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筒子楼
焦旎热情地将所有人留在她那里,等到晚上,季十九也没有见到她哥,心里面有些不安问道“我哥呢?”
“你哥赶山了,看样子是在山里搭了个戗子。”焦旎热情地回答道,她个勤快的女人,将东屋的所有棉被都抱了过来。
“哎呀!我们这嘎地小,不过炕大,别说是多睡四个人,就是八个人也可以。”她给所有人都拿了被子。
夏柒一行人本来准备带了帐篷到外面去的,但热情难却,就全都留下来了。
齐皖北和钟寒睡在了炕头,夏柒和季十九睡在了一块儿,晚上鼾声如雷,钟寒被炕头热得翻了又翻身。
突然间,夏柒轻手轻脚地起来,出了门,钟寒听到门关上的声音后,立马睁开了眼睛,一副烦得不行的样子在夜里,用手推了推齐皖北,没醒。
服了,他把眼镜拿起来戴好,随后手里面攥了一张符纸就出门了。
刚一出门,就看到夏柒倚着门,今晚没有月亮,冷风阵阵,五月份的东北昼夜温差很大,钟寒被冻得立马回了神,清醒了不少。
“你怎么出来了?”钟寒问道。
“我还想问你呢?”夏柒和他拌嘴。
“我看你出来我就出来了。”钟寒如实地回答道。
夏柒从口袋里面掏出来一个打火机,点燃了火焰,之后被看到了阵阵青色的脚印。
“你还是回去吧,就你的命格,阴!去了,我别再跟你撞鬼。”夏柒留下这句话,先走了。
钟寒:你以为我乐意呀?
他刚准备踏出门槛,随后手中的那个黄色符纸就自燃了。
钟寒:……你以为这能吓到我吗?
开玩笑的,好吧。
随后他也跟在夏柒的后面,夏柒走一步,他就走一步。
“钟老板还真是的,嫌命长。”夏柒调侃着,看着青色的脚印。
“焦大嫂家里面的黑狗都被你用符纸给放晕了,你能走,凭什么不让我跟着?还有你在找谁啊?”
钟寒一边说着一边感受到自己背后阴风阵阵。
“还能有谁?季十九啊!我一醒就发现她不见了,你该不会不知道吧?”夏柒反问道。
钟寒:……摘了眼镜就和瞎子一样。
直到绿色的脚印消失后,钟寒和夏柒走到了山林里。
“脚印都消失了,你怎么还往前走?”钟寒看着周围,树与树之间黑暗的倒影,如同怪物的魔爪。
“我在她的风衣口袋里放了追踪器,要是真按你这种方法追,早迷路了。”夏柒拿出手机看着季十九的定位。
钟寒不甘示弱“有定位不早拿出来,大费周章地干什么?”
夏柒听到他说这句话后立马回过头去,很理所当然地说了句“因为想让你跟着啊!”
钟寒:……又被做局了。
“看来我提醒十九,算是提醒对了。”钟寒接过夏柒递给自己的符纸。
用食指和中指夹着朝周围试探了一下,符纸又自燃了。
“唉,看来只能灭三火了。”话音刚落,他便用手向自己的肩膀两处迅速一抹,最后又抹了一下眉心。
瞬间整个人的脸色都黑了三分,金丝眼镜显得十分突兀,不钟寒的眼里,多了几分漫不经心。
他的身后面有一个巨大的黑影笼罩着他全身,那个黑影想要侵蚀着他,但却没有办法接近,只能从他的后面跟着。
两个人走了一段路之后,夏柒看着手机里面的定位,出现了重合,拨开茂密的树丛,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破旧的房子。
而季十九就站在房子前面。
季十九用手电照了一下,抬起头看着这栋很破旧不堪的房子。
屋顶的瓦片残缺不全,露出腐朽的木质结构,像被巨兽啃噬过。几个烟囱歪斜着,其中一个顶端似乎被雷劈过,留下焦黑的痕迹。另一个烟囱口,在无风的夜晚,偶尔会飘出缕缕阴冷的、灰白色的雾气,而非温暖的炊烟。
“又见面了,老房子。”季十九拿着手电一步步走进,厚重的大门本身由深色、开裂的木材制成,布满深深的抓痕和不明来源的污渍。
季十九低头看了眼手腕上定风波,铃铛一响,她在心里吞了口气,如果不是这筒子楼里有奶奶生前留下的东西,且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如果现在不取,就被人抢先一步了,她才不回来呢,还顶着丧命的风险。
季十九熟练地将门上挂着的锁链解开。
吱呀一声,门就轰然倒地,周围寂静极了,这一声巨响反倒惊扰了不少飞禽。
她的手电筒照着屋内正对着门口的是一尊神像,除此之外,老屋里面的砖板,也在缝隙里面生满了杂草。
他向东屋走去,东屋的门还现在只是门上贴着一个醒目的纸人娃娃像,变得诡异无比,它的眼睛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有了知觉一样在四处乱看。
奇怪?季十九心里想着纸人像本来是不点眼睛的,怎么这一张反而有眼睛了。
日久生魂。
季十九知道这个地方并不能多待,自己的破命,即便是灭了三火和鬼一样也阴得吓人。
必须要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否则这东西就快没了。
她推开东屋的门,满屋子的灰尘在手电筒的照射下,像白雾一样弥漫着。
她来到被红布盖着的梳妆镜前,将抽屉打开,找到了那个铁匣子。
这个铁匣子拿在手上沉甸甸的,仿佛是一个潘多拉魔盒,装着无穷无尽的危险与秘密。
她将铁匣子放在包里,只听见扑通一声。
门,关上了!
