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族同人『路明非vs路鸣泽』

作者:质数孤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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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拥


      “适应性训练”的地点,是“静滞之间”旁边一个更大的、类似格斗场的圆形大厅。地面和墙壁依旧是那种乳白色的发光材质,但此刻,整个空间都笼罩在一种诡异的淡紫色力场中。
      路明非站在场地中央,感觉浑身都不对劲。不是疼痛,而是一种沉重的粘滞感,仿佛周围的空气变成了胶水,每一个动作都需要耗费比平时多数倍的力气。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内脏都在向下坠。
      “基础重力调节,三倍标准。”路鸣泽清冷的声音从场地边缘传来。他靠在一面光滑的墙壁上,双臂环抱,熔金的瞳孔平静地注视着场中步履蹒跚的路明非,像个冷漠的监工。“感受它,适应它。龙王的力量远比这狂暴,如果你的身体连这种程度都无法承受,‘它’苏醒的那一刻,就是你这具容器彻底崩坏之时。”
      路明非咬紧牙关,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他试图抬起手臂,感觉像是托举着无形的巨石。胸腔因为额外的压力而有些呼吸不畅。他恨透了这种被摆布、被测试的感觉,更恨路鸣泽那副事不关己的冷漠姿态。
      “走几步。”路鸣泽命令道。
      路明非深吸一口气,努力对抗着无处不在的重力,抬起如同灌了铅的腿,向前迈出一步。脚步落地时发出沉闷的响声,震得他小腿发麻。第二步,第三步……他像是个蹒跚学步的婴儿,又像是在泥沼中挣扎的困兽,动作笨拙而吃力。
      汗水很快浸湿了他单薄的训练服。他能感觉到自己脸颊因为用力而涨红,呼吸也变得粗重。而路鸣泽只是静静地看着,没有任何表示。
      一种莫名的委屈和愤怒涌上路明非心头。凭什么?凭什么他要遭受这些?凭什么他要被当成容器,被这样对待?
      “看什么看!”他忍不住冲着路鸣泽低吼,声音因为吃力而有些变形,“有本事……有本事你自己进来试试!”
      路鸣泽眉梢微挑,似乎觉得他这无能的狂怒有些可笑。“这种程度,对我毫无意义。”他的语气平淡,却更显嘲讽。
      路明非气结,一股邪火冲上头顶。他不管不顾地,用尽全身力气,猛地向前冲了几步,想要尽快走到场地另一边,结束这该死的训练。
      然而,就在他步伐加快,身体重心前倾的瞬间——
      嗡!
      整个大厅的淡紫色力场猛地剧烈闪烁了一下!仿佛电路接触不良,重力在刹那间发生了极其不稳定的波动!
      路明非只觉得身体一轻,那沉重的粘滞感骤然消失,前冲的势头因此失去了平衡。他惊呼一声,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前扑倒!
      而就在他以为自己要狠狠摔在坚硬地面上的时候,那消失的重力又以一种狂暴的姿态猛地回归,甚至比之前更加沉重!不是三倍,可能是五倍,甚至更多!
      双重失衡!巨大的力量从四面八方挤压而来,将他狠狠地掼向地面,同时内脏仿佛被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
      完了!这一下摔实了,不死也得残!
      路明非惊恐地闭上眼。
      预想中的剧烈撞击并没有到来。
      他落入了一个冰冷而坚实的怀抱。
      一股熟悉的、带着冷冽金属气息的味道瞬间包裹了他。
      路明非惊魂未定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路鸣泽近在咫尺的脸。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动的,速度快得像瞬间移动。此刻,路鸣泽正半跪在地上,一只手稳稳地托住他的后背,另一只手环过他的膝弯,以一种几乎是完全承接的姿态,将他整个人牢牢地接在了怀里。
      路鸣泽的眉头微蹙着,熔金的瞳孔里锐光闪烁,第一时间扫过路明非全身,确认他没有受伤,然后立刻抬头看向大厅上方某个控制节点,声音冰冷带着怒意:“EVA!重力场怎么回事?!”
      “检测到未知干扰源切入能量回路,重力发生器出现0.3秒紊乱,现已强制稳定。”AI女声冷静地汇报。
      路鸣泽的脸色不太好看,他低头,看向怀里的路明非。
      路明非还处于惊吓和失重的余韵中,脸色苍白,呼吸急促,双手下意识地紧紧抓住了路鸣泽胸前的西装布料,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仰着头,眼睛瞪得大大的,里面充满了未散去的惊恐和……一丝依赖?
