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风过怎无痕

作者:九月雪六月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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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一


      华山派很久以前分成剑宗和气宗,各有所长,相互较劲,多年前七宗用用奸计让剑宗第一高手风清扬离山,趁此时和剑宗对决,致使剑宗不敌凋零,至此华山气宗独大。这段往事,厉颂风在做嵩山派掌门时便有所耳闻,本打算寻访一番剑宗遗迹,却无奈被东方的事打扰,也就忘了这个打算。
      现在,因为少林寺住持的一番话,厉颂风又燃起了想到华山探查一番的心思。江湖传说风清扬当年自觉愧对剑宗自刎,但少林方丈德高望重,自然不会信口雌黄,他说风清扬是当世第一剑客,他就自然还活得好好的。
      “老衲当年见过风施主一面,他意志坚定远胜常人,纵然受此打击,但也不会做出自刎这等事。”住持说道,“厉施主年纪轻轻,武功盖世。定然能有一番奇遇,想来也会有缘见得风施主一面。”
      “那厉某人便借大师吉言了。”厉颂风行了一礼,告辞而去。
      林平之一家被安顿在少林寺中,家财怎么处理暂且不提,安全已经有了保障,厉颂风自然不会留在这里被当成“别有用心之人”,第二日便策马奔赴华山。
      当年风清扬被气宗坑得那么惨要完全放下是不可能的,但两宗毕竟有同门之情,大开杀戒也是做不到的,最有可能的便是隐居在华山附近,看着这座养育他的门派的覆灭。
      两宗缺一,功法不全,又哪里有兴盛的可能呢?
      厉颂风当年为了能够应对各种状况,研究过华山的地形,觉得风清扬最有可能隐居在少有人进入的华山思过崖附近,他将白马寄存在山下一户人家,像一个普通登山客那样登上了华山,绕过了华山弟子,潜入华山派内,摸向思过崖。
      要到思过崖需要通过一条极险的栈道,厉颂风身如鸿雁,沿着栈道两边的细索掠过这条又艰又险貌似还年久失修的山路,小心翼翼地在石壁上摸索。
      忽然,他发现一处石壁上隐隐约约有些许图案,心中一动,飞身掠去,拂开了壁上的积灰,看见了壁上所刻的一招一式。
      “这个是……五岳剑招?”他微微有些讶异,壁上既有剑招又有解招,解招虽然不完美,却也高于五岳弟子的一般水平,勉强可算是高手之作。
      他看了一会儿,便感到有些许乏味,见地上有一节枯枝,便将之踢起,握于手中。他轻呼了一声,使内心清明,枝横于前,正是夺命十三剑的起手剑式,而剑气纵横时,却又不是十三剑中的任何一招!行云流水,如同清风拂面,剑中不带杀,然而任何一个高手都不会怀疑这套剑招能够瞬间取人性命。厉颂风总共舞了十二招,招招皆点在五岳剑派的破绽之处,这套他随性而至的剑法竟比石壁上高手呕心沥血想出的剑招还要出彩数倍!
      忽而林中传出一声龙吟,一道灰色身影如蛟龙出云,像厉颂风扑来,与他做了一次兵刃的交锋。厉颂风微微吃惊,待辨出来人并无杀意只有斗志时心中有所感悟,反手出招,剑意凛凛,如九天雷霆直冲而下,势不可挡。
      来人亦同样刺出一剑,这一剑不带丝毫烟火气,不逊于当年白云城主的天外一剑,然而剑锋过处却并不静美,反而带起了风云变幻的喧嚣,似滚滚红尘吞没人间纷扰!
      如果明白世间的动荡、宁静都不过是一场空,那么剑锋过处是纷乱、还是安宁又有什么区别呢?
      厉颂风手中的枯枝已经被这剑意搅得粉碎,然而他掌中的剑气却并未消失,反而越烧越旺,令人感到了生命的灼热。
      无论是乱与静、哀与喜,都需要生命去沉沦、去超脱。
      死亡是一切生命的终结,但正如新生的婴儿自母亲的腹腔中艰难脱出发出了第一声啼哭,生命的诞生也预告着死亡的失败,尽管这种失败只是暂时的,但也弥足珍贵。
      这世间的一切都有意义。
      悄无声息的撞击,快速的分开。
      厉颂风的手上滴着血,来人的剑也已经粉碎。
      “晚辈厉颂风,见过风清扬前辈。”厉颂风甩去了手上的血迹,确定并无大碍后行礼道。
      来人正是华山剑宗的唯一传人,少林方丈亲口承认的当世第一剑客。
      “小子若是早生十数年,独孤又何须求败?”风清扬叹息一声,丢掉了手中剩余的剑柄,掉头离去,竟是不愿再多费一言。
      该了解的,该传递的,都在方才那一剑里了。
      厉颂风静默了片刻后,得到了组织上关于任务完成的通知,并且被告知传送时间是在两天后,他可以利用这最后的一点时间做些自己的事。
      虽然没有言明,厉颂风也知道组织指的是什么事。

