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总你的相亲对象又作妖了

　　集团的员工餐厅比五星级酒店还要奢华。李时语盯着面前摆盘精致的法式鹅肝，又看了看对面慢条斯理切牛排的许砚，刀叉在手中转了又转。

　　"不合胃口？"许砚抬眼问道。

　　"我在想这盘鹅肝值多少钱。"李时语戳了戳食物，"够付我前公司一个月房租。"

　　许砚放下刀叉，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你现在是两亿年薪的人，不必为这种小事操心。"

　　"噢，对。"李时语夸张地点头，"我都忘了自己现在身价倍增了。那么请问许总，我这个'副总'具体要做什么？总不能真的就是陪你吃饭吧？"

　　"今天下午我有个会议。"许砚啜饮一口红酒，"你需要在场。"

　　"需要我做什么？准备资料？"

　　"坐在那里就行。"

　　李时语差点被水呛到："什么？"

　　"你的存在就是价值。"许砚的语气平静得像在讨论天气，"那群老狐狸看到我身边突然多了个陌生面孔，会收敛很多。"

　　李时语眯起眼睛："所以我是个人形威慑武器？"

　　"你可以这么理解。"许砚唇角微扬，"吃完了吗？会议两点开始。"

　　回到那间堪比豪华酒店的办公室，李时语被安排在许砚办公桌斜前方的一个座位上。这个位置很妙——她既能清楚地看到许砚的侧脸，又不会被来访者直接注意到。

　　"无聊的话可以玩这个。"许砚递给她一台iPad，"密码是你的生日。"

　　李时语接过平板，眉头紧锁："你怎么知道我生日？"

　　"员工资料。"许砚面不改色，已经开始翻阅文件。

　　李时语轻哼一声，解锁平板。令她惊讶的是，里面已经安装了她常用的所有APP——从社交软件到手游，甚至还有她追更视频平台。这绝不是临时准备的。

　　"你到底调查了我多少事情？"她压低声音质问。

　　许砚头也不抬："足够多。"

　　这个模糊的回答让李时语后颈发凉。她决定暂时按兵不动，打开一个消除类游戏，把音量调到最大。欢快的背景音乐立刻充满了严肃的办公空间。

　　许砚的笔尖顿了一下，但什么也没说，继续批阅文件。

　　李时语偷偷观察他的反应，见他没有制止，变本加厉地从包里掏出一袋薯片，咔嚓咔嚓地吃起来。薯片碎屑掉在价值不菲的波斯地毯上，形成一小片狼藉。

　　"李副总。"许砚终于开口。

　　"嗯？"李时语挑衅地迎上他的目光，嘴角还沾着薯片渣。

　　"芥末味的更好吃。"许砚指了指她手中的零食，"我让他们明天准备那个口味。"

　　李时语张了张嘴，准备好的所有嘲讽都卡在了喉咙里。这家伙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她期待的是他暴跳如雷，或者至少皱皱眉表示不满，而不是...这种纵容。

　　"谢谢啊。"她最终干巴巴地说，把薯片袋捏得哗啦作响。

　　下午的会议比想象中无聊。正如许砚所说，她只需要像个花瓶一样坐在那里。十几位高管轮流汇报，数字和专业术语满天飞，唯一有趣的是，每当她稍微动一下或者打个哈欠，那些高管就会不自觉地瞟她一眼，仿佛在猜测这个陌生女孩的身份。

　　许砚全程保持着威严的总裁形象，只在李时语第三次偷看手表时，微不可察地冲她眨了眨眼。

　　会议结束后，高管们鱼贯而出。李时语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我可以下班了吧？五点整了。"

　　"理论上可以。"许砚松了松领带，"但我需要你帮我整理一份资料。"

　　"什么资料？"

　　"关于你前公司的。"许砚走向办公室角落的文件柜，"我想你会感兴趣。"

　　李时语的神经立刻绷紧了。她跟过去，看着许砚从保险柜里取出一个厚厚的文件夹。

　　"这是什么？"