      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路明非能清晰地看到路鸣泽长长的睫毛,看到他熔金瞳孔里自己狼狈的倒影,还能感觉到路鸣泽环抱着他的手臂,那强健稳定的力量,以及……透过薄薄衣料传来的、似乎比平时稍快了一些的心跳。
      扑通……扑通……
      这一次,不再是隔着距离听到的沉稳韵律,而是紧贴着他耳侧和胸膛的、无比清晰而真实的搏动。带着生命的温度,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安全感。
      路明非的脸,“轰”地一下全红了,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滚烫。他想挣脱,身体却因为刚才的惊吓和此刻奇异的感觉而有些发软,使不上力气。而且……这个怀抱,虽然冰冷,却异常稳固,仿佛能隔绝外界一切危险。
      路鸣泽也显然没有立刻放开他的意思。
      他的目光落在路明非通红的脸颊和微微颤抖的睫毛上,环在路明非后背和膝弯的手臂,不但没有松开,反而无意识地收拢了些,将怀里这具温热、颤抖、带着汗水和惊惧气息的身体,更紧地贴向自己。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诡异的寂静,只有两人交织的、略显急促的呼吸声,以及那清晰可闻的心跳。
      路明非甚至能感觉到路鸣泽呼吸时,温热的气息拂过自己额前的发丝。
      太近了……近得过分了。
      路明非的心脏狂跳得快要失控,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发不出任何声音。羞耻、慌乱、还有一丝贪恋这短暂安全的软弱,交织在一起,让他大脑一片空白。
      路鸣泽看着他这副完全懵掉、任人宰割的模样,熔金的瞳孔深处,那冰冷的金色似乎融化了一角,流淌出一种极为复杂的微光。有审视,有计算,但似乎……也有一丝极淡的、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满足?
      他低下头,薄唇几乎要贴上路明非的耳廓,声音低沉得如同大提琴的嗡鸣,带着一种危险的磁性:
      “这就吓到了?”他的气息拂过路明非敏感的耳垂,激起一阵细密的战栗,“真是……脆弱的容器。”
      话语是熟悉的嘲讽,但语气……却似乎少了些冰冷,多了些难以言喻的……喑哑。
      路明非浑身一颤,像是被这句话烫到了一般,猛地回过神来。羞愤瞬间压倒了那片刻的软弱和贪恋。他用力挣扎起来,声音带着哭腔:“放开我!路鸣泽你混蛋!”
      这一次,路鸣泽没有强留。
      他顺势松开了手臂,任由路明非踉跄着从他怀里挣脱,后退好几步,直到后背抵住冰冷的墙壁才停下。路明非大口喘着气,脸颊红得几乎要滴出血,眼神慌乱又愤怒地瞪着路鸣泽,仿佛他是什么洪水猛兽。
      路鸣泽缓缓站起身,优雅地拍了拍西装上并不存在的褶皱,仿佛刚才那个紧紧抱住路明非的人不是他。他熔金的瞳孔已经恢复了平日的深邃与冷漠,只是如果仔细看,会发现他耳根处,也泛着一层极其浅淡的、几乎与苍白肤色融为一体的粉色。
      “今天的训练到此为止。”他淡淡宣布,转身向门口走去,背影依旧挺拔孤傲,“重力场的故障我会处理。你……好自为之。”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大厅。
      沉重的青铜门在身后合拢。
      路明非顺着墙壁滑坐在地上,将滚烫的脸深深埋进膝盖里。耳边似乎还回响着路鸣泽那近在咫尺的心跳声,身体仿佛还残留着那个冰冷怀抱的触感。
      他抬起颤抖的手,摸了摸自己依旧发烫的耳垂。
      混蛋……
      他在心里又骂了一句,却感觉不到多少恨意,只剩下满腔的混乱和一种……快要将他淹没的、陌生的悸动。
      而门外,路鸣泽并没有立刻离开。他背靠着冰冷的青铜门板,微微仰起头,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他抬起手,指尖轻轻按在自己左侧胸口的位置。
      那里,心脏正以一种不同寻常的、略显急促的节奏,沉稳而有力地跳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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