      下华山后,厉颂风找到了先前托付白马的那户人家,却发现有一个拿着剑,穿着粗布衣服的人正看着他的马。
      “不知兄台有何见教?”厉颂风走上前去说道。
      那人转过身,却是颇为熟悉的面孔。
      正是当日出手相助东方姑娘的令狐冲。
      厉颂风轻轻一笑:“在下厉颂风,这匹马是在下的,不知是否有什么得罪之处。”
      “兄台误会了。”令狐冲摆手道,“在下只是看这匹马是难得的良驹,所以忍不住多看了两眼罢了。”
      “良驹还需伯乐,它能得到兄台的称赞也是幸运。”厉颂风说道:“我看兄台也是性情中人,不如去前面的杏花村和两杯如何?”
      “有何不可?”令狐冲是爱酒之人,当下便同意了。
      两人喝了酒,交上了朋友,厉颂风听说令狐冲是要去刘府和参加金盆洗手大会的师门会合,他心里存了试探令狐冲对东方姑娘感情的想法,也就请求同行,令狐冲自然一口答应。
      一路上两人交流武道,令狐冲对厉颂风的修为大感钦佩,而厉颂风也为这潇洒少年的些许特殊见解而感到讶异,心里对这少年才俊更多了欣赏。
      “厉兄,我们这一路已行了三个时辰了……”令狐冲摇了摇手中的酒壶,“你看我们要不要先去前面的酒楼歇息片刻?”
      “歇息倒不要紧,要紧的是令狐兄的酒壶又空了吧?”厉颂风笑道。
      令狐冲哈哈大笑:“厉兄果然了解我。”
      在无需多言,两人快马加鞭,直奔向城中最负盛名的回雁楼。
      刚一进门,两人便见到了一出恶徒为难小尼姑的戏码。
      令狐冲天生侠义心肠,当下便冲上前去,他与这恶徒田伯光先前已打过交道,并不觉得这是大奸大恶之人,但也不能纵容他的野蛮行径。
      “你不是喜欢找人喝酒吗?何必为难一个尼姑?”他上前说道,不着痕迹地将那小尼姑挡在身后。
      田伯光尚未回话,便仿佛看见什么不可思议的事物一样盯着令狐冲的背后。
      令狐冲有些奇怪,便也向后望去,只见厉颂风手中拿着一把小二倒茶的铜壶,他并没有用这铜壶来倒水,而是如同一个见到了好玩之物的孩子一样,将这铜壶压得扁扁的,像折纸一样把它叠成四四方方的一小块,随手一掷,黄橙橙的铜片擦过田伯光的耳下,没入他身后的墙壁之中。
      “这位兄台如何称呼,令狐兄怎么不介绍一下?”他向两人这走来,面容颇为和善。
      田伯光好一会儿才找到自己的舌头,他咽了口唾沫,“不知兄台是何人物?”他见多识广,武功也不低,自然知道厉颂风仅凭这一身隐而不发的内力就可跻身江湖一流高手之列,当真不容小觑。
      “厉颂风。”厉颂风淡淡地说道。
      原本还有些闹腾的客栈因为这三个字安静了下来,有段时间没下华山不知道江湖大事的令狐冲有些莫名,但也敏锐地察觉到这种气氛和自己同行了一路的好友有关。
      “厉颂风……你就是击败了东方不败的厉颂风!”田伯光的眼睛瞪得如同铜铃。
      江湖中东方不败的名声便可用来止小儿啼哭,武功在他之上的厉颂风又该是何等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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