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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兽?
因为从前惠帝喜欢梅花的缘故,所以一到了冬日,这御花园中满园种着各种各样的梅花,实在是美极了。
皇上和婳懿走在前头,婳懿的手被他牢牢的握住,掌心传来的温度倒是让婳懿也不觉得有多冷了,她之前出来都是汤婆子不离手。徐贵人跟在后头,对于婳懿和皇上如此的恩爱,倒也不觉得有什么,脸上始终带着柔和的微笑。
三人走在御花园中欣赏美景,也是这个时候邪里前来告知皇上:“皇上,巡防营今日在京郊处抓终于将那传言中的‘年兽’给抓住了!”
李将军正是李婕妤的父亲,负责管理京都治安,统领着巡防营。传言中那伤了京郊百姓的怪物,与传言中的‘年兽’十分的相似,婳懿在一千五百年前倒是见过一回,不过那时她正在追捕一凶兽,并没有与那年兽过多的盘旋。
“那东西在何处?还有,去请泓晞世子进宫。”皇上这一脸淡定的模样,好像那东西被抓住,是意料之中。
“回皇上,已被关押进了铁笼子里,如今李将军正领着百名巡防营官兵围着它,先正在大牢里呢。”邪里如实的回着,可他回答的语气竟有些兴奋,好像是从来没有见过似的,婳懿是一阵汗颜,想着邪里兴奋个什么,说到妖兽,他不就是嘛。
“皇上,臣妾昨日听宫中的婢女说,天朝这边年年除夕夜都要放鞭炮来驱赶‘年兽’,这后日就是过年了,能否让臣妾也沾光瞧瞧‘年兽’到底是长什么样子的啊。”徐贵人是真的好奇,皇上想着她并非是天朝人,北辰过新年好像是没有驱赶年兽这一说。
皇上转过头问了婳懿,他知道婳懿最是喜欢新鲜的玩物,可是他又担心万一那‘年兽’一时没有控制好,伤害了婳懿可怎么好,问她也是知道她的性子,若是她执意要去,自己怕是拦不住的。
“好啊,左右今日也无事。”婳懿想也没有想便也答应了,她是要看看人族是如何能将‘年兽’给抓住,难不成是有和它长得差不多的?
皇上见她答应的如此爽快,也就吩咐了邪里:“你去让李将军将那,妖兽带到猎场去,还有,徐坚将皇子和公主送回翊坤宫去,他们也该到了午睡的时候。”
婳懿和靖媛听着皇上要将他们给送回翊坤宫去,母女二人是异口同声的说道:“不要嘛,这样新鲜玩意儿,你也让他们看看,长长见识,说起来我都没有见过年兽长什么样子呢。”
皇上面对母女二人如此,摇着脑袋笑了笑,不知是在笑她们之间的默契,还是在笑靖媛说话不清还要吵着去看。
“可是,朕担心万一那‘年兽’失了兽性,伤着他们可怎么好?再说,他们还这样的年幼。”皇上的性子还是温和多些,终归是担心他的孩子会受了伤。
“切,大惊小怪,不是被关进铁笼子了吗,有什么好吓人的,再不济有邪里啊,那妖兽要是饿了,就把邪里送给他吃。”婳懿这里说的是妖兽,而并非是年兽,因为她曾见过真正的年兽,且年兽的全身并没有白毛,也不是只有五六岁的孩子那般的大,所以婳懿敢认定,那传言中的‘年兽’并非是真的,不过她是真的好奇,那伤了京郊的怪物到底是什么。
正屈着身子给皇上秉告事情的邪里,一听婳懿要将他送给妖兽当食物,抬起头来幽怨的看着婳懿,想着当初她神魂初醒时,正逢皇上三岁,就被她派到天朝来保护皇上,这些年他为了防止旁人发觉他是妖族的人,又要保护皇上的安危,这样的苦楚,岂是三言两语就说得完的。
“娘娘还真是好过分,呜呜,竟然拿属下宝贵的性命去喂‘年兽’,说来属下近日并没有得罪你啊。”邪里哭诉的同婳懿说着,他虽知道那样的小妖兽是觉得不会伤到他。
“我不过就随口一说,再说,万一要是那东西真失了兽性,你也不打算护着皇上?保护皇上的安危?”
