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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章
虞恭今天是带了关于铁矿的消息来的。
“我那两个侄子就知道在朝堂上斗,也不知道掌权的关键在于兵权。”他宛若叹息般摇头,“堂兄,你要小心咯。”
虞祯淡然一笑,拿起他带来的半个手臂长的铁棍,旋转机关,答:“他们还不敢明目张胆来试探我的口风,且我看皇堂兄的意思,似乎不准备让三皇子和六皇子接触军机......”
他对着铁棍一头用力一吹,另一头三枚银针瞬发,列成一排刺入木柱。
虞恭挠挠头:“或许,是还没想好立谁吧,毕竟谁跟堂兄你历练,谁就有可能是太子了啊。”
虞祯不置可否,他按动机关,铁棍脱落一半,但这一半只是躯壳,脱落后露出的,是刺。
拿在手上掂量,他点评:“小巧,适合贴身,遇到危险时大约有意想不到的用处,只是现在我还想不出来......”
他有半句没说,这铁棍有些小家子气,不适合带入军中,但他不想拂了堂弟的心意,也就收下了,只是没提投入生产之事。
但虞恭不知他的心思,还暗暗期待他的设计大批量使用的场景。
前去拔下射出的银针,目光一转,内居榻上又一红色几案,这几案正伏低了头,若不仔细瞧,是瞧不出几案正在微弱呼吸,轻轻发抖。
他并不是每次前来都能见到堂兄传说中的狗,这次离得如此之近,那一抹鲜艳的红也是抓了他的目光,让他生出隐秘好奇。
转转眼珠,他忽然提议:“堂兄,咱们下棋来吧。”
虞祯重新装好铁棍,闻言唇角勾起,欣然回答:“好。”
棋盘放在他的狗的背上,他细细思索落下一子,而虞恭通常思索得更久,他棋艺不精,下棋也只是陪着作乐,这会见他深深拧眉,专注思考,虞祯忍俊不禁。
他让堂弟一边思考,一边大方地装作看不见虞恭悄悄抚摸傅知麟腿的手。
刚沏好茶,滚烫的茶杯放在肩胛上,棋盘下的狗微微一颤,偏是这一颤,让虞祯落了错误的一子。
他想虞恭抱歉一笑:“见笑了。”
虞恭倒是不觉得有何可笑,他看不见此人的脸,但是他知道,也曾听说过西玄第一大将的威名。
据说此人能够以一敌百,千里之外飞弓取人首级,他不知道这传言是真是假,但他知道,和他一起下棋的堂兄,他曾被这西玄第一大将围困,双方鏖战了近一个月都不曾分出胜负,而那一战,堂兄的兄长也陨落与此。
能将那么高高在上又威风凛凛的人,调|教成如今一副败犬的模样,将之踩在脚底,消磨韧性,拔掉傲气,日夜沦为自己泄|欲的工具,那可真是令人痛快啊。
悄悄从衣摆摸入,他摸到了光洁的腿,再悄悄向上,他滚动喉部以为会摸到什么隐秘之处,但突然一副皮革阻挡了他的手,皮革外表面还有铁环。
指尖摸出了铁环的原貌,原来是捆住双腿的,让此人无法站立,只能以跪伏之姿做一个几案。
他心中生出荡漾,想见一见这传闻中的西玄猛将是何样貌,要是被他这样摸上一摸,又会流露出怎样婉转动人的神态?
光是这样想一想,他就分了神,落错了子。
虞祯扫了眼虞恭发红的脸和迟迟不抬起的手便晓得,他这堂弟已经开始心猿意马,又扫了眼垂落几缕发丝的傅知麟,他想,要是让她共同服侍他们兄弟二人,她又会是何种神情?
