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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6.
后来的亦尔还叫亦尔,不叫苏弥,也不叫谁家的婆娘。
当时发生了什么?记不清了,唯有破碎的梦境拉扯着她。
“去迎接新生吧。”
我的新生。
后来,父亲因为一通电话被警察顺藤摸瓜抓入监狱,人贩子集团和山村买家得到法律的制裁,还上了社会新闻。改嫁的母亲那边想要带走她,但查出来怀孕后便不再提这件事了。
于是,亦尔寄宿在亲戚家,寄人篱下的日子不算顺风顺水,好像上天喜欢给她设置挑战一样,唯有那张奇怪的纸条给了她力量。
十八岁生日后,她搬了出去,在整理东西时,一阵风过来,把纸条吹走,飞啊飞啊,飞到了很远的地方。至此之后,她再也没做那个梦。
时间到了三十一岁,成为车行龙头企业的副经理那天,亦尔提了一辆属于自己的车。
她最后一次想到了那个混沌的梦。
梦里,她是赤着脚的拾荒女,也是戴眼镜的疯女人,她们压抑着哭声,从左、从右、从上、从下,从四面八方,从无数个世界而来。
时光就这样呼啸而过,车内闷得透不过气,她数着、数着,最后里程倒退到“零”。
走出来,这是一片旷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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