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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厢房诡计七
“记住了!如今雨还大着,我先……你是什么时候跟我来这儿的?”
章山找了一块干净的地方盘腿坐下,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坐下,话说道一半想到了刚才白寸间说了谎,并不知道他是从什么时候跟上自己的。
仿佛关于他的事全都从他的记忆中抹去。好像是有人故意为之,内心虽有疑惑但是也不好多想。
“在周宅西厢房除妖之时,问这个是怎么了吗?”
白寸间在问出后,魂海回归,章山刚才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是因为章山的记忆中没有了他,自然也就包括他所做的一切。
白寸间面色上露出一些失落,他不该期盼的,他不该期盼自己对章山的爱意,和章山对他的回报。
“没事!那后来我们是怎么出周宅的?”
果然他忘的一干二净,白寸间心中泛起密密麻麻的疼痛,在滚烫的油中泼一瓢冷水,掀起滚沸的热气,灼得白寸间眼前一片模糊。
自己又哭了,这是为何呢?
“你……是我说的话太多了吗!”
章山见白寸间没有回答,就像他那边望去,却发现了他吃愣住,看样子有一会儿了,但是自己还是叫醒了他。
白寸间顿觉自己失了态,收起自己窘迫的模样,又成了带笑的温润模样。
“不是的,只是刚才起风时,沙子进眼睛里了。”
白寸间赶忙找了一个借口开脱,他化出一方手帕,细心擦去章山额角的汗水,想来是刚才打斗和输入灵力时,太过疼痛,急出的冷汗吧。
“我在你之前就到了周宅,因为周宅这个案子不简单。”
白寸间稍作停顿,收回了手,端正坐姿又说道:
“周二虽说是周宅的小儿子,但是周大在家中并不受老爷子重用,处处偏袒周二,可在周二幼年有一位心仪的姑娘,本以入门成为了周二的正妻,奈何老夫人并不想让这位姑娘嫁进周宅,可木已成舟,她不好在过多言说,直到那天,老夫人再也忍受不了,便谋划让阿莲杀害了姑娘,周二知道后,便立誓再也不娶。”
说完,白寸间看向章山,他神情凝重,肤若瓷胎,低垂的双眼,睫毛簌簌地颤抖着。
“这位姑娘后来变成了厉鬼杀害了这一家吗?”
章山总结出来后,他认为是姑娘心怀恨意,变成了厉鬼将周宅的男丁全部杀死。
可白寸间却摇摇头,并不是否定,而是少了些东西。
“事情远比你想象中的还要复杂。那晚你所看见的阿莲已成了一个傀儡,当你早晨叫她时,她早已成为了走尸,但是她并未打草惊蛇,她很聪明,她不知从何处寻来的一个草方,召出了那位姑娘的残魂。”
章山听完犹疑地看着白寸间,他不懂阿莲既陷害了那位姑娘又为何帮助那位姑娘呢?
白寸间看出了他眼中的疑惑不解,低头想了一会儿后清了清嗓子继续道:
“那阿莲是那位姑娘的姐姐,但是在之前老夫人刻意隐瞒了阿莲的身世,但是那位姑娘却是知情阿莲是她的姐姐,当阿莲端着汤来到那位姑娘的房中时,姑娘虽知自己死期将至,但是阿莲是她的姐姐,这么做定是有她的道理。”
那阿莲后来知晓时,肯定心中充满愧疚,那这一切就通了,阿莲杀害姑娘在前,后杀害周宅在后,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周老夫人一人的手笔,不怪他人啊!
章山急迫地问道:“那位姑娘叫什么名字。”
“南欢青。”
此言一出,章山在心中默念。
南欢青,南欢青,难还情。
他失神的向后倒去,手撑在地上堪堪稳住身形。
“她来周宅是为了寻阿莲的吗?”
章山瞳孔失神,他受不了这样的打击,南还青傻不傻啊!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是也不是,南欢青在查到自己的亲生父母皆由周宅所害后,想要报仇雪恨,但得知自己失散多年的妹妹也在周宅时,她动摇了,南欢青想:若让她一生衣食无忧或许是件好事。”
“啪!”
白寸间说道一半,就听见一响,寻声望去,章山脸上出现一个手印,是他自己扇的。
“你干什么!”白寸间拉住章山的手,他不想让章山伤害自己。
“我就是个狗东西,到头来为他人做了嫁衣,怎么就不知道动动脑子呢!帮这么一个畜牲家里干事,章山,真是贪钱贪到骨子里去了!”
