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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骗一次
宋言溪已读没回,关了手机睡觉去。
刚盖紧被子,屋外就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
“宋言溪!开门!"
门把手被蛮力拧动,“咔噔咔噔”一上一下,感觉秦淮远随时都有可能破门而入。
宋言溪理亏,敛声屏气。
“宋言溪!”
“你下手可真够狠啊,把我踢坏了,你就不怕毁了自己后半生的幸福吗?”
“别装睡,起来给我开门!”
“宋言溪!我给你三秒钟的时间,你把门打开,咱们什么都好说,我保证不会把你怎么样,如果是我拿钥匙开,可就不会这么简单了。”
宋言溪听笑了,不屑地“嘁”了声。
这房子里的所有钥匙早在刚刚就被他全部偷走了,就藏在他的枕头下面。
什么开了门都好说,骗小孩的话还用来骗他,秦淮远居然敢低估他,宋言溪更不想开门了。
他任凭秦淮远怎样放狠话都无动于衷,觉得秦淮远撞门的力道渐小,不足以将门拆下来后,才安然入睡。
翌日。
宋言溪卡着秦淮远的上班时间起床,还有点恍惚就去洗漱,出了房间觅食,宽大衬衫的领口歪歪斜斜偏向一侧,露出半边光润的肩颈。
一路飘飘悠悠走去厨房,他的眼皮还沉甸甸地向下耷拉,生理性湿润的眼尾在看清眼前的人影忽地惊颤。
秦淮远!?
他今天不上班吗?
那种刚睡醒,不设防备的软当即逝去,忽悠想起昨晚的事,宋言溪惊睡初醒,如挺直的白杨靠门立正,背在身后的手搞着小动作,时刻架着一溜烟就能跑没影的状态。
秦淮远没说什么,慢条斯理煎着荷包蛋,可偏偏什么也不说,反倒更让宋言溪心里没底,扑鼻的油烟味又令他胃里翻江倒海。
他想先离开,可刚转过身,就被秦淮远一语叫住:“去干什么?”
宋言溪止步,头也没回道:“看电视。”
“舍得从卧室出来了?”秦淮远声音冷锐,似强压着一股冷躁,如是野兽攻击前喉咙里发出的颤动。
......
还在生气。
也是,大半夜被人挑起火,没等灭火人就跑了,不生气才有鬼。
那他还是别在这碍眼了。
宋言溪没应声,想要不管不顾离开,却被秦淮远一把揪住衣领,顺势转了身,被强迫与之目光相撞。
宋言溪瞬间如同聚光灯下的提线木偶,手脚被无数道视线捆得动弹不得。
“你、你干什么...?”
“忘了自己昨晚干了什么?”
宋言溪一听这话便心虚地视线飘动,哪里都瞄一眼,就是不看秦淮远,事不关己的样子,似乎这样即可逃过审讯。
秦淮远也没再逼问,关了火,空闲的手盛出荷包蛋,牵制宋言溪的手转而用力将宋言溪游刃有余抱了起来。
宋言溪怕摔,只好配合着坐到他坚实的臂弯上,双手惯性环住他的脖颈,而后被他带着坐到了餐桌前的椅子上。
“吃饭。”
一份三明治和煎蛋推到面前,宋言溪很饿,但没有马上开动,而是目光上移分析秦淮远的脸色。
他的脸上挂着一副阴险的笑容,倏地伸手,宋言溪没有躲,他觉得秦淮远不会打他。
也确实不是要打他。
“房间钥匙呢?藏哪了?”
?
宋言溪身子微微一颤,表情顿时有些僵硬,黑葡萄似的瞳眸骨碌碌转动,脸偏向一侧用手遮住,掩着嘴轻咳了一声。
“钥匙,给我。”秦淮远一字一句地启齿,嗓音如浸入雪水般冰冷,昭告着这是最后的期限。
宋言溪选择性听不见。
反正给与不给的结果大差不差,还不如不给,晚上还能锁门,睡个安稳觉。
照现在的相处模式来看,秦淮远应当是一如既往不会把他怎么样,只会在床上折磨地他摸爬滚打,腰酸背痛。
那还是藏钥匙更有性价比。
“不给?”秦淮远捏住他的下巴摆正他的脸,语间满是逼迫威胁的意味。
“不给。”
“行,吃完饭把沙发上的衣服换了,一会陪我去工作。”
这就放过他了?
宋言溪有些惊讶,他懵了懵,“哦”了声。
陪同工作他可太愿意了,能出去见见风,呼吸新鲜空气,不然指望秦淮远放他出门,下辈子也许有可能。
饭后,宋言溪拿着衣服回到房间换,没锁门,秦淮远跟了进来,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也就没费口舌赶人,可秦淮远非要没事找抽。
昨晚被他故意弄湿的衣服在阳台挂得好好的,没招没惹秦淮远,秦淮远却不知怎的又犯了病,疾步如飞冲到阳台,雷厉风行将那身衣服丢进垃圾桶。
宋言溪:?
“我的衣服!?你干嘛?”
