些就是了,我受得住——”
穆长盈忙捂住他的嘴,耳尖微红,“收拾一下,我们要赶快离开这儿。”
清晨的山间,草木挂着露珠,在阳光下似珍珠一般,白澄和穆长盈同乘一匹马,白澄身上有伤,两个人慢悠悠的走着。白澄搂着穆长盈的腰,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很是享受的嗅着她的发香,轻声道,“我们像不像浪迹天涯的夫妇?”
穆长盈给他弄得有些痒,“不像,倒是很像两个断袖。”
白澄这才想起来穆长盈穿了一身男装,不由的笑出了声,“从前我被编排的断袖话本可不少,很大一部分全是拜陛下所赐。”
穆长盈拍了一下他的头,看他笑意盈盈,自己心情也好了不少,“咱们先找个落脚的地方,给你养伤。”
白澄期待的笑着,“陛下打算租个屋子给我养伤?”
“是,我租个金屋给你养伤。”
两个人说说笑笑到了山下,山下盘查十分严密,穆长盈有暗卫的腰牌,不到万不得已她还不想用,不然容易引起天鉴司的注意,这件事只有她和裴瑾昱知道,她连周乐斐都没告诉,穆长盈让白澄伪装成病人,总算蒙混过去了。
到了郊换穆长盈找到事先准备好的马车,“你就继续装病,我赶车。”
“现在天都城必然乱做一团,陛下这么离开真的没问题吗?”
穆长盈驾着马车,眼神坚定,“放心,还有裴瑾昱在。”
白澄,“裴瑾昱,陛下对他比对薛侯爷还放心。”
穆长盈自信的笑着,“自然,朕和裴瑾昱薛晏一起长大,朕自然相信他,而且裴瑾昱比薛晏好的一点就是够狠。”
见她说起裴瑾昱神采飞扬,白澄眼中多了几分妒意,从前他也是能替她镇守北疆的栋梁之才,“怎么?羡慕了?你想重回朝堂?”
白澄,“即便想又如何,我现在只是陛下的侍君。”
穆长盈,“朕给过你机会,若不是你四年来在北疆各种乖张任性,朕也不会召你回来,所有的一切都不会发生了。”
白澄自然知道,今天的局面都是他自己造成的,只能怨自己,“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去青州,那是裴家军的驻地,若天都有变,朕也好带裴家军增援天都。”
白澄,“陛下计划的可真周全。”
穆长盈,“朕不是傻子,不计划好,不等于把江山拱手送人吗?”
去青州起码两日的路程,一整天的颠簸,白澄面色甚是不好,穆长盈找了家客栈歇脚。两个人找了个偏僻的角落坐下吃饭,“陛下点这么多菜,吃的下吗?”
穆长盈往白澄碗里夹菜,“我刚跟小二哥说了,让他炖了只鸡,做鸡汤给你喝。”
白澄唇色泛白,看着有些病弱,“我还没到那种程度,你是不是——”
“听话,必须喝,我钱都花出去了。”
白澄,“…………”
吃饭的人都在议论玉山春猎的事,大腹便便的商人说道,“我今个儿听过玉山春猎出事了,城门出口都在盘查。”
干瘦的男子附和道,“我也听说了,听说有刺客去玉山了,具体什么情况还不得而知。”
这时楼上下来一位穿金戴银的女子,身形有些肥胖,两个丫鬟搀扶着她下楼,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女子,刚落座眼睛就撇到穆长盈这边。“看样子这位姑娘应该非常有钱,待会儿她要强抢了你去做男宠可怎么办?”穆长盈打趣道。
白澄生气的蹙起了眉头,不满的瞪着她,“那你呢?不打算管吗?就这么轻易把我拱手相让了?”
穆长盈,“我现在无权无势,没办法。”
白澄,“你…………”
果然,不一会儿,那位穿金戴银的女子给丫鬟低语了几句,然后小丫鬟跑到穆长盈身边,“这位公子,我家小姐想请公子过去坐一坐。”
穆长盈傻眼,看了一眼幸灾乐祸的白澄,“邀请我?”