章山淡淡地说道,他的手还在白寸间手中反抗,章山恨不得打死自己,以前还凶阿莲,现在想来,自己真TN是个墙头草。
“章山这一切并不是你的错,人各有数,你知道便好,还不算晚,虽说周宅已被灭门,但是这其中作祟的可不是周宅一只势力。”
白寸间抱住了章山,将章山体内翻涌的情绪压了下去。
“妖宫,从在在处理走尸时,从他们身上嗅到了妖宫的气息,这件事与妖宫退不了干系。”
章山想到了刚才在与那些成群的走尸打斗时,得到的线索。他想将功补过,虽说破镜难圆,但只要用心,就算它依旧存在裂缝,但是出现光后,一些不足便会退到黑暗中。
“好,我们一起。”
白寸间拍了拍章山后背,给予他安慰。
——
亭溪寺坐落在山顶周围高数环闭,虽有清风拂面,但阳光甚少,章山边走边环顾四周,这里的数皆是百年老树,干上的年轮细密难辨。
这里的寺甚是古怪,不论是瓦片高墙皆用着降青色,毫无生气,让人不觉怀疑这里确定是寺庙?
刚才在山下明明可以看见一座殿堂高于一切,如此晃眼的建筑,在此居然未曾看见,是他眼花了吗?
空中还留有一层薄薄的青霭,仿佛林间鬼影重重,耳边浮现出鬼怪的窃窃私语,划过树梢时,留下树叶簌簌作响,引人寒气上身。
章山摸了摸手臂,定睛看向林间时,除了被风吹动的树叶作响的声音,便无其它什么腌臜东西作祟。
章山便不再管耳边什么鬼声,继续往里走。
一阵钟声驱散章山身上的寒气,白寸间并未跟上来,只有他一人上了山,他本不愿上来的,但白寸间不依不饶偏要让他上山祈福,章山只好上山。
在不远处的亭台上,有一位老僧正在敲钟,还有一位小僧站在一旁端着茶水,静静等待。
章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了那楼阁前,失神望着。
“施主安康。”
等到老僧携着小僧来到章山身旁,双手合十,向章山问好。
章山先是一惊后正了正神色:“师傅我想请问这里可有一座高塔。”
老僧迟疑了一会儿,微蹙的眉头放下时说道:“我寺中未曾修有高塔,想必是您在山下看晃眼了吧!”
老僧说话款款而谈,平下了章山的心。
“多谢。”章山按下心中的疑问告别,来到了一颗系着红绳的大树,章山挑了一块好地方,这个镇子上人很多,但是信奉神明的人恐怕是不多,这颗树上系的红绳不多。
提笔写下沉沦在心中已久的文字。
——
一只小舟在水面起伏,船前的船夫沉默地划着船,暗色的船只与周围的一切融为一体,不可分割。
“你的伤还疼吗?”白寸间见章山在船上左翻翻右翻翻,然后把翻的乱糟糟的衣服推到一边,拿出自己找了许久的东西——焚魂记。
“嗯?早就不疼了,谢谢关心。”
章山的话带着疏远的寓意,白寸间识趣的闭嘴,听着船外船棹滑动水的声音,看着章山拿着笔认真书写。
白寸间无意瞟了一眼章山的字,润分玉莹,秀溢春芳。
轻佻眉角心中想到:倒是好看。
陡然间,水下传来巨动,闷声滚雷般从远处传来,船中还未做反应,那水下的东西就移至跟前。
白寸间比眼前人先发觉,掀帘而出,一头长有八足的怪物闯入他的视野,他先是呼吸一紧,再就唤出却鸟,注入灵力,开始作战。
而那八足怪物只是从水中一跃,身下的足便像手臂一般伸展开来,将船击翻,章山此时也从船中出来。
两人默契的跃出船面,飞至空中。
八足怪物见他们并未沉溺水中,像一团旺火烧他的内心,很不爽。转身时,头顶的一团软肉在他转身时迟留两秒后,迟钝的转头让他看起来呆萌。
但是他的八足却与上身有着云泥之别,一只足伸向天空想要将浮在空中的两人拉下来,吞之入腹。
却鸟在触手飞来时,横挡在白寸间面前,两者碰撞之间发出巨大的声响,震耳欲聋让章山疼的龇牙咧嘴,赶忙捂住耳朵。
除了巨大的声响之外还带着剧烈的灵力波动,好在章山并未受到影响,在两人分开时,章山趁机让不醉酒飞到八足怪物的腹部,使劲的撞击让八足怪物疼的收回了触手。
白寸间不明这触手为何收回,手中的却鸟迟疑的顿了顿,看向章山时难得露出清澈的表情。
“这个怪物有弱点,即便我们飞至空中也不曾露出腹部,我便让不醉酒攻击其腹部,果然弱点在那,不过这也有运气的成分。”
章山顶着这个清澈的目光,吞咽了一口口水后,才做出解释。
他其实知道这个怪物的来历。
去往船家坞的路上有一只千年的海鱼,但记载中他生活在大海中,但是他从出现到现在都没有离开过这条河。
这条雁阵河贯穿几座城镇,但是这个海鱼只出现在船家坞这一段,那就说明这个船家坞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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