“那怎么可能!想我邪里是什么人?是皇上身边第一小贴心,最称职的护卫,武功高强,人又英俊,这样好的护卫去哪里找啊。”邪里被婳懿说的给激动了,他连忙双手叉腰,抬起胸膛大义凛然的说着,自然,其中最重要的原因也是因为若是皇上真的受伤了,那他不得被婳懿惩罚才怪。
对于他二人的对话,皇上也只是温和的笑着,徐贵人也是,聪明的人也看得出来,婳懿似乎很受邪里的敬重,而他又是皇上身边的人,想来也是因为皇上喜欢婳懿的原因,所以皇上身边的人才会如此的敬重婳懿。
“哈哈,婳妃不过是同你说笑,你又何必当真?”皇上笑着说道,接着他又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便对徐坚吩咐:“如此也好,朕瞧着今儿天气还算是好,也没有下雪的样子,你去传旨,请六宫嫔妃和皇子公主到猎场去,咱们一块瞧瞧年兽到底是长什么模样,快过年了,你也让猎场的宫人,准备几场表演,也算是增添下过年的气氛。”
说起看猎场的驯兽表演,婳懿也只在十五岁那年看过,后来因为先帝身子不好的原因,猎场几乎是闲置了数年,今年算是头一回了。
皇宫的人向来都是懂得讨皇上的欢心,既然皇上临时要看驯兽表演,可不得马上准备着,而皇后也是听了徐坚来传的旨意,这才将手中的事情放下,带着裕琏和婧和去了猎场。
众人到达猎场后,皇上实在是担心那怪物,让婳懿坐到他的身旁来,邪里也正站在婳懿的身后,保护婳懿的安危,太后和德太妃因为怕冷的原因,就没有来这里。
“哈哈哈,好!”这是猎场传来的声音,猎场的宫人正在给皇上表演着驯兽,他手中拿着鞭子对着北辰进贡的烈马,虽说性子刚烈,可是猎场的宫人都是老手,很快就将这烈马给驯服了。
裕琏的胆子本就有些胆小,烈马的个子这样大,吓得躲到了皇后的怀中,皇上斜眼瞧见了他的举动,这模样确实是被吓坏了。
“母后,儿臣怕。”裕琏本就怕马,小小的声音说着,婧和倒是也听见了裕琏说的,可她忙于观看表演,生怕错过了精彩的一幕。
皇后将裕琏护在怀中,轻轻的拍打着他的后背,安慰的说道:“裕琏,乖,不怕啊,你如今是长大了些,你瞧,今日裕厘都在场了,难不成你是要让弟弟瞧见你害怕的样子?”