薄唇一抿却是微微发笑,他拍了拍傅知麟的腰臀,抖散了棋子,淡淡道:“恭儿要是没什么事,晚间就留在我府上用膳吧。天气冷,要是喝了热酒吹冷风,怕是要着凉,今日就宿在这吧。”
虞恭刚刚被他的动作吓了一哆嗦,手一抖就抖开了人形几案的衣摆,此时听到虞祯如此说,目光不免落到这人形几案的腿上。
白嫩又干爽,摸着摸着掌心还透出一些火热,他这堂兄平日里很少将客留宿,今日却特地留了他。
咽了咽唾沫,他欣然答应。
傅知麟今日的晚饭是药粥,味道虽苦了些,但比前几日的米粥要浓稠一些,她竟感到六七分饱。
肃王虞恭也在,她听见了他们午后的对话,也能品出虞祯的意思。
自从入府,这一年多来,虞祯从未将她交给他人亵玩,他觉得自己是他的战利品,只能由他享用,但今日他却为了他的堂弟破了例。
被松儿清洗完毕,破天荒地,虞祯让她换了一件新衣,陌生的质地,陌生的味道,确实是新衣,大约也是红色吧,她看不见,她又失去了双眼。
安静跪坐在铺了毛毯的地面,她跪伏在地静静等着即将进入的二人。
被虞祯一个人折磨,和被他们兄弟二人折磨在她看来没什么区别,比死要好。
微微冷风泄入,钻进衣袖冷得她一激灵,长时间伏在地面让她头脑发昏,体内的灼热若隐若现,她深深呼吸,尽力压下这股不适,默默等待。
数不清时间流逝的速度,她有些昏昏欲睡,身形不稳。
有脚步声,是虞祯的脚步,就他一人。
冷风随着开门大股入侵,她牙关一紧,不自觉缩了缩。
“今夜,伺候好本王的堂弟,下一次蛊毒发作,本王可赐你药血。”
没有波澜的命令从头顶降下,她紧了紧牙关,平稳声音答:“是,主人,贱奴好伺候好肃王。”
背在身后的手摩挲着指腹,他站在傅知麟跟前却没有继续吩咐,他还要吩咐什么,但又似乎没有了。
敲了敲手指,他忽然道:“抬起来。”
傅知麟起身。
“脸抬起来。”
她仰起了脸,很奇怪,她脸上有着病态的微红,却不见紧蹙的眉。
或许这本该紧蹙的眉转移到了他脸上。
他冷笑一声:“服侍肃王竟也让你如此期待,贱狗。”
甩了甩袖,他留下大开的门,留下刺骨的风,转身离去。
傅知麟微微转向他离去的方向,偏头仔细聆听,他真的走远了,且脚步重而疾,似乎有怒。
她习惯了,习惯动不动被他辱骂,她一开始不习惯的,被辱骂和扇打或是被牵出院落,这些是他侮辱她的方式,羞愤耻辱是他预设好的菜肴,对抗会换来数不清的鞭子和更严酷的折磨,她累了,麻木了,他的目的就是让她变成一条乖顺的狗,她已经做到了。
重新等待,这回,进来的是虞恭。
戳破窗户一指,虞祯微微眯眼。
虞恭显然喝多了酒,手上拿着他带来的铁棍跌跌撞撞走进了傅知麟所在的屋子。
肃王府没有王妃只有侍妾,虞恭不是个什么都不懂的旱鸭子,空无一人的屋子,热酒模糊理智,眼前就是被精心打理过的玩物,虞祯相信,他们会有趣的。
为什么要把狗给虞恭玩,他不是为了什么情谊,他只是想看到惊慌失措,看到无助脆弱,看到傅知麟发现自己被别的男人亵玩也能发情的痛苦模样。
他期待这样的神情。
铁棍抵着额头将人推到,他忽然皱眉。
虞恭踩着傅知麟手上铁箍,弯腰低头,他缓缓勾开了她的衣物,而红衣之下,不着寸缕。
他没有看见期待的神情,也没有听见傅知麟的挣扎,相反,她又跪坐起,低头服侍起了虞恭,就像对他一样。
浅浅烦躁和不甘从心底腾起,他瞪了瞪眼,又见傅知麟服侍完虞恭的手指,要朝着他的腰带咬去。
真是下贱的狗,他果真没骂错没做错,她就是一条对着谁都能摇尾发情的贱狗。
咬住腰带坚硬的玉扣,傅知麟正要用力便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是红鲤焦急的声音。
“肃王爷,您在这啊!”
虞恭狠狠一抖,方才的温热旖旎全都被吓了回去,他立马拢起衣领支支吾吾问:“什、什么事?”
红鲤忙说道:“您上回留下的龙爪忽然间失控,龙爪飞射了出去,撞断了花盆。属下几个不敢乱动,你快去瞧瞧吧!”
“啊?怎会如此?你快带我去看看。”
走了,虞恭走了,红鲤走了,留下了敞开的门。
他们走时为什么都不晓得关门呢?
又缩起了身子,傅知麟深呼吸一口想要趴伏在地,但她可能要有麻烦了,她又听见了虞祯的脚步身。
伴随着一句怒骂,巴掌落在了她脸上。
她只能从虞祯这得到释放,但她刚刚却侍奉起了别人,他在骂她下贱,骂她不知廉耻,骂她是他的东西却妄图讨好别人。
将她的脸按在毛毯中,虞祯撕开她的衣衫,露出一大片还未愈合的鞭伤,可愤怒和背叛裹挟着理智,他又往她身上落下了无数个巴掌。
双眉紧紧蹙起,她紧紧咬着牙抿着唇,像以往每个日夜一般,仍由他摆弄,除了时不时一两句哼声,她和一个哑巴没区别。
刚刚对虞恭她是舒展眉头的,这会又蹙了起来,像冰川,难道这眉就化不下去吗?
真是难看得紧。
这一夜,他是开着房门,对着黑夜做的。
不知从哪腾起的愤怒点燃了他的理智,他竟也吹了一夜冷风,和他的狗一起病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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