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人美心善好黑医

　　第七十章：首演

　　“就这样吧，后续把情报完全撬出来的工作就是基尔该操心的了，我明天有早八，就不陪你们赶下一场烟花表演了。”三叶纯伸出手敲了汽车驾驶座一侧的玻璃两下，待到降谷零把车窗缓慢降下来后，靠着车门弯下腰，小声在男人耳边说道，“Frenemy方面代表与井上先生的约谈就在两个星期后的国贸大厦进行，我不会再淌这潭浑水。”

　　说罢，他直起腰来，从车内前排座椅的间隙中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躺在后排座位上，从仓库中被拖出来后还剩半口气的人。降谷零手握方向盘的力度无意识地增大，对方看起来已经昏迷休克，但三叶纯刚才所说的东西实在太过重要，他有必要确保组织中没有第二个人知道自己在关注此事。

　　显然，不管后面这位到底是不是真的晕过去，也无论他能不能听见两人的话，以防那万分之一的渺小可能性，降谷零都不能让他活着落到基尔手中。

　　算计的真好，用一个本来就已经答应好给他情报，换他在组织同等代号组织成员的眼皮下动手杀人。

　　算计聪明人可比傻子简单多了。

　　三叶纯双手抄在外褂两侧的口袋里，不紧不慢地朝着不远处琴酒的黑色保时捷走去。打开车门，熟悉的淡淡烟草味在坐进副驾驶后萦绕在鼻尖，他从车辆启动一直沉默到驶上立交桥。车速较高时外界气流摩擦外壳，于是便在车内成了绵长的“唰唰”声。

　　“老古董总有一天要换掉，晚一日不如早一日。”

　　“你是说人还是车。”听此，琴酒哼笑一声。

　　三叶纯从驾驶与副驾驶之间那块临时放些零散东西的地方拿起一个黑色的U盘，确认好里面的东西后，彻底放松地靠在座椅上，轻轻合上眼睛假寐：“都是……到了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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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托马斯·辛多拉第一次见到那个Vivi正式的技术总负责人是在泽田宏树死后第二天清晨，一个看起来似乎没什么威慑力的年轻人，身上穿着一件实验室里的白色大褂，单薄纤瘦到病态，尤其是和他身后身穿黑色西装的保镖比起来，那么脆弱，像件玻璃制品。

　　“我是来和您商讨Vivi和辛多拉后期合作事项的，”他将一本看上去好像是早就准备好的合同放到茶几上，“这是我方初步拟出的合同简则，请您过目。”

　　“……你们想要人工智能的全部权限？”托马斯一目十行地看到中间部分时，一眼就注意到其中的变动。

　　“综合贵方的技术水平来看，我认为辛多拉无法承担人工智能最后阶段的完善研发，与其因为贵方的技术问题使合作发展受阻，不如让Vivi承担全部的研发工作，辛多拉将前期的科技付出换现为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三叶纯平静地说道。

　　托马斯对于泽田宏树这个自己名义上的养子并没有什么感情，他曾在泽田宏树去过Vivi实验室后通过保镖大概了解过那次出行的细节。通过保镖之口，Vivi的技术总负责人对宏树十分热情，十分贴心的带着泽田宏树逛了实验室的药物部和电子部。

　　但现在看来，这份热情也不过是对方装出来的假象。

　　“合同问题，还请容我方再考虑些时间。”谈判桌上礼貌的话语周转。

　　托马斯见到对面的青年沉默半刻后，朝身后的保镖挥了挥手，明显是要谈些不方便当众说明的事情，于是便也给了自己的保镖一个颜色。待到接待室只剩两人后，青年又递出了一封专门用于存放纸质文件的牛皮纸袋。

　　“昨天晚上，Vivi的电子部终端接收到了这份由诺亚发出的加密信息……”

　　在青年的说话的同时，托马斯接过牛皮纸袋，将里面那唯一一张总共只印了短短不够一百个字符的纸页拿了出来。

　　“这、这是！”他的瞳孔因震惊与惊慌止不住地收缩，巨大的惶恐笼罩在心头，以至于让他的手都止不住地颤抖着。

　　而他对面坐着的青年仍是平静地，用毫无波澜的声音说道：“您放心，这件事，我们已经在解密后第一时间封锁，绝对不会外传。”

　　“这就是你们用来换取人工智能那一半权限的第二重筹码吗？”托马斯沉声道。

　　“您可以这么认为。”青年终于笑了一下，双眼眯起，像对月牙，长长的睫毛遮住了那对冰冷的像是无机质一样的绿眼睛，“作为合作方，我也不得不提醒您，诺亚的这条信息是发向他自己程序的备用数据库，Vivi能得到，是因为诺亚的计算终端在Vivi。贵方在研发全息游戏‘萤’时，宏树曾借助诺亚的程序进行完善加工，意思是说，与诺亚相接的那台电脑，同样收到了这份信息。”

　　被那双冷漠的眼睛直视着，托马斯感到阵凉气从脚下一路升到了头顶，他搞了一辈子IT，自然不会不懂青年话里的意思——现在，或者要不了多久，自己公司就会有技术人员，看到自己电脑里突然多出来的一份文件，并且得知那件被掩盖了一百多年的丑闻。

　　“将这件事告知于我，对Vivi的好处是什么。”稍加思索后，托马斯问道对面的人。

　　于是青年又笑起来，这次比上次笑意更深，甚至抬起手去遮住嘴，然后从指缝泄露出半声咳嗽。他长得很漂亮，是哪怕东方面容在西方人眼中实在太过平淡，也无法否认的漂亮，长久在地下实验室缺少紫外线的环境里生活，使他白的像个空荡荡的亡灵。

　　“我们只是需要一个强有力的合作方罢了。”青年将语速放慢后便有了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韵味，话尾的卷舌音轻轻上挑，或许伊甸园的蛇诱惑亚当和夏娃去偷吃苹果时就是这样。他的母语大概不是英语，托马斯不合时宜地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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