她手腕上的铃铛不断地响起,仿佛在警示她有一些东西出来了,东屋上的窗户破败不堪,发出阵阵的声响,猛烈的强风将窗户给吹倒,把盖在镜子上的红布扯了下来。
一时间月亮出来了,月光照在镜面上,映出了一道美人脸。
季十九没有时间多想了,随便抓起一个在屋子里面的老物件朝镜子扔去。
啪!镜子碎掉了,但令人出乎意料的是,镜片并没有崩掉,只是镜子碎掉了,从碎的裂缝中还流出血滴。
镜子流血了。
夏柒进入了这这间老房子,刚一进门就发现了不对劲。
那尊神像,看上去阴森森的。
刚刚站在门前虽然没有风,但是还是感觉到刺骨的寒意在心中蔓延而上。
“喂,你一定要进去吗?”钟寒停在门前连门槛也没有迈过去。
“你还是别进来了,有东西,我去会会。”夏柒掏出一张符纸,还没有等到用符纸就燃尽了。
夏柒有些吃惊地挑了挑眉。
不简单啊,这么厉害的地方,季十九进去不是去找死吗?
随后,夏柒就看到了那尊神像下的神龛,她打开一瞧,那是一把温润如玉,梳齿细密,材质非木也非玉,像是精心被打磨过一番精致的而又华丽的梳子。
不像是中原地方的产物,更像是少数民族那边的。
此时,季十九看着镜子里的人,破碎的脸和纯黑的瞳孔,注视着自己,惨白的双手,仿佛要从镜子里面出来一样。
突然间,她感受到一阵外力,强行地将她拉到镜子前面。
她开始颤抖着,直到她在镜子里面看到,一个红衣女鬼在给她梳头发。
她不可置信地回过头去了,那个狰狞的脸又出现在她的眼前。
季十九一脚把它给踹开,拼了命地想离开,但是门一直打不开。
那个鬼就开始慢慢走向她,季十九的叫喊声、与手腕上的铃铛声混在一起,那只鬼的手马上就要触碰到季十九,就像感知到什么一样,被驱逐了。
季十九听到鬼的尖叫声后立马把门撞开了,就看到眼前夏柒在许多黄符纸直接来回穿梭,伴随着许多的符纸自燃了。
“夏柒,你在干什么?”季十九质问道。
“你能来?为什么我就不能来了?”夏柒故作轻松地说道。
季十九没有时间和夏柒在这里唠闲话,她很快地跑出门外,却在离出门还有一个门槛的距离时,突然之间被一个外力给拉住了。
巨大的拉力把她又拉回屋里,她被摔得头昏脑胀,但还来不及喘息,她就强行让自己保持冷静,手死死地扣在包里。
这个东西可不能丢。
等等她想爬起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的面前站着个人,穿着绣花鞋,血一滴一滴地掉在她的面前。
季十九突然间像机器一样没有了动作,直到她缓缓地抬头,发现那双脚也跟着他抬起来,像是悬挂在房梁上一样。
“啊——鬼!”季十九尖锐的声音不复以往一样甜美,引起了夏柒的注意。
夏柒没有办法只能用出一些符纸,护着季十九的身边。
夏柒的额头微微出了汗,高声喊道“钟寒,把十九带到安全的地方。”
钟寒在门外听到后,立马跑过去拽起季十九就往外走。
依旧是门槛这个地方,被外力给挡住了。
钟寒回过头看着夏柒“被挡住了,出不去。”
季十九从惊悸中回神后,立马从包里拿出来那个铁匣子,直接把铁匣子扔到了门外面。
那股外力仿佛消失了一般,此时钟寒还并不知道,直到季十九挣脱了他的手,向门外面奔去时,他才发现可以出去。
季十九跑出去后,又立马将铁匣子放在自己的包里,钟寒看到季十九的行为后,眼里面闪过一丝惊喜。
看来,低估了。
“我先出去了。”钟寒留下这一句话,就走出门去。
夏柒等到所有人都出去后,点燃了所有的符纸,破败不堪的老屋里,被熊熊的烈火灼烧着。
尤其是东屋里面那块镜子,仔细听,仿佛能听到女人的尖叫声。
“没事吧?十九。”
“我没事。”季十九听到夏柒的问候时,眼里面有了一丝不明的感情。
“二位不准备说点什么吗?筒子楼还是比较危险的,你们俩是不怕死吗?”季十九开口询问道。
“你没事就好,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夏柒无所谓地说道。
“你来这儿,到底是为了找什么?”钟寒开口询问的。
季十九看了一眼钟寒,在眼里压下怀疑与猜忌。
“我在找一些老照片。”季十九很光明磊落地把铁匣子拿出来。
她将铁匣子打开,里面赫然有三张照片,三张都是十分有年代感的照片,一看就是上世纪的。
季十九的手微微有些发抖,照片上的人,地方,都在暗示季十九。
只因照片上有个人手腕上戴着与‘定风波’极其相似的铃铛。
她将三张照片递给了夏柒,照片上面除了有几个人之外,并没有其他可疑的地方。
“几张照片,早上不行吗?晚上来拿有点太危险了。”夏柒将照片递给钟寒。
不动声色地敛去眸光,她也注意到了。
钟寒没有接,只是转过身去唠叨一句“快回去,行不?我快要冻死了。”
夏柒又重新将照片递给季十九后,笑道“好啦,十九,钟老板说他冷,不如咱们就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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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日久生魂的设定是结合了《搜神记》中“物老则为怪”的概念。
季十九(看着镜子前面的红衣女鬼在给自己梳头时)os:害怕,害怕,害怕,害怕。(抬起脚来,一脚把它踹开。)
去你妈的!
夏柒(看着自己刚刚搜刮出来的骨梳):好东西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