“这是秦清羽买的。”秦淮远说着,气愤地又踩了几脚。
“是啊,所以呢?”宋言溪一头雾水。
“扔了,从此以后,你只能穿我买的衣服。”
宋言溪甩过一个难以察觉到眼刀,心里骂了句:
有病。
但只是一件衣服,还不至于让他抛去对麻烦的厌恶与秦淮远各抒己见,争论一二。
他漠然地穿裤子,微微有肉的长腿滑入裤管,牛仔布料出乎意料顺滑,但提到胯部却突然变得紧致。
宋言溪弓起腰,慢慢将堆叠在腿根的褶皱扯平,拉上拉链。
秦淮远目不转睛盯着那最为饱满的地方——
丰盈圆润的后臀。
两道弧弯的交汇处,勒出诱人的桃心状。
太紧了,紧到宋言溪怀疑是不是秦淮远有心为之,他背对秦淮远坐到床上,不适地夹了夹腿蹭动调整。
还是紧,不舒服!
宋言溪红了脸,不知是那不由让人浮想联翩的动作令他害羞了,还是被这条裤子磨得生气,他看向秦淮远,见对方赤.裸.裸的眼神都看直了,捞起枕头就不顾后果砸了过去,怒道:
“你去重新给我买条裤子!”
秦淮远手疾眼快接住了枕头,没恼,反还看着宋言溪笑出了声,笑声里蕴满了纵容的疼宠。
“很勒?”秦淮远是实实在在买小了尺码,他还没落到看看宋言溪的身材还得故意买小一号衣服的地步,他不仅想看就能看,还能在每一寸肌肤上摸揉轻咬,而且那么紧,勒得宋言溪难受,他看着也会心疼。
所以,他方才已经联系助理去买大一码的送来,想来待着也是无聊,就寻思逗逗宋言溪,没有告诉他。
那副气鼓鼓的样子,秦淮袁觉得宋言溪活似只小兔子,屁股...不是,后背对着他,头稍微歪过来瞄着他,像是在等着他去哄,如果他没哄,就会立刻变得超级生气,再不哄,就会气炸跺脚,那就得赶紧滑跪去哄。
秦淮远走过去,在宋言溪面前蹲下,双手搭上他的腿,目光向上望着他,尚未开口,宋言溪就不满地抬起那非常薄,又小的脚踩上他的膝盖。
秦淮远颇有自觉、利落地双膝跪地。
“干什么?”宋言溪佯嗔“哼”了声,别过脸不去看他,尖俏的下颚傲慢地抬高。
秦淮远捏捏他丰满匀称的腿肉,笑弯了眼:“还真是胖了。”
都没摸出来。
失踪的日子里没有吃苦就好。
但这话宋言溪不太爱听。
吃他豆腐还对他评头论足,这就是在明晃晃地挑衅他!
宋言溪气得脸更红了,伸手推他:“你放开!赶紧去给我买条新裤子,不然我就不陪你去了。”
宋言溪的手抵在秦淮远坚硬的胸膛,拉拉扯扯怪别扭的,还怕他会从床上滑落下来,秦淮远也就放开了他,但旋即又抓住他的足踝,笑道:“已经让助理去买了,等会。”
“真的?”宋言溪傲视一切的目光突变,似夜空中布灵布灵闪动的星星。
秦淮远:“真的。”
宋言溪将信将疑,瞥眼自己被秦淮远虚虚攥在手心肆意摆布的小腿,虽说他这气来得快,走得也快,但还是耸了几下表达不悦:“你出去,我把这裤子脱掉。”
“太难受了。”
摸了他那么多次才发现他胖了点,也是没救了...
秦淮远却心不甘、情不愿,捏.玩着他的小腿不肯放手,说:“都老夫老妻了还在乎这个,再说,刚才该看的不该看的不都看见了。”
宋言溪心里翻来覆去大骂他神经病,似敏捷的小松鼠抽回腿,转身就钻进被窝,秦淮远想要抓他,但门铃响了,只好先去开门。
有外人在下面等,两人也没再闹,秦淮远拿着新裤子回来,宋言溪便当着他的面换了。
去工作室的路上,宋言溪一上车就开困,左栽右倒,后来干脆跑去后座睡,因此,这一路都风平浪静。
到达目的地,秦淮远忙拍摄,宋言溪就躺在摇椅上玩手机,但并不专注,他听说待会楚穆泽也会过来拍摄,他的前任之一,他可得防着些,不能让人逮到。
不过,话说回来,秦淮远竟然还没有把已经找到他的消息告诉那几个人。
要不是憋着大招,就是虽已因爱生恨,但爱比恨多得多吧。
若真如此——
宋言溪想到自己的任务,让他一次性治愈四个人无疑不可能,他思虑:
不如先从秦淮远下手,给足对方甜头,让对方不单不会将自己早已发现他的事情告诉其他人,还会帮他打掩护,绞尽脑汁不让别人发现他。
那他就能全身心扑在用爱激励秦淮远走向辉煌人生!
都是孽债,放眼望去好多债,他就不该听信系统,一次性招惹那么多人.......
——后悔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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