裕琏终归是太子,虽说是年幼了些,可是历任天朝的皇上都是喜欢看猎场的表演和打猎,尤其是从前惠帝还亲自养过一头黑熊,据说猎场上一直养着的黑熊正是那只的后代,不过如今不是看它表演的好时候,毕竟熊到了冬天是要冬眠的,也是可惜了,而裕琏是害怕极了这让他学骑马怕是要多费一番功夫,若是在这看个驯兽表演都吓成这样,怕是皇上会有别的心思。
“不要嘛~母后,儿臣想回去,这里好可怕。”裕琏吓得连说话的声音都是颤抖的,也不知道他这样的性子是像谁,胆子如此的小。
皇后有些无奈,这可是皇上登基后的第一场驯兽表演,裕琏身为太子不在这里观看,反而被吓得要回去,怎能让皇后不心急。
“皇后,既然裕琏不喜看这样的表演,你就随他回去吧,他性子素来温和,免得吓坏了他。”皇上是一直都看着裕琏这边,他同皇后的说话自然也全被他给听见。
“臣妾多谢皇上体恤,裕琏兴许是昨夜没有休息好的缘故,且这样的表演,臣妾也是许久都没有瞧见了,臣妾也有私心,不想因为裕琏不来,而打扰了皇上的雅兴。”其实皇上想说他的兴致并不会被打扰,可皇后既然都如此的说了,皇上也就没有多说什么,何况裕琏的性子的确是过于温和了些。
婳懿坐在皇上的身边,无聊的看着这样的表演,其实她对驯兽的表演一直没有什么兴趣,毕竟这哪有和妖兽玩来得好玩。
“很无聊吗?”皇上是看出了婳懿的心思,低着头问她。其实皇上的样子倒是很享受的,婳懿因为无聊,因为他们本是坐了席上,因为是冬天的缘故,宫人准备坐席时,也特意的在地上铺了一层油纸,也将垫子给加厚了些,这样坐着既暖和又不用担心地上的雪化了将坐席给弄湿,也因为这样的原因婳懿的身子几乎是靠在了皇上的身上,皇上也很是享受美人依靠的感觉。
“嗯,什么时候可以看那妖兽啊,人家都等不及了。”婳懿看着皇上问他,她本来就是因为想看看传言中的‘年兽’长什么样子。
“呵呵,还有两个表演,演完了就可以看了,你再忍耐下好不好?你看看咱们媛儿,看得多高兴。”皇上指着靖媛说着,只见靖媛在星莲的怀中,双眼放光,两只小手举着欢快的说些旁人都听不太懂的话,她这样完全和婳懿看见新鲜事物时的样子,一模一样的。
婳懿顺着皇上说的去看,同样她也察觉今日这坐席好像是有意安排的,按着规矩靖媛应该坐在婧和的下位,怎和她面对面的坐着。她看了下在人群中的张怡,心中也就明白了几分,他还真是无所不在的讨好婳懿啊。
“兼沂哥哥,我就说裕厘是傻子吧,见着这样竟没有一点表情。”裕厘就坐在靖媛的旁边,他的位置原本是挨着裕枢的,后被皇上派人抱到了他的跟前,同靖媛挨着坐。
皇上看了看裕厘,还是一如既往的,脸上没有一丝笑意和不满,用大人的话来说,就是有些冷漠了,实在是不像是一个十一个月大的孩子,该有的神情,“哪有人这样说自己儿子的,不过,咱们裕厘朕是从来没有见他笑过,你呢?”
“见过一次。”婳懿淡淡的开口。
“哪次?”皇上问。
“上回他尿在白墨身上的那次。”婳懿语气依然是淡淡的,可眼里泛起的笑意,是丝毫也掩盖不住的。
这件事情皇上倒是也有所耳闻,是裕厘五六个月的时候,他在罗汉床上坐了许久,等到白墨抱起他时,他马上就尿在了白墨的身上,要知道白墨可是有很严重的洁癖,这厮是极爱干净的。
那次后白墨还扬言要将裕厘扔进池子里喂鱼,可是不知是出于过于喜爱的缘故,一直没有下手,反正他要是扔了,自然会有人找他算账。
婳懿是如坐针毡的看了这几场表演,靖媛是满足了,一直高兴的咿咿呀呀的不知同星莲在说些什么,而裕琏就没有如此高兴,一直在皇后的怀中躲着,不肯离开,皇上目光冷冽的看着他的举动,没有太久,很快就回到了看驯兽表演的场所。
“哈哈哈,好,猎场已有数年没有表演,今日朕也是临时起了兴致,你们很好,来人,猎场所有宫人今年的赏赐翻倍。”皇上显然是对这场驯兽很是满意,大方的赏赐给猎场的宫人。