　　"证据。"许砚递给她，"证明你被非法解雇的证据，足够让他们赔得倾家荡产。"

　　李时语接过文件夹，手指微微发抖。她翻开第一页，看到自己前公司的完整股权结构图，几个关键股东的名字被红笔圈了出来。

　　"我不明白。"她抬头看向许砚，"为什么要给我这个？"

　　"因为我想看你复仇的样子。"许砚的声音低沉而诱惑，"想象一下，那些曾经轻视你的人，现在要跪下来求你高抬贵手。"

　　李时语的心跳加速了。这个提议确实诱人，但许砚眼中的狂热让她不安。这不像是一个单纯的帮助，更像是在进行某种...实验。

　　"你真是个怪人。"她合上文件夹，"不过谢谢，我会看的。"

　　"不现在看？"

　　"下班时间到了。"李时语指了指手表，"合同上写的清清楚楚，早九晚五。老板也不能违约。"

　　许砚愣了一下，随即笑出声："你说得对。明天见，李副总裁。"

　　回家的路上，李时语不断回想今天的种种异常。许砚对她的态度不像老板对员工，甚至不像追求者对心仪对象，而像...一个收藏家对待珍贵的藏品。那种小心翼翼的呵护，那种隐秘的观察，都让她毛骨悚然又莫名兴奋。

　　第二天一早，李时语故意迟到半小时。当她慢悠悠地晃进办公室时，许砚已经在开视频会议了。她大摇大摆地从镜头前走过，还故意把包重重地放在桌上。

　　许砚只是微微点头示意她坐下，继续用流利的德语与对方交谈。李时语百无聊赖，开始翻看昨天那份文件。越看越心惊——里面不仅有她前公司违法解雇她的证据，还有公司多年来偷税漏税、内幕交易的黑料。这些资料足够让整个管理层上热搜。

　　"感兴趣吗？"许砚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吓得她差点跳起来。

　　视频会议已经结束，许砚不知何时站到了她身后，俯身看着文件，呼吸拂过她的发丝。

　　"你从哪里搞到这些的？"李时语侧身避开他的气息。

　　"我有我的渠道。"许砚直起身，"考虑好了吗？要不要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李时语合上文件："我需要时间考虑。"

　　"当然。"许砚走向咖啡机，"要喝点什么吗？"

　　"冰美式，不加糖。"她随口答道，然后想起什么，"等等，你该不会连我喜欢喝什么咖啡都知道吧？"

　　许砚背对着她操作咖啡机，肩膀的线条微微绷紧："巴西产的咖啡豆，中度烘焙，加一块冰，不要糖。偶尔心情好时会加香草糖浆。"

　　李时语的血液仿佛凝固了。这太可怕了，许砚对她的了解已经超出了正常范围。

　　"你跟踪我？"

　　"观察。"许砚转身，递给她一杯完美的冰美式，"我喜欢观察美丽的事物。"

　　李时语没有接过咖啡，而是站起身："我需要透口气。"

　　不等许砚回应，她快步走向办公室另一端的露台。推开玻璃门，香港潮湿的热风扑面而来。站在这种高度俯瞰城市，一切都显得那么渺小。李时语深呼吸几次，试图平复过快的心跳。

　　"抱歉，我吓到你了。"许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保持着礼貌的距离，将咖啡放在露台的小桌上。

　　"你到底想要什么？"李时语转身直视他，"别说什么'喜欢观察美丽的事物'这种鬼话。"

　　许砚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跟我来。"

　　他领着李时语回到办公室，走向一面看似普通的墙壁。按下隐藏在画框后的按钮，墙壁无声地滑开，露出一条狭窄的通道。

　　"这是什么？"李时语警惕地问。

　　"我的私人收藏室。"许砚的声音带着某种奇异的兴奋，"你是第一个受邀参观的人。"

　　好奇心战胜了警惕，李时语跟着许砚走进通道。尽头是一扇厚重的金属门，需要指纹和虹膜双重认证才能打开。门后是一个约五十平米的空间，四壁都是展示柜，中央是一个玻璃陈列台。

　　当李时语看清展示内容时，她的血液瞬间冻结——

　　整面右墙都是她的照片。从前公司年会上的尴尬瞬间，甚至还有她在常去餐厅侧影。照片按时间线精心排列，像某种病态的艺术展览。

　　"你...你..."李时语的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

　　"我收集了很久。"许砚的语气近乎虔诚，"你作为代表发言。那么勇敢，那么耀眼..."

