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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一
‘春宵苦短日高起’。
郑南乐过了几天堕..落.日子,徒然感觉时间过得飞快,即将到她上岗就职的日子。
一瞬间,郑南乐有些辞了这份工作。
跟着老爷子去医院不香吗?
老爷子不严格要求她八点到岗,什么时候醒什么时候可以过去。
但想起老爷子被气得二佛升天,直骂她榆木脑袋不会转弯,又觉得新岗位挺好的,不会有人将她骂得狗血淋头。
临走的前一晚,郑南乐给二丫立了个衣冠冢,就葬在郑家祖坟里,郑家人逢年过节祭祀的时候,会每个坟头都顺便烧一烧,短不了二丫。
虽然现在不让烧,但郑家人其实都有偷摸摸地烧,到了后边,更是会光明正大的烧。
到时,二丫香火少不了。
郑家人若有所觉,惊悚地盯着郑南乐。
这是演了都不演了?
她这样做,不怕旁人举报,道士将她抓起来?
蠢蠢欲动。
郑南乐似是知道郑家人的心思,朝他们露出个微笑。
很和善。
郑家人歇了心思。
公家那么正气的地方都镇压不住这个恶鬼,估计道士也不行。她这么光明正大,分明就是不怕。
怕了怕了,这样相安无事最好。
但他们不知道,郑南乐给他们下了个暗示,他们会一辈子没有外出闯荡的心思。
下一代她管不着,但与二丫同辈以及上边的长辈,这辈子都给她老老实实待在农村吧。
二丫不怨,但郑南乐不允许他们乘借改革的东风过得快乐。
当晚,郑南乐摸着陆广白后背的脊骨,手指微微用力,缓了片刻,她抱住陆广白的腰肢,掌心细细摩挲着,开口道:“明早与我去看日出。”
他们是下午的票,完全可以看完日出,吃个早饭再出发。
“好。”
年轻人精力足,便算晚上胡闹得晚,白天也能四五点起。
凌晨启明星明亮,东方雾蒙蒙地晓白,青草混着湿气的风拂过,微微凉。
郑南乐转身对陆广白道:“广白,手电筒拿了吗?”
外边黑蒙蒙地勉强可见五指,五米之外人畜不分,不拿手电筒摸黑走,有可能被石子绊倒,上山时更为危险。
“拿了。”陆广白走上前,打开手电筒,一束透白的光往前铺出一条冷白色的通道,泥土路中掺杂的石子上的水泽,泛着银色的料峭的反光,与白日的温暖截然不同。
陆广白走到郑南乐身边,握住她的手放到自己衣服口袋,手电筒的光尽可能地照清她的脚下。
这些细节,都挺寻常,但爱意,就藏在这些寻常的细节里。
到了山顶,郑南乐带着陆广白来到上次和二丫看日初的地方。
陆广白打量几眼,认出来了。
上次郑南乐就坐在这儿,望着前方,满目凄凄,虽在笑,但悲伤从眼底溢了出来。
但这儿,也是他俩定情的地方。
那天,郑南乐对他说,“咱们结婚吧。”
虽然后边发生了不少波折,结婚一拖再拖,到底他俩结了婚。
是得来这儿还个愿。
郑南乐准备踏上大石头,想了想,又退回去。
陆广白好像怕高。
陆广白默默领了怕高这个弱点。
那崖边的巨石上,有清晨凝出的露水,踩上去极有可能打滑,离它远点更安全。
两人站在巨石后边,望向晓白的东风,等着日初。
虽然时间不对,但日初之时壮美,所带来的震撼是一样的。
紫气蒸霞蔚,万壑竞风..流.。
只见东方一个火球跃然挣出地平线,紫的霞,红的霞,似织女忙碌交织着线,须臾间将东方织成瑰丽匹练,又忙中出乱,将绛紫与绛红的颜料打翻,误入人间后,将山头、将层林,将群山万壑间的云海,披染上颜色,肆意又张狂。
郑南乐静静地望着初升之日自地平线缓缓升起,又在日出挣脱的一瞬间眨眨眼,见天地披满霞色,圆日犹如火球,她缓缓开口:“我在这儿,送走一个对我很重要的人。”
陆广白一瞬间想歪,他低头望向崖下,嘴动了动,“别说,都是意外。”
难怪那天她那么悲伤。
她那么做,一定有她的道理。
郑南乐失笑,歪头望着陆广白,嗔怪道:“你想哪儿去了,我在你心里,一直都是位法外狂徒?”
