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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温室小花朵!
对话在这里彻底终结。
何竟感到喉头像是被什么东西死死堵住,一股酸涩直冲鼻根。
他下意识地收拢手臂,将江夺更紧地拥在怀里。此刻,他辨不清自己心里究竟是什么滋味,只觉脑海中万般思绪疯狂冲撞,最后化为一声轻叹:“江夺,我好像,真的挺蠢的。”
自以为聪明,其实从头到尾,他都和江夺不在一个层次上。
怪不得Aaron几次三番说他斗不过江夺,说他是愚蠢的土拨鼠。
怀里的江夺轻轻拱了拱,发出一声模糊的鼻音。
“哥哥不蠢,你是最好的。”
随即,他抬起眼,探究的目光迎上何竟复杂的凝视,轻声问:
“所以,哥哥……你会觉得我阴险、卑劣又残忍吗?”
他的声音很轻,他的话像是递给何竟一把锋利的手术刀,让何竟不得不去解剖他的内心黑暗的想法。
“能康的死,我几乎可以负全责。但我不后悔。” 他眼底泛起一层冷光,语气也冷得像冰碴,
“谁让他……总是想把你从我身边偷走。”
“我从没这么想过你!是他们的错,你只是自保。”何竟下意识反驳,手臂将人圈得更紧,“还有,我从没想过要和你分开!”
“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后不会。”江夺撇嘴,“我卑劣地和Aaron做交易,想尽快变成Omega,想要一个我们的宝宝……我想用尽一切办法,把你死死拴在我身边。”
他仰起脸,那双漂亮的眼睛里翻滚着浓稠的、毫不掩饰的占有欲。
“我想让所有觊觎你的人,都、消、失。”
何竟将人紧紧抱紧,让江夺的耳朵贴在他那颗砰砰跳动的心脏上。
“听见了吗?”他的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沙哑,“这里,装的都是你。只有你。”
“所以,不准你再拿自己的身体去赌!你是我的无价之宝,听见没有?”
他深吸一口气,像是下了巨大的决心。
“有什么恨、有什么怨,都冲我来。别再去招惹别人……我受不了。”
“我们……我们以后谁都别瞒着谁。我刚没做到,我认错。以后绝不会了,你……你也要这样,好不好?”
江夺的手臂渐渐收拢,再次收拢,最后,郑重答应道:“好。”
二人就这么互相抱着,什么也没说。何竟觉得,他和江夺之间,有些东西,从此不一样了。
就在何竟以为江夺睡着了的时候,江夺挣扎着从他身上爬起来,捧住何竟的脸,直直看进他眼底。
他轻轻吻了上去。
“哥哥,既然要做透明人,”江夺的呼吸拂过他的嘴唇,“有件事,我必须坦白。”
何竟的心脏猛地一沉。江夺的语气太过郑重,难道……还有比能康的事更大的隐瞒?
江夺再次点亮手机,点开微信,一个金色龙头头像赫然在列!
何竟的瞳孔骤然收缩。
“我父亲?!”
江夺和他父亲?
他们之间有联系?
他们?
江夺点开那个头像。
何星河与江夺的聊天记录,简洁地铺陈开来。
何大校:那傻小子你轻点整。
何大校: ……也不用。让他见识见识世间的险恶也行。
江夺:叔叔,我没有整何竟哥。
何大校:哦,那不重要。他个二世祖也该栽个跟头了。你们俩闹腾够了,你就别进娱乐圈了,把家里的产业接一接,我也好放心撒手。
江夺:叔叔,我、
何大校:别你你我我了,就这么着了。我看了一圈,年轻人里,就你够狠、够毒、够阴险,那小子又是真心喜欢,护着何竟肯定没问题。
江夺: ……谢谢叔叔夸奖。
何大校:不用谢。闹腾够了就结个婚,赶紧把活儿接了,帮我分担些。
江夺:好。
何竟:“……”
他沉默了很久,才听到自己的声音,有点干涩,拧巴,“我第一次知道,我父亲是这么看我的。”
心头乍然一松,还好,不是另一桩他无法承受的秘密。
可这轻松只持续了一瞬,一股更深的、带着涩意的滋味便翻涌上来。
他就这么差劲吗?
差到让亲生父亲觉得他撑不起家业,必须找一个足够“狠毒”“有能力”的人来从旁镇着,才能放心?