　　李时语踉跄后退，撞到了中央陈列台。台面下整齐摆放着各种物品——她用过的咖啡杯，随手丢弃的购物小票，甚至是一支她以为丢了的钢笔。

　　"这是违法的！"她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你这是跟踪狂行为！"

　　许砚的表情出奇地平静："我知道。但我控制不了自己。"

　　"你疯了！"李时语转身就要离开，却被陈列台一角的东西吸引了注意力——那是一张前公司CEO陈志明的合照，照片上陈志明的脸被红笔打了个大大的叉。

　　"等等。"她停下脚步，"为什么，你恨他？"

　　许砚走过来，站在她身旁："因为他的公司是故意裁掉你的。"

　　"什么？"

　　"不是因为你表现不好，相反，是因为你太优秀了。"许砚的声音冷了下来，"你不属于任何一个派系，你是牺牲品。"

　　李时语的大脑一片混乱。这个解释确实说得通——但她不明白的是："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因为我一直在看着你。"许砚轻声说，"看着你如何被不公平地对待，看着你如何独自承受一切。"

　　这本该是令人毛骨悚然的告白，但许砚语气中的痛楚让李时语莫名心软了一瞬。她强迫自己硬起心肠："这不能成为你监视我的借口。"

　　"我知道。"许砚苦笑，"我不求你的原谅，只希望你知道真相。"

　　李时语深呼吸几次，试图理清思绪。她应该愤怒地离开，应该报警，应该...但内心深处，一个微弱的声音在问：如果许砚真的只是太在乎你呢？

　　"我要回去了。"她最终说道，声音比预想的要平静。

　　许砚没有阻拦，只是默默带她离开收藏室，送她到电梯口。在电梯门打开前，他突然说："明天还会来上班吗？"

　　李时语本想说不，但看到他眼中的忐忑，鬼使神差地改了口："看心情。"

　　这个回答让许砚的眼睛亮了起来，像是被赐予了莫大的恩典："我会等你。"

　　回到家，李时语洗了个漫长的热水澡，试图冲掉这一天的荒谬感。裹着浴巾出来时，她发现手机上有十几个未接来电——全部来自家人。最近的一个是五分钟前。

　　她回拨过去，电话立刻被接起："时语！你怎么才接电话？"

　　"刚在洗澡，怎么了？"

　　"你猜我今天接到谁电话了？陈志明！你前公司的老板！"父亲的声音因兴奋而提高，"他说很遗憾你离职，想请你吃饭赔罪呢！"

　　李时语的手指紧紧攥住手机："他怎么会突然联系你？"

　　不知道，但我看啊，八成是后悔了！"父亲絮絮叨叨地继续，"我跟他说你现在可不得了，在许氏集团工作，年薪两——"

　　"你告诉他我的工作了？"李时语打断道，血液瞬间冰冷。

　　"当然啊！多长脸啊！他听了脸色都变了！"

　　李时语匆匆结束通话。太巧合了。今天刚在许砚的收藏室看到陈志明的照片，晚上对方就突然联系她父亲。这绝不是偶然。

　　她翻开许砚给她的文件夹，快速查找陈志明的相关信息。在最后一页，她发现了一个手写备注："与赵氏集团秘密往来，涉嫌泄露公司机密。"

　　赵氏集团——李时语记得这是许氏的主要竞争对手。难道她的解雇背后，还藏着更大的商业阴谋？

　　手机震动起来，一条短信映入眼帘："明天记得准时上班，有惊喜。"

　　李时语盯着这条信息看了许久，突然意识到自己正站在一个十字路口。一边是回归正常生活的机会，一边是跟随许砚踏入一个充满秘密和危险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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