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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缘
次日,谢言枝从椒房殿问了晨安后回到公主府的路上,谢言枝叫停了马车,绿哲呈上面纱,谢枝摆手下了马车,进了祥瑞坊。
崔兰一看到谢言枝,屁颠的跑过来就要行礼,谢言枝拦住了她。
“哎哟,殿下好久没来喽,这次是要看什么首饰呀?”
崔兰绾着的乌发上插着一枝镶着红蓝宝石的花枝烧蓝发簪,穿着绿色银丝褂,婀娜的身姿走在前面为其引入雅间。
坊内的小厮端上茶点,谢言枝喝了一口茶水,步入正题道:“本宫听说你这里有个巧匠,擅长玉雕,花丝镶嵌,做出饰品更是巧夺天工,在京城也是数一数二,想重金请他为母后未出世的孩子做个平安扣。”
崔兰凤眼一转,红唇上扬,爽快说道;“当然可以,只是他最近接手了沈太师府里的长命锁,沈大人听说女儿生了个小公子,求了李工师好久才答应呢,不过公主殿下您是不一样的,我们坊里可以您优先哒~。”
谢言枝觉得自己听见关于他的消息时,心里不再会泛起涟漪,今日之事,还是会让她心里咯噔一下。谢言枝手中的茶杯渐渐收紧,绿哲看见谢言枝微皱的眉头,肘了一下崔兰,低声说道:“崔管事,你多嘴了。”
崔兰突然想起什么,惊恐地干瞪着眼,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扇了自己的嘴后捂住,不敢出声。
“无妨,该如何就如何。等李工师什么时候做平安扣,派人告诉本宫,到管家处取银。”谢言枝面色如常的说道,便起身离去。心里那小小一声的叹息,只有她自己知道。
宋府家变,她在樘城早有耳闻。谢舒忌惮宋家势力,宋氏一族生出的事端,正中他的下怀,借此时机拉倒跨朝中丞相的主心骨,分散势力,布下一张张大网,再一一收拢。她自己能又如何,又能如何。
谢言枝走在京城大街上想着,如今宋玉衡在朝中为官,处境多为艰难。
谢言枝撞不知不觉撞在了一人身上,谢言枝吃痛的退了一步,鼻尖传来熟悉的沉香,“殿下,没事吧?”,那人轻声问道。
谢言枝看清来人,一年不见,眼前的盘发头戴银冠,身着玄色锦衣的男人清冷俊冽的脸上带着些许乌青,剑眉下的眼底隐含着再见的欢喜之情,挺拔的身子微微绷直,的向谢言枝行礼。
“没事,宋玉衡,你怎么在这?。”谢言枝面色有些惊讶。
“我路过此地,见到了殿下。”宋玉衡回道。
谢言枝皮笑肉不笑的说:“听说你喜得贵子,真是恭喜啊。”
“劳殿下挂念,来日小儿百日,请殿下吃满月酒,还望不要嫌弃。”宋玉衡弓着身子作揖道。
“那是自然,不过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谢言枝强压着心里的难过,再不看他一眼,快步离去。
宋玉衡紧紧攥住手,白皙修长的手上青筋暴起,眼角微红含着泪,低头无奈一笑,背过身去。
谢言枝上了马车有点魂不守舍,一个人仿佛失去了生气,绿哲满眼担心的看着她,也不知道能说些什么。
公主府内谢言枝坐在在贵妃榻上喝茶,绿哲知道谢言枝心情不佳,神色有有些犹豫,纠结了一番终是开口说道:“殿下,陛下说明日国公府来送聘礼的日子了,这是帖子。”
谢言枝接过帖子,随意过了一眼,雨晴后的阳光,将屋内照的透亮,绿哲看着谢言枝放下帖子,帖子上龙凤花纹的描金一闪,绿哲用手背挡了眼。
“殿下,世子爷已经把他的鹦鹉送过来了,说是提前和您培养一下感情。。。”绿哲低头紧闭着眼开口说道。
说着,让婢女把鹦鹉带了上来,只见一便携的鸟架子上一只黄绿色的鹦鹉好奇的扭着脖子四周观望,伸着自己的红色的小爪丫,在架子上走来走去。
谢言枝用指头戳了戳它圆滚滚的身体,鹦鹉扑闪着翅膀不断叫着,“言枝姐姐,和小蛋玩,玩,玩儿。”
一旁的绿哲鼓着自己的脸蛋,脸上酒窝湾湾,甜甜一笑,斜眼偷看了一眼谢言枝。
谢言枝被小蛋喊得呆愣在原地,雪白的爬上一抹红,耳边传来几声婢女笑很小的声音,谢言枝难为情的说着:“小蛋别叫了,好吗?”
绿哲笑盈盈的传着周十字的话,“世子说,小蛋不乖的话可以摸摸它。”
谢言枝闻言摸了摸它的头和羽毛,小蛋真的安静了下来,不一会儿,谢言枝的脸上渐渐带了笑意。
众人只觉心里暖暖的。
周十字来到商会总铺,一个眉清目秀,文绉绉的男人近身行礼,将账房库单拿给他,笑呵呵地说:“公子手底下的各家铺子真是盈利不菲啊,今年风调雨顺,农庄收成好的很啊,不过要说好的话应该是祥瑞坊?”
周十字抬头看着张禾远,笑着放下单子,好奇问道:“怎么说?”
张汉元欣慰地仰起头说道:“这不,我今早给崔管事送东西的时候告诉我的嘛。还来得及告诉你,祥瑞坊可是接了公主一个大单啊,说是给皇后未出世皇子百万两的平安扣,公主府已经送了和田玉料子,就光是手艺费,和选的其他宝石料子就是四十两黄金,公子足足抽了六成。”
“那我这六成就不抽了,别告诉别人,特别是崔兰。”周十字拿着竹扇起了风,坐在张禾远的座上顽皮笑着说道。
“什么?公子我没听见,你再说一遍?”张汉元走到周十字身前,俯下身子,把手附在右耳边,又问:“公子你说什么?”
周十字坐直,认真对着他耳朵说道:“这六成我不抽了。”
张汉元直起身紧闭双眼,把手放在心窝。真是,最近天气有些热,有点想打眼前人。
“罢了罢了,你决定好了就行。不过你还年轻,要留些本钱应付遇到的财银亏损,各家铺子才新开起来,要用钱的地方还很多啊。”
周十字听后点点头,张汉元蹲在他身边呲着大牙笑着说:“不过崔管事那里怎么说就请公子劳驾,我是怕崔姑娘哦,你知道的。”
“那行吧,我去说说,那我走了。”周十字洒脱的答应。
张汉元看着人走后,对着身旁人乐呵一笑:“你看,谁不知道,他俩之后就是两口子,钱在谁的袋子里无所谓,不过有这心不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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