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频率
楚羡蜷缩在地牢角落，舌尖抵着那枚带血的戒指。
7.4MHz——这是谢安用命换来的频率。警用加密频道，理论上只有内部高层才能接入。
他盯着墙上斑驳的血迹，突然用指骨在砖石上划出一道凹痕。一下，两下，三下……直到指节磨得血肉模糊，墙面上浮现出一串莫尔斯电码。
··· —— · —— ··
“内鬼不止一个。”
倪坤来地牢时，手里拎着一本皮质笔记本。
“知道你喜欢解谜。”他把笔记本扔在楚羡面前，封皮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那是用叛徒背部的皮肤鞣制的。
翻开第一页，楚羡看到了陈队的亲笔签名，旁边标注着金额和日期。往后翻，还有缉毒局副局长、技术科主任……
最新一页写着他的名字，墨迹未干。
“惊喜吗？”倪坤用枪管抬起楚羡的下巴，“你们局长上个月还收了我送的雪茄。”
楚羡突然笑了。他舔了舔开裂的嘴唇，声音轻得像叹息：“第七页第三个名字，拼错了。”
倪坤愣住的瞬间，楚羡猛地将戒指刺进他的眼球。
暴雨如注的夜晚，楚羡拖着断腿爬进通讯室。
他砸碎应急箱，扯出无线电主板，将谢安的指骨按在电路板上——骨骼里的金属元素成了天然导体，7.4MHz的电流声刺破雨幕。
“这里是……楚羡……”他对着麦克风咳血，“警号38726……请求……”
门被踹开的巨响淹没了后半句话。倪坤满脸是血地站在门口，身后跟着二十多个武装分子。
楚羡按下发送键，然后笑着举起沾血的笔记本：“猜猜我刚把名单发给谁？”
倪坤亲自给楚羡注射了双倍剂量的肾上腺素，确保他清醒着感受每一刀。
“我要把你做成标本，”他在楚羡耳边低语，“就摆在阿晏对面，天天看着。”
楚羡在剧痛中望向窗外。暴雨冲刷着玻璃，恍惚间他看见谢安站在那里，像第一次在警校见面时那样，对他伸出沾血的手。
“来。”幻觉里的谢安说，“我带你走。”
楚羡闭上眼睛，攥紧那截指骨。
远处传来警笛声，但已经太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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