“是的,不知公子可否赏脸?”
白澄一直笑不停,穆长盈刀了他一眼,随即起身,“既然是小姐美意,我自然没有理由拒绝。”
穆长盈坐下,这位贵小姐身材过于丰腴,但面容娇美,有几分憨态十分可爱,“敢问公子大名?”
穆长盈,“在下穆菀,小姐可否告知芳名?”
“奴家姓邵,单名一个敏字,青州人士。”
穆长盈,“原来是邵小姐,幸会幸会。”
邵敏十分娇羞,跟穆长盈说话脸都红了,“公子也是要去青州吗?”
穆长盈,“是。”
“那奴家和公子也算同行了——”
“敏儿!”留着山羊胡子的男子喊道。
“爹,你怎么——”邵敏有些惊讶的起身。
男子看着四十岁左右,干瘦的脸十分严肃,给人不怒自威的感觉,“敏儿注意你的身份,快回去。”
邵敏眼中泪光闪动,有些委屈的看了一眼穆长盈,但又不得不屈从男子的威严,无奈的起身上楼。男子轻蔑了瞥了一眼穆长盈,那种眼神令人不寒而栗,穆长盈却丝毫没有畏惧。笑笑做回白澄身边,白澄头压得很低,“陛下真会招惹人。”
穆长盈,“怎么了?你认识他?”
待那人上楼后白澄才终于抬起头,“那人是青州州知邵瑞平。”
穆长盈,“…………”这个邵瑞平是她称病那几年穆靖云提拔的,她没见过,听说是酷吏出身,但好在为人刚正不阿,当年青州贪污严重,才给调去青州做州知,效果十分显著,青州真的就变清州了。
穆长盈让小二把鸡汤直接送到房间里,白澄硬着头皮喝下去,“这才听话,等你伤好了就不用喝了。”
穆长盈放下汤碗,白澄从身后抱住她,“陛下,你后宫那么多人,出来还勾引女子。”
“勾引女子?”穆长盈哭笑不得,她何时勾引女子了,白澄收紧手臂,下巴抵在她的肩窝,“你还吃女子的醋不成?”
白澄贴近她的耳后,“陛下不觉得自己太过风流了吗?后宫美男无数,出门还不忘和女子暗送秋波。”
穆长盈,“…………”
白澄掰过她的下巴,随即贴上去,用力的吻着她,恨不得将她吞入腹中。眼看就要失控,穆长盈按住他的肩膀,“你别乱来,伤口崩开了怎么办?”
白澄眼中欲念渐深,“崩开就崩开,我也想任性一回。”
穆长盈总感觉他不对劲,不会情蛊发作了吧。“你先冷静一下——”
不等穆长盈把话说完,白澄的吻又密密麻麻的落下,穆长盈也快失去理智了,情不自禁的勾住他的脖子。
“救命——”惊恐的女声响彻四周,穆长盈一愣,白澄也冷静了下来,“你在这儿等着,我出去看看。”
“陛下,衣服——”白澄红着脸小声喊道。
穆长盈低头一看,自己衣衫大开,也不好意思的红了脸。整理好衣服,一出门便看见一群人围在不远处的房间。穆长盈凑过去一看,邵瑞平倒在血泊中,她的女儿就坐在一边,被丫鬟搀扶着,而随从忙着报官。堂堂青州州知竟然在客栈被人刺杀,此事非同凡响,官差来了她就麻烦了。
不等她多想,官差就赶来了,客栈里的人都不允许外出。“陛下,现在怎么办?”白澄问。
穆长盈也觉得头疼,“放心,我身上还有暗卫的腰牌,只是我想不明白何人敢刺杀青州的州知,胆子未免太大了。”
白澄,“邵瑞平此人虽刚正不阿,却不够圆滑,得罪的人必然不少。”
“有人在吗?我们是启县的捕头。”门外传来官差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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