阿列克谢的财产管理公司、那些结构复杂的家族信托……许多他从未深思的细节骤然变得清晰。父亲和阿列克谢从不拘着他,毕业后给了他一大笔钱让他随便折腾,时至今日,他才惊觉,自己好像真的……快把那点老本,折腾空了。
“何叔叔只是认为,由我来辅助你是最合适的选择。”江夺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我必须坦白,在你和叔叔将我救出来后,他来过实验舱,与我达成了一项协议。”
“我未来与你结婚,并全力辅佐你处理家族事务。作为交换,他设立了一笔信托基金。约定只要我留在你身边,在婚姻存续期间,每年都能从中获得一笔可观的报酬。”
“至于爵位和腕表品牌的转让……也是何叔叔提前安排好的。”
何竟闭上眼,将额头抵在江夺的肩上。
他想了几秒,随即忍不住低笑出声,越笑肩膀抖得越厉害,最后几乎将整个人的重量都赖在了江夺身上。
“行了,别说了……”他把脸埋在江夺颈窝里,笑声闷闷地传出来,“再说下去,你老公我这点所剩无几的聪明才智,可就真的一点面子都不剩了。”
他抬起头,眼底是前所未有的清明和一丝如释重负的笑意。
“搞了半天,我才是家里那个被安排得明明白白的傻白甜。”
是了。
他父亲年纪轻轻便是帝国大校,能坐上这个位置的,哪个不是从尸山血海的算计里杀出来的?
江夺虽然是在阴谋诡计里泡大的,论心狠手辣还是比不上他父亲。估计江夺那些小动作在他父亲眼里都不够看。
把这么个人安排在自己身边,他父亲怕是夜里做梦都能笑醒,再放心不过。
想到这儿,何竟几乎要为自己父亲的老谋深算鼓掌。
姜还是老的辣,江夺是能把人呛出眼泪的朝天椒。
至于自己?
大概是这盘大菜里,最后撒上去的那一把葱花。点缀得恰到好处,但也仅此而已。
江夺看着他强装豁达的样子,指尖轻轻拂过他后颈发烫的腺体。"可是哥哥,"他声音很轻,"我就喜欢你这样。"
“哥哥,还有,”江夺顿了顿,“我在实验舱时,就已经开始远程处理公司事务了。手下……也是叔叔派来的人。所以……”
“所以,”何竟接过话,了然地笑了笑,“我的一举一动,你和我父亲都一清二楚。”
“叔叔的本意,是暂时不告诉你,看你什么时候自己能发现。”
何竟夸张地叹了口气,凑近江夺,带着点商量似的口吻:“这样,下次我爸要是问起来,你就说,我早就看穿了,只是懒得陪他玩这父子猜谜游戏。怎么样?”
江夺眼底涌上笑意,轻轻道:“好。”
一番坦诚相见后,何竟觉得连腺体的胀痛都缓解了大半。他一路抱着江夺,直到飞机稳稳停在CAIC大厦的顶楼停机坪。
阿列克谢早已等候多时。但破天荒地,何竟第一次受到了彻底的冷落。
他的Omega爸爸直接越过他,张开双臂紧紧拥抱住了江夺,激动得声音都带了哽咽:
“哦,上帝!江,我亲爱的孩子,你受苦了……”
“叔叔……”江夺被这过于热烈的关怀弄得有些无措,下意识地向何竟投去求救的目光。
何竟立刻会意,上前解围:“爸爸,我们飞了十几个小时,真的很累了,先回去休息吧?”
“哦,对对对!你看我,太高兴了。”阿列克谢连忙转身,推来旁边准备好的一架轮椅,“来,坐这个。”
江夺看着那轮椅,无论如何也无法心安理得地让长辈推自己。“叔叔,我在飞机上坐了太久,现在很想走走,活动一下。”
“好,都听你的!”阿列克谢从善如流,立刻把轮椅撇到一边,亲热地挽起江夺的胳膊就往前走。
身后的Aaron拖着行李箱,幸灾乐祸道:“何,你的家庭地位不保啊!”
被彻底遗忘在原地的何竟,看着两人亲密的背影,无奈地撇了撇嘴,最终还是认命地跟了上去。
江夺回到实验舱,便陷入一连串严格的消毒与检查。等全部折腾完,他已筋疲力尽,挂着营养液便沉沉睡去。
Aaron将何竟与阿列克谢拦在了舱外。
“想看,可以通过外面的监控屏。”
阿列克谢上前一步:“Aaron,连我也不能进去吗?”
Aaron摇头,语气不容商量:“暂时不行。他这次外出消耗太大,身体机能需要静养恢复。等情况稳定了,再安排探视。”
阿列克谢惋惜道:“啊?我还有很多需要嘱咐的话要给他说,还有,你怎么不让他躺我准备的那张床,那可是我亲自设计的,完全符合孕夫的磁力超声波床垫,能让他好受很多。”
Aaron:“阿列克谢,你有点太紧张了,这样,等我做完检查和评估,就把那张床安排进去?”
阿列克谢:“好吧,多谢你,老伙计。真的不敢相信,我要做爷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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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额,这本小说是22年写的,写完十分不满意,就锁了,今年全部推翻重新写。
然后呢,俩月写到现在的21万字,涨了1个收藏。
嗯,就是“1”呢!
妈耶,我是“1”呢!
我出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