她若是法外狂徒,那世上就没多少良民了。
陆广白抹了抹脸,调整下自己的表情,笑道,“没有,你在我心里,一直是英雄。”
郑南乐被逗乐,哈哈大笑,之前酝酿好的情绪都被打算,再没那点淡淡的伤怀。
对于二丫的离去,郑南乐是感慨多过伤心的,因为知道二丫来世能得偿所愿,所以她抱着的是祝福心态,而非感觉到好友离去时的悲戚。
此时想来,也只有怀念,与感伤。
笑够了,郑南乐继续道:“那一天,她奔赴新生活,我决定和你在一起。”
她望向陆广白,双眼亮晶晶的,“我下了这个决定,结果,你来找我了。”
“你不知道,那一刻我的惊喜。”
咱俩是命中注定。
你注定是我的。
郑南乐满目坚定地望着陆广白。
原来与朋友告别,难怪她那么伤心,南乐真是一个重感情的人。
陆广白握住郑南乐的双手,也坚定地回复,“对,咱俩是命中注定。”
注定你属于我,我属于你。
注定那一刻的心有灵犀,成为不解的缘。
他无比庆幸,那天发现郑南乐没去喝粥喝药,跑来山上寻她。
他温声道:“南乐,你那朋友也算是咱们之间的红娘,有时间,咱们去见见她?”
不管是去了国外,还是去了遥远的省,总有相见的那天。
然而,某天他与郑南乐在街上闲逛,碰见一个穿着白色斜襟盘扣中长袖衬衫,下着湛蓝色学生长裙,脚踩黑色小皮鞋,头上顶着两麻花辫,麻花辫上还扎着红色蝴蝶结的小女孩,郑南乐忽然指着这个小女孩道:“瞧,广白,这就是我那位朋友。”
陆广白:“???”
哪位朋友?
南乐又去哪认识了位小朋友当朋友?
郑南乐没有更多解释。
她望着潮气时尚,漂亮可爱的小女孩,感慨又高兴。
二丫现在生活得很好,她的妈妈身材纤细,全身打扮十分洋气。
这个洋气,是指这个年代的洋气。
头发洋气地打了波浪,米色长袖长裙,袖口与衣领做了洋气的泡泡设计,腰间腰带细细,全身上下都走在时尚的前沿。
她的爸爸身材高大,蓝色短袖衬衫和白色长裤,衬得他文质彬彬,温文尔雅,鼻梁上架着的眼睛,将他一身书生气尽数彰显出来。
她的爸爸和妈妈一人一边牵着她的手,时不时低头关注中间蹦蹦跳跳的孩子,面上自然而然地浮现出笑意。
二丫如她所愿,拥有一个爱她的家庭,和爱她的爸爸妈妈。
郑南乐静静地瞧了片刻,与陆广白继续往前走,陆广白不解,“不去打个招呼?”
“不用了。”郑南乐摇头,何必用前世的情谊,打乱她今生的生活,知道她过得好,就够了,“走吧。”
陆广白追了上去,开口道:“南乐,我以后当你最好的朋友。”
郑南乐逗他,“当我最好的朋友?当了我的好朋友,就能当丈夫了,你舍得?”
“我就不能既当你好朋友,又当你丈夫?”陆广白故作委屈。
“你会和朋友躺一张床,亲嘴儿,睡觉?”
“亲嘴儿,睡觉,躺一张床时,我是你丈夫;和你聊天、游玩、谈心时,可以是你朋友,丈夫朋友,自由换转。”
陆广白机智地回答。
“好吧,这位丈夫朋友。”
两人说说笑笑地往前走,阳光下,两人影子相依相偎不相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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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朝云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身边躺了个男人。
她吓得连滚带爬爬走。
待接受完记忆,她又连滚带爬爬回去,优雅躺下。
等着她换彩礼的爸,懦弱的妈,耀祖的弟弟,天生智障还残疾的未婚夫,以及干不完的农活,不生儿子不罢休的准公婆。
别说她这一招不道德,在生命面前,道德是有不了半点的。
谁知身边男人醒来,宁愿脱下身上这身军装,也不肯负责。
谢朝云:……
她运用三寸之舌,拿出谈判态度,提出协议结婚、当他贤内助、在家留守孝敬父母等方案,对方咬死不同意。
谢朝云没办法,只能另找相亲对象,毕竟她的目的是留在城里,不是对他爱得死去活来。
不想她刚找到合适的,对方就拉着她要结婚。
谢朝云:……
呵,男人。
*
谢朝云是赤脚医生,结婚后决定重操旧业。
病人一感冒来治病,谢朝云把出无精症。
病人一大惊失色,哀求她不要往外说。
谢朝云连连答应,转头却对妻子说:“你子嗣缘浅,换个丈夫可解。”
逼女人喝药的男人:……
因生不出孩子喝药调理的女人:……
病人二腰痛来调理,谢朝云把出他严重肾虚。
病人二要求她保密,谢朝云满口答应,转头对妻子说:你丈夫天天给你交公粮,你还火气过旺,再找个男人调理下吧。
在外鬼混的男人:……
回了娘家的女人:……
病人怒骂:你没有医德,说好的保护病人隐私呢?
谢朝云:你就说,我有没有透露你病情半字吧?
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