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罚俸
皇后宫中,大皇子塌在昏迷,陈太医道:“陛下,所幸皇子食得很少。服了解药,今晚醒便可。”
“什么毒?”
“寻常蛇毒。”
陈太医道:“微臣将部分糕点投喂小动物,片刻身体抽搐,呼吸急促,最后窒息而死。”
“哦。”贺岚看向贺岁:“贺统领,这个事情你来查,查得清清楚楚,下午朕要答案。”
“是。”
下午,御书房,贺岁对贺岚躬身道:“陛下,贵妃娘娘中的糕点有毒,可小厨房的人被人收买了,咬舌自尽了。”
“……”
贺岚瞬间额头冷汗直流,连连后怕,钟晚平也吃了的,他缓缓道:“朕也吃了,为何朕无事?”
“小人不知。”
“那人查得如何?”
贺岁跪下:“小人的错,曾经是皇后宫中之人。”
“…贵妃如何?”
“安然回宫。”
贺岚顿了顿道:“拟旨,贺毅人品贵重,纯厚孝悌,由朕亲自抚养。
皇后未经查实,处理贵妃不周,实为失德,照顾皇子不周,罚俸三月,未经朕允许,不得干涉其他后妃之事。”
“贵妃对宫中之人管教不严,罚俸半年。”
臣子拟旨,润色一番,贺岚看了看:“行,传指去吧。”
贵妃得旨,钟晚平松了口气,第一次意识到后宫的危险,对梨花罚俸三月,以后所有入口膳食都要做这道菜的人先吃。
梨花立在原地,钟晚平道:“梨花,你服气嘛?”
“奴婢不敢不服。”
“你不服就说,我不会对你怎么样?这事谁也没想到。”
“是奴婢的错。”
“以后不能让别人随意接触敏儿,除了你我。”
“是。”
钟晚平扶起梨花:“委屈你了。”
她从妆瑕中,拿出一块金子:“我把你当妹妹,等过几年,我会安排你和一个合适的男人成婚,这个给你。”
梨花眼中满是感激:“娘娘。”
“给你你就接着,攒点嫁妆嘛。”
“谢娘娘。”
她跪下给他磕头。
“我记得你是孤女?”
“是,奴婢家中只有我一个人了。”
钟晚平叹了口气:“以后你有什么需要和我说,你也不要太难过,有我一口饭吃,便也有你一口饭吃。”
“谢娘娘。”
“快起来。”
梨花道:“娘娘,这肯定是皇后安排人做的。”
“那具体如何谋划的?”
“奴婢不知。”
“好,你去调查一下,顺便宫里所有人都调查一番。”
“是。”
是夜,外面天地冻,钟晚手坐塌上靠窗盯着外边出神,心想若是有火炕就好了,可她有心无力、自小生在南方的她并没有见过炕。
没有图纸、不了解其中的机制也不是没有造出来的可能吧。
现在生活已经很好,可每天也要起早,记得当丫鬟时,外面也是这样的天气,手指现在才好些,不会冻疮太厉害。
直到第二天,给皇后请安,吃了饭,散散步、教敏儿识字、看书,到外面走走,看看账本,吃饭、洗漱.一天就这么过来。
总而言,就是吃喝拉撒。
大皇子说是皇上抚养,大部分时间由太监和丫鬟陪侍左右。
二天后,钟晚平陪着敏儿写写画画,脸上时而皱肩、时而大笑,敏儿小家伙想象力丰富,可在她这个娘看来真是乱七八糟。
教他写数字,一、二、三…,他写得歪七扭入,敏儿最在行的便是乱写乱画,也就任他如何写。
写了会儿,钟晚手抱起他,脸贴过去:"儿子,昨天教你的今天还记得不?"
"…"敏儿拿着毛笔,一歪头,在她脸上突然划了下,钟晚平放开他,伸手抹了下,留下了一片墨记在手上,她又气又笑,照铜镜用水擦了擦,几遍也没有干净。
白净的脸上莫明淡淡的墨记,她走过去拿过毛笔在敏儿脸上划了下,他眼睛眯缝瞅,用手抹了抹,在纸上磨蹭,继续用毛笔在纸上划来划去。
钟晚手看着,没一会儿,敏儿扔下毛笔扑她怀里第一反应想拉开他,脸上脏脏的、带他去洗了洗,又补了妆。
正在此时,外面有人通传,贺岚来了。
钟晚平看了眼铜镜中的自己,还好,急忙行礼。
“免礼”
贺岚过去抱起敏儿,脸上有脏东西、摸上去,手里干净,钟晚平道:"陛下,擦不掉的,墨汁,小孩子瞎胡闹,涂自己脸上了。"
贺岚拿起桌上乱涂一片的话,眉毛挤在一处:"这是"
"父皇,我画的。"
贺敏奶声奶气道。
贺岚在他的小脸上捏了下,双手高举过膝他,笑着说:“敏儿真是朕的好儿子。”
他眉眼和贺岚如出一辙,鼻子小巧像他母亲。
嘴角压不下去,抱在怀里摸他肉肉的脸,感慨:“眼睛像朕。”
“父皇,我要出恭。”
他被乳娘抱去。
贺岚道:“最近每天做什么?”
“练字,还有看书,只有四岁,他是什么也没有想法的年纪。”
“不能没有想法。他是皇子,总得学点什么,你不是夫子。”
钟晚平眉头微蹙,不明白这么早学习有什么意义?该玩就得玩,可她想的说不通贺岚,她道:“当然,只是陛下,敏儿不是太子,还不到六岁,会不会,不合理?"
"你想他当太子?"
"不想。"
"…只是毅儿身子太弱,做太子不太合适。欢儿,不行,也只有敏儿可以试试了。"
钟晚平道:"陛下千秋正盛,况且臣妾只是一介妇人,妄谈政事于礼不合。"
今时不同往日,皇后的儿子当太子于礼最合运,何况现在贺岚登基不久,并若没有太大的原则问题,废后也不合适。
"你可以谈谈。"
钟晚平道:"陛下,臣妾只想好好过日子,至于皇后,臣妾不是那块料子,臣妾更没有那么大的野心。”
“你可以有。”
“那臣妾说出来,陛下可不能取笑哦。”
“不会。”
钟晚平倒了杯茶,放在贺岚面前:“臣妾觉得,人活一世,重要的是活得开心。臣妾无父无母,只有陛下和敏儿两个至亲。所以惟愿现世安稳。”
贺岚喝了口茶,目光游离:“现在请立太子的声音很多,他们上言,为宗庙社稷着想,朕应该充盈后宫。”
“他们就是想逼朕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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