“奴才多谢皇上赏赐。”猎场的管事魏光领着宫人感谢皇上的赏赐,有了双倍的赏赐,今年这年也可以好生的过一过了。
皇上笑了下,便给邪里使了眼色,示意他可以将那所谓的‘年兽’给带上来了。
不多时,李将军就带着他巡防营的官兵将关在笼子中的‘年兽’给带到了猎场,席间坐着的李婕妤露出担忧的神情,她是害怕,听说今日这妖兽可是伤了十名巡防营官兵,这才能使李将军将它给拿下,本来原本是木头做的笼子关的它,可是因为它力气实在是很大,将那笼子都给掰断,险些让它给逃离,还好它被李将军及时的给拿下,才没有使得‘年兽’跑到京都,伤到京都的百姓。
“皇上,臣已将这年兽带来。”李将军走到席中间,恭敬的同皇上说着。
那笼子中的年兽全身雪白,身子小小的,头上被带上了套子,手上和脚上都被拷了链子,这样是怕伤到了皇上吧。
婳懿看着笼子里的‘年兽’,心中有些不是滋味,想着它这样被拷着或许很是无辜吧。
“好,有劳李将军了。来人,赐坐。”李将军算起来也是皇上的舅舅,给他赐坐本也没有什么不妥。
众人都好奇的看着那笼子里的‘年兽’,好奇怎么会有如此的东西,而那‘年兽’好像是察觉了众人看它的眼神有些不善,在笼子里撕心裂肺的吼叫着,这下子可是将裕琏给吓得够呛,大叫一声,在皇后的怀中直哆嗦。
皇后赶紧安抚裕琏,免得他再叫出声音来。
笼子里的‘年兽’好像是有些不受控制的,一直在用身子撞击那笼子,像是要逃出来,吓得在场的嫔妃连连大叫,邪里连忙唤来了御林军围在皇上的跟前,免得那‘年兽’真的兽性大发闯出了笼子,万一真伤到了皇上,可就不好了。
在没人发现的角度,裕厘的紫瞳露了出来,正好与笼子中那妖兽四目相对,不知是怎么了,那妖兽慢慢的平静了下来......
等到那‘年兽’平静下来后,婳懿皱着眉头,看了看裕厘,心中怀疑会不会是他干的,紫瞳是可以让与自己对视的妖族人短暂的平静下来,担心裕厘的紫瞳被人瞧见的婳懿,来不及多想对星莲说:“星莲,保护裕厘。”
星莲本是抱着靖媛的,一见身旁的裕厘紫瞳显出,明白了婳懿的顾忌,先是将裕厘抱在自己的怀里,又看了下婳懿身后的邪里,淡淡的说着:“邪里大人能否帮忙,抱一下靖媛大人。”
邪里本就喜欢靖媛,听见星莲让自己抱着,自然是乐意,一脸笑着的将靖媛抱在怀中,时不时的还逗着她笑。
“这哪里是什么年兽,连犄角都没有。”婳懿从看清那‘年兽’的模样时,心中就失去了观看的兴致。可是她也好奇,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怎这样的奇怪,说是妖族人,可没有哪个妖族人像它这样,有些像是半妖半人的模样,全身都被雪白的毛给覆盖。
正要起来的婳懿,被皇上给一把抓住,“不许去!那太危险了。”
皇上紧皱着眉头说,他也不知这怪物如此的凶险,若非是被牢牢锁着,不然方才还真有可能会闯出那笼子出来。而皇上也是了解婳懿的,她这样迫不及待要去看,若是她没有身孕,皇上相信这怪物是伤不到婳懿,可偏偏她的肚子也大了,他是真害怕万一那怪物如方才那般可怎么好。
“我没事,兼沂哥哥,你要是不放心我,让邪里陪着我就好了。”婳懿出言安慰皇上,她是想着这肚子大就是麻烦,换了平时她早就一个轻功就到了笼子跟前,偏现在得走着过去,重点是皇上还不肯。
“不行!你就在朕身边待着。”皇上想着裕琏已经被吓得够坏了,若是再连累了婳懿,那可就是他的失误,本来他也是带着好奇,想和婳懿一块来看看这传言中的‘年兽’。
“我真不会有事,再说我是那种娇滴滴的女人吗?你放心,我就过去看一眼。”婳懿是带着某种猜测,若是不上前看看,